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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秋?莫愁?双重人格

第二章 莫秋?莫愁?双重人格

“怎么会?实在太强大了,光是擦到一点点都会变成这样吗?”

莫寒眉头紧皱着,压力大增,即使自己作为驱魔师已经单独完成过C级的驱魔任务,心历早以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了,面对这强大的对手,依然提不起抵抗的心。

“振作起来,莫寒,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放弃,现在他还没有彻底破除封印,要是等到他真的破除封印了,就真的完了。”

莫清文一声大喝,将莫寒略微动摇的心思给稳住了,看着莫清文的关注的视线,莫寒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莫清文十分满意莫寒的表现,欣慰的点了点头。

“很好,作为我的儿子就要有这种觉悟。”

莫清文一边说,一边望着刚刚莫秋离去的方向,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希望你也能如此啊,莫秋。

小时候,莫清文对莫秋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可是这一切全部都随风而去了,对于现在的莫秋,莫清文可以说是失望无比,没有觉醒能力,难道就不能成为驱魔师了吗?非也。

这个世界上,强大的驱魔师很多,其中没有觉醒能力的驱魔师也不再少数,而跟莫清文一同排在S级驱魔师三百七十六位的暴力骑士,王恺,就是没有觉醒能力的驱魔师,顺便一提莫清文排在三百七十七位,而王恺仅仅依靠着修炼元气强化肉体就达到了S级也算是个怪物了。

没有觉醒能力,不是颓废的理由,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这样一个真理,那就是没有觉醒能力一样可以成为驱魔师,但是最强的驱魔师,绝对是觉醒了能力的驱魔师,这对于一心想要当上最强驱魔师的莫秋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现在莫清文都还能回想起小时候五岁的莫秋在自己的怀里撒娇说要成为排行SSS级第一名的最强驱魔师给自己看的那副可爱的样子,可是现在,看着对于没有觉醒能力,没有到达最强驱魔师可能性而自暴自弃的莫秋,莫清文很失望,渐渐的,莫清文不再和莫秋说话,冷漠的对待,甚至还嘱咐了一些下人去羞辱莫秋,就是希望莫秋能够被他们的言语激怒,而开始奋发向上,开始努力的修行,让他回想起最初说要当驱魔师的那种感情。

但是结果很遗憾,莫秋非但没有醒悟过来,反而越加自卑,没事的时候就跑到山上来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泣,这些莫清文都看在眼里,试问做父亲的,那个不关心自己的子女?莫清文已经用自己特殊的方式激励过莫秋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不过眼下不是在意莫秋的时候,莫清文转过头来,紧紧盯着黝黑阴暗的裂缝深处。

“找好自己的位置,准备封印!”

“是!”

莫家族人们得到了莫清文的命令之后,连忙按照族内从建立家族开始就流传下来的封印阵法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体内的元气纷纷调动起来,手中按照特殊的动作结印。

不一会,封印所需要的元气已经勉强足够了,见时机成熟,莫清文也不再拖延,要是再等下去,那个家伙突破了封印一切都晚了,世界将会再一次生灵涂炭,一百年前的悲剧还会再次发生,这一次,也许就不会再有人能够力挽狂澜了。

“封印!”

随着莫清文大吼,莫家族人们纷纷下蹲将右手用力的拍在了地面上,顿时数条蓝色的能量从众人的手上沿着地面散布开来,互相连接,渐渐的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案出现在裂缝的上方,没有土地的地方,蓝色能量也不下坠,而是在空中结合着。

顿时,不断宣泄的黑暗阴冷的气息被压制住了,气势猛地一缓,不过还是有少许露出,不过比起刚刚来说要好的太多了。

看着那少许露出的黑暗气息,莫清文眉头紧皱着,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所汇聚的元气还是不够,要是刚刚那几个族人没死的话说不定就够了,真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对于这个流传下来的封印法术,其实所需要的人数只要三十个人就够了,不过前提是他们的元气要足够,不过发动封印所需要的元气十分庞大,一般来讲三十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所以一般人数远远不止这个数。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明明前阵子才检查过封印的。”

莫清文十分不解,按照惯例,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封印,最近一次检查就在几天前,那个时候在场的莫清文确认过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却……到底是为什么?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族中实力最强的驱魔师,S级一百二十四位,称号爆炎的莫炎,莫清文的大儿子不再族内。

莫清文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封印会被破坏,不过现在他也没办法了,封印阵法无法完全阻挡住,那么缺漏的地方只能是由他来弥补了。

莫清文速度来到黑暗气息的喷洒的最为剧烈的地方,双手结印拍了下去,整个阵法变得完整了,顿时强大的压制力将黑暗气息渐渐压缩回漆黑的裂缝中,众人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也随着黑暗气息一点点的缩回而逐渐消散了。

不少族人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把那个家伙给放出来。

“阿咧?这可不行啊,我们的王马上就要破除封印了,你们这些人类来捣什么乱啊?”

