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萝叹了口气,虽然心里很不情愿,舍不得那些禁书,但也只能认命。
“主人,从刚才开始你们就说什么啊?怎么人家一点都听不懂!”梅里在身后拼命鼓着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还有啊!对方可是用面包打人家,你居然还一脸淡定的跟她交谈。太过分了!”梅里气呼呼的在原地蹬着脚。
托马斯抚摸着梅里的头,安慰道,“谁让你买那么硬的面包呢?”
“泽萝小姐对食物很挑剔的,比如面包不能过硬,油炸面包圈必须沾满白糖等,如果稍有不如意的,是会打人的。”丘吉尔在一旁提醒梅里。
泽萝右手抱拳抵在嘴唇上故意咳了一声,丘吉尔急忙闭上嘴巴了。
泽萝的手不在颤抖了,托马斯这时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托马斯坏坏的笑了下,往前踏了一步,进一步接近木椅。
泽萝看见托马斯朝自己走来,顿时紧张了起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脸惊慌的看着托马斯。
“啊呀呀,泽萝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泽萝厌恶的看着托马斯,没有理会他。托马斯向泽萝慢慢走去,而泽萝则一步步慢慢后退。
托马斯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继续紧逼泽萝。
两人围着房间走了好几圈,最后,泽萝被逼退到屋子的墙角处,身体靠着墙壁不断发抖,冷汗从额头冒出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到地板上。
“你,你想干吗?”泽萝紧张的问道。左右张望,发现自己的路已经被托马斯堵死了。
托马斯并没有做什么不雅的事情,二是将右手抵在胸前十分有礼貌的朝泽萝鞠躬。
随后单脚跪地,托起泽萝洁白的左手,在左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刚才失礼了,泽萝小姐。”托马斯笑道。从地上站了起来。“您出的谜题很有意思。”
“托,托马斯......”
泽萝急忙缩回左手,抚摸着被吻过的左手,面带羞涩的用右手**着左手背。
托马斯微微一笑,不料对方冷不防的抬起右腿照着托马斯的左脚就是重重一踢。
“哇啊!”托马斯抱着左脚蹲下,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哼。”泽萝双手交叉在胸前,将脸撇向一边。“《灰狼谷》现在在南城的塞翁夫人手里,我曾命令丘吉尔几次上门回收禁书但一直没有结果。托马斯,我们先前往南城塞翁公爵家看看。”
看见自己的主人被对方修理折服后,梅里不由的吐吐舌头,暗自庆幸自己只是脑袋被面包敲了,而不是被对方的大腿踢。
五人离开了屋子,之后回到祖父的住宅。
爱德华为了赶稿所以与四人道别后急冲冲跑回报社,他所在的报社里这里祖父的住宅并不远,走路的话大概十分钟就能到达。
梅里跟丘吉尔,为了打扫宅子而开始忙碌了起来,宅子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螺旋扶梯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主人!打扫什么的交给我吧!”梅里充满朝气的握紧双拳做出加油的样子。
随后刀拿着扫把用扫把头刮着阶梯。
“梅里,你的扫把拿反了。”托马斯哭笑不得的看着急忙将扫把拿正的梅里。
“托马斯先生。”丘吉尔将白布缠在头上,手里拿着鸡毛弹。“交给我吧托马斯先生,我会把屋子打扫干净的。”
托马斯满意的点头,用粗大的手抚摸了下丘吉尔的小脑袋。
丘吉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面容,转身两步并为一步飞快的登上螺旋梯,一转眼就跑上二楼,消失在托马斯与泽萝的眼中。
有丘吉尔在,托马斯就放心了许多。
托马斯跟泽萝两人打算与南城的塞翁夫人见面,无论如何都要收回塞翁夫人手中的禁书。
“丘吉尔是你的仆人吗?泽萝小姐。”
“不,他是我的学生。”
“学生?”
托马斯显然有些吃惊。年纪这么小的老师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两人上了吉普车,托马斯点动离合器后,轻踩油门黑色的吉普车飞快的驶离宅子,迎面吹来的风吹散了托马斯修长洁白的长发。
泽萝坐在副驾驶座上扶着车门一脸不安的东张西望,可以看出泽萝的双腿正在发抖。
坐这种车子泽萝还是第一次,她抱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悄悄瞄了一眼窗外的景色。
“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托马斯看了泽萝一眼,放慢车速。
他也察觉到泽萝是第一次乘坐吉普车。
“这东西居然动起来了。托马斯,它的动力来源是什么?”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建筑物与人群,泽萝脸上挂着真嫩的笑容。
泽萝的脚不再因为紧张而颤抖了,她拉下车窗将头部伸出窗外享受着凉风迎面吹来带给自己的**。
“是汽油。吉普车以燃烧汽油作为动力,话说回来,泽萝小姐是第一次坐车吗?”
