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华月弦,你就让她跟着你学武嘛!翡城这么多人你还你那四个手下忙得来吗?”柳寒卿终究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劝道。
“可是……水潇晴是一个小姑娘。”柳寒卿说的对,的确忙不过来,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拿一个生命来开玩笑。她华月弦虽然是杀手,但基本的感情还是有的。
“城主,我会乖乖听话的。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您,我早就死了。是您让我活到了现在,那么,我的这一条命,就是城主您的了!”水潇晴把手放在胸口,有条有理的辩解。
“啊……好吧。”华月弦见一个小姑娘能说出那么有士气的话,想必是诚心诚意的吧,因此,终究是妥协了。
“耶!好耶!谢谢城主!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让您失望的!”水潇晴脸上笑开了花,不知道为什么,华月弦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现在想想,当初师傅一定很开心吧。师傅……也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嗯。”华月弦此时只觉得是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是师傅离开时吧。自那以后,自己就一直忙着报仇的事,都没怎么真心笑过了。
柳寒卿看到华月弦笑着的侧脸,只觉得那是一道极美极美的风景,宛如春天中的花儿。也许……跟着这个女子,是个不错的开始……
翌日,华月弦闲来无事的到水潇晴的家里看看情况,没想到没见到水潇晴的身影反倒是见到了那个妇人。水潇晴的母亲把华月弦请进里屋,倒茶给她。
“谢谢。”华月弦礼貌的应了一声。“夫人 你家潇晴呢?”华月弦四处张望,却没见到水潇晴的身影。
“啊,您说小晴啊?那孩子啊,打自一回家就到后院里练起来了。”水潇晴的母亲笑容可掬的答道。当日华月弦教给水潇晴基本的几招,让她自己回去慢慢练。
“对不起……”华月弦愧疚的低下头,小声道歉。毕竟那个妇人就只有水潇晴一个女儿呵!如果哪天回不来了,让这位妇人怎么办?
“……女儿啊,长大了总归要飞出去的,现在不过是早一点准备而已,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也许是最好的时候了吧。”水潇晴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满脸怀旧的说道。
“我……”
“成大事者不该留有妇人之仁!”未等华月弦说出第二个字,水潇晴的母亲就厉声喝断了。“城主,这个道理希望您能明白。一个女儿换来天下太平倒也事件美事,想必那丫头也是这么想的吧。城主,您是这苍生的希望,这皇帝的位置,除了你没有谁更适合。要成霸业,踩着累累白骨是必须的,双手沾着鲜血也不足为怪。竟然如此,为何不放手一搏?几个人的命而已,能为这乱世换得和平,也值了……”老妇人板着脸,很认真的教导着她。
“唉,我的两个儿子啊!也是为了平定战争才没了啊!可惜,他们都没有遇到这天下真正的主人。但是我的小女儿运气就好多了,她遇到了,她将来也有可能会和她两位哥哥那样,走上不归路。可是,只要城主您让这世间恢复和平,一个女儿算的了什么?老身失陪了。”老妇人说完,起身出去了。
华月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她望望门口,又透过窗子看了正在努力学武的水潇晴。是呵!要成霸业,又怎能又妇人之仁?细细想来,都说自古君王多簿情,不薄情,又怎么能一心一意的治理天下?水家儿女都走上了同一条路,两个儿子失败了 如今到女儿了,女儿还那么小……现在华月弦总算是明白了,水潇晴要保护的不是母亲,是这天下!看来,自己也要加把劲努力才行了啊!
华月弦回到新建的住宅,看着正阅读书籍的柳寒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伸出手。
“和我一起去还天下一个太平吧!”
柳寒卿怔了一秒钟,看着眼前笑如春风的美好女子,轻松一笑,伸出手,道:“好!”
几日后,柳寒卿彻底的好了,华月弦看着他在蹦蹦跳跳,不禁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柳寒卿,你的伤是怎么弄的?有人在追杀你吗?”
“……嗯。因为我们杀手团的规定是:失败了自己就要死。”柳寒卿的眼神逐渐暗淡,淡淡道。
“啊?怎么这样?幸好我的师傅不会那么为难我。”华月弦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认为师傅是宠她的。
“这是杀手的规定。……不过你并没有做到冷淡无情这条啊!身为杀手,竟然会医术,而且竟然救人。”柳寒卿忽然转变话题。
“这个嘛……师傅跟我说,杀手无情是一定的,可是我只要在杀人时无情便好,其余时间,随着自己的心走。”
“你师傅对你还真是好啊!不像我师傅,任何事都让我无情,果断,在我出师那天的任务是让我杀了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又怎么忍心啊?可是为了不让师傅白费苦心,我终究还是……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心有余悸。”柳寒卿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杀了自己恩师的手。
“唉,如果是我师傅让我杀了他,我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去杀他的。不过师傅逼着我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时,还真的有些害怕啊!那血溅到了我身上,我觉得那红色像**,焚烧着我,很难受……自那天以后,就慢慢习惯了,师傅也很少逼着我。……身上沾了血,可以洗掉,可是一沾上了罪孽,就永远洗不掉了……”华月弦其实不恨北奕辰,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过方法有些残忍罢了。是啊!成大事者岂可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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