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伫立在言和的病房之外,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她,伤感,溢满了他冷清悲恸的柔情。病房外面,有着伤感之冷,慢慢流淌在龙牙悲痛而深沉的眼睛,是一寸甜静。轻寒之梦,仿佛在女生孤零零的玉泪中,体会着迷漫嗟叹的一绺沉重。梦幻,宛如他迷漫着晶泪的双眼,感受到来自女孩躯体那令人沉醉的气味。少女芬芳而沁人心脾的体香被龙牙嗅到了,也只有他才能够闻出来,这是属于情侣之间低柔温软的暖暖。言和就在房间里边,门外之人,却不愿承认她已经完全忘掉了他的温柔。房间里仍是那个女孩,他却依旧在一片沉默中渺渺茫茫地犹豫。这份渺茫,宛似她芬芳如兰的体香,温暖着龙牙忧伤而凄怆的冰冷之悲。少女被柔软若莲的沉默吻住了樱唇,好像他飘落在恋情内的梦境。
“干吗不进去?就这么站着等我过来呀。”镜音连从楼梯口向他走去,一边抬手指了指那扇实木门,暗示赶快行动,“拜托,抓紧时间,给你个接吻拥抱阿和的机会,缔造出二人世界吧,立刻马上。”
龙牙踌躇着不敢进,他看看镜音连,又望了望门口,然后微微摇头,似乎并不赞许:“我很憧憬品尝一下阿和的嘴唇是什么味道,也特别期待去紧紧地拥抱她,不过,大概会被回绝吧。”
“啧,给你提供一个好机会嘛。”他抓住门把直接摁下往里推,同时拉拽着龙牙的手,意图使劲将他扯到屋里,“阿和,你的功夫小男友来啦,快,准备接受爱恋情人的挑逗与湿吻!你男朋友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过来了,但他还是考虑以一位优雅绅士的角色出场。”
“......哎?......”言和眨着蓝莹莹的纯睛,完美得恍如在恋歌轻音乐之中,默然殉葬的天使精灵。
龙牙脚掌偷偷用力,把满身的劲头全部凝集到两只脚板上,牢牢地站立着,一动不动:“连哥,我还是自己进屋吧,别拽了。咱们应该优雅些,毕竟要重逢的是初恋女友。”
镜音连立即扭头,手上仍旧没有放开,而且给他使眼色,提醒这位特警支队长别再磨蹭:“阿龙你快点,言和正等着呢。人家都望眼欲穿啦,朝思暮想的,正哥你不是说爱死她了吗!”
“呃......”雪发女孩略微尴尬地坐在医用病床上面,一双美目悄悄注视着门口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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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声将手掌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方的红外线区域之内,一股暖流,坠落在他清馨温煦的白嫩肌肤上。稍稍弯下腰去,闭上摄人心魄的、仿佛维多利亚港她海月明珠似的婉瞳,把温水脉脉地轻洒在柔洁的冰脸。这是一张如此洁白又冰肌玉骨的脸庞,莹润得宛似维多利亚港那香馥馥的女郎。雪肤散发着他和妹妹特有的鲜芳,娇嫩无比,倾诉纯情,温润如海之粉晶。这凝肤是多么婉丽,泉水流过他深情款款的芳唇,带走了一点馥郁而香芬的雾气。碧泉轻盈地深吻着言声文质彬彬的仪容,娇唇上,只留住了被香味所盛满的寒露。仪容在溪水馛馛馚馧的馨流中,爱抚着光润软滑之雪,纯雅若香莲。他用一条素净而雪白的吸水毛巾默默擦拭——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卒然滴下少量鲜红色的鼻血,吸水毛巾上边,浸渗了赤痕,前额与太阳穴的“矢状窦旁脑膜瘤”猛地发作,“亚急性偏头痛”再次产生,双脚非常重,胳膊轻软疲倦无力,胃脘特别难受,脸颊几乎没有了血色,掌心渗出汗液,头晕目眩,双目暂时失明,眼前发黑。言声迅速扶稳洗手池,脚底一滑差点摔倒,雪白毛巾**着他暖融融的鲜血。
“......我......我真的,就要死了么......”言声感觉很伤心,因为有好多好多还没办完的事,恐怕永远来不及办了——此时,跟“延王市公安局局长”这个职务相比,他越发地想起那名凄惨的、值得用毕生亲情去珍惜的女孩......言声是一位局长,然而在学生时代,他只会每天早上做完饭之后再叫妹妹起床;只会年复一年将她送到学校、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只会准时出现在傍晚斜阳下,接妹妹回家;只会每晚都轻手轻脚地去她的小卧室替她掖好棉被,夏天,哥哥就把棉被换成毛毯、将挂壁式空调开至二十五六度,等到她入睡了,才关闭空调,返回自己的房间——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未办完,与“二级警监”相比,亲情在这时恐怕更能催人泪下。