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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 4 四面楚歌的序曲

Dust 4 四面楚歌的序曲

女孩小幅度挥舞没有抓住伞的右手手刀,如果有音效,就是『唰唰唰』。

「嗯,发生了战斗。」

我已经成功借助偷袭抓捕到睡在床上的Seva,成功借助扑压固定住她,要求她和我结合。因为外面还是雨天,抱着一个女孩走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我可做不了。

女孩换了一只手握伞。

主要是我发现偷袭前我的呼吸和风暴一样混乱,所以背着Seva也不一定做的出来,我的身体还很虚弱……Seva没有立即回应我,于是我用五指夹紧她的五指,我想,结合的话,和油滴结合的原理应该差不多,只要让两者的『外壳』有一点发生连接,那么结合就会进行到结束。原本想过嘴巴内侧的皮肤更柔嫩,做起来定会方便许多,但只是想象就已经快要眩晕了,最后还是决定从指头入手。

然后我被暗羽揍了,罪名是对无力反抗的女性用刑,虽然没有问出是什么具体的刑罚让我想要狡辩而继续我的行为,但是看到Seva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得不失去力气和勇气,妥协所有,太窝囊了对吧,我应该强硬并坚硬起来的。

青年仔细的追踪女孩的右手,再次检查红印是否已经散去。

女孩用换出的左手拉住青年无意识间准备好的右手,被拉住的一方触电般的轻颤一下。

「然,然后,你拖着我,的尸体逃跑。」

「……」

女孩点头。

在不知什么时候大叔也加入进来的拷问下,我托出要去安全区看一看,然后顺势问了问既然如此,暗羽能不能变成雨伞什么的一起去,当然是果断被拒绝了,尽管大叔以恶心的笑容放出了「你不跟他玩,剩下就是被我玩,人老了口味就变浓重了」这种无耻危言,那家伙还是在床上耍赖,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店员小姐恰巧又路过了。

「那么,朗基努斯场呢,怎么破坏的?」

「?」

「就是那块一碰就会穿过去的屏障。」

修理完大叔,店员小姐捡起大叔装在口袋里的粉色伞,并奇迹般的拿出了一把透明的伞,然后说出「风会带走脚丫上的露珠」这样振奋人心的话,于是问题解决了,解决的不完美,但店员小姐很开心,那么就是完美。

我等大家都离开房间后,迎来和暗羽的独处,我立刻伏到床边表白,真诚的,并且声泪俱下的邀请她同行,被她一口断言我的爱是非命题之后,原本以拉米尔礼仪用来亲吻的手被施加了我的礼仪。

女孩松开青年的手,然后在空中大幅度的挥舞一下。

「破坏了?」

青年的手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擦着手心。

「……」

女孩点头。

「黑色的你真厉害。」

女孩摇头。

果然可以从暗羽的手上**出墨,果然她受伤不轻,因为最后我帮她擦掉口水和口水停流前满布脸上的眼泪后,她也只能脸红着倒在床上一面继续哭,一面说一定要杀死我。如果Seva只穿着睡衣上半部分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没有发现我正趴在暗羽身边,掀掉她的被子,不管她的哭喊,咬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让小狗的脑袋从白色睡衣下钻出来,如果没有看到当时Seva可怕的表情,和对她的造型可能被大叔看见的担心,我一定会取消去安全区的计划,遵循大叔『不(能)反抗的女孩就玩坏她』的教诲,让暗羽充满并洒满我的奇怪的液体,然后同她结婚,嗯,之后被杀掉也完全没有关系。

女孩盯着青年。

「Seva,你继续……对不起,后来又是怎么遇到暗羽的呢?」

「……」

女孩别过头。

大概是穿越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吧,也有可能我被传送走的一瞬间Seva就开始救援了,大家都在原地等待。

最后自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本来也想跟来的大叔在门口接下店员小姐和Seva的一套华丽的组合连续技之后,大概把灵魂注入了一块看上去很柔软的面包,并将它交付给了Seva,「饿的时候就吃下它,可以想起……」,宾语没能出现,大叔的灵魂就完全离开身体了。

如果带着Seva去索要东西的话,会不会不管是什么价值都能成功呢。

「那么为什么会,跑到大叔那里……」

说起来,我羞死人的临别赠言和自杀未遂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尴尬,是周围人的功劳吧。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要面对听到我最不能说的话的Jusess,扮演暗羽的仇敌,然后用尽解数来报答价值大于我自身的恩惠,唉——还欠我的20千克的能力快点交出来。

再说起来,帮我换衣服的一定是大叔,被一个全是肌肉的男人抚摸遍体,大叔一定是躲起来帮我处理的,被一个那样的男人做了什么无人知晓的事情,我会觉醒奇怪的嗜好吗。而且这身衣服居然是大叔的,不可想象,难道已经有很多男孩子被大叔品尝后晒干磨成面粉做了面包?

黑色的外套只有一颗纽扣,包括白色的t恤在内,穿在青年身上也不显宽松。

女孩快步到前方,对着青年动动招财猫的手。

看样子是路过的时候被大叔以这样的方式招揽过去了,大叔为什么会刚好站在路口,为什么要招揽一群携带着一具可能像砸烂的香蕉的尸体的路人,为什么我们会被一点也不可爱甚至说是可怕的看板娘招揽过去,Jusess没有被吓晕吗。

「什么时候教你写字吧。」

青年浅笑着,看着女孩,说着小小的梦想。

「……」

女孩停顿了一秒,轻轻点头。

晶莹的雨点在女孩淡蓝色的凉鞋上变成闪闪的碎末。

「其实打字也可以……还有不能说话的人用的辅助机械……啊啊。」

「……」

女孩将地上薄薄的积水踢向不读气氛的家伙。

正午的雨天是怎样的光景呢,大概是才从房里的半边黑暗转身到窗外的半边光明,睁开眼睛所看见的清晨的雨天那样吧,乌云稍稍有些刺眼,光滑的建筑表面、路面上还有叶子上的光亮更加明显。

青年和女孩又回到同一步调,无色的雨伞朝无人的外侧倾斜过去,粉色的雨伞又倾向无色的雨伞。雨安然依靠着不被主人保护的肩膀——青年想起,雨的体温和味道会在此刻告诉身体,但雨离开以后便不会留下痕迹,再仔细的夫人也发现不了雨的唇印。

仿佛今天到来的是舒心的雨神,它将远处道路尽头正对的色彩斑斓的四棱柱的规则线条抹成看不清楚的粗波浪线,让只要靠近就不会困倦的区域散发出的直来直去的光溶为彩虹般的雾气,把包裹身体的声音淡化,进入带来凉爽的风中,在耳边轻轻拂吟。

此方的街道,依旧是洁净的城市,建筑除了自带的姿色,绝不借助也不搭载个人所想的装饰和利益所指的标示,洁净到没有灯光、没有脚印、除了风响。只要找一处干燥,或找一处宽旷,便可将眼睑轻缓,纳入真正无色无味的空气,感受每一寸肌肤,肆意的安心下来,数尽回忆,数尽梦想,神游到境界的深处。

没有目的的人会作何选择,如果这是一场永远的雨。

掉头回到远离世俗与尘嚣的平静之地,或者加入到不会平息笑声与欢乐的涌跃之海,还是说,就在这里,听着微风,满怀欣慰的观赏如星座般动人的遥远。

冷场。

青年张开一半嘴巴。

冷场就太麻烦了,说点什么呢。

「Seva去过圣殿大教堂吗?」

摇头。

「听说……哦,今晚是聚明节晚会知道吧?」

点头。

「有没有去看过?」

摇头。

「太好了,呃不,那么我们就不回去了,逛到晚上一起去看聚明节晚会……

点头,点头。

……嗯,等遇到胖子,不对,他的电脑都坏了……应该会找到通讯设备的吧。」

「……」

「啊,什么?」

和之前没有区别的拉手让青年发出浅浅惊呼,柔软和冰凉不知道是什么作用机理促使青年呼吸道产生异物感。

「……」

用头发遮住眼睛的女孩挂上小弧线的微笑。

「啊哈,这样一看还真像店员小姐。」

女孩摇头。

「嗯?嗯?」

店员小姐,否定?

