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境界
月翎望着面前的女生，似乎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
墨秋月，曾经是一年级时的同班同学，两个人的的关系也一直不错，但她的灵资却远在自己之上。也正因为如此，大概半年前，她晋升到了更优秀的班级进行学习，两个人也就基本没有再见过面。
“墨…秋月，好久不见啊。”月翎勉强笑道，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她比之前变得更为漂亮了，身材貌似也更加动人。
“是….是啊。刚才无意中看到你了。你选择的也是……境界魔法吗？”秋月轻笑，抬起头来看着月翎。
“是啊，比较感兴趣呢。”月翎立刻回答道，但这种干巴巴的对话总感觉哪里别扭。他略作犹豫，说道，“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果然男生还是要主动一点好吧。月翎这样想到。
“是，是的！”秋月点头，而后转头看向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导师，“我们……这就开始吗？”
“行啊。”
………….
齐枫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右手的食指撑着印有一个白云图案的徽章——它代表综合意志魔法。徽章此时安静的半悬浮在空中，他自己则是无所事事的望着前方。此时，组队完毕的学徒们已经开始了咏唱魔法的练习，今天的任务便是在各自领域的最初阶魔法中选择一种进行练习。
“怎么了，无所事事的？”闷神从不远处靠向一边，“又偷看女生大腿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事就知道偷窥。”齐枫嘴角微微扬起。
“我都是直接掀裙子的，不比你们用小镜子偷偷看来的高级。”闷神满不在意的一笑。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元素魔法。不觉得太草率了吗？”齐枫用余光一撇，闷神的肩章图案是四系元素魔法。
“还好。为了正义与荣耀。”闷神攥着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然而目光还是停留在女生身上。
于是话题似乎又渐渐淡开了。在这个喧嚣的大教堂，两个人所在的角落似乎有些出奇的安静呢。果然不是因为闷神找不到人组队吧。
“喂，果然你还是被人嫌弃的料吧？”突然一个轻快的嘲弄声传入齐枫的耳朵，闭幕小憩的他缓缓张开眼睛。
“唔！”无精打采的闷神突然之间瞪大双目，视线无法从眼前这个人身上移开。
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灵俏的马尾辫垂在脑后。眉宇清秀，双瞳清澈，如牛奶一般光滑的脸蛋上带着高傲的笑容。与大家一样的水手服，但却比其他人多了一层白色的肩纱。而上面的图案更是令人在意。她看上去要比齐枫等人稚嫩一些，二年级的普遍年龄在十八九岁，而她只有十五六左右。微微隆起的胸部，几乎可双手盈握的柳腰，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袜，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你好，好色的怪叔叔。”她朝着闷神招手，而后走到了齐枫的面前。
“要…要你管！”闷神一声不吭的将头转向一边，当然余光还在看这边。
“雅，你来干什么？”齐枫的目光之中只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厌恶，但却十分坦荡，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波澜。
“来看看你这个笨蛋啊。果然被人嫌弃了吧，你这个比我早上了好几年学的老哥。”
“只是不愿意找人而已。”齐枫看了一眼面前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她虽然年纪小，但所拥有的灵资却是自己、乃至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匹及的。齐维雅，作为海月魔法学院为数不多的特招生之一，向来备受关注。
“总是不爱说话的话，将来会孤独至死的哦，小心变成闷神这样的老处男。”小雅伸出食指晃了晃，“而且作为家族的一员掌握一些基本的社交礼仪是很有必要的。”
“真那样的话，不是还有你吗？”齐枫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右手拖着下颔，似乎突然变得正经了不少。
“哎？！你…..你你你……..”小雅一声尖叫，捂着脸向后连忙退了几步，双手捏着裙摆，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你俩还是老样子啊。”闷神耸耸肩。
“正常人应该会对老处男比较在意。”齐枫一笑，站起身来。
“为了正义与荣耀！”闷神再次攥紧拳头，目光看向不远处练习魔法的女生。
“你就活该。”齐枫一摆手，而后脚后跟一顶墙壁，自己顺势向前走去。
“你….你个变态别过来，这是对你妹妹说的话吗！”小雅双手捂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仇视。
“那咱们开始吧。带带我这个灵资低下的老哥。”齐枫伸出右手，“我看你选的也是意志魔法吧。”
小雅望着齐枫，贝齿紧咬着嘴唇，似乎犹豫了好久才一巴掌拍到齐枫手上，心有不甘的说道：“哼，就这一次！”
“好啊。”齐枫点点头，似乎胜券在握。
于是这个角落又剩下了闷神一个人。他望着两人走到教堂中央的背影，轻轻一叹。
“为了正义与荣耀！”他再次攥紧拳头，而后走向人群中央。
………….
