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不断响起的水滴声,终于将月晨的意识唤醒。
只是,当她再次闻到那股令人头脑昏沉的熟悉气味,以及眼前那块充满腐朽气息的天花板,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只记得逃跑的时候,自己的腰带突然一阵颤抖,还没等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落脚的地面突然涌起一股绿色的烟雾,然后……她就不清楚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了……
那么这一次,等待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经历过一次那种几乎将人折磨成白痴的强烈刺激之后,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月晨平静的扬起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还好,虽然被绑的很牢固,但是没有任何缺失。
不过当视角的余光撇过一旁林立在房间四周的展柜之际,她却惊讶的发现,这些刑具,竟然栩栩如新……
就在月晨诧异之际,她对面的一个展柜突然乒乒乓乓一阵响动……
一条悬挂在展柜最里侧,满是倒刺的皮鞭竟凌空飞起,在空中甩出一道绚烂的鞭影。
啪!
满是倒刺的鞭子破空而来狠狠地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剧烈的破空声响起夹杂着血肉被撕扯着离开身体的声音。
呜!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鞭,带来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似震彻灵魂,深入骨髓!让身体都不受控般的产生了痉挛。
皮鞭撤去,撕裂般的痛苦过后,一道恐怖的血色拖痕取代了原本泛着微微光泽的娇嫩肌肤,不待她喘口气,那象征着残酷的长鞭又一次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再次抽打在另一处完好的皮肤上又添一道鲜红的新伤……
……
精致的脸蛋上神情恍惚,一双半眯的妩媚凤目中含满秋水,满是迷离,丝滑的唾液顺着口塞不停的从嘴角滴落,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线……月晨已经数不清楚这支鞭子究竟落下了多少次,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痛楚,彻底陷入麻木,皮鞭的爆响,终于停顿。
片刻过后,被疼痛和麻木折腾得有些迟钝的思维终于开始缓解,只是意识还来不及彻底凝聚,一阵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熟悉响动声再次传来,而这一次迎接她的,将是第二件展品……
……
“嘿……嘿,醒醒……你做噩梦了吗?”拉罗夫满脸愧疚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树叶装,打扮得犹如林中仙子一般的可怜女人,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渍,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得,连头发丝都是湿漉漉的,高耸的胸部剧烈起伏,诱人的娇躯不停颤抖着,眉头紧锁,表情扭曲……显然是被之前的那场逮捕行动给吓坏了,甚至都做起了噩梦!老天啊……我们竟把一个隐居在森林中的仙女牵扯进了风暴斗篷和帝国之间的斗争?对此拉罗夫只能表示很无奈。
一双纯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拉罗夫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恐惧之色,反而异常平静,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过来,对于这件事,我表示万分的抱歉,如果……”拉罗夫刚想安慰她几句,却被身旁语气激动的‘小个子’打断了话语:“抱歉?你们这些该死的风暴斗篷就应该被绞死!天际本来一切太平,山高皇帝远,要不是帝国为了搜捕你们连累到我,我现在早就偷到了那匹马,说不定人都已经睡在了落锤省的野马酒吧!”偷马贼激动的说完这些,气都来不及喘,又冲着和他同病相怜的月晨诉苦道:“还有你!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本来不应该在这儿,那些该死的风暴斗篷才是帝国要抓的!”
“放松点伙计,我们现在真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我想帝国不会因为你只是一个小贼而‘厚此薄彼’的,对吗?”拉罗夫语气轻松的调侃了偷马贼一句,一扭头又继续面带歉意的看向月晨:“你当时正准备穿越边境对吗?还有这个小贼,也是被牵扯进来的……”
听着两人谈论了半天,月晨被折磨得有点迟缓的神经也终于从那地狱般的经历中缓了过来,不过她只是冷漠的扫了几眼四周,看似并没有太多搭话的兴致,一双隐藏在背后的素手却不动声色的将捆绑手法异常粗糙的绳索悄悄挣脱,还重新打上了一个活结……
看到月晨并没有理会自己,有些垂头丧气,却又不知道做些什么来缓解自己情绪的偷马贼,又将目光锁向了坐在马车另一边,被一块破布堵住嘴的黑衣大汉讥讽道:“你不是挺能吼的吗?为什么还是被帝国军堵住了嘴?”
听到偷马贼这么说,拉罗夫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涌现出一股怒意,冲着偷马贼吼道:“你给我嘴巴放尊重点,这可是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真正的至高王殿下!”
“乌弗瑞克?”被吼的有些诧异的偷马贼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又仿佛记起了什么似得:“他不是风舵城领主?”随即又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叛军领袖?!”
