惰性,理性,思维的正统性,欺骗的诱导性,亦或是将所有抹杀的残酷性,这些我都未曾拥有。
作为仿徨字我是三流的,无论是所杀的数量也好还是自身抱有的杀意也好,甚至连专职酒保的汉格都未曾超越。
在高新区的商业大楼楼顶,黑羽枭鸟正坐在软皮转椅上,对着计算机不断的敲打着。
情报贩子的职业也只是靠着自己庞大的关系网罢了,真正的顶点自己从未到达过。纵使想要超越,不过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
因为用脑的过度,枭鸟咬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能量棒,然后继续忙碌着。
身为谋略者的自己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信,不过连长胜无败的战绩不过是自己运气好罢了。
没错,正如上面所说,无论是头脑战也好情报战也好,枭鸟从未输给过任何人。
但是,极其遗憾的是,她是一个极度的自卑者。
因为自己的兄长提供的情报太过于稀少的缘故,所以导致她的工作量要比平日里暴增一倍。不过纵使如此,名为黑羽枭鸟的少女也没有任何怨言。
仅仅因为委托者是自己的兄长大人。
将一大片不适用名单删除后,枭鸟她伸了个懒腰。
拿起了手边的咖啡,稍微抿了一口后。醇苦的味道使她眉头一皱。
咖啡她是不喜欢的,如果可以的话枭鸟甚至情愿去喝白水。
酒精?不,那种发酵产物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会对酒精表现出亲近情感无非是因为兄长认为自己喜欢罢了。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四个小时。不过这并不是枭鸟的错。
因为喆狎所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太~太~太~过于简陋了。
“实力强过头的人。”这就是喆狎的原话。
虽说还有一条是“绿色的猫”。不过这种不明不白的线索感觉还是无视为好。
难度大概是从大海中不依靠任何模具舀出正方形的水,亦或者是用扑捉蜻蜓的线网过滤出纯氧一般。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尽始如此,枭鸟依然还在做着这份工作。
不仅仅是因为她最爱的兄长大人的缘故,其中她还是抱有着一定的自信。
以常人的常识在疯子与天才之间存活的实力,名为“智力”的纯粹暴力。
她在自卑的同时也是一名自信者,因为她所自卑的对象往往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比如说神。
当然,那种未被观测到的存在枭鸟从未相信过其存在,那只不过是一个比喻罢了。
在“人类救赎(Eden)”计划中,基因的优先选择也好,巫术的实验也好,超能力的激发适配也好,魔术的适应检测也好。
那几乎是一个在不断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企划。
只为了如同其名字一般,完成诞生出喆狎三人的母亲脑中所构思出的伊甸园。
以黑羽鸦羽为蓝本的,经过无数说是血淋淋与凄惨也不为过的实验后,最终诞生的三人。
拥有纯粹暴力的利剑,身为姐姐的黑羽满。
剑鞘的暴力制御器,身为哥哥的喆狎,不过是失败品。
经过无数次思维诱导与智力强制开发的实验后,对人心的掌握格外敏感的欺诈师,身为妹妹的黑羽枭鸟。
为了一个梦所诞生的三人,就如同被预先调制好的化学用品,一切的反应都是预先设定好的,甚至人格都是被人为的塑造出来。
就如同喆狎理应陪伴在黑羽满身边一般,名为枭鸟的实验体被赋予了对喆狎无法抑制的,近乎于病态的禁断恋情。
完成了。
枭鸟的双手离开了键盘,然后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经历了16个小时后,名为黑羽枭鸟的人造天才,完成了天方夜谭般的无报酬任务。
从海中汲取了正方形的水,在空气中过滤出了纯氧。
在高达140万人口的这座城市中,再加上经过自己所探索的情报后,她从中筛选出了符合条件的一人。
绝对正确的,一名女性。
嘛,虽说接下来就是给兄长大人打个电话就可以,不过。
她轻轻了把脚底放在工作台上,稍微一发力。
真皮的旋转座椅就如同其名称一般旋转着,最终停止。
来到的窗前,俯视着城市的夜景。
这座在外人看来不知为何用的豪华建筑仅仅为枭鸟一人所有。在里面她甚至没有配备警卫。
因为枭鸟喜欢安静。
因为喆狎喜欢安静。
因为黑羽讨厌人类。
枭鸟并不在意黑羽满的感受,所以其中的转乘承接显而易见。
黑羽满与喆狎自然是没有来过此地,不过枭鸟依然是遵从着自己兄长的爱好。
她从外套中翻出了一个皮夹。
在皮夹的夹层中,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布料。
那是喆狎曾经遗失的手帕。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宛如是在拿起一块宗教的圣物。
她面色发红的将其放在自己的鼻翼前,满足且急促的喘息着。
寂静的大楼里,枭鸟的声音遗留的黑暗的空间内。
“兄长大人.......”