泽萝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稚嫩的笑容,轻轻抚摸着车座,对车内车外都充满了好奇心。
“虽然吉普车我见过,但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之前你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我还坐过马车。话说回来,让我想不到的时外面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夏天?”听见这一词,托马斯顿时来了兴趣,“你难道没有出过宅子吗?”
“嗯,自从你的祖父去世后我就没再走出那个宅子。所以我到现在还以为外面是冬天。”
托马斯联想起刚才屋子的烤炉,这才解开心中的疑惑,难怪大热天的屋子里的烤炉居然还燃烧着。
“不必惊讶,我所待的那个房间,不管是什么季节屋内都是冰冷的。”
泽萝好像看出了托马斯的疑惑,淡淡解释。她收起笑容,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副驾驶座上。
塞翁公爵的住宅位于南城,比起祖父的宅子,塞翁公爵的住宅更为气派豪华。
整栋宅子沉浸蓝与白的世界里。喷泉的池壁式白色的,内部高高站在喷泉顶端的天鹅装饰物则是蓝色。水流从天鹅内部由下往上涌出,通过两扇高高展开的翅膀水流挥洒四周,看上去就像是在水中翩翩起舞的天鹅一样。
房子的屋顶,一砖一瓦包括烟囱都是蓝色的,房子的下半部分则是白色。
这是常见的欧洲风格住宅,也是最传统的住宅。跟祖父那种苏联式住宅不同的是宅子本身并没有用石柱作为支撑,而是整栋宅子直接连为一体,利用周围的花草,果树来衬托出宅子的豪华气派。
托马斯将车子停在喷泉旁,下车便看见道路两旁的园艺树以及正在修建树木的园艺师。
嗅着空气中飘来的淡淡甜蜜的花果香,托马斯露出了一副沉浸在享受的笑容。
“想不到你笑起来很漂亮,托马斯。”泽萝在一旁观察着托马斯。
“笑?”托马斯露出了惊愕的面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笑了。”泽萝重复道。
“我笑了吗?是吗?这就是笑啊。”托马斯嘟囔着这句话。看见房子的门打开了,穿着西装白发苍苍的管家朝两人鞠了个躬。
托马斯给前来为自己开门的管家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屋子在螺旋梯下等待屋主的接待通知。
管家上楼来到书房向正在阅读报刊的塞翁公爵表明了来者身份后,塞翁放在得知是托马斯来后,急忙放下手头上的报纸亲自下楼迎接托马斯。
“啊!托马斯!”一头金发,秃顶的中年男子,下楼热情招呼托马斯。
“塞翁叔叔,好久不见!”
托马斯朝塞翁鞠躬道礼,塞翁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托马斯,真亏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您,塞翁先生。年轻时我、艾露西、爱德华三人还经常给您添麻烦。”
托马斯说着,注意到塞翁左脸颊上遗留下的伤疤。
那道伤疤看上去像是被野兽抓过一样。
“哈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想不到九年不见你变得如此成熟,高大健壮。要是你的祖父还在的话,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托马斯,你身后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能否给我介绍一下?”塞翁看着托马斯身后的泽萝附下身问道。
看见塞翁俯身,泽萝急忙躲在托马斯背后揪紧托马斯的衣角,露出半张小脸蛋,一脸紧张的看着塞翁。
托马斯嘴角微微一笑,摸着泽萝的小脑袋介绍道,“这是泽萝·路西法小姐,我的朋友。泽萝小姐,这是史蒂文·塞翁公爵。”
泽萝颤颤兢兢的朝塞翁点头表示敬意。
“你好,美丽的泽萝小姐。”塞翁摘下帽子朝泽萝鞠躬行了个摘帽礼,以表示绅士对女士的尊敬。“啊,对了,托马斯,我准备了很多点心,就让我们一边叙旧一边品尝好了。那是全城最好的糕点师做的,我想一定会让泽萝小姐满意的。”
听见点心一词,泽萝的眼睛顿时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两条双马尾轻轻抖动了下,揪住塞翁衣角的手总算是松开了。
“有面包圈吗?”
“啊,当然有,还有布丁曲奇巧克力,实不相瞒。这镇上的孩子们经常到我这里玩,这些糕点也是为他们的到来而事先准备的。”
“那......面包圈上有撒满砂糖吗?”