一惊一乍的偷马贼才刚理清思路,又开始心慌起来:“连你也被捕了?!噢……我的天哪,他们这是要把我们押到哪里去?”似乎隐约猜到了这些风暴斗篷们的下场,但偷马贼还是带着一丝希翼望向拉罗夫,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个更好的答案。
听到偷马贼这么问,刚刚还充满怒气的拉罗夫又像一条焉了的茄子一般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感觉英灵殿正敞开着大门,等待着我英勇就义。”
“不……不会的……”被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偷马贼绝望道:“怎么可能会这样!”
“嘿……偷马贼,你是哪里人?”感受到偷马贼的恐惧,拉罗夫沮丧的同时,又开始有些同情对方。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快死了……”偷马贼就像快死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诺德人的遗愿……”拉罗夫低头自言自语,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喃喃道:“应该是落叶归根吧?”
听到拉罗夫的自言自语,偷马贼顿时有些激动的带着哭腔回应道:“洛利克镇……我是洛利克镇的人。”
缓缓行驶的马车,终于来到了一处由石头修建的要塞大门,看到马车抵达,城墙后的士兵立即对着一名骑着高头大马,衣着整洁干练,有着一头棕色短发的中年人汇报道:“图留斯将军阁下,刽子手已经准备就位!”
“很好,让我们开始吧。”中年人简单的回了一句,便策马跟在马车旁一起走向要塞内部。
偷马贼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他哭泣的对着天空祈祷道:“塑尔……玛拉……迪贝拉……凯娜瑞斯……阿卡什托……众神啊!救救我吧!”
然而众神并没有拯救他的信徒,马车依旧在缓缓前行,就连一直都表现的很随意的拉罗夫也开始不停的小声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回忆着自己过往的一切……
马车终于在一阵女声的呼喝下缓缓停止前行,神情恍惚的偷马贼不停的念叨着:“不……不是我……你去和他们说……他们抓错人了……”
“死到临头你就有点骨气吧!”拉罗夫只是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月晨,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们走吧,可不能让神灵久等啊!”
一众人就这样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而指挥他们的,则是一个成套盔甲配着长剑,身形对比其他女兵稍显苗条一些的女军官,她身边一名拿着名单的书记官则是在一边记录,一边念着名单上的名字……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风舵城领主!”
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就是之前坐在月晨旁边的那名黑衣大汉,也是风暴斗篷的首领……乌弗瑞克。
“这是我的荣幸,领主阁下。”书记官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直到对方被带走,又继续念着名单。
“河木镇的拉罗夫。”
……
念到名字的都走到了一边,这个时候,场上还剩下两个人,月晨和那个偷马贼。
“洛利克镇的洛克尔。”
“不!我不是叛军!你们不能这么做!”情绪崩溃之际,洛克尔竟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念叨着:“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弓箭手!”负责指挥的女军官并没有阻拦疯狂逃跑的洛克尔,但是在她一声号令之下,可怜的偷马贼被一支利箭钉穿了胸口,倒在地上滚出了好几圈,弥留之际,他口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模模糊糊的哀求之音……
“还有谁想逃吗?”女军官转过身,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众人。
“等等……”负责核实名单的书记官确认了手中的名单,又看了看还站在一边的月晨,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你现在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美丽的女士。”
书记官说完,又有些迟疑的对着旁边的女军官询问道:“队长,这个女人好像不在我们的抓捕名单上,我们该怎么处理?”
“别管名单了,一样处置。”女军官挥了挥手,似乎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遵命,队长。”书记官领命,又给月晨摆了个歉意的眼神:“我很抱歉,不过你至少可以死在自己的家乡……你叫什么名字?”
“海伦。”随口编造了一个符合古西方的风俗的名字之后,月晨便没有再搭理书记官,只是不停的观察着四周,寻找着任何有可能逃生的机会。
当图留斯宣告完风暴斗篷的罪行,第一个囚犯因不满祭祀漫长的祈祷,提前回到了他的松加德,而下一个,那个该死的女军官竟忽视其他人,直接指向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月晨……
Rosh……Alduin……
押解的过程中,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雷声滚滚,一股弥漫天际的嘶吼,伴随着月晨在丛林中听过的那种熟悉语言,响彻整片大地。
“什么声音?”几名士兵的目光聚集在天空上,寻找着发出声响的事物。
当一道巨大的黑影快速掠过低空,吸引众人注意力的一瞬间,月晨终于逮住机会挣开手上的活结,一记扫腿抽在准备行刑的刽子手小腿上,在对方失重跌倒的瞬间,一头扎进了最近的塔楼中,不待周围的帝国士兵做出任何反应,一阵地动山摇般的猛烈撞击和强烈的失重感顿时从地面传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重心……
“龙!”一个被吓破胆的尖锐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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