——————
空即使色
色即使空
我如同给自己寻求心理安慰一般,不断吟诵着这段广为流传的佛教用语。
我并非佛教信徒,毕竟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种思想已经深埋到了我的脑海里面。
黑羽站在我的面前,如同赛璐璐人偶一般的精致脸庞上容不得一丝表情。
她的躯体说是一丝不挂也不为过,但是衣服却有好好的穿在她的身上。
黑色的洋服凌乱的在她身上套着,不知为何损毁比我之前看到的更为严重了起来。
撕扯的痕迹,抓破的痕迹。衣服的残片以极度色情的方式散布于黑羽的身上。
破损明显的增加了不止一点两点。
这副场景纵使是我也不禁春心荡漾了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黑羽而已!
明明只是一个发育不良而已!
“黑羽,”我扶住脑袋,把视线撇向一侧“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倘若只从表现上来看,我似乎错过了一个大事件。
不过那也终究是表面罢了。
不可信。
“因为..喆狎说要给我换衣服的....”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不过,等了好长时间喆狎也没有来...”
“所以...”
所以就试着自己脱衣服了嘛?虽说我的确跑出去打了一通电话没错,不过那也只有五六秒罢了。
黑羽小姐,你的耐性到底是有多低?
虽然也很想吐槽到底是该怎么做才可以把脱衣服这种简单举动搞成这副德行。不过考虑到对象是那个黑羽满,所以也就罢了。
“唉,算了,乖乖别动哦。”
我将手伸向了黑羽。
如同幼儿一般滑嫩的肌肤就在我的掌下,我拼尽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对黑羽出手的。
因为那总有一种我是恋童癖的感觉。
纵使形如儿童,不过黑羽多多少少还是一名十四岁的少女(自称)。虽然以前这种举动已经做了好多次了,不过真希望她不会觉得反感。
不过我并不确定黑羽是否知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哪。
不,这种东西她应该还是有的吧。纵使我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当成这样比较好。
将大部分的布料取下后,我开始着手了剩余的工作。
人总是有把困难的事情留到最后做的习惯,虽然也不伐热爱挑战困难的人士,不过我明显的属于前者。并坚信着前者的合理性。
就和在数学考试中,老师教导我们要把困难的题目留到最后是一个意思。
那么,现状到底是有多么困难呢?不妨让我们来回忆一下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将大部分布料取下后,这一句。
没错,剩余的布料着实棘手。
我向黑羽的平滑胸部,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我是不会对黑羽出手的,因为那有一种我是恋童癖的感觉。
黑羽的上半身变得裸露起来。
我将手伸向了黑羽的象征少女秘密的神秘花园。
我是不会对黑羽出手的,因为那有一种我是恋童癖的感觉。
黑羽变成了**。
所幸的是,黑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动作或是声音,不然这个真的可能成为限制级作品。
所幸的是,我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理由同上。
我暗舒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明明是冬天,这座房间的暖气也已经损毁,不过我却感到浑身燥热这是为什么?
人体的构造真是奇妙啊。
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啊咧?话说回来黑羽?”
“唔?”**的黑羽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的内衣去哪里了?”
这一重大发现简直像是一道十万伏特的雷击直接劈中了我的天灵盖一般。
光是想象都能闻到我的焦糊味。
你的,内衣,去哪了?
怎么不见的?
被谁脱的?
男人?还是女人?
该怎么杀了他?
无数的问题像是细胞分裂一般快速的进入我的大脑。
我抱住脑袋,有些绝望的蹲在地上。
“自己...”
耳畔传来了黑羽的声音,我抬起了头,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她。
“自己,脱下来的。”
黑羽淡漠的说道,仿佛在宣布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其实的确如此)
啊咧?学会了嘛?我如此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
是嘛?那还真是应该开香槟庆祝一番。
“不不不那也解释不了你为什么没穿内衣啊。喆狎喆狎惊恐的说道。”
“因为觉得...穿着很麻烦...”
“早在以前,就学会了。”她摆出提起裙摆给别人看内裤的糟糕姿势对着我,虽说本身是在那之上的**就是了。
“喆狎?不知道?”
她偏了偏脑袋。
怎么可能知道啊啊啊啊!倒不如说一直都在担心你在外面该怎么上厕所的我简直就像个傻瓜似的!
不,或许我根本就已经是个白痴了才对。
“嘛,总而言之,要先去弄点女性内裤才行。”
我向后退了两步。
“你在此不要走动,我去给你弄条内裤来穿。”
“放置play?”
平淡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给我等一下这种词汇你是从哪学来的?”
“本来就会...”
...
