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亡能换来什么?反抗军的希望?还是你摇曳的烛火?你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她的鲜血还没有干涸,这是个不公平的交易。你什么都做不了。有一天你会忘记她,忘记这个用生命换来你老年生活的人,她会变成过客,而你,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你希望变成什么?屠夫?还是诗人?还是那个在夏夜吃着葡萄躺在躺椅上的无能老人?亦或是另一个汐,不,都不是,你会用她给的生命去满足达官贵人的**,因为你能不劳而获。卡萝琳……你会怎么选择呢?走着我给你安排的命运,还是成为伦敦这座罪城的噩梦,还是在吃人的监狱中唱儿歌?”
卡萝琳突然坐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个梦,那个人,看不清脸的人不停在说着什么,自己就像是玩偶一边,被无数的线所包裹,而自己则被两个墓碑所牵动。
卡萝琳捂着额头,然后将自己的长发弄乱,“我这是怎么了……”卡萝琳喝了一口一旁早就凉了的东方茶,苦涩冲击着她的口腔,窗外磅礴的大雨伴随着狂风吹打着毫无神采的常青树。卡萝琳听窗外的呼啸,似乎看见了她那早已被老鼠啃食完毕的尸体。头一阵疼痛。
卡萝琳将茶放到一边,缓慢的躺了下去。被窝还是暖和的,可是心,却是凉的。她还记得汐决绝的眼神,一种赴死的决绝,一种无名的情愫。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敲打着她的身心。
“但愿你没有骗我达勒。”卡萝琳洗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上了达勒为她准备的衣服,专为杀手设计的衣服。对于达勒来说,卡萝琳是一把利刃,一把没有拔出刀鞘的利刃。他要做的就是慢慢把她培养成一个专业的刺客。
“督军阁下在吗?”门外的声音让达勒很意外,他放下了羽毛笔,说道:“请进,卡萝琳小姐。”
“督军阁下,我想知道关于沃尔顿的事,越多越好。”达勒整了整眼镜。“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我这。我以为你会颓废一阵子,现在看来我错看你了。”达勒知道,这个脆弱的孩子的心灵已经千疮百孔,如果像他说的一直颓废下去的话,那么达勒可以考虑将她送去妓院——无能的女人最后的归宿。
“抱歉督军阁下,让你失望了。不过我知道自己分量。我们互相利用不是吗?”卡萝琳坐了下来。看着达勒那张利欲熏心的脸。“看起来你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你可知道这么对督军无力我有权利将你杀死在这个房间。”“不留痕迹。”达勒补充道。“您能做的我也能做。别忘了,我的师傅是谁。”达勒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不认为那个废物能够教出什么样的人才。我改变主意了。也许让你做我的女人是个不错的决定,反正大将军和我还不至于……”达勒还没说完,只看见一道残影,桌上的羽毛笔此刻就放在他的喉咙上。“你对于我的人身攻击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是,你要是说她的不是,别怪我不客气。”那一瞬间,卡萝琳的脑海里只剩下杀了他的念头,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技能,她在那一瞬间就完成了抓起羽毛笔刺向他的动作。
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
达勒理了理衣服,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希望卡萝琳小姐不要在意。”卡萝琳重新坐了下来,再次问道:“详细说说那人的历史。我想知道怎么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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