忽然,密林之中,一声嘶哑的嗓音传出,与之伴随着的还有树木倒塌的声音。

“……有敌人吗?”

不妙了,现在正是封印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居然来了敌人?莫清文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想必这封印出问题也与刚刚说话那人逃不了干系。

很快,密林之中走出了数道身影,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将身躯完完全全的挡住了,不过从它们的脸部看来,绝对不会是人类,其中一个脸长得像是蚂蚱一般的怪物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你们是谁?”

莫清文大声质问道,对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莫家的族地之内,实在让莫清文大吃一惊,虽然这与他召集了此时莫家大部分人来这里进行封印导致没人看守有关,但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留下的少数守卫**掉了吗?

“我们吗?嘛,只是为了迎接饕餮魔王回归的一群人罢了。”

蚂蚱样的怪异生物淡淡的说道,与此同时,它动了,朝着其中一位正在维持封印的莫家族人奔去,藏在黑袍下的手也露了出来,瞬息间就出现在那名族人的身后,右手按住了他的头用力的朝着地上砸去。

嘭!

地面都轻微晃动了一下,蜘蛛网般的裂纹出现在地上,白色脑浆混杂着血水飚出,其中些许溅到了蚂蚱男的脸上。

“嘶遛!”

蚂蚱男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脑浆吸进嘴里咽下,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果然啊,人类的脑浆是最美味的食物啊,多么令人回味无穷的味道啊。”

“……你这混蛋!”

莫清文大怒,居然趁着自己的族人封印无法动弹的时候下杀手,实在卑劣,不过跟魔物讲道理似乎本身就是错的。

而因为失去了这一族人的封印,阵法出现了漏洞,些许黑暗气息再次露出,覆盖在了那莫家族人的尸体上,仅仅片刻尸体便消失了,被黑暗气息吞噬殆尽。

“真厉害啊,不愧是饕餮魔王。”

蚂蚱男看着尸体迅速消失,十分兴奋的说道,它们的王,就是这么霸道,吞噬一切的力量,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动手,将这些阻止我们王回归的家伙们全部杀掉。”

随后蚂蚱男便对着身后的怪物们大声说道,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大量莫家族人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被痛下杀手。

“……可恶啊,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

莫清文双目欲裂,看着那些尽管害怕却依然坚持封印的族人们,流下了血泪,封印已经快要完成了,他们十分清楚的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前功尽弃,一定要将饕餮再次封印,不然死的就不止他们了,可是眼看着就快要完成的时候,这群魔物忽然冒了出来。

“大家,坚持住,我来对付他们!”

莫寒撤销了自己封印的动作,转过身来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就朝着蚂蚱男几人冲去。

“居然敢伤害我们的族人,不可饶恕!”

莫寒一边跑一边调动元气覆盖在脚上,加快自己的速度,只是可惜刚刚封印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几乎近于枯竭状态了,不过这也是在对方的计划之内吧?等到莫家族人都因为封印而消耗了大量元气的时候才现身,就是瞅准了这个战斗力严重降低的时机吧?

“莫寒……”

莫清文担忧的看着莫寒的背影,莫寒单独完成了C级任务,论实力的话足以晋升到B级驱魔师了,但是此时消耗了大量元气,战斗力绝对没有B级驱魔师的等级。

“就你?”

看着莫寒年轻的面孔,蚂蚱男不屑的冷哼一声,完全不讲莫寒放在眼里。

“别小看人啊,你这个魔物。”

随着莫寒的大吼,两道淡蓝色虚影从莫寒的身体里分离出来,逐渐凝实,不出片刻竟是出现了两个和莫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噢?能力是分身吗?”

蚂蚱男稍微侧目了一眼,不过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还以为分出来的分身是本体的实力呢,结果只是将一份力分为三份而已,它能明显的感觉到莫寒的气息比分身前弱上许多,实在是垃圾的能力,蚂蚱男做出了简单的判断。

“本来力量就不多,居然还分为三份?到底是谁在小瞧谁啊?人类!”

