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羽？羽，快起床啦~”妹妹美好的声音在伊水空羽的耳边缓缓回响着。
虽然并不大声，却比任何闹钟都强有力的唤醒了伊水空羽那睡死的神经。
伊水空羽很喜欢赖床，其赖床的功夫让空羽的父母都不得不服。
不过如果是伊水净的话，空羽却会毫不犹豫的起床，从不拖沓。
家里人也曾十分严肃的讨论过这个问题。
“这样子……就是要一辈子都和哥哥在一起了吗？”净脸色有些绯红的轻声说道。
“咳咳，这个意思有点微妙啊妹妹……”伊水空羽被呛到了，“而且……妹妹怎么可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呢……笨蛋。”
“啊啦~空羽真是不坦率呢。”母亲微笑着摸着净那一头柔顺的白发。
“我是绝对不会把女儿交给你的你这家伙！”父亲喝了两口酒后脸色有些赤红的大声说道。
“什么叫你这家伙啊我是你儿子啊！”
“孩子他爸，喝酒了就少说点吧。母亲及时的出现在了父亲的身后拿走了他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哼……既然这样的话那改天我再给你展现一下我的刀剑收藏吧……”父亲靠着椅子上半睡半醒的说着醉话。
“啊啦～爸爸你什么时候有的私房钱买的刀剑收藏呢？”母亲露出和善的微笑看着父亲。
“不，这个........”
这种时候伊水空羽一般都会选择直接闪人。
不过——
“我喜欢你哦，哥哥。”伊点水净的声音突然在伊水空羽的耳边响起。
伊水空羽惊讶的回过头，看到了伊水净那有着羞涩却无比认真的脸庞，一瞬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净……”
不过今天伊水空羽决定了——自己要向妹妹证明，就算是她也不能叫醒自己！
伊水空羽维持着平稳的呼吸，看起来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唔姆？哥哥，还没醒吗.......”伊水净俯下身仔细观察着伊水空羽的脸庞，带着清香的呼气轻轻的吹拂在伊水空羽的脸上，让伊水空羽不禁握紧了拳。
绝对不能输在区区妹妹的呼气上啊！
伊水空羽在心里大声的吼着，竭力维持脸上的平静。
“呜........看来是真的没醒呢.......”伊水净的语气之中有些遗憾。
“不过这样就可以.......”
诶？
这妮子想干嘛？
伊水空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听力上。
很快，耳边就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是在脱衣服？不会吧.......这家伙在我的房间里脱衣服想干嘛？
紧接着伊水空羽感觉到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微微掀开了一角，一个有些娇小的东西立即窜了进来。
伊水空羽知道那一定是伊水净，小的时候伊水净就是和伊水空羽一起睡的，直到现在伊水净都还保持着这样一个习惯。
即便他们都已不是小孩了。
柔滑的皮肤时不时的擦过伊水空羽的身体，妹妹清淡又迷人的体香萦绕在伊水空羽的鼻子周围，这一系列的刺激让伊水空羽几乎保持不住装睡的姿态。
在被子之下，伊水空羽的手指已经把大腿掐得乌青了。
伊水净像一只灵巧的小猫一半绕过了伊水空羽的身体，舒舒服服的占据了兄长用身体温暖了的被窝里侧。
什么嘛，只是为了找个好地方补觉吗。
伊水空羽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妹妹喜欢自己，而这种喜欢.......似乎有着超越一般兄妹的喜欢了。
伊水空羽自己也在忍耐。
伊水空羽从小和伊水净分离了三年，三年之后，当伊水空羽再度见到那个从医院里出来的伊水净时，他发觉那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妹妹了，而是一个小巧可爱的少女。
令他着迷，伊水净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伊水空羽的内心。
所以，伊水空羽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能够离开妹妹！
因此也就有了今早上的这个装睡。
突然伊水空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贴上一片温暖微润的东西。
“最喜欢你了。”妹妹的语气中透露着满足。
“！”
伊水空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要爆表了，大量涌入血管的血液让自己的身体有一丝涨裂感，想必自己的脸也是通红的了吧。
“净，其实我——”在也忍不下去的伊水空羽猛地坐了起来，头猛地扭向了净的位置。
“～～～”
出乎意料的，伊水净居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耷拉着，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半边脸上，她的脸庞洁白甚至透明，精致得像洋娃娃一般的脸庞让人不忍心去触碰。
可她是你妹妹 。
伊水空羽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白发，心情复杂。
“啊啦～居然是净睡着了吗？真是罕见呢。”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把伊水空羽吓得心脏差点停跳，摸着妹妹头发的手也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喜欢和你睡在一起啊，”母亲走上前看到了睡在伊水空羽身旁的伊水净，“干脆以后你们两个结婚算了，又省心又省力。”
“诶？！”伊水空羽惊讶的看着身旁的母亲，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母亲只是眯着眼笑着，看不出有任何的暗示。
“既然醒了就早点起床吧，早餐要冷掉了哦。”母亲微微点了点头，边说着边朝着门口走去。
“妈妈！”伊水净突然坐了起来，大声的叫道。
伊水空羽有些无语又有些心惊胆战，感情她是一直在装睡？
“我，我真的可以和哥哥结婚吗？”伊水净无比认真的问道。
伊水空羽惊讶的看着突然说出这种话的妹妹，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一趟英国。
“真的哦，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母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兄妹两人坐在床上。
“妈，妈妈肯定是开玩笑的啦！妈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伊水空羽急忙向妹妹解释着什么。
可是完全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
“哥哥，你不喜欢净吗？”伊水净突然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的身上只穿着粉色的胸罩和白色的内裤，而这一幕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妹妹与哥哥的床上。
“我，我......不知道。”伊水空羽原本想直接否认的，但看着伊水净的眼睛，伊水空羽还是慢慢的垂下了头，没有否认和肯定。
突然一双小手扶起了伊水空羽的脸庞。抬起头的伊水空羽对上了妹妹的脸。
伊水净没有说话，默默的把脸凑了上来，直到两唇相接。
“空羽，我最喜欢你了。”
不是哥哥，而是空羽。
伊水净的舌头在伊水空羽的嘴里轻轻的搅动着，伊水空羽只能不断吞下妹妹的香津。
“唔，哇，哈，哈.......”许久之后，伊水净才收回了自己的双唇，一丝银线挂在两人的嘴唇之间，在阳光下闪耀着。
“净.......”
