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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吹子之SOLA
  • 2019-07-27 22:58:02

(创作BGM:寒蝉鸣泣之时 When they cry)

[M]飘舞的长发•止于永久

也仅仅是约摸八岁的年龄,便拥有一头让人羡慕又妒忌的长发了。

像绸缎一般的,乌黑的柔顺的长发。那些在阳光照耀下的银白光泽像倒映在湖泊中的银河那样璀璨易碎,触碰不得。临近傍晚的风拂过树梢,那些长发像水草般轻缓地舞动起来,空气中上扬起一缕缕芳香的气味,实在让人不饮也醉。

坐在窗台上一直凝视着远方逐渐褪去红晕的天际的少女,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似的,“刷”的转过头。

然后她举起小手挥了挥,绽放出令人舒心的笑。

而身后穿着小学制服的四位伙伴也仿佛被这笑容吸引了似的,不觉向她走去。

“感冒好点儿了吗,久茉?”

窗台。米色布裙。赤脚丫。飘舞的长发。

在九岁以前,这些在我们的童年里不知不觉已成为最必不可少的风景线。

那时的我们一直以为,她将永远地绽放下去。

[W]幻象抑或是•真相

“一大早就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啊……诶?还蛮人齐的?”当所有目光都在门口集中完毕的时候,宫之葵一脚踏入了房间,语气顿时沉了下来。“嘉冢怎么了?”

虽说各位都是久违的面容,但话语一旦从口出,那扇长达十三年的友谊之门便会马上为他们重新打开,气氛也一下子变得熟络起来。

“从昨晚开始,他就变得神志不清了。还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

坐在床沿上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靠在床上的主人嘉冢继续开始发作了,表情是因恐惧而扭曲变异的笑容。

“久、久茉……她回来了!嘿嘿~她对我说,‘为什么上帝那么不公平,只带走我却没有带走你们,’还说‘绝不可以原谅!’哈哈……”

说着说着,嘉冢的笑声逐渐转变成哭声。虽说身为一名男生,但过于白皙的手指和脸庞让他看起来竟比一般女生还要软弱。

“哈哈哈!我说……你在开玩笑吧?”

宫之葵像往常那样笑起来。但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她的笑声像突然被针刺破的饱满的气球一般,迅速地干瘪成令人尴尬的软皮囊。

然而无论是坐在床沿的北步。还是背靠窗台沉默不语的津斯。又或是在宫之葵之后同样匆匆赶来的刚到的宫之佑。

无人应答。全场肃静。在这场漫长的肃静里,不知从哪突然钻入一股寒冷的诡异来。像是一根根涂满毒药的刺,快准狠地扎在神经上。

“骗人……吧……”

宫之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凝固的僵硬笑脸上,瞳孔顿时失去了焦距。

[M]蝉鸣之夏•童稚

那时在树林里玩“警察与犯人”的游戏。

“除了警察和犯人两个角色外,剩下的都是平民。‘身份’就是每个人的秘密。所以,这个游戏里‘猜’是主体哦,尤其是警察。警察只有一次抓犯人的机会。

“至于证明对方是犯人的证据,那就是——藏在对方身上的——一根香蕉哟!”

角色的分配由抓阄来决定。确定好后,大家便分开来,散成不规则的点。作为警察的宫之佑开始了寻找犯人之旅。

除了自己,剩下的五个人,都是具有犯人的嫌疑了吧。会是谁呢?一个都不能排除。毕竟是抓阄,这可不是光从性格外表就能判断得出的。比这儿的各位要年长两岁的宫之佑头脑更为灵活清晰一点。

在对方并不知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我该先找谁去做试探呢?

“随便吧。”

宫之佑迈开步伐在小树林里小跑着,不一会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米色的身影。

宫之佑看着那抹身影,露出一个由衷的笑。

[W]归来的少女•未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的人,应该就是嘉冢了吧?

十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窝囊啊。

少女扑哧了一声,掩嘴而笑。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看不出究竟藏着天真的烂漫还是恶意的嘲讽。

过了一会儿,少女收敛了笑容,转而露出困惑的表情。那模样看上去绝对的无辜。

为什么见了我就跑啊?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最友好的伙伴不是么?

哦——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所以把我给忘了?

不会的——说好的。拉过勾的。不许忘。

那为什么,见了我也不打招呼,却以这样的表情扭头跑了?

少女把头转向右边。朝上举起的右手,正做出“嗨”的动作。可现在,它却像被冻结了似的,动弹不得。

生气。

非常的。

生气。

不守信用的家伙,所以到现在你都还是个窝囊废!

可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招他变得这样了?

不会的。

不会的哟。

「各位,久茉现在回来探望你们了哟。有没有想念我呢,」

「最」

「亲」

「爱」

「的」

「伙」

「伴」

「们」

[M]罪祸之芽•萌发

“当当!猜——猜——我——是——谁?”