蚂蚱男脚尖猛的点地,霎时冲到了莫寒的身前,一脚踢出。

反应不及的莫寒只能是愣愣的看着这一脚踢到自己的身上,好快,完全跟不上它的动作。

嘭!

莫寒猛地倒飞出去,撞断数颗两人环抱才能勉强抱住的大树之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咳……”

莫寒口吐鲜血,想要再站起来,却是做不到,身上的骨头该断都断了,被踢中的胸口更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至极。

“莫寒!”

莫清文担忧的大喊道,同时对蚂蚱男的实力重新做了一个评估,实力很强,绝对不是莫寒这些低级驱魔师能打过的对手,单单从对方使用魔气瞬间的加速爆发来看就明白了。

于此同时,蚂蚱男的同伴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继续抹杀着莫家族人,眼看阵法越来越漏洞百出,即将破裂,莫清文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出手了。

不过就在莫清文收手的瞬间,少了莫清文这个支柱,剩余的莫家族人根本支撑不住封印阵法,只是片刻,阵法便彻底破灭了,大量阴冷的黑暗气息经过刚刚莫家封印阵法的压抑,变得更加狂暴。

“遭了!”

见状,莫清文稍稍分神,蚂蚱男趁机一个加速来到莫清文的身旁冷笑道:“居然还有心思看别处?”

“……”

莫清文闻言下意识就是一拳往蚂蚱男那里轰去,正好与蚂蚱男的踢击对上。

轰!

猛烈的空爆声响起,两人交战的拳风将地上的落叶卷起,萧瑟悲凉的画面。

“好强的力量……”

莫清文暗自惊讶,而且刚刚蚂蚱男的速度更是比之先前还要攻击莫寒的时候还要快上不少,看来刚刚它与莫寒交手的时候还留了不少力。

正当莫清文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阵气流从地底深处爆发,将众人掀翻出去。

莫清文还好,用双手护在眼前,双脚死死的踩在地面上,被强行往后推开了数米,其他人则更不堪了,被吹上天的都有。

“出来了吗?我们的王哟!”

跳到粗壮树枝上站稳脚步的蚂蚱男则是十分兴奋的说道,一旁的莫清文脸色一变,低沉下来,还是让它出来了么?看来这个世界要变天了,说到底我们莫家究竟有什么资格来守护这么重要的封印?就凭借着以往家族辉煌的时候的表现吗?

短短一瞬间,莫清文回忆起了以前莫家昌盛的时候,那个时候莫家光是S级驱魔师就有十位,SS级驱魔师也有一位,现如今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S级就只剩下了他和爆炎两人。

早知道就求助别的驱魔师家族了,莫清文暗自后悔着,当时就不该听那几个族内大长老的意见,什么叫家族的荣誉?非要硬撑着,装作我们莫家还是强势的一面,现在好了,饕餮都要破除封印了。

忽然,一道黑暗气息猛地从裂缝爆发而出,直冲天际,即使远在族地内的莫秋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不禁担忧,父亲他们没事吧?可恶啊,要是我觉醒了厉害的能力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帮助莫寒哥他们了,莫秋十分不甘的想到。

先不管莫秋这边,画面转回到莫清文这边,只见一个浑身上下布满了锋利尖牙的异性生物,从裂缝中缓缓升起,黑色的黝黑皮肤不断散发着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气息,将它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部吞噬殆尽。

“……今年多少年了?”

比起蚂蚱男更为嘶哑的嗓音从那个怪物的嘴中响起,全身上下的嘴同时吐露人言,着实有些怪异。

“饕餮大人,今年已是封魔纪元一百零九年了。”

蚂蚱男十分恭敬的说道。

“……就是说我已经被封印了一百零九年了吗?哈哈哈哈哈,居然封印了我一百零九年,天煞那个混蛋挺行的嘛。”

饕餮似乎有些疯狂,明明被封印了一百零九年却仍笑的出来,不过这也许是它愤怒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吧。

“其他魔王呢?傲慢那个家伙出来没有?”

“回饕餮大人,其他魔王目前还在封印之中,不过距离突破封印的日子也快到了,最多三年,不过既然饕餮大人您出来了,那么我们便不用在等待下去了,直接破除封印也未尝不可。”

“嘛,也是呢。”

饕餮仰望着天空,是时候跟那些老朋友聚一聚了。

“饕餮……这就是魔王吗?”

莫清文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尽管莫清文是第一次见到饕餮本人的样子,但是那极具压迫感的高大身躯,以及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巨大獠牙下的血盆大口,无一不让人感到畏惧。

“……”

饕餮自然也是听到了莫清文的话,转过头去撇了莫清文一眼。

“这不是莫清文吗?前几天刚来检查过结界,今天就又来探望我了?”