“羽.......”
“快点啦，要迟到了哦！”突然间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这两兄妹这才一个激灵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对了妈妈，父亲呢？”餐桌上，伊水空羽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问道。
“哦，爸爸还在睡觉呢～”妈妈坐在餐桌旁微笑着为空羽递上牛奶，桌子上一把钥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伊水空羽曾以为这样的生活能够永远继续下去。
那一年的秋日。
伊水空羽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里此刻站满了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他们是来哀悼的。
伊水净在伊水空羽的怀里失声痛哭，泪水浸透了伊水空羽的衬衫。
客厅的正墙上挂着两幅黑白照片。
那是伊水空羽和伊水净的父母的遗照。
“咳咳，那个.......空羽啊，令尊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不过现在考虑到你和你妹妹都未成年，虽然有遗产和社会救济，不过我们还是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分别寄宿到我们家中？二叔和大舅都很愿意的。”一旁，一名高大的男子走到伊水空羽身旁低声问道。
确实，这种时候最好的考虑应该是寄宿到亲戚的家里去直到成年。
“不，我和净两个人会自己活下去的！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想最好还是这样。”伊水空羽强忍着不让泪水决堤而出，轻轻的摸着妹妹的脑袋，语气坚定。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和大人说啊。”男人见到伊水空羽坚定的态度，也只能妥协了。
两年过去了，伊水一家也渐渐从父母双亡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伊水兄妹的也成长到了15，16岁。
“哥。”刚洗完澡的伊水净身上缠着粉色的浴袍走在走廊上叫着空羽。
“怎么了净？”伊水空羽的脑袋瞬间从厨房里伸了出来。
这两年的时间里，伊水空羽和伊水净虽然比原来亲密了不少，但始终还是兄妹的关系。不过看到妹妹身穿浴巾和内衣的事情对伊水空羽来说已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人！永远不会抛弃彼此！
伊水空羽曾如此对妹妹承诺过。
“你怎么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啊.......”
“怎么，兴奋了？”伊水净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空羽，嘴角勾起一道极具诱惑力的笑容。
“才没有.......你也太没防备了吧。”伊水空羽有些脸红的扭过了头。
“放心放心，反正我也会不会给空羽以外的人看。”伊水净走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用吹风机吹着自己那一头漂亮的长发。
“.......你刚才叫我干嘛？”
“你会和我结婚吗？”
“怎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啊笨蛋！”伊水空羽有些慌乱了起来。
“当年的妈妈不是也说过了吗，我们是可以的哦。”伊水净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种事情.......”伊水空羽垂下了脑袋， “以后再说吧。”
“.......”
当然会了。
伊水空羽在在心里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以不在乎亲戚的鄙夷，但他不能看到妹妹不幸。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答应了净以后会怎样，但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没有办法承担的。
“呵呵呵。”
梦魇。
夺走了伊水空羽仅有的一切。
房门破碎在即，身后已无路可逃。伊水空羽靠在墙上看着怀中的妹妹，心中却有些淡然。
能和妹妹一起死去，对自己来说不定也是一个好的结局吧。
伊水净突然伸出手搂住了伊水空羽的脖子，将自己的双唇吻了上来。
虽然他们之前也有过轻吻，但从没像这一次这样热烈。
突然伊水净猛地朝一旁的书柜踢去！
在梦魇空间中的东西大多都是十分破旧的，书柜在净这一脚下轰然坍塌，而伊水净迅速的往后一跳，避开了书柜，顿时间书柜完完全全的压在了伊水空羽的身上。
“净！你要干什么？！”伊水空羽知道妹妹不会想害死自己，不过伊水净的表情让伊水空羽十分的不安。
“轰！”
房门轰然破碎，浓郁的黑雾渐渐的涌入了房间。
“哥哥，一定要活下去哦！”伊水净挡在黑雾面前，满脸泪水的对着伊水空羽露出了最后一个微笑。
噌！
一道寒光闪过，一把短刀以超高的速度刺入了黑雾！
而那只握着刀柄的手的主人，正是伊水空羽！
“要是连妹妹的请求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哥哥啊！！”伊水空羽咆哮着，手背上青筋暴跳。
哥哥，一定要活下去哦！
这句话萦绕在伊水空羽耳边三年了。
“啊啊啊啊啊啊！”伊水空羽咆哮着进击，面若狂狮！
突然一只白皙纤细的从黑雾中伸了出来，用力的握住了伊水空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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