宫之佑压低了声线,故意使出一副狗熊般的嗓门,对被他的双手掩蔽住视线的久茉说道。

久茉想都没想就用稚嫩清脆的声音大声喊道:“哥哥!宫之佑哥哥!~”

不一会儿,两个小孩子肩并肩的坐在腐朽的树干上,有说有笑的玩闹着。久茉玩弄着手里的野菊花,把花瓣一瓣一瓣地拔下来,丢进小河里,然后用小老鼠般的眼神扫视下四周,低声问道:

“佑哥哥,你猜,我们之中谁是警察?”

听了这句话,宫之佑在内心偷乐了下。看来这小妮子对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嘛。正考虑着怎样回答身旁的小少女时,对方却突然做了一个让自己感到意外的举动。

只见久茉小心翼翼地从群袋里掏出一根香蕉,还没等对方来得及惊讶,她又开口说话了:

“……别误会哦,这可不是犯人的证据。这根香蕉啊,是我……”

“久茉!佑是警察啊!还不快跑!”

两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只见嘉冢不知何时跳了出来,一脸焦虑地朝久茉喊道。

用不着那么认真吧,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宫之佑无奈地苦笑了下,无论是在有必要还是没必要的情况下,嘉冢都是那么认真。

待宫之佑转回身时,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猎物”不翼而飞。再望望前方,久茉已经跑出离自己五十米远了。

“喂……喂!别跑!”

在职分的驱使下,宫之佑想也没想地拔腿向久茉追去。

而嘉冢站在原地,双手捂着嘴巴,得逞似的嘻笑起来。

[W]目击者•NO2

这是阳光十分充足的一个中午,夏天尚未来临的日子。食堂依然是那几款菜式,学生也是千篇一律的面孔,无什么更新变化。不过因为是周五的缘故,学生们的情绪异常的高涨。而食堂又到了一周里最冷清的时刻。

宫之葵却显得特别低落。她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便告别了她的同伴,提早离开餐桌。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整条林荫道也干爽得令人舒服,宫之葵抬起头,举起手去遮挡落在视线上的阳光,额头感受到手指的冰冷。

你,在害怕着什么呢。

宫之葵突然颇神经质地转过头。她四处张望,在原地转了一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周围除了死物,什么也没有。她突然像刚跑完一千米的样子,两手压着膝盖,弓着背,口里喘着粗气。末了,她长吁一口气,瘫坐到地上。

你,在害怕着什么呢。

附近什么人也没有。应该是自己都没察觉过来的心声吧。

我在害怕着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宫之葵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喷水池旁。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她需要洗把脸,刺激一下大脑,好冲洗掉意识里的浑浊。

……葵。

看着这些被自己搅混沌的水,宫之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置身于那条小河里的。

……葵。

然后,清澈的水里,一丝耀眼的猩红不知从哪漂了过来。直到,整条河都染成了红色。

救……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滩敞在石头上血肉模糊的,让人恶心反胃的。

还有那只不知向谁求救着一般的,伸出的手,像是一朵奈落之花,绽放着骇人的,绝望的猩红。

葵,救救我……

“啊!!!——”

洗成落汤鸡一样的宫之葵失心疯似的叫起来。充满了因回忆而恐惧的双瞳里,意外地映入一个阴森的身影。

葵。

不知是否出现幻觉,站在离自己直径之长远的少女,面对自己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便转身离开了。

宫之葵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她最熟悉的号码。

“快过来……我好像,看到了她……”

[M]替罪羊•渊石

这不过是个游戏,且存在弄巧成拙的误会。此刻少女完全可以停下来向“警察”解释清楚,而非单纯耗尽全身力气地奔跑。好累啊,停下来吧,不要跑了。

少女边跑着,边转过头瞅了一眼身后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少年。他的刘海黑亮黑亮的,在迅速往后退的风中一上一下跳跃着,像燕子的一双翅膀。看到这样奋力追随的少年,少女不知哪里窜上的一股动力,她决定就这么跑下去。

“喂……喂!……我说久茉,你……你也跑得……太快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另一条河。而此时此刻耗掉了相当一部分体力的久茉,已经没有余力去想什么拐弯抹角的办法了,她就这么笔直地朝前跑去。

流水不知在什么时候湍急了起来。

久茉看着愈发愈急的河水,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久茉!别往那里去!”

来不及了。少女像是纵身一跃,米黄色的裙摆被风吹出华丽的流苏,然后脚稳当当地踩在裸露于河水中的石头上。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到了对面,就能得救了吧。

这样的想法,自内心萌生出一半,就永远地终止了。

脚下一绊,世界仿佛在瞬间发生了180°的颠倒。伴随着那颠倒的,是整个世界逐渐褪去的颜色,像是一幅化开的模糊不清的水墨画,又像是彗星扫过地球时的尾巴。再接着,映照在瞳孔里的是一些被按了快键的电影般的影像,一幕幕地横扫而过,诞生、行走、语言、认知……酸、甜、苦、辣、咸,一直拉扯到最近的,树林、游戏、佑哥哥、奔跑……

“咔吧——”

像是过于堵塞而引起的膨胀。

“咔吧咔吧——”

有什么东西在裂开的样子。

“扑哧!——”

喷洒至空中的星星点点是充满粘稠感的猩红。

“救救……我……”

声如蚊呐却足以抹杀掉整片树林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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