女式内衣这种东西,我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至于到内衣店购买这种摧残精神的方案也要留到最后再说。最优先的方法自然是去天空小姐家里借。
带着这种想法,我来到了天空小姐的家里。
这个人白天通常都是窝在家里的,真不知道她白天如此养精蓄锐晚上是要去干什么。
虽然她对我流露出“为什么你要借女式内裤?”这种疑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了我。
真是感谢啊,天空小姐。
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如此随意把内裤送给别人,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再次回到家里后,我又经历了为黑羽穿上衣服的精神摧残。等到想起还要打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这下迟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为抱有着破罐子破摔这种残念想法的缘故,所以在路上磨蹭了一会,等到到达修文馆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
“真希望辛小姐不要克扣我工资呢...”彼有些低沉的想到,不过既然是辛小姐那样的开朗且心地柔软的老板,果然还是会原谅我的吧。
你看,我旷工三个月不都原谅我了嘛?
带着这种想法的我真是人渣。
突然间,如同地震一般的毫无前兆,却让我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每次向前踏出步伐,那股感觉就愈发强烈,倘若向后退却的话,那股感觉亦紧跟随后。
早在视野所触到那家餐馆之时,这股感觉便如同衔尾蛇一般缠绕在我的心脏处。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着。
大概五十米处,我便问道了一股焦糊味。
几乎是于此同时的,一股浓烟便从食堂里冒出。
不,浓烟是早已存在着的,只不过这份紧张之感却让我产生了烟刚开始冒出的错觉。
深黑的印记留在碎裂的玻璃门扉之上,把手处像是被强行破坏一般缺失大半。
这份手法似曾相识。
我伸出手,从门把手处推开了大门。
好凉。
这是,冰?
在对手掌之上的H2O结晶块愣了一下后,走进了屋内。
血液,鲜血。
整座房间像是被血液粉刷,被染的乌黑。
自然是黑的,因为接触到氧气的血液早已不属于活物,只是单纯的氧化铁罢了。
脂肪被烤熟的香味夹杂着木板与钢铁被烧焦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我皱了皱眉,打量着四周。
被烤熟的人。
被杀死的人。
被炸成碎片的人。
人,人,人,人,人。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内脏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碎片熟了熟了熟了熟了熟了。
人,成为了碎片,被烤熟了。
这份景象,早已超然。
如同炼狱一般。
但是,对于这份异样,我早已习惯。
“终究是,谎言罢了。”
呜咽声从耳边响起,我扭过头去
不,还有一人存在。
始终站立于尸块中央的辛小姐,无助的向我哭诉道。
“喆狎...”
倘若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辛小姐的眼角上挂有着泪痕。
也是,看到此景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哭的,再次一点,至少也要失声叫喊出来才对。
没有喊出来真是帮大忙了。因为我觉得我会很讨厌那种求助般的无用噪音。
“辛姐,”我向她伸出了手。
“你没事吧?”
话一说出口,我便感到了自己的失责。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没事?纵使身体上没有伤痕,精神上恐怕也早已存在着裂痕了吧。
辛小姐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性,又不是那群精神强韧到自己被杀了也会一笑了之的仿徨字。
于是,我便改口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真是希望她不会建议我犯下这种稀少的错误。
然而,辛小姐却并没有回应。
辛小姐,始终背对着我,侧眼看着我。
恍惚间,世上似乎只存在着我与辛小姐二人。至少在这个被炸成碎片的小餐馆就是如此。
我只看到了,辛小姐。
我看到了,辛小姐她,转过身来。
我看到了,辛小姐她,露出笑容。
我看到了,辛小姐她,腰间闪烁。
我看到了,辛小姐她,计时归零。
我看到了,辛小姐她,开口说道。
“喆狎...”
她开口说道,重复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像是回应我一般,辛小姐,辛小姐她,向我伸出了手。
手掌相接,我可以感受到辛小姐皮肤的质感。
然后,
视野渐渐的倾斜,失重的感觉从我脑中生出,餐馆的内部离我愈来愈远。
啊咧?
与此同时的,我才发现辛小姐原来离我是如此的接近。
我为什么一推开门没看到她呢?
兴许是被那些尸体吸引了注意力吧。
虽说无趣,但也着实比活人有吸引力一些。
我的身体向后倾倒,耳边传来了辛小姐的声音。
“对不起...”
“我爱你...”
“再见...”
然后,辛小姐她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种,看破红尘的僧人一般的,夹杂着绝望与释然的笑容。
然后,辛小姐她向里面的休息室跑去。
有什么爆炸的沉闷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跌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破烂的玻璃门于此同时也关闭在那里。
关闭的透明大门形成了一堵墙壁,我与辛小姐,被一脆弱的玻璃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
宛如,生与死的分别。
其实就是。
我缓缓起身,再次打开了门。
门内,辛小姐的身影依然不在。
继续向前走进。就会发现象征着我与罪巫的心情劳动的干净墙壁与地板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猩红且四散的肉块。
我抓了抓后脑勺,不知该如何反应。
总而言之,这传达出一个有些突然的事实。
无非辛小姐死了,仅此而已。
人间谩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与女鬼H生活》、《抓到你啦》、《这个QQ群绝逼有毒》、《美人皮包骨》、《重生末世:空间屯粮养崽崽》、《灵境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