“啊,这个当然有。泽萝小姐想撒多少都可以。”
“哼,看不出你还是个好大人。”泽萝总算是放心了,从托马斯的身后走出来。
托马斯微微一笑,慈爱的拍了拍泽萝的小脑袋。
会客的地点在塞翁的书房,三人坐在高贵的豹皮沙发上,托马斯与塞翁面对面的交谈着过去的事情。
而泽萝则瞪大双眼看着堆满桌子的糕点,她从来没看过有那么多甜品摆在自己眼前,而且是城里最好的面包师做的。泽萝吞了吞口水,拿起一块放在盘子里的烤面包,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面包的美味顿时让泽萝再次震住,这种面包才叫做面包,跟早上那种硬邦邦的面包简直没法比。刚咬了一口面包,泽萝就迫不及待的用汤勺舀起碗里一小块布丁,放入嘴中,再次被布丁的美味所震撼,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面包上的砂糖沾满了整个嘴巴,托马斯从胸前掏出一块蓝色的手帕,细细擦拭着泽萝嘴巴上残留的砂糖。
泽萝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可爱稚嫩的小女孩,他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泽萝。
两人交谈了一会后,托马斯这才正式切入话题。
“对了,塞翁先生,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托哈克利的话,想告诉夫人她所借走的书已经超过了借书期限,请务必马上归还。”
听到是来收书的,塞翁嘴巴动了下,想说什么但又马上止住。他挥手示意让仆人都离开房间,之后亲自起身关上房间的门,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托马斯,我也想将那该死的书送还回去,但夫人一刻也离不开那本书?现在她已经着魔了,那本书就像是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样。”
托马斯抚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怎么回事?塞翁先生?”
“啊啊,借到那本书的时候,有段时间夫人还是很正常,但是大概过了一个月之后,夫人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行为动作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你能相信吗?夫人现在的行为就跟狼一样,脾气暴躁见到人就立刻扑上来撕咬。”
“看来夫人是受到禁书的影响了。”
“禁书?”塞翁吃惊的看着托马斯,“难道夫人借走的书真的是禁书吗?”
“是的,看来您对禁书也有耳闻吧。”
塞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完了,完了......”塞翁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如果那真是禁书,夫人跟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放心吧塞翁先生,我们有办法回收禁书的。”托马斯点头道。“不过,事情的详细经过还要麻烦塞翁先生详细告诉我们。”
塞翁站起来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事情起初发生在两个月前。”塞翁起身脱下身上的黑色的西装路出白衬衫,起身将西装披在沙发背上,坐下继续缓缓说道,“那时候我的妻子阿丽娜怀胎已经有八个月,这期间她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养没有走出家门半步。闲得慌的时候,她听仆人说城里有家书店,那里有许多在市场上买不到,见不到的书,阿丽娜对这个奇怪的书店十分感起兴趣。她本身也是爱书之人,对于书的喜爱胜过于任何事物,因此那几天她整天吵嚷着要我带她去那家书店逛逛。
后来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顺从那个夫人带到到那家书店去。
一切,都是以那家书店那本书作为开端开始发生的。那家书店,在过去很有名气,书店的老板是你祖父的朋友,叫做哈克利,为人和善老实,虽然如此但我也听过不少关于那家书店不好的传闻。传闻那书店有很多非法的书籍,那种书籍一旦阅读的时间过久就会产生精神错乱,疯狂,甚至崩溃。
虽然我有几次劝说夫人,但我的夫人阿丽娜却不肯相信。于是她很不幸的成为那些书的牺牲品。一开始走进那家书店,书店里书架上那些书阿丽娜看了几眼并不敢兴趣,她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书店更隐蔽的地方——一个昏暗的小房间。虽然哈克利百般阻扰不允许到那里去,不允许拿走里头的书。但阿丽娜在好奇心的作祟下趁哈克利不注意还是偷偷溜进房间里随手拿下放在书架上的书。
那本书的名字就叫做《灰狼谷》,哈克利在清点阿丽娜借的书籍时显然没注意到这本书是隐藏在那小房间里的书,我们付了书的定金之后就离开。
刚开始的一个月,阿丽娜还很正常,依旧那么温柔典雅,对我百依百顺。她每天都会轻声朗读着书中的内容给肚子里的孩子听,她说这样有益于胎教,有时候读累了就换我读给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听。这本书很薄,只有十页,里面只有一个小故事,重复多次阅读之后,我便对那本书失去了兴趣。而阿丽娜却像得到宝贝一样对这书百般爱惜,她想买下这本书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每天都读给孩子听。
阿丽娜的本性是善良的,这点我知道。但是,天啊!就在借走这本书之后的一个月,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先是阿丽娜的脾气变得暴躁冷漠,对所有人都抱有敌视的态度,再来是每到夜晚阿丽娜就会消失,不见踪影,隔天早晨又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了,嘴巴残留着鲜血。后来我渐渐察觉到是书在作怪,当我打算抢走阿丽娜手上的书,阿丽娜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一看见我就扑上来撕咬。
我脸上的伤就是她造成的,再后来我联系了书店店主,店主这才告诉我隐藏在那间屋子里的书籍,它们背后的秘密。虽然店主几次派人来收回那本书,但每次都没有结果的回去,我自己也很想让那本书消失,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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