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日坂夏音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青山绿水,山脚下----夏音的面前坐落着一个大宅,样式是如今大都市很少见的古式院子,记忆中夏音只在乡下见过类似的,但和眼前的宅邸相比,那个显然小了三到四倍。
向四周的远方眺望,视线只能走到边缘浓的不像话的白雾为止,隐隐的白雾翻滚,简直就像在警告我不要走出这范围一样----夏音想到。
无论如何,夏音不认为自己会从城市深处瞬间移动到这样美丽----没有被钢铁和烟尘污染的地方来,再加上自己最后的记忆是上床闭眼...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梦...吗。"夏音喃喃自语道,这么清晰的梦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还是说,当醒来的一瞬间这个梦也会变动模糊不清呢。
这时----"喀啦"----宅邸大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夏音不禁寻声看去。
那是一个体态修长的美男子,漆黑的宛如夜晚染成的长发披在身后,身上穿着深紫,装点着华丽的百花绣刺的和服,不同于现代人穿和服时那种莫名的不协调感,男青年穿上它,就像他本来就是古代贵人那般合适,奢华,高贵。
男青年看向夏音,相当随便的提起左手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开口了。
"吾问汝,汝的姓名是?"
".......哈?"因为太过吃惊,夏音发出了愚蠢的声音,他呆呆的看着青年,在想自己所有的梦难道都这么奇怪吗。
奇怪的青年----操着一口古老的语气的青年再次喝了一口酒,问道。
"汝聋了吗,吾在问汝呢,汝的名字。"青年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看着夏音,可夏音觉得此时的青年和刚刚不同了----宛如兔子面对狮子时那种本能性的恐惧的感受,压迫到了夏音的神经上。
"日坂...夏音。"他回答到。
"是吗...夏音吗,很像一个女生的名字啊..."青年认可似的点了点头,邀请夏音一般向他让开了通向宅邸大门的道路,微笑着说道,"不过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汝的父母一定很爱汝吧。"
"......啊啊,是啊。"夏音应付了一下,经过青年身边走进宅邸----果然是现代都市无法媲美的清新,自己会梦到这种地方是不是证明自己有些开始想那个地方了呢...这样想着,夏音看向拥有古代人一般姿态的青年。"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啊啊...对哦,"青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吾的名字是...须左之男命,高天原三顶神之一,奉圣杯之召唤降临于此等待master...日坂夏音哟,吾问汝,汝可是吾的master?"
"......须左之男命......?"中二病吗?自己的梦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夏音惊扼的看向自称日本神话中战神的青年.......却无法开口否认他。
不是不能否认,是无法开口否认。
简直就像是,自己知道这个人就是真真正正的须左之男命一样。
"注意到了吗,master,原本你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灌输到汝的脑子里了,不过看起来吾master很迟钝啊。"说着,须左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又喝了一口酒。
夏音没有回应他,而是回忆着一些原本不该存在于他的记忆中的东西。
圣杯战争,七位来自传说或者古代的----英灵servant与七位master分组相互厮杀,最终获得万能的许愿机----圣杯的战争。
擅长剑术的剑之英灵,saber。
以枪法自傲的枪之英灵,luncer。
百步穿杨的弓之英灵,archer。
善于骑术的骑士,rider。
毫无理智的狂战士,bersercer。
驾驭魔幻之力的魔术师,caster。
还有最后的,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暗杀者,assassin。
以上七种职阶的英灵会各出其一,为了master而战...原本是这样的模式没错,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的圣杯战争改变了。
处于某种原因,servant们无法在现实时间实体化----好在已经找到了其他方法,那就是将servant的力量借助令咒的魔力,以一次一枚的代价将servant的力量降临到master身上,相对的,圣杯也会以一天一枚的速度使令咒复原,不过如果一口气用光三枚令咒,那位master也会立即失去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
"......"默默的吸收着这些知识,夏音抬起头看向须左之男命,也就是他的servant,saber,开口问道,"为什么会是我成为master?"
而saber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的眯起了眼睛,"当然是圣杯选择了汝,master哟,圣杯察觉了你心中存在着强烈的愿望,它才会把这个宝贵的七人之一的位置叫给汝哦。"
"...所以为了那个愿望,我不得不与其他六个人战斗,可能杀人,也可能死去吗。"
面对夏音的质问,saber露出了毒蛇一般的眼神,"那就要看汝的愿望,是不是值得了。"
saber这样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酒葫芦...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就移开目光,看向天空的某处。
"再说了,master哟,就是你觉得不值得...也来不及了,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哦?"
——————————
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闻到了灰尘的味道----这是自己的卧室,夏音没由来的送了一口气,什么圣杯战争,saber,果然是梦啊...