对于这个经常来加固结界的莫家家主莫清文,饕餮不得不说是恨的牙痒痒的,如果说它出来之后最第一件事想干什么,那么无疑就是将这个家伙碎尸万段。

“……”

莫清文冷着脸,一言不发。

“说起来好像有点饿了,也是呢,呆在地下一百年,什么都没有吃过呢。”

话音刚落,饕餮随手一挥,便是分出了数道黑暗气息将那些已然被蚂蚱男等人制服无法抵抗的莫家族人吞噬进去。

“不……不要啊!”

“啊啊啊啊!”

顿时,惨叫声四起,莫清文不由得转过了头去,不忍目睹族人们的下场。

“父亲,父亲救我!”

忽然,莫寒的声音也传入了莫清文的耳中,莫清文连忙看向了莫寒那边,只见一道黑暗气息正逐渐吞噬莫寒的下半身,已经覆盖到了腰间。

“你这混蛋,给我住手!”

莫清文举起大剑就朝着饕餮冲去,奋力一跃,不过还没到饕餮的身前,便被饕餮随手一挥爆发出一阵气劲弹了回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碎石炸裂开来,竟是砸出了近十米的大坑。

“咳咳!”

太强了,完全无法反抗,仅是随手一挥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吗?莫清文暗暗想到。

“呜啊!”

最终莫寒还是没能逃脱被饕餮吞噬的命运,化作了饕餮回复力量的饲料。

“莫……莫寒!”

莫清文虚弱的喊道,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以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莫清文的回忆里。

“原来他是你的儿子啊?不错的表情呢,呵呵呵,忽然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呢。”

饕餮看着莫清文悲伤的表情冷笑着说道,与其就那么直接将莫清文斩杀,似乎太便宜他了,莫家封印自己那么久的仇恨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呢?

“喂,莫家的族地在那里?我要你亲眼看着莫家族人在你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才不会告诉你,去死吧,你这个畜生!”

莫清文躺在坑里愤怒的大吼道。

“饕餮大人,我知道莫家的族地在哪里。”

这是蚂蚱男跳了出来说道,闻言饕餮兴奋的大笑道:“哈哈哈,好,带路。”

“是!”

随后,莫清文便被蚂蚱男其中一个手下抓住了脚踝拖在地上离开了这里,众人朝着莫家的族地走去。

完了,完全没有办法反抗,难道天要忘我莫家么?此时莫清文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出来拯救他们莫家,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作为魔王之一的饕餮所拥有的力量,哪怕是SS级驱魔师都阻挡不了,只有曾经,也是唯一的SSS级驱魔师,拥有绝对强大实力的天煞才有那个能力。

莫秋……快逃,被拖在地上的莫清文已然快要失去意识,此时他唯一挂念的,就只有呆在族地里的莫秋了。

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晚已经降临,饕餮看着眼前的莫家族地的大门,想也不想就是一道气息轰去,瞬间四米多高的大门便被吞噬,露出了里面灯火通明的莫家族地,不少妇女带着孩子愣愣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饕餮望着那些莫家族人,嘴角不由得出现了恶趣味的邪笑。

“快逃,快逃!”

莫清文用尽最后的力量来提醒着那些族人。

“那是……家主大人,怎么会?”

看着莫清文的惨状,因为被拖着走了一路,背后的衣服早已经和血水混杂在一起,一条血路从山上蔓延下来。

“闭嘴,莫清文,你在哪里呆着好好看着,看着你的族人一个一个的被我吞噬掉就行了,哈哈哈哈。”

饕餮放声大小着,蚂蚱男等人自然是直接动手了,跑到族地内将莫家族人全部抓到大门这边来,顿时一片慌乱,莫家族人们慌乱的逃窜着,听着那些反抗的莫家族人们的惨叫,莫清文不禁闭上了眼睛,对不起,都是我没能尽到家主的责任,都是我的错。

此时莫清文只希望莫秋不会被抓住,如果他能逃掉的话,那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安慰了。

蚂蚱男等人的实力的确强劲,在加上此时莫家族人大部分有战斗力的人早就已经在山上就**掉了,此时留在族地内的大多都是一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妇女和下人,完全不是蚂蚱男等人的对手。

很快,莫家族人尽数被抓到了大门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父亲!”