女孩整理好头发。

「哦,就算店员小姐要我们回去也不行吗?」

「……」

女孩点头。

我居然猜对了,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吗。

青年表现出欣喜,顺势看了看前方。

「内环区我没有仔细的逛过,但我想我们可以轻松的耗到晚上。」

假如上述计划失败,手刀击晕她,午睡一次也可以。

看到女孩的手再次靠的很近,青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挠一挠裤子。

调用中……

一生的夙愿和一刻的奢望有着同样的重量。

调用中……

「哦,又是神翊啊,太好了太好了,马上就能集齐全部的神翊召唤大神翊了。」

「是啊,产地和产品都聚在一起,干脆就这样子永远集中起来,不要再散开,我们工作也轻松,市民们也安全。」「少年你不吐槽我吗?」

「产品?」「巧妙的比喻而已,不要在意。」

「喂,在战场上死去活来才是人生好不好,你觉得每天坐在房间里喝咖啡有意义吗?少年转个身。」

「当然没有意义了,坐在房间里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才是我的追求。」

「为什么不是同性别的人进行操作呢?」

为什么知道我们是神翊还要进行安检呢。

「居然敢质问治安员,少年胆量不小嘛。」「呃……」

「我对这种小女孩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我一个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人,怎么可能会做持枪威吓女性游客脱光检查这种事情。」

什么是『看上去』,还有我根本没有说得具体到那一步。

「对嘛,真是的,别看我们是治安员,原来我们可是在高层工作的,和其他的治安员有着本质的区别。少年,你的性格和你的长相一样。」

「怎么一样?」

「哦?说起来……」

「哈哈哈,自己想!」

—啪—

拍别人的屁股是怎么回事,治安员都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吗?

「……」

「喂!你怎么也拍了!」

「哎呀哎呀,女人本来就是让男人捧在手心玩弄的嘛。」「是啊,少年把『回归轨道枪』交出来!」

「和刚才说的不一样啊!谁会带那种东西!」「妨碍公务,雨伞作为罚款没收。」「没收没收,反正进去之后也用不到,也没人还想出来。」

这两个人好烦!

「说真的!?」

「治安员说一不二!」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雨伞要回来,特别是店员小姐的。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端口吗?」

「什么?少年?不满意吗?想投诉吗?那么你不要进去了。」「对,这只翊芙我就扣留了,作为大杀伤性违禁品。」

「不要啊!之前说的全是假话吗?」

好黑暗。

「开玩笑的,东边还有一个端口。」

「总共两个?」

「我也觉得这个大门不够气派。」

「(>﹏<)」

啊,好可怜,被怪叔叔欺负了。

「不是,只觉得会不会不够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咳,其实,关于这个……」「安全区建立起来的就开始发生的怪事我们一直没有张扬出去,既然你问到了……」

「发生了什么?」

Seva你根本不怕吧,这样子挽着我,是不是有一点……

「原本是有一大批人在这里的,但是——」「但是人数却莫名其妙的在减少,因为我们基本上都不认识,所以开始发现问题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半人了。」

「呃……开玩笑吧,天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少年不知道『磁力升降机』的事情吗?」

「知,知道……对不起,你们继续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人数的减少一点也没有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甚至可以说是符合工作效率的人数减少。」「总之最后只剩我们两个了。」

「那不是单纯的人员调遣吗,说得这么神神秘秘。」

「人数的变化一点征兆也没有,而且直到最后我们两个一直保持互相在视线之内,人的消失才没有发生。」「的确是这样,第三个人只是我们都看走眼一会儿,就不见了。」

他们居然没有批评我。

「是被地面吃掉了吗?」

「那件事情也知道了吗,对呢,你们是神翊……总之,我的生理周期在告诉我要出大事了。」「我的痔疮也开始痛了。」「那只是你最近吃辣太多了。」

「我觉得都没什么依据吧……」

「哈?少年,小看女人的生理周期会让你一辈子遗憾的。」「小看男人的痔疮也会让你一辈子遗憾的。」

「谁也没有这么说。」

「说起来,少年,你不会看上去是这个样子,实际上是个狂野的变态吧?」

「我……像……?」

该死!这种时候我为什么要心虚!Seva不要看着我!

「一般的话神翊的年龄差距不会太大。」「带小女孩的成年男人一般都是血腥猎奇的变态。」

「啊?这样?」

无视那个人,无视那个人。

「或者是老人组合一只年轻的翊芙。」「方便交配嘛。」

「喂!」

「不过没用的,和翊芙能生孩子的话人早就成分门别类的奴隶了。」

诶——————呼哼……

「~!」

「咳,那么安检结束了吗?」

「其实神翊是不用检查的。」「哈哈哈~对不起啊。」

「唉……」

想要揍他们。

「少年,不要伤心,来,你们是新交对不对,赠送你我们当年的约会路线图。」

「让我谢绝,这种东西怎么能当着……」

「是游览册子啦,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预言你会和婆婆的关系闹僵。」

「唔……」「(*° °*)」

你那是什么表情,Seva。

「没什么好紧张的,私奔就行了,那么大一个天阶如果不是圣殿谁也找不到你。」

「不要听他的。晚上聚明节晚会遇到了我们不会打招呼的,到时候不要吃惊,少年。」

「你们好好工作啊。」

调用中……

「抱歉,科研大厦现暂时不开放参览路线。」

「哦,嗯……要凑齐20个人然后坐5号机吗?」

「参览路线为18人一个团队,乘坐4或6号机步行一个楼层即可。」

「嗯?……谢谢。」

调用中……

说起约会,捡到少女或者遭遇少女的game的一般套路是先去买衣服吧,这是要事,我看看。

青年小便结束后留在厕所里翻弄到手的小册子。

Seva在隔壁,是什么样子,可以喝……不,嗯——『平行空间』,各方面非主食及非娱乐比较集中的商场,在哪呢……

—pika map为您服务,您的目的区域与您的所处区域的距离为0m—

对了,内环区是支援科技可以免费使用的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错,走到哪都在看书。」

「呃,不是……」

「我们那个年代,世界图书馆发生过歇业好几周的事情,可怕,可怕呐。」

头发只剩下白色绒毛的老人踱步离开了。

对,世界图书馆是圣地。

青年合上小册子藏进衣兜,随老人之后走出厕所。

「……Seva!?」

「哦,是年轻人的妹妹吗,不错不错,很友好的孩子……但是下次要看清楚哦,有的人呐,看他年纪不小,尿尿还是会撒在裤子上,这时候拥抱上去就……对不对?」

眯着眼睛的老人轻拍女孩的头顶,脸上泛着红晕女孩也像老人一样眯起眼睛。

「……」

女孩转身扑向青年,把脸埋进对方没扣上的外套里,青年也战战兢兢的挽住女孩的后背。

「烦扰到您实在抱歉。」

「哈哈,没事没事,唉——当年如果没有尿在裤子上,现在也该有这么大的孙女了,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呐。」

瘦小的老人念叨着,踱步离开了。

「Seva。」

「!」

女孩的计谋已经被热情的老人习惯性的揭穿了。

「我刚才也尿在裤子上了。」

「!!」

女孩一动不动,路过的一对女性回头投过笑容。

「我们不要站在这里,正好这个地方就是商场,虽然不知道圣殿有没有为被烧毁的家庭提供补偿,既然在商场里面……」

女孩一直在让软软的头发晃动不止,青年的脸色还是不断在暴露他微弱的悸动。

「Seva,你不穿自己的衣服就会不能战斗,还是只要战斗一开始不管你穿着什么衣服最后都会变成自己的那一件?」

「……」

女孩点头。

一定是骗人的。

我问这么多余的问题做什么,撇去我想要看各种妆扮的Seva和衣服果然爆裂的愿望,撇去第一天晚上Seva把衣服交给我清洗这一点实际性,撇去对房东小姐和她的的奇妙内衣一起失踪的失望和怜惜,为长远着想,衣装不仅是女性的一部分,也是还没有被麻木和积淀庄重化的男人的爱的一部分。