正当他准备这么想时,右手背传来了一阵剧痛,可还没等夏音出声呻吟,疼痛就已经褪去,夏音接着手机的灯光确认那里----果然,那个,不是梦啊。
在那里伴随着剧痛出现的,是三片构成的,宛如菱形一般的血红印记。
----刻印。就在夏音确认这个东西的整体的同时,没有经过耳膜直接在脑海深处响起的声音出现了。
"哟...试音试音,master,能听到吗。"
是saber的声音,夏音只能叹了口气,低声回应,"是的,可以听到。"
"啊是吗,那么以后就请多指教了。"saber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浮,他如此说道。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
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后,夏音堕入了深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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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只要咱们杀死了其他六组人,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男人对着空气言语,一边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昂贵银框眼镜。
“正是如此,”声音,没有通过大气传播而是直接在脑袋里的听觉神经处直接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说道,“你作为master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以你的能力,加上我——身为archer职介的侦查能力,能在明天天亮之前就打探到其余所有master的所在地也说不定,然后就可以从敌对master的亲属下手,得到圣杯就像探囊取物般轻松。”
“...我还以为你这种大人物都是圣人呢,想不到也会使用这种卑鄙手段啊。”男人——冰神原刻也感叹着,转动椅子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这里是冰神原大厦的顶层,从二十层楼的高空向下俯视,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有的地方宛如灯光装点的贵妇人般华贵,也有宛如粘稠的沼泽般黑暗的地方。
作为冰神原财团的太子哥,刻也深知钱的美丽,也深知钱的丑陋。
“后人传承我为圣人不错,不过既然是战争,所谓美丽的手段是不存在的。”archer反驳道,“更何况就算是正面迎击,我也没有输的理由。”
“是吗...”刻也端详着自己的右手背——就在刚刚才出现的是,三枚组成的倒置葫芦姿态的血红刻印。
“master,事不宜迟,我觉得咱们应该即刻启程去调查其他master的住址了。”archer的声音相当卑微——可是身处高位,听过无数虚假奉承话的刻也听的出来,archer的卑微之下,隐藏着对自己的不屑。
对自己会摆出这副姿态,纯粹是因为身为servant对master规则上的遵从而已。
archer的卑微下,隐藏着一只雄狮,就算是master,也想要吞噬。
“...archer。”
“我在,master。”
“你说圣杯战争会选中的servant都拥有某种强烈的愿望吧,archer的愿望是什么呢。”
“......非要回答不可吗?”
“这是加深咱们两个对彼此了解的方法,说吧,archer。”
“......”archer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master,你知道我的真名吧——那么你也知道关于我的传说吧?天空中飞翔的太阳鸟中十分之九,我将其射落东海...为了保护我的子民,我甚至连自己的妻子的容颜都忘记了...我们英灵在不参加圣杯战争时期一直生活在英灵殿,在那可以看到人类世界——我看到了战争,疾病,丑陋,利益,自私...”archer越说越快,最终突然停下,深呼了一口气。
“我为了保护他们曾经付出了一切,可是他们却没有成长为让我满意的子民。”archer语气中的愤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狂妄,他宛如帝王对臣下宣布判决一般,一字一顿的在刻也脑海里说出那无比强烈的愿望,“我想要回到那天,我要抛弃那些子民让他们自生自灭,我的愿望是,变成一个正常人,与我的妻子白头偕老。”
“是...吗。”刻也点了点头,看向夜空中的皎月。
...我的愿望,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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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枫谷百叶拥有着如同少女般纤细脆弱的身体,皮肤因为不常出门而苍白,不过一头及肩的黑发却意外的柔顺,光看上去,若不知道他是男生的话,谁都会以为他是女生吧。
百叶从小就被确诊拥有先天性的哮喘病,不止如此,他每隔一周就会发一次高烧甚至流感,各种疾病从小便围绕着百叶,别说运动,就算是从卧室走到卫生间,百叶也要咳嗽几下。
原本,应该是这样。
百叶用力的握紧拳头,对空挥了几下,没有那熟悉的无力感,空气与拳头摩擦,这是百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力量的存在。
“这真是...不可思议!”近乎颤抖的语气,他看向右手背——那个解除了缠绕他十几年“病魔诅咒”的东西就在那里,象征着他身为master身份的,腾跃着的火焰样式的血红刻印。
“恭喜,我主,似乎出于不明原因——一直困扰着我的狂化魔力似乎转移到了您的身上,并与您的体质相互抵消了的样子。”直接在听觉神经响起的声音,是本应该被圣杯施加“狂化”的职介为berserker的servant。
“真是...真是太好了...”百叶似乎没有听到berserker的话一般,激动的大口呼着气,甚至都哭了出来。
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可以摆脱这噩梦般的体质,让爸爸,妈妈都承认自己,自己可以尽情奔跑——而现在,圣杯将它实现了。
“我主,由于这次圣杯战争是同步召唤,所以其他英灵也应该出现了的样子——我刚刚感受到了一位英灵的气息突然出现——对方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魔力波动,似乎在...邀请其他英灵。”若是已经被狂化了的话berserker是不会有这种魔力感知手段的,不过今非昔比,若拥有理智,berserker自信绝对没有输的理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自己已经得到了那位大人的惩罚,如今自己身为英灵再次回应圣杯的召唤,只是想重新的,侍奉一位主人而已。
自己刚被召唤时还很奇怪,在无数的平行世界中以往自己都是作为berserker职位召唤,所以被召唤后就失去了意识——直到自己死亡回到英灵殿狂化解除为止,唯一的例外就是那次与那位大人交战时,最后关头他恢复了神智。
可这次不同,自己没有感受到狂化的魔力存在...难道这次自己是作为saber职介被召唤的吗?不...不对,我的确还是berserker没错。
再然后,就是保持着这个疑问与master接触——从那个梦境中醒来后,又听到了百叶的惊呼,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自己做完没有狂化的狂战士被召唤,这真是意外的冲击。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这次可以拼尽全力了。
“berserker,既然对方挑衅那么咱们也不能缩起来,出战吧!”似乎是自己身体改善创造了极大地自信心,百叶颠覆了刚刚在梦境中柔弱的形象,挺直了胸膛说着,平举起右手放在身前,“————降临!!!”
白银色的光辉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狂风呼啸着卷过,下一刻,光粒子宛如破碎的镜子般碎裂,在那之中,一名身穿白色长风衣的紫色长发青年正单膝跪在那里。
“——遵命,我主,我兰斯洛特赌上骑士的荣耀,并将为您带回胜利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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