月翎与秋月二人站成一排，一张悬浮的咒文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便是他们今天要协同咏唱的第一个境界魔法——视听之界。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能够增强使用者在结界之内的感知能力，以视觉和听觉的强化尤为突出。
“那个……手…….”月翎看向秋月，她此时正在认真地阅读咒文的内容，认真的侧脸拥有特殊的魅力。
“啊….好、好的。”秋月怔怔的点了点头，而后抬起左手，与月翎掌心相触。丝滑的触感，但她的手掌却有点冰凉，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吧？她的呼吸比平时还要急促。
“一起在心中默念，注意语速不要过快。”秋月在尽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而后两人很快的进入了咏唱的状态。月翎右手与秋月的掌心触碰，左手抓着咒文纸的一角，心中开始默默地颂唱咒文。
即便是初阶的魔法，仍然具有很高的难度。不但需要掌握诘屈聱牙的咒文，还需要两人的语速与气息保持在同一水平，不然都无法发动。但为了减少初学者的身体负荷，也只能采取这样的方法。
唔……
随着咏唱，咒文纸上的力量顺着手臂缓缓地在身体周围萦绕，二人身旁也开始出现了无形的魔法波纹。
“慢一点，月翎同学。”秋月轻眉突然皱起，月翎的节奏突然发生了变化，使得两人的施法产生了不协调，“把气息压低一些，注视前方。”
“抱、抱歉。”月翎惊叹于她竟然能够感受到自己咏唱时的细微变化，果然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跳班生的灵资肯定与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他深呼吸一口，努力的与秋月进行配合。
咒文纸上的无色能量缓缓聚集，变成了数道白色的细线交织在二人身旁，缓缓将这片区域划分开来。
“对，就这样，控制力度。”秋月的双眸紧紧锁定着眼前的咒文，境界的框架已经基本出现。秋月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从刚才开始她便一直带领着月翎进行施法，承受的负荷要更大一些。
咒文的咏唱已经接近尾声。秋月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快，提高速度！”
“啊…..好！”月翎急忙点头。
“唔…….”秋月似乎感觉到有点怪怪的，余光微微一扫，发现月翎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表情认真而严肃。凝望着月翎的瞳孔，秋月的呼吸立刻加快。
“啊….啊啊啊！！”秋月的脸突然飞过一抹红霞，伴随着尖叫声，已经聚集好的气在瞬间全部消散，魔法的咏唱也被强制终止。
“啊！你….你没事吧？”月翎急忙冲上去。
“你….你别盯着人家看啊！很…很害羞的！”秋月挥着拳头，而后又低下了头，“抱歉….结界因为我….”
“是我太笨了，还得要你指导。”月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次…..这次不会了，咱们一定可以！”
“嗯。”秋月调整了一下呼吸，而后两人再一次从头开始。
真正进入了咏唱的状态，二人的进展十分迅速！白色的细线将二人所在的区域与外界隔开，随着最后的咒文咏唱结束，半透明的屏障立刻在细线之间进行连接，而后在略微缩小之后快速张开。范围竟然能达到整个教堂的四分之一！
二人同时喘着气，但精神仍然不敢松懈，稍有动摇，结界便会破碎。初次释放，必须全神贯注的进行维持。
不知不觉间，月翎已经与她十指相扣。二人一边维持着结界，一边在感受着变化。果不其然，在这里，能够更为清楚的看到微小的事物——教堂结界边缘的魔法粒子、水手服布料的纹理、甚至其他学徒脸上的粉刺。
“真的是这样……很神奇啊。”秋月由衷的赞叹道。
“再来试试听觉吧。”月翎提议道，而后闭住了双眼。一时间，许许多多的声音全部涌入耳中，他在一个个的进行筛选与辨别。由于结界师二人共享的，所以秋月也在旁边帮忙，用于维持结界的强度不被损耗。
终于找到了，人群之中的几个损友！月翎停止了搜索，秋月也同时闭上了双眼，加入了月翎听觉的感知。
“哎，我靠，那不是月翎这混蛋吗？”传入耳中的是齐枫的声音。
那些家伙正在偷窥我？月翎眉头一皱。
“哇靠，看….看他旁边的那个妹子！”传来闷神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漂亮啊，胸部也比我大呢！”小雅的声音，月翎也能分别，毕竟都是一个社交圈的。
此时，月翎出于本能的想要睁眼去验证一下小雅所说的，但好在及时挺住，不然辛苦找到的目标可能就这样流失了。
“不对啊，这不是秋月吗？一年级时候的同班。”齐枫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月翎猜测他此时已经被对方牢牢锁定。
“唔……”听到别人在谈论自己，秋月十分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掀过她裙子。”闷神的声音带着自信。
“啊啊……”秋月攥紧了拳头，但考虑到月翎并没有将结界收回。
“这小子选的是境界魔法吧，真邪门了，秋月的灵资应该远在他之上啊，他们怎么能合作到一起的，还成功的将阵法施展了？”闷神十分不解，“两个人看上去比较自然的，要是我跟这样的女生一块我肯定无法集中精神。”
“肾亏瞒的好了，就叫坐怀不乱。”齐枫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噗！”月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下，结界也因为意念不集中而立刻消散，最后完全消失。
我刚才带着秋月听了点什么？掀裙子？胸部比较大？肾亏？
嗯，果然我完美的形象就这样破碎了吗？
“那个…..秋月，你……”秋月此时低着头，本来就十分青涩的她此时脸上泛着丝丝红晕。
“那个……”
“不，不好意思…….刚才那些人…….”月翎发现自己无法解释。
“那个，他们刚才说的……”秋月没有抬头，扣着月翎的左手此时变得发烫，“我….我的….真的比较大吗？”
“哎？！”月翎一愣，秋月想问的就是这个？他用手挠挠脖子，女生问男生这个问题不论怎么说都很尴尬啊。
“是…..是的…..吧？”他们看人一般都比较准的。月翎也红着脸，回答道。
“真…真的吗？那也就是说，你——”秋月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月翎，
“真的肾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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