「先帮你买几件衣服,从这里出去后我们再去世界图书馆看看。」

奇妙的内衣我该怎么买呢。

「……」

女孩继续撒娇,额头隔着内衫蹭着青年已经消失的可怕伤口的起点。

「听话。」

青年的爪子在女孩的头顶舞动着,按下去后,痉挛几下,离开。

「~~~~」

不满意的女孩掩面而逃。

「喂……喂!」

调用中……

「这里的衣服都好复杂啊,而且好像……平日里用不到吧。」

青年清一清脑袋,挽起玫瑰色的晚礼裙上层层叠叠的薄纱。

「……」

女孩对着足够把自己完全罩住的衣服,十分赞同的点头。

「殿下,这是,非官方创作长篇anime,『不管身在何方都可以的舞斗』中,名为『真红的跃动』的舞衣,穿上的话就能够跳出,美丽的华尔兹。」

「嗯?这么厉害。」

『殿下』这种称谓……走错了,不,是来早了。

青年回过头。

「呀~!不行不行不行,果然不行!Venus,拜托了~!」

穿着男式西装的店员发出尖叫,打开两只手的五指,将它们交叉挡在眼前。

青年猛然目向店内作为墙壁的巨大镜子。

脑袋整个都摔坏了,会出现精神上的混乱和愈合上的差错也是应该的。

细汗爬上额头。

三个在议论的店员中走过个子最高的一位,乳白的长裙配合沉稳不拨裙摆的步伐,仿若是自己被吸引走向古典的石膏柱子。

「咳……

「对不起,先生,请相信善意的谎言,Frank是本店新的伙伴,还没有办法适应直面神翊。」

男性用套着白色丝质手套的双手把淡黄色的波浪长发捋向一侧,低下头,用温柔的声音道歉。

青年摇晃着视线,正因自己刚才所见的景象而心神不宁。

……没事。有没有,这样的,孩子可以穿的型号。」

青年双手捕捉到在乱逛而不小心经过自己的女孩。

「先生可以牵领小姐到这边挑选,anime界并不乏aisa角色。」

「嗯——那么有没有……」

「本店的娱乐区请见pika market,全东区免费送货。」

「啊……那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顺口一问而已,请继续。」

男性轻行一礼回身走上房间六个方向都有的阶梯之中正对店门的一列。

原本只是想确认处在这一层的中心的漂亮建筑的里面是不是在售卖有趣的装饰或是玩具,没想到里面是anime的装束,说起来,这样的店应该会有很多人吧,因为在pika热门度中,movie已经快要被anime追上了。还是说因为产品比较单一吗。

「先生手中的一件是『夏日樱花』中的校园服装。」

「嗯……」

真是一模一样,八维图形校徽都不偏不差,当然精良的做工也得要搭配惊人的价格,159p。

想要接近观察的女孩被拖到地面的床单遮住的台阶绊倒在矮平台上放着的华丽卧具之上后,便又很快被什么东西吸引住,像一只捕捉蝴蝶的幼狮子一样消失在货架排成的草原中。

与台阶口处的男性处在两个标志时代的青年将双手搭在背后,时不时将视线锁定在斑斓缝隙中闪过的白色身影。

「先生对anime也有一些了解吗。」

「我认为比电影更容易遇到优秀的作品。」

「这大概是因为在这样一个本是由梦想构成的空间里,小孩子和年轻人更能可爱的表现自己的真心。」

「对,真心也组成了很重要的纯净。」

「纯净……能被称作优点的缺陷呢。」

「呵,这种时候该说,曦泽座的指引吧。不过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与这项产业有关的店铺竟会处在这样的一个高度。」

「嗯——您的意思是台阶太多了?说起来也是呢,anime与肥皂剧一样容易把喜欢看的人久久的放在座椅上。」

「你可真会开玩笑。」

男性轻挑嘴角。

「把千姿百态的梦幻穿在身上,在偶遇中充斥别人的梦幻,是一种幸福,而让梦想贴近梦想,是我们的梦想。」

青年瞥了一眼在台阶底向上偷看的身着男式西装的店员们,又看了看眼前的男性。

「嗯,这样……你的外形出自……」

「『辛维蒂亚-天空的泉水』中的女神Venus。」

男性用戴着戒指的手在耳旁轻轻扇风,店员们上演一幕受到涟漪惊动的鱼儿。

现在的人的都是怪物吗。

「没有看过真是遗憾了……那样子没关系吧。」

女孩再一次绊倒在大床之上,这次明显是故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翊芙也为其效用所倾,说不定会因此让『菈贝莉的床』升值呢。」

「对了,从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神翊的?」

男性稍显吃惊,然后从青年的视线里得到欣然的笑意。

「我相信梦想可以进入生活,但不相信梦想总能变成生活,让现实变得黯淡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但说不定街道的拥挤会减少一些。」

「嗯,谁让寂寞和热闹是反义词呢,不过,先生,既然已经不再处在中性位置,那么就好好的让一方完美吧,梦想即是分享才会产生更多梦想。」

「你说得对。」

青年忽然丢失了视焦,循着女孩第三次扑到后起身进入的路口。

到哪去了。

哦,喽啰的配备服装和路人的服装也有。

「喔——」

货架开始运动,除了青年手握着的一件衣服所在的位置没有发生变化,周围的排头衣服都被另外的一件覆盖在前方,从底座再次升起的模特也改变了着装与姿势。

「哼哼……」

青年赞叹着转身准备寻找爱玩的孩子,视线还没有从因为刚才的店内活动而发现的做工细致的模特之上离开。男性在原位远远的笑着。

「可~恶~什么都没有嘛~把人家骗到这个羞耻的地方~!」

正在说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遮蔽后方,青年迅速追过去后被路口另一边撞见的女孩拉住衣角。

「哦,你在这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还以为刚才说话的是Seva。不是那种一听就能猜出本人性格的声音,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

「……」

女孩扭扭捏捏,然后摇头。

「……」

「……」

女孩示意青年离开。

「那么只有我来挑了,我挑的就我来帮你穿,之后还要摆姿势和拍照。」

「……」

女孩拉着青年到目的地,踮起脚尖困难的取下货架上的凉爽套装,然后显而易见的进入发自内心的沉默。

沉默结束,女孩低着头走近青年,递出难为情的礼物。

「……」

青年接过衣服后,满脸红晕的女孩转动不安的眼在青年木然的脸上停留一瞬,呈递时不小心被碰到的双手放在胸前捏成小拳头,最终女孩保持低头后退半步。

「……」

因为对方有些噪音的一语不发,女孩像是想要确认主人有没有盯着自己的小猫那样,偷偷抬起眼睛,然后又闭紧双眼。

「哈——你来了啊,请问,试穿的地方,哈——在哪?」

青年滚烫的脸放出名为粗喘的热气。

「断然不可!先生!」

「啊啊啊啊啊?你听到了?」

青年变成当年刚知道被凶犬发现的小熊。

「估计店内所有人都听见先生的计划了。」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音量。

「啊……哈哈,这样啊,那么能告诉我,在哪试穿吗?」

「先生还要坚持吗,异性协助试穿,**姿势拍照在店内都是不允许的,请不要让我们别无选择,治安员介入对于哪一方都是不愉快的。」

女孩睁开一只眼睛偷看男性。

「不,不是……」

青年身后是镶嵌在墙壁上的展示架。

「先生的体态不适合,不,是『关于启示录的日记』中的服装设计尺度过大,不适合反串使用。」

即便如此,男性也没有褪去对应女装而生的优雅,俯身护住女孩。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我……」

