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少了夏日的炎热,多了丝清凉;天,少了些变幻多端,多了许凝重。已是九月,冷清了两个月的学校,渐渐热闹起来松散了一个暑假的学生也渐渐背起了行囊,准备再次出发。
远处的房屋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里,烟尘与阳光为伴,翩翩起舞。一位少年正专心致志地炒着蛋炒饭,锅旁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个粉色的便当盒,里面放着已经切好了的苹果,周围摆着三个小盒子,两个盒子里分别装的是椒盐排骨和西红柿炒鸡蛋汤,另一个盒子好什么也没有放,估计是放蛋炒饭的。
“叮——”少年将火缓缓关闭,将蛋炒饭倒入盒子里,仔细看看,还好发现里面夹着一些红烧肉。接着,少年将小盒子放进便当盒中,擦拭干净,拎着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将便当放在粉色的书包里。
待一切准备就绪,少年缓缓走向另一个卧室,门紧闭着。少年缓缓抬起右手,成勾手状,轻轻敲门,门放出清脆的声响。“林韵,起来了。”轻声说到。
门内床来翻身的声音,随后,一个悦耳略带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再让我睡会。”
“再睡就迟到了,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少年规劝道。
“知道了,哥哥真烦人。”林韵抱怨道。
“嗯,那快点。”说完,少年就离开了,走到了阳台上。少年单手扒在窗轨上,瞳孔里映射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上河124号”。右手摩挲着纸,叹了口气,“还得继续努力。”
突然身后传来“吱——”的一声。少年知道妹妹已经好了。迅速将小纸片收到口袋中。
“哥哥,你在干嘛?”林韵缓缓走了过来。
“看风景。”少年淡淡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哥哥在看……”林韵没有继续说下去,红着脸缓缓低下了头。
阳台离林韵的卧室很近,只隔着一排窗户。
“走吧。”少年没有注意道妹妹妹妹的变化,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转身准备去客厅拿书包。
“哦。”林韵嘟了嘟嘴,泄气一般地跟在少年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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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早晨的阳光显得格外苍白无力,照在人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只有寒意。少年拉着少女的手走在羊肠小道上,在阳光下,影子越拉越长。风起了,钻进少女的脖颈,好不寒冷。少女缩了缩头,手握得更紧了。
“没事吧?”少年显然意识到了,关切地问到。
“没事,哥哥。”少女摇了摇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包中拿出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缓缓地将围巾围在少女的脖颈上,白皙的脖颈被温暖笼罩,少女也觉得更加温暖。“谢谢,哥哥。”少女笑得更加灿烂了。
“哦,没事,原本就打算给你的。”少年摸摸了少女的头。“走吧,要么来不及了,今天你还有参加演讲。”
“嗯。”少女点了点头。
少女挽着少年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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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少女送到班级后,缓缓来到自己的班级。此时人已经来了将近一半。少年从后门走了进来。教室里好不热闹!三五成群,这几个那一些,甚至有的人到处跑,窜到这,窜到那。有的人聊游戏,有的人聊明星,甚至有的聊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时不时这里笑一笑,那里闹一闹,一会也没消停。少年有些佩服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打成一片。当然,也有的人一个人,靠窗的看风景,不靠窗的或看热闹,或看书。
少年环顾四周,寻找着剩余的座位。在教室的最里面的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座位。少年背着书包,悄无声息地来到这张座位旁,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待整理好后,少年注意道前面一个女生,她有着一头黑棕色的长发,显得格外文静,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此时,她正望着外面,说不出是看风景,还是发呆。她仿佛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微微回头。就这样,四目相对,少年一愣,并不是紧张,也不是激动,只是惊讶,她的瞳色竟是蓝色的,还是湛蓝色的。少年仿佛意识道了什么,缓缓起来,微微欠身,表达歉意。少年就这样低着头,因为他仍能更感觉到视线。
视线停留了几秒,便消失了。少年也慢慢坐了下去,不再看她,将视线投向外面。
“叮铃铃——”上课的声音响了起来。同学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等待着老师。可下面依旧窃窃私语。
“希望来一个漂亮的女老师。”
“我也是,到时候一定发愤图强”
“我希望最好温柔一点,不要像我初中老师一样。”
“是啊,初中的老师太凶了。”
“喂,老师来了。”
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满怀期待地望着老师。
老师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而且长得很漂亮,乌黑的头发,端正的五官,最主要的是淡淡的微笑,显得和蔼可亲,就像邻家的大姐姐。
下面男生发出胜利的声音,一脸幸福,仿佛遇到了天使。女生也鼓起了掌。
女老师依旧微笑着,双手抬起,示意安静。教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女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好,初次见面。我叫何燕”说完,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粉笔字清新飘逸、变幻灵动,引得下面一阵惊呼。
何老师继续说道:“今年,是我工作的第一年。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希望能和你们走过快乐难忘的三年。”
下面掌声雷动。
“接下来,请你们也介绍一下自己。”何老师说道,“你们想要介绍自己什么方面都可以。嗯——,从第一组开始吧。”何老师指了指第一组靠窗的女孩。
女孩显然属于内向型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大家好,我……我叫凌清瑶,爱好是……钢琴,还有……。”下面一片寂静。
“看来,凌清瑶同学有点紧张,大家掌声鼓励一下。”何老师
解围道,并示意她坐下,“下一个。”
接下来是一个女生,挺漂亮的,她迅速站了起来:“大家好,我叫秦梦茹,我爱好广泛:有围棋、书法、小提琴等等。希望以后可以和大家做朋友。”说完,还鞠了个躬。
没等老师说,一群男生已经鼓起了掌。而前面的女生的头低得更多了。
接下来,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介绍自己,或幽默风趣,或清新淡雅,当然也有的高冷。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偏棕色头发的少女介绍得很平淡,既不花骚也不咄咄逼人。
“到你了。”何老师指了指少年。在全班视线下,少年缓缓起身,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大家好,我叫凌晓,请多指教。”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既不高兴,也没感受道激动,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机器发出的声音,很遥远,很遥远。但是沉浸在兴奋的少男少女中显然都没有在意,他们此时正在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所以又有多少人会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呢。同学们按照仪式鼓起了掌,但何老师也鼓起了掌,但皱了皱眉头。
就这样,介绍完自己后,何老师讲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例如学校的一些校规、班级的一些班规等等。
等到了十点左右,何老师就开始组织大家去艺术馆参加开学典礼。高一的新生都会汇集到那里,而林晓的妹妹就会在典礼上代表全体新生发言。在这高手云集的学校,竟能代表所有新生发言,可见她的不凡。林晓默默地走在高一(3)班的末尾,朝艺术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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