毛巾上鲜红阴影,赤色如玫瑰,头部非常疼痛,两只脚似乎踩到了冰水之中。俏脸的表面,依然香润玉温,鲜嫩得仿佛娇丽的寒晶触摸着清泉。言声很难过,镰刀死神这次没抽干他的血液,那么下一回呢?死亡女神已经爱上了他涌流在心血管内、甜美而暖洁的液体,随时随刻都可以像贵族小姐那样,秀雅地端起波尔多酒杯,稍微摇晃,轻轻嗅着来自言声体内芳醇如草莓的鲜味,然后饮下他血管中玉润冰清的精美。死神爱慕着他这颗心脏主动脉里涌出的月露,摇晃着红酒杯,闻到了一份甜丝丝的咸味。主动脉之暖,被红玫瑰所迷恋,他在花瓣中望见了死亡冷酷地触碰到残忍的镰刀。玫瑰踩着花影,是婀娜妩媚的香美娘,轻俏得恍若他被心泉淋浴过的雪貌。倒影在鲜妍之血的清丽中,伤恸地饮酌着大动脉喷涌的玉晶星液,这副年轻肉体的气息,好像粉红色水晶糖。
头部依旧很痛,他勉勉强强用左手扶着墙壁、右手捂住前额——他蓦然感觉胃内一阵凄疼,紧接着竟吐出了一口温血。言声从来没有这么虚弱,黑斗篷女神把他搂入怀中、捧着他粉嫩而俊美的芳容,在暖唇上强吻。她尽情吸吮着言声嘴里洁馨飘溢的液汁,将这个栀子花少男完全占为己有。花蜜般的味道,飘拂在他娇血清流的身躯,寒色轻触着少男之容颜,就像红玫瑰默寞零落。
言声悄悄地咳嗽,恬静得几乎听不见,虚弱得用白毛巾捂住晶唇,天蓝色的润瞳覆满悲怆。他双脚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头痛感似乎减退了少许,但还未消逝,不过那柄巨镰看起来已经离开。就这样,再次体验过与“冥府”面对面,黑斗篷之女,只是暂且停息了和他缠绵缱绻。嗯,死神暂时离开,她舔了一下这暖酥少男的面容,缓缓隐没到霞光内。
他把毛巾丢进人造石洗手台左下方的垃圾桶,从深褐色西裤口袋中拿出一包美国面巾纸,擦干净身上玫血留存着的细嫩芳香。整个盥洗室都飘有这具躯体甜津津的可人诱惑,镰刀女妖还期待与他缠绵。
............
“刺客,你准备好没,一小时之后天色就黑了。你必须成为夜晚的君王,才能够赐死臣下、确立自己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
“老大,我更希望成为一名格斗皇帝,邀请臣下们去日本的东京或者英国的伦敦,然后参加一场黑市拳比赛。我至高无上的权威,就是和那个最终获胜的冠军相互打斗,并且弄死他。”
“皇帝和臣下去伦敦参加黑市拳?我想起了降生于希腊的科孚岛的菲利普亲王,他是现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丈夫,一岁大时,被英国一位轻巡洋舰的舰长用木头箱子运载至法国,一九三九年,他跟伊丽莎白二世开始了爱情故事。”
“菲利普亲王的爱情,我不懂。老大,要不要喝点儿中美洲的萨尔瓦多咖啡,真是别有风味。”
“几百块钱才喝到一小杯,价格高得让人愤怒,刺客,我宁愿喝大洋洲的矿泉水。中美洲咖啡虽然风味奇特,但是太过昂贵,还不如到苏格兰王国尝一下浇淋过澳大利亚的赤霞珠干红葡萄酒的安格斯牛排。”
“去苏格兰王国,只是为了品尝一块淋上红酒的牛肉,你比我还要该死,我更愿意看看他们享誉世界的近身格斗术,之后再好好儿饮一杯澳大利亚的干红葡萄酒。你知道,赤手空拳把别人杀掉才是硬功夫,譬如用一招截拳道中的‘侧踹’,踢爆对方的颅骨。”
“赤手空拳消灭对方,这是每个‘碎莲’成员都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没有之一。你也可以选择用拳头将敌人砸成尸体,总之随便,毕竟打架不是闹着玩儿。”
“真粗鲁,应该文雅一些,像我这样,安安静静坐在四季酒店第一百五十楼的米其林餐厅的水晶落地窗旁边,慢慢喝着进口的萨尔瓦多咖啡、看着水晶落地窗外面大延王的璀璨夜景。噢,我得说,米其林餐厅价格贵到离谱,仅仅买了杯加冰块的进口咖啡,就已经花费将近一千元。”
“什么?你身上有多少钱。”
“两万块人民币,老大,现在(晚)七点,等到九点时,医院里将会出现刺客之鬼影。”
十星级四季酒店被延王的夜间景色所包围,光彩照人、璀璨夺目。这座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高达8.6万美元的亚洲最富裕城市,又迎来了一具具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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