紧张呼吸的青年就像在大口**用来遮住半脸的衣服的气味。

「Frank!」

「是……是!」

调用中……

透明的天顶上游动着星辰一样的光点,让星空的底板变成滚滚的乌云。雨点化作开满天空的水花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耳边听到的都是大家不讨厌的声音。

设计者看见这一幕大概会受到不小的打击。人们正在活动与等待人们活动的设施所释放出的光亮让苦心计算调试成功的光芒,接近曦泽座的潮汐光的效果光芒完全沦为不被赏眼的低调艺术,耗费心血研究出来的新型材料所达到境界:在隔音效果完美的情况下又排除了厚度所带来的重量产生的危险性,如果将此拿上台面吹擂,估计也会招致大片的嘘声,因为即便只用薄铁板做遮雨,雨声也会混入欢乐的嘈杂中而成为地下水流或是妈妈的教诲一样的东西——没人会去注意,而刻意去注意的时候会感叹「诶?真的耶」。

但是若没有这个与下方的世界不止是功用,甚至是造型都显得非常融洽的穹顶,下方的世界自然也没有底气和实力一抹穹顶的存在感,让它变成低调艺术、地下水流或是妈妈的教诲。

在这样一个足以让内行连连叫好并且还能导致一部分内行低落到舍弃事业,甚至献身增值的穹顶之下,青年却不仅不因此受它的鼓舞而顶足气势昂首挺胸的为能成为一个拥有如此穹顶的城市的市民而自豪,甚至还脱离了下方感染力远超穹顶、欢乐而活力的世界,而表现成一个弓腰驼背,命不久矣的病人。

女孩关切的看着受惊过度而导致失血过多的青年,在后悔自己没有认识到从发型到鞋子都在对方熟悉的梦想层面上焕然一新后,不应该对已经受伤,而且还没有做出完全准备的人施予太过强烈的冲击,不应该在已经发现对方的防御被破坏成碎片之后不但没有就罢,还做出了当对方也在自己喜欢绊倒的地方绊倒时,追加更加凶猛的攻攻击这种残忍的事情,为现在抱着手中的三个纸袋发冷般的颤抖,并且呓语不断的青年感到十分的心痛,和因为自己的自控失效而造成青年不必要的破费感到歉意的同时,又有一些开心。

青年尽管还存有比被围在砍伐圈内的山火还要垂危的不甘心,尽管还存有比被国王追杀的老巫婆还要怯懦的欲望,但他也大概决定了在自己变得更成熟,像一个饱经枪林弹雨而部分皮肤变黑的人那样成熟之前,将染有鲜血和口水的床单和不顾被人群按倒在地也要强行让女孩脱下来的衣服一直封存在纸袋里,摆在房间的角落,记忆的深处。青年大概也不会有勇气让女孩再穿上出店门之后才惊奇的发现进店前已经寄存了的另外两件衣服,因为那毫无疑问会让青年想起那一天,那一刻,那一次的见闻。

女孩缓缓的踩着小步子,青年虚弱的拖动双脚。

女孩看着青年,苍蓝色的光辉脉动,青年看着地面,眼睛和天空一样是灰色。

女孩想要开口,想要用自己的声音为青年按摩心灵,但是青年听不见,不行。

后悔。心痛和歉意果然还是战胜了些许的开心,但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女孩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而且一遇见就是这样的情况。

摸一摸他的手?拉一拉他的衣角?拍一拍他后背?

女孩不敢,女孩害怕青年发出女人一样的尖叫然后忘记自己,女孩害怕青年气急败坏的打开自己的手然后又一次离开,女孩害怕只是最小的力道,也会造成青年当场倒地,当场死亡。

叫一个路过的老爷爷安慰一下他?

女孩露出忧愁的表情。

青年在取回另外两个纸袋的惊呼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青年似乎提到过接下来要去哪里,但是女孩并不知道现在青年正在走向的是今天的目的地,还是青年今生的目的地。

青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走着,在走着。

怎么办,女孩问着自己,很快得到了自己认为完全行不通的答案,等。

等待,是生活的加减乘除。利用等待,可以看见成为灰烬的家乡再一度繁荣起来;利用等待,可以消灭自己永远无法打败的敌人;利用等待,可以让「请容我再考虑一下」变成「我愿意」;利用等待,可以让光明凿开包裹住还有家人要照顾的父亲的废墟;利用等待,可以使今天唯一的泡面吸进更多水,成为饱腹之餐。

女孩明白,因为等待似乎把名叫成功的那个一直躲躲藏藏的家伙的脚尖暴露出来了。

但是。

利用等待,现在的青年会成为一直以来的青年吗?

利用等待,今天约会的结果会是接吻吗?

利用等待,会和青年一起争论名字的问题并且最后青年倔强不过自己而温柔的采取自己的方案吗?

总之,试试看吧。

等待。

把纸巾夹近广告里免费发放的人被两人经过了,对方无声的吐露遗憾。

等待。

女孩向被青年穿透的街头魔术师和观众们进行无声的赔礼道歉瞬间遭到原谅,逃脱了先前气愤不已的魔术师的作为搭档一辈子留下来的热情邀请后跑回到青年身旁。

等待。

不知名的舞团当然在节庆的日子又举办了惊心动魄但是十分欢乐的活动,可惜女孩有惊无喜,街的这一段忽然分不出究竟谁是路人谁是舞团成员,大家都渐渐的跟随简单有趣而节奏强劲的动作舞动起来,在完全不受影响的青年身旁的女孩不知该怎么办。

等待。

女孩已经进入到熟悉的状态,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色,感叹城市的宏伟,在路边写着『一旦中招就要被拿走很多的催眠术』的房间内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被催眠了并且损失了一小束头发,还得到了描绘自己不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的傻笑表情的素描像之后,失落的找到在这个过程里没有多少位移的青年。

等待。

女孩把路过的被男人捏着臀部的大姐姐塞给自己的小鸟放在头顶,不会飞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女孩很开心,把小鸟悄悄塞给了路过的被小男孩牵着的小女孩,出于羡慕。小女孩脸上散开些许羸弱的微笑,点头致谢。

等待。

青年都不看自己一眼。

刚才看见的『复古舞会』,『pika show海选现场』,『梦世界的门』,『节操天国』都很有意思的样子。

等待。

等待。

等待劣了!

青年像是特别纪录片里的低能动物排行第一名那样惺忪着眼睛蠕动着嘴唇!

女孩现在就想在青年脸上贴两个响亮的耳光!

看见女孩复杂的表情,青年忍住了笑容,但没有完全隐藏住想要被教训的冲动。

女孩因为自己而与热闹气氛格格不入的时候,青年就想放弃压抑热情也跳起来,给女孩稍微的欢乐。

女孩被催眠回来之后,看见女孩叹息的样子,青年就想赞赏依然觉得很不错的素描,好好安慰她。

女孩把小鸡放在头顶的时候,看见女孩洋溢的笑容,青年就想揉一揉女孩软软的脸颊。

青年因为不小心回味太久,当然也确实有身体和精神受损的所带来的缥缈、疲劳和迟钝,导致青年恢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明明是自己邀请女孩到这个地方玩耍,而那么长时间让女孩一个人担忧,一个人排遣空白时间,积累起来的愧疚已经让自己没有脸面和理由面对女孩了。

女孩被路过的地方完全吸引过注意力的那些时间段里,青年每一次都想要带女孩去看一看,把活动路线装饰的丰富起来,但是介于怎么解释自己的无心与无礼,青年无从下手。

青年也在问自己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说就扶住女孩的肩膀带她去想去的地方?跪地大声赔礼道歉然后亲吻她的脚趾接着带她去想去的地方?用手刀敲击她的头顶让她忘记不愉快然后带她去想去的地方?