忽然莫秋的声音传来,躺在饕餮脚边的莫清文睁开了眼睛,莫秋……果然还是没有逃掉吗?可恶啊。

“哦?这个小子也是你的儿子啊?哈哈哈,真是可怜呢,一天之内要目送两次自己的儿子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呢。”

“你到底是谁?快放了我的父亲!”

莫秋站在一堆跪在地上的莫家族人中间,尽管很害怕,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放?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被封印了一百多年啊,这种仇恨你说放就放?嗯?”

饕餮一脚踩在了莫清文的脑袋上。

嘭!

莫清文上半身顿时陷进了地里。

“父亲!”

莫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直接冲了出去。

嘭!

还没等莫秋到那边,一旁的蚂蚱男就是一记鞭腿狠狠的抽在了莫秋的脸上,登时莫秋便被这强大的力量给踢飞出去了十多米,染血的碎牙掉落在地上。

蚂蚱男慢慢的朝着倒在地上的莫秋走去,嘲笑着说道:“就凭你也想救人吗?真是弱啊,你的哥哥都比你要耐揍。”

“哥……哥哥?莫寒哥吗?你们……把他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莫秋没有在现场看到莫寒的身影,心下不禁一冷,难道……?

“死了哦,死了,不过你放心,待会就送你去见他。”

“……不可饶恕,你们,居然把莫寒哥给……”

莫秋愤怒的想要站起身子,不过刚刚抬起头就被蚂蚱男一脚踩在了头上给按了回去,脸颊与地面剧烈的摩擦着,划破了皮肤,血水进到了眼睛里,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哟哟?眼神不错啊,就是喜欢你这种想要杀我的眼神了,但是啊,你办得到吗?”

办不办得到?那当然是办不到啊,莫秋很明白这一点,可是……可是啊,不甘心,很不甘心啊,要是自己能觉醒能力的话,要是自己是驱魔师的话……

“……”

远处,莫清文虚弱的看着被蚂蚱男踩在脚下的莫秋,神色复杂。

莫秋也与莫清文对上了视线。

“父亲,我……是不是很没用?没用到你都不想承认我是您的……儿子?”

“……没有那回事哦,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啊。”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觉醒不了能力,当不了最强的驱魔师。”

“莫秋……是不是最强的驱魔师不重要,没有能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意志,为了当上驱魔师而不断努力奋斗的意志,你缺的只是那个而已。”

“行了,啰嗦个屁啊,都要死了还要教导儿子吗?”

饕餮似乎厌烦了,脚下黑暗气息探去,覆盖在了莫清文的脚上,逐渐开始吞噬,不过速度非常的缓慢,似乎是想让莫清文缓慢而痛苦的死去。

“呃啊!”

身体一点点被蚕食的感觉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莫清文不由得发出了惨叫。

“混蛋,给我住手。”

“不准对饕餮大人不敬。”

蚂蚱男脚下加力,莫秋的脑袋都几乎要暴裂开来,意识逐渐消退,眼前一黑,竟是失去了意识,不过嘴里倒是本能的念道:“住……住手。”

“住手……老子叫你住手啊!”

忽然剧变发生,一阵气浪猛地从莫秋的身上爆发开来,蚂蚱男一时大意,被弹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莫秋喘着粗气,虚弱的从地面上站起,参杂着血液的双眼,显得暗红无比,一股迫人的气势隐隐爆发出来,压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呼吸为之一滞。

“唔?”

饕餮似乎对莫秋的变化很有兴趣,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变化。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莫秋仿佛坏掉了一般,右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仰天大笑,不明所以的众人还以为莫秋疯了。

“终于啊,终于出来了,该死的,居然被那个废物的意志给压制了这么久。”

“你?你是莫秋?”

饕餮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道为何莫秋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了。

“哈?我才不是那个废物呢,别把我当成他啊,信不信老子把你宰了哦。”

‘莫秋’语气十分霸道的说道。

“双重人格吗?”

饕餮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这个‘莫秋’的语气倒是很狂妄啊。

“那你来试试啊,莫秋。”

饕餮冷笑着说道。

“老子才不是莫秋,老子叫莫愁!”

莫愁如是说道,似乎很不想被人当作莫秋那个废物。

“莫愁?算了,我懒得去记即将死去的人的名……”

嘭!

饕餮话还没说完,就被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莫愁一脚正中了面门,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气浪翻滚着,一旁众人直接被掀翻出去。

“死?我倒要看看是谁会死!”

莫愁落回到了地面,冷冷的看着坑洞里的饕餮。

“……有意思,看来能陪我好好玩一玩了。”

饕餮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碎渣,竟是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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