青年不敢,青年害怕扶住肩膀不能奏效从而演变成穿过腋下的怀抱,那是青年无法冷静抵抗的,女孩发丝的香味会让现在的青年做出在旁人看来是女孩太重而压倒男方的可怕行为;青年害怕女孩的脚趾会变得粘嗒嗒的;青年害怕自己手刀意图被一眼看穿后,让这个热闹的地方留下新的怪谈,比如『在这里约会,男方会被切成两半』。

用自己的舌头讨好她的舌头让她变成可爱又腼腆的小精灵?

于是青年也决定,等待,等待决定性的时机。

两人的等待都失败了。

女孩正看着自己的眼睛,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女孩没有表情,也没有避开视线,不管这视线是否会让青年真正的惺忪起来。

即便没有目标道具,不舒服的感觉还是告诉自己,自己满心哀恸。

我们正处在街道,我正处在一个针对性的不安定状态——青年这样提醒,劝告,恳求自己。

不舍弃尊严和人性用你最后想到的方式道歉,绝不原谅你——女孩这样暗示,催促,逼迫对方。

青年感受到了一生分量的危机,他决定使用最强措施。

手刀。

女孩已经准备好让青年永远遗忘这个动作的构成方法。

即便预感到自己会在反应之前就失去反应能力,手刀还是下降下去。

女孩杀掉青年以后会把他的头切下来抱在怀里,把他的身体和刀、面包放在一起,然后躲进历史的深处,变成一个对手中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妖怪。

青年的手刀停下了。

青年想到了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女孩警觉的看着青年蹲下来。

青年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很自然的,就像从前一样。

女孩也舒服的像被挠了脖子上的白毛的小狗。

青年微笑。

女孩也微笑。

青年暗暗感叹着女孩是多么的可爱,心想接下来一定为女孩买一包果条。

女孩早已决定安顿下来之后要让青年泡在血里,听到打雷也不会收手。

女孩笑了。

青年不知道。

调用中……

「您好,世界图书馆的anime,game,music附加楼因为不可预料的地质变化,现在正在打捞,预计在两天内都无法使用。」

「那么,藏书区和雕画室还健在吧?」

「您所说的部分现在也在地下。」

「所以……?」

「不能进。」

「本来就在地下。」

「不能进。」

「被吃掉了吗?」

「总之不能进,为了您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安心,pika~」

「……好肉麻,原来大家那么相亲相爱。」

「切……所以说不可以进去,万一死掉收尸的是我们啊。」

调用中……

「呼——」

青年望着一身黑袍子的人像是被太阳烤得全身无力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后,呼出一口气静心感受长椅与树荫搭配下更加凉爽的气温,然后震惊的想起是雨天。

「……」

女孩的眼睛活力的看着街道的来往,用手指圈起头发,松开,再卷起,青年怀疑星光色发的松松软软是女孩长期这么做的结果。

当然青年不会问是不是这样,这个城市里的人很难猜出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属于哪一个地区,哪一个大类。什么样的人都有,问了说不定会引发麻烦的事情,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所在。

女孩喝了一口水,嘴唇的颜色润水后越发的漂亮,视线也能感知的柔软。

青年认为这样坐着也好,就算旁边坐着的不是认识的人,能够有一个与自己干着同样事情的人安静的坐在自己身旁,也很好。

青年妄想着坐在旁边的人靠着自己那就更好了。

于是女孩果然靠过来了。

愿望实现的青年深呼吸,还想进一步妄想,女孩喝了一口水。

「饿了吗,Seva?」

「……」

虽然不是值得回答的问题,女孩还是摇摇头。

青年也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再安静下来。

女孩喝一口水。女孩喝一口水。

「我不怎么动,所以也不怎么饿。」

青年说着自以为正确的理论。

「接下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

女孩摇头。

「嗯,那么就……」

「一转眼,就不见,从前云烟……」

有人为伙伴唱着歌经过了,女孩喝一口水,打断了青年内心平静的酝酿。

女孩喝一口水,打断了青年对过去的从容模仿的想法。

女孩喝一口水,青年喝一口水。

「对了,你也许会知道。」

「~?」

「不,我只是念,你听听看。」

「……」

环绕着一棵树的长椅没有别的人,青年与进一步把重量交过来的女孩交接视线,看回原来的街道。

「『白能围出绿色的脚印,白的天与绿的地竟不可自承载

万花所长之处,非也存喜欢的一朵

生地归所本于一线同侧,游行双腿该否轨弧折返

喧,风不愿停,听不清……

青年呼吸一次,女孩用嘴唇在倾斜杯子内的水面上点出波纹,看着青年的呼吸。

……小步走太远,便能只身而归

花适花饰,切莫单手,花咲花笑,切莫一口

绿能切出白色的脚印,绿的地与白的天竟可互包容

叹,习惯的床,是雪色』」

「……」

「Seva记得吗,它们发生了什么?」

青年无法定义比句子长的文字,也没有询问文字的意思。

「~~」

女孩喝一口水。女孩喝一口水。女孩喝一口水。

「呵呵。」

青年陪笑,把体重进一步交给靠背,与女孩交接视线。

调用中……

「刀,不卖吗?」

「客人,本店出售的是尺寸也包含在标准内的小饰品和小摆设。」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好好听人说话啊,客人。」

男人凑近店员说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男人的青年似乎对男人头顶的干草制成的圆锥形帽子很有兴趣,但是介于男人的背着一个与青年自己差不多高的容器,青年也只敢与男人相隔一个货架眺望而不是贴上去试一试帽子的手感。

「我,明白了。请看逸品,『燮冤泐』,凶神之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

男人从容器中抽出刀身如山路般崎岖的武器时,店内的灯光发生接触不良的闪烁,引发了一些人的惊呼,青年也因为看见整刀混乱的涂色而发生抽搐,扯散了手中由粗线编织成的小马。

「客人~请不要把那种看上去就很危险的东西拿出来。」

「不愧是,高山的市场,水准果然不同凡响,那么请看这一把,寻龙,虽是在路途中无意捡到的,但其工艺与『纷灭战国』时期的名刀『青云』十分相像,而且使用也非常简单,只要按照刀背上的铭文念即可,我,不收攫来之刀,可以以此为礼,希望能够换得一赏宝物的荣幸。」

在男人面前形同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店员没有得以阻止男人一边说完所有的话,一边从第一把刀放进去的同一位置抽出第二把刀。

「再这样下去妨碍其他客人就只有请您离开了,噗噗——!」

店员似乎因为对方一点也不照顾自己的身高而生气了,所以细长但未出鞘的刀也只展出一半,便被放回了容器中。

「可惜。那么,打扰了。」

男人转向身后排起队等待结账的顾客,与面对店员所做的一样,将右手从肚脐移至胸间,轻鞠一躬,随后在旋转门前思考一阵,找到正确方向,低下头避开门框离开。女孩在不知不觉之中取过了青年心不在焉想要补救但却使其更加错综的线团。

「切腹呀!让姐姐等那么久。」

「Left,女孩子说话要温柔。」

青年抓住女孩的手,湛蓝的双眼有了焦点,女孩停下了想要抓取在小心放回原位的小马旁边的线编小鱼,然后把它拆散再复原的一套动作的冲动。

「可是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去。」

「嗯————等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就拜托小绿帮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吧。」

趁着女孩去玩满盘子的小磁铁而低下头的时候,青年拿起一串一见中意的饰物,是辉银色金属制作的五角星和月牙的薄片借由同材质的细环连接而成的链子,虽然找不到任何挂点,也不知如何使用,青年还是一味的认为饰物会很适合女孩。

「小绿姐姐不会做那样的事,今天的出行是头目的功劳。」

「这一点相信姐姐。」

女孩因为什么而犹豫着。

「如果姐姐这样说了,那么没有理由不相信……

「两个发簪一共6p。」

……啊,姐姐,让我来。」

「嗯。」

「Dasu~!」

「刚才这位小姐回应的时候交易已经成功了。」

女孩偷偷拿起想要送给青年的礼物。

「诶~~~~~」「一共34p。」「惨了,点数不够。」「点数都能用完,你到底过着多糜烂的生活。」

「姐姐也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Left。」「一不小心,别说的这么可怕嘛。」「客人,ID是可以透支的。」「哦,帮大忙了。」

「不明白,刚才的不算不算!」「请在两周内还清。」

「Left……」「您好,13p。」「嗯。是什么材料的?」「恒钢制品。」

「这个也是13p。」

「嗯?」

点头确认的女孩推着回头确认的青年离开。

调用中……

「刚才买了什么?」

「……」

女孩撅起嘴巴扭过头去。

「内裤?」

恒钢材质,会是锁子甲吗……不妙,好想笑。

「……」

女孩没有理会已然笑出来的青年。

「聚明节大赠送了,原本0.5p一拳,现在免费击打,把您的不快都留给我,带着没有负担的心欣赏曦泽座!」

「哦,Seva,去让他结束今天的工作。」

女孩拉住青年的手并且把指甲刺进青年的手心。

「啊……对不起,那么我去试试。」

「你不来两拳吗!」「免了。」

「好舒服的,手一点也不会痛,来嘛来嘛。」「我没有要发泄的。」

「其实是便秘一样『发泄』不出来……no……话说你不用防具没有关系吗?」

年轻人把抢来的手机卸下电池,本机物归原主,电池装进口袋里。

「不,只是市民的话,没有问题。」

「市民也不全是温柔的家伙,而且高手来自民间啊,可恶,最后一拳。」

年轻人敲击了看上去就很和蔼的胖子。

「好的,请下一位,来把我当做你的沙包。」「小的错了,这就奉上您的电池。」

「沙包?我可以胡乱的攻击吗?」

「不,请避开脸和要害。」

「那些不正是破坏后会有奖励的部分吗?」

「不,如果您想的话,也可以。」

「开玩笑的,那么来了。」

「令人窒息的空气,同充满煋子的荒地一样难以忍受……啊,输掉了。」「哦哇~」

————

人群和挨打者都为青年触碰一般的拳击发出友善的笑声,青年不动声色的收回拳头。

「唔……设计这戏物的人脑袋有问题吗,不要碰头发,当心把小哥搅成肉酱。」「好凶的doll,你是什么机型…………哦,对不起!」

「哇,这是什么……?」「哇,这是什么……」

在打中被第一拳击退数十厘米的挨打者胸前出现的一块球面状模糊物后,青年甩动似乎被反弹回所有动力的手,发出疑问。

「哼,看走眼了。」

「不,这是……」

挨打者没有稍稍放松防御姿势,抛开自己的疑问。

「翊芙也有男性……?从你的声音和外貌我辨别不出……」

女孩用白色光辉环绕的食指,仔细的擦去拳面上的红肿。

「不,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你的话太让人伤心了。」

「啊?那么……」

有男性翊芙?

青年迅速的看了一眼女孩,女孩已经准备好瞪眼。

「科技产品而已……」

「哦……」

青年没有顾忌挨打者的搪塞,因为女孩已经用对拳的方式让青年的拳背再次光鲜艳丽。

调用中……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我们就……」

青年反射性的停下话语。

「?」

「作为惊喜先不说。」

青年回答的不是女孩的首要疑问。

糟糕,果条忘了,在哪有卖呢。

—pika map为您服务。『yeah~压缩果园』并未办理迁入—

也就是说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被烧掉。记得家里那一包是Jusess送给我的,等再遇到她的时候,如果可以,拜托她帮我多买一些,不,内衣才是应该首先拜托她的……以后地下公寓大概就是主要的活动据点了,该不该买一些罐子存起来……如果天阶把烧掉的东西都原原本本的放回分配到的公寓里,岂不是很浪费,而且说不定会放不下。

对了,对了!我的工作!工作的地方被烧掉了!天啊,天啊!太可怕了,还是不要买了,相信圣殿会把一切恢复原样,为几率准备空间,那么恢复工作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对,先不急……对啊,本来就不该急,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

女孩无视掉胡思乱想的青年,再次为手心中还没有送出的东西而暗暗欣喜。

「哦?占卜?这样的东西也会有人气吗?」

在写着『逻辑厄运/反转占卜』的看板前站着各种各样的男性个人和男女组合。

「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东西』?这里可是天然猫耳人的萌萌秀哦!」

「天然……猫耳人……?」

「对,不是什么基因改造或是身体植入物,真真正正的猫耳朵长在头顶,有幸摸到的人就一定会行好运一整年。而且据说喵喵酱拥有比拟翊芙的力量,她只在今天为情侣或是参拜的人预言5句,虽然很多人每次都是听到全数的噩耗,但是这绝对是一件充实又幸福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随口乱说,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做的事情。」

「对不起……」

「不需要你的道歉,和你的……哦呵~!」

搭话者绽放出草莓一样的笑容。

「妹妹。」

青年介绍。

「……」

女孩狠狠的踩中青年的脚尖。

「兄长大人,刚才是我失言了……」

「不,不可,能。」

踩得太用力了吧。

「还没说出请求就被拒绝了!那么请妹妹也踩我一下,在下会用一生保护淤青。」

「不可能。」「!」

青年拉住女孩的手。

「为什么!就当是教训我!刚才被不留情的批评的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没有生气的必要,你说的很对,但她是翊芙,你的守护对象会变成假肢的。」

「……什么?」「什么?」「什么!啊啊啊啊!」

惊呼与疑问像待食的小鸟的叫声层层迭起。

「怎……怎么了?」

「居然声称带翊芙逛街!可恶!叫我的dS机型怎么办!」「什么嘛!这些家伙就不能低调到消失存在感吗,紧急态势!」「大家让开!把他们斩了献祭给喵喵酱!」

「不要推啊……Seva……」「……」

女孩疑惑的与青年对视,一同被后方的人群推动着在似乎训练有素的人墙围成的道路上前进,一直到进入与其他的奇怪建筑一样整齐站在街道两旁的巨大帐篷中,才失去动力,但是很快两人的视线又转向坐在荧屏前,暗紫色斗篷罩住的的娇小身形。

「呼呼,欢迎来到凡人的占卜领域。」

在帐篷中心的圆台上,昏暗的聚灯光下,娇小身形颤动着身体用可爱的声音一字一句。

「Seva,我们走吧。」

尽管兜帽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因为青年突然得没有被嘴唇挡下的失礼话语而产生动静,注意到的青年还是认为此地不宜久留,由于感到危机的两个娇小身形散发出的危机感。

「喵喵酱,他是声称携带翊芙的傲恶之物。」「今天如果没有记住喵喵酱的5句话就……哼哼哼。」「人民的力量!」

青年和女孩原地转身后,两人不禁又牵起手,准备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不可预料。

「呼呼,既然不是这样,那么就没有必要拒之门外。」

「什么……」

「呼呼,不听不行。」

「那个『呼呼』是什么。」

「结束,男孩对少女没有爱意,少女不喜欢男孩。」

涂抹着和斗篷一样颜色的嘴巴走出阴影。

「之前的工作不遇轻松,娱乐开始前不含痛苦。」

声音和话语连绵不绝,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

「少女忘记收敛恨意。」

青年感受到了如同第一次谈及某样东西时所发现的感觉。

「男孩不会给予轻伤。」

暗紫色的双唇轻合,但依然没有人插嘴。

「照例犹豫,男孩与少女不会有幸福的起点,呼呼。」

「嗯?」

没有听明白在说什么,甚至是觉得在胡说,至少在我的角度上,是智力小游戏吗,还是说是为了她的说话方式?我承认,她『呼呼』的口头禅的确十分可爱。

「啊——好的,结束。对不起,刚才是谁排在最前面的。」「哦,是我们,让刚才带my doll dS的家伙先进去,结果怎么样?」

「没有偷听到就放弃吧。」「哦哦,这样吗。」「喵喵酱照例,第一次见识到……」「知道剧情人生就更无趣了。」

「你们的时间到了,只有正式的5句话,等待的人数比较多,该轮到下一组了,对不起,做了这么无礼的事情。」

「哦……」「……」

青年再次想与女孩疑惑的对视,但是女孩只是带着微笑面向帐篷的帘幕外。

「什么啊什么啊,气氛变得奇怪了这群笨蛋……先祝贺你们中大奖了,全是噩耗,开心吗?舒服吗?」「不要啊!我原本不会说的,是他……!」「只是不会说不是根本不想说啊。」「来吧来吧~嘿嘿~」

搭话者拍拍青年的肩膀,下一组受害者忽然迸发出叫声。

「为什么……?」

「啊,没听懂就来不及了,运用急智才能享受到的被命运连连打脸的过程,看伴侣新鲜的吃惊或是伤心的表情,然后让这些变成尴尬的笑,就是我等爱的分割与重组。」「嗷~嗷~!等等!让我好好调整一下心态!」「冷汗直冒颤抖不已才是最痛快的!」「你的doll很期待的样子。」「什么!」

「你们这群……」

青年忍住莫名的笑意。

「呜呼呼,事后再去纠缠带来不可修复的后果的家伙才配得上你想到的名词。下次做好准备再来吧,那会比现在还有趣。」

「是是。Seva口渴了吗?」

青年询问重复的问题。

「……」

女孩点头。

调用中……

—德拉梅肯学院及『极古时代复原区』前方500m—

青年面对着古典的木制写字牌前方人烟稀少的花园大道,本能的冷颤一下。

调用中……

—轻柔鼻息—

风中仿佛夹杂着灰尘,事物磨损的碎片,经过来到这里的身体。

有的人总能够看见维度的黑暗,不管身处在何等光鲜明亮的地方,不管深藏在何等不为所知的角落。

在雨天,乌云这种概括时间空间的情况下,在透明媒介的另一边,一塌糊涂的样子,景象像极了陪伴了能够发现这一景象的人许久许久的景色。

一个什么也逃不出去的箱子,就连视线也会循环,正因为什么也逃不出去,包括记忆,包括伤心的自己。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被关住的,是谁,是什么把自己关住的,又是谁,把自己从中解放出来。

解放出来,得到自由,随意行走的自由,堆积更多思考的自由。

寻求不曾寻找过的东西——快乐——的自由。

同样的东西难以合并,也难以分离,就像正在看的眼睛。

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会设想,虐待也是一种快乐。

用他们,她们,它们的表情,声音,本能行为作为伙伴。

就像看着那个人拨动着看不见的琴弦,就像听着那个人吟念着听不懂的句子,就像靠着那个人的肩膀,展露着也会令那个人展露笑容的笑容。

但同样的东西总要分离、合并,只要有一件能影响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已经被解放出来了……

那个人最开始、最后欺骗自己的话,却在脑中挥之不去,每一次想起,却会让脸颊疼痛不止。

隔着穿了很久的衣服,皮肤却会在空气走过的时候,走过空气的时候,带来闭不上双眼的感觉,被蚕食的感觉。

为什么。

现在,能让每个知道的人放心下来的脸,已经变得很可怕了吧。

已经不会再为当初欢喜不止的事情欢喜一分了吧。

—珠子碰响—

—……—

—深呼吸、急切脚步—

有的人总能够让感情成为比体香更能附着着自己,散发到四周,进入到别人的的身体的东西。

—……—

有的人也可以用微笑来诠释相反的东西,以想要赋予信赖的姿势。

快乐,的确是快乐。

尽管拥有绝佳的方法,拥有被眷顾的运气。

但最终,也会像在烟雾中吞咽气味浓重的饮料的人一样,在噪音中呼天抢地的人一样,把欲望当做运动的人一样,用尖锐损伤自己的人一样,避开该想的而最终不能再想的人一样,像一个人伤心一样,一个人哭泣一样——在事情过后,感到可怜。

为自己感到可怜。

被解放出来。

现在一想,相比之下,被关起来更好一些,关进那个本该是逃不出的箱子里。

在里面,视野像平原一样广阔澄明,虽然找不到黑暗,找不到角落,但是也不错。

在里面,皮肤不会疼痛,虽然也一样闭不上眼睛,但是也不错。

在里面,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不能再伤心,虽然说不定会一直伤心,但是也不错。

模糊,能有多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会越来越模糊。

发现。

还是不要发现为好,就一直沉睡,回归沉睡。

好害怕。

好害怕。

好害怕。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下场。

很快就会连伤心也做不到,很快就会没有伤心的闲余,自己分明的知道是这样的下场。

错误,错误,错误,错误,错误,错误,出生在哪里。

虽然什么都不做,也许可以等到世界的尽头,但是很快就会到来,事实如此。

我们,没有做过坏事。

我们,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我们,太脆弱吗?

—轻柔鼻息—

—风声—

—轻柔鼻息—

—风声—

—轻柔鼻息—

—风声—

我们,幸福吗?

—轻柔鼻息—

—嗒,嗒嗒嗒嗒嗒—

调用中……

放弃,之所以对应所有的选项,因为就是这样。

调用中……

「那个,Seva,不是这么拿的。」

「……?」

两眼眯成线的女孩歪头看着青年。

「已~经~看到了。」

「对~啊~找到的话就没办法了,没~办~法~呢~」

「才没有~嘿~嘿~」

「说~出~来~」

「不然人家现~在~就在地上打滚。」

「L~J~」

「那么说出来。」

再次骚扰了科研大厦门口的治安队,我们,我得知到了真正封锁的原因是一株类似荆棘的研究品下落不明,一株极度危险的荆棘,可以说是针对动物的连锁炸弹。很有趣的话题,因为这株植物会抓捕喜欢的动物,用它的『手』。

与Seva在Love Juice特有的『不会静止的长队』中本可以说一说的,但是直到坐下之前的一刻我发现Seva的手从指缝到指甲都被我的汗沾湿后,我才知道又被活动队伍取走了一部分很重要的人生,因为没有看见快递怎么取走手里提着的东西,也没有趁只有后面的人能看见的契机用干燥的胸腹皮肤把Seva的手擦干。

刚才从服务生口中得知等待时间是25分钟,不过无怨无悔,在等待中前进,随时得知一定会成功的事情的进展,本身就是和观看一场势均力敌而又胜者固定的战斗一样振奋人心的事情,为了濡湿一位异性耗费多少空余时间都是无怨无悔的。

不愧是天阶最主要的饮品店,饮料供应方面只要是能喝的,说出来就一定会有,所以我故意说了「尽可能多的水果种类混合起来」这一点小小要求,而服务生的迷惘却强加在从菜单上指了一杯名字有两行之多的咖啡,然后用喝茶的方式来处理的Seva身上。

「嘶噜噜——」

青年看着桌面下女孩勾着凉鞋甩动的双脚,不知是不是灯光不够明亮的缘故,青年并没有找到那双脚上丝毫显示疲劳的痕迹。

「哈哈,姐姐真是的,好奇怪的兴趣。」

「那个时候他们经常这么做的,不记得了?」

「啊,对啊,呵呵。」

「稍微学习了一下。」

「不管姐姐想要做什么,Left都要一起。」

「姐姐好感动~不一起不行呢,Left~」

「嗯!」

不愧是天阶最大的饮品店,尽管店外的浮桥上都站满了人,在里面却感受不到一点拥挤的气氛,水晶形状的建筑主体和浮空的辉光蜡烛照明,还有专门在穹顶上穿孔让雨水注下来在建筑外表面形成的水膜让这里更加情调浓浓。

『我端坐于人群之中,孤寂竟端坐在我心头』——不知道作者在什么情况下想到的这一句。

座位左边的两个对称打扮的少女由互视灵魂的欢谈转入了面红耳赤的密语,虽然女生之间亲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虽然如此。

座位右边的是一位把天蓝色的头发放在连衣帽里的少女,仔细一看的话在这边耳朵上方有一束像高光一样挑染为白色的细发,另一侧不知道有没有。她满面微笑滑腻腻的说完一句「知~道~了~」之后,便放下手机,不,是让它从手心滑落,接着整个人瘫软在玻璃桌上,从嘴巴里掉出的吸管一路向上滑,最后在下眼睑被睫毛挡住。

别的地方的男男女女更是惨不忍睹!

高处飘来飘去的VIP席位不会撞毁吗?

难怪外卖的队伍和入店的没有多少差别。

青年从花瓶一样的杯子里啜下一口橙色果汁,各种各样奇怪或是奇妙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然后很快消失。

这杯果汁的量太大了,而且这样大的杯子居然没有吸管,服务生离开前小声说的「食物中毒死掉吧」果然没有听错。

「比比起我的,你自己,的也……」

青年莫名其妙的紧张着。

「?」

贴上白沫做的胡子女孩缓缓缩回粘着青年嘴唇上的泡沫的纸巾,静止一刻后,又缓缓伸向青年。

「Yo,my ladies,停下你们的话题,让我来带给你们新鲜的用户体验。」

年轻人扑倒在桌,挡住视线的传递。

「……」「……」

被打断的一方仅仅像是看见上门推销的人。

「啊,好尴尬,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

年轻人起桌,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忽然再扑倒回去。桌子的质量非同一般。

「我们认识一下,我是……」

「给我」「消失。」

「是。」

年轻人退下。

可恶的家伙。

「好喝,吗?」

莫名其妙紧张着的青年接过女孩手中的东西,放进口袋。

「……」

被一张崭新的纸巾擦去嘴唇上泡沫的女孩不情愿的点头。第二张纸巾也被收进口袋。

「你好,我是Ondark。」

青年笑脸盈盈的面向两个少女的一桌。

「Left。你是人类吗?」

回话的少女轻蔑的看看青年好不容易伸出来的爪子。

「我,当然是人类。」

「哦……哼,姐姐~」

结束对话的少女正面出示唾弃的表情后,带着撒娇的呼吸声,倒入身旁少女的怀中,用食指来回抚摸对方右眼角下方的痣所在的位置。

「Left~」

两人紧拥。

「……」

青年像咬住仇人的指甲一样咬住自己的杯口,可惜杯子的质量也非同寻常。

「嘶噜噜——」

青年对两眼眯成线的女孩投过要用舌头当纸巾的视线。

「咻——咳咳!」

那边的又是怎样。

「哼~……啊。」

也正脸出示唾弃的另一桌上的少女在以定轴转回脸的时候,吸管刺到了眼睛。

「……」

青年的表情肌抽搐着。

「嘶噜—,!」

「小姐,很开心的样子呢。」

突然接近,差点把女孩手中的杯子吓跑的青年换上可以看见臼齿的笑容,将十指交叉的双手放到仅拥有一位少女的桌子上。

「对啊,超~开心,超~舒畅的。」

宁愿用眼睑顶着吸管也不远动手拨开它的少女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凭什么?」

青年继续跳跃该有的谈话过程。

凭什么拥有在邪恶之上的性格的人可以开心舒畅?

「唔——好麻烦,不知道~~~」

「……」

啊呀……

「……」

面对青年发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而引发的木然,少女看似做出了沉默的回应,实际上她只是保持常态。

「失礼了。」

青年迅速起立离开,少女的手从桌上滑落,伸出食指勾住青年的衣服。

「刚才是骗~人~的~,只是不想思考你的问题。」

青年因为一些纤细而无礼的理由稍稍有些吃惊,但还是从容不迫的伸手去取下『钩子』。

「这是什么……」

面对蹦到手腕上的『钩子』,青年发出形同「那位妇人生了什么」的疑问。

「甩不掉的小~女~孩~」

少女宣布了形同「生了了不起的东西」的答案。

那是什么,好可怕。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有事。」

坐直的少女把青年拉回座位,将双方的手当做交易的定金和货物放在桌面中央。

「这~里~是~『关于天阶的所有都可以问,几乎什么都可以得到答案,但是也要交出等量的如实回答屋』哦。」

太长了!为什么我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好像有问题的人谈心呢。

「被不认识的漂亮女性抓住手,作为一个年若而健全的男性我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

造作的谎话,虽然很有可能被认作同类,但是只要这句话能让我逃走的时候不至于把对方扯倒在地,那么我就会立刻逃走。

「生体融合趋向力~,见过吧?」

不管会不会扯倒对方,我要走。

「我想没有。」

「翊芙和神主之间的特~殊~关系,翊芙依靠强大并且可能性为无~限~的影响力,强行统一神主的『进程』发展,从而达到延续神主生命的效果,实际上无论如何延伸,最~终~神主也会在翊芙之前死亡……所~以~呢~」

青年确认少女的手指没有沉进自己的手腕里之后,将双眼对准结束漫长话语后悠闲的发出疑问的少女。

「什么所以呢?」

「人家,关于天阶的所~有~事情都清楚哦,只要回答人家的2个问题,你就可以从天阶几乎所~有~的~事情中知道2件哦。」

「虽然你的口气很像司祭,但是我不会就这样认为的。」

「Bingo~好厉害,Ondark。」

不要以为我会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有什么必要让我必须参加你的活动?」

「因~为~你会参加的。」

「我不……啊啊~」

少女只是用指尖刺激一下青年手腕,青年就发出了让附近部分人都抛眼一看的叫声。

「天阶很多人的特~点~人家也知道哦。」

这是威胁,威胁!

算了。如果她是环-II,应该是知道天阶每一个人的特点的,不是『很多人』……难道她是属于我的跟踪狂吗?

青年面对着少女的坏笑。

好难猜,穿着的的确是和司祭一样的白色长袍,而且也有和司祭一样宽松衣服下都很显眼的胸部……原来布料是那么厚的吗,圣殿的工作服。

青年看着少女领口可以看出厚度的衣服,幻想着这样的衣服是否只适合**着身子穿。女孩举起手叫来了服务生。

仔细一看,是一个十分漂亮的人,新来的忏悔修女?和Seva相似的做工,难道是自主降临者命运注定的第二体翊芙?如果认识到她,会不会得到甜蜜而下流的情侣生活呢。

服务生接到点单后离开。

乱猜没有意义,猜与不猜也没有思考的价值,我只是不想再和看上去就很奇怪的人牵连上关系了,姑且配合一下她吧,不然可能会僵持很久,我可不想再看见天旋地转的画面了。

「既然你说你是司祭,那么你一定有可以信服的证据。」

「谁~都~会~骗你的,只要是时机合理的话。」

「我不喜欢和自己存有怀疑的人有真正的交流。」

青年毫无畏惧的说出心里话。

「科研大厦在研究让同~性~结合并且生出孩子的方式,这是只有个位数的人才知道的秘~密~!」

「那是什么糟糕的研究。」

「为了更坚~定~的~生存能力,而且,已经快要成功了。」

「给我连草稿都一起烧掉。你的信任提升方法距离生活太远了。」

「那么就进入到生活的深~处~吧,在……大概~一周?之后,pika会开设『P2C』页面,在其中市民能够提出讨论对天阶各方面有利的建议,而圣殿将会按照还~没~有~定下的规则采纳实施。」

「这种事情更应该像游戏宣传一样早早的说出来,没有必要作为惊喜而存在吧?」

「改变时代的东西就要像改变世界的发明一样啪~的出现,要到达『全动员』时代的路还很~长~很~长~呢。」

「对于如此诸多的不确定,这件事被确定为不确定的也没有偏差吧。」

「嗯,你的伴~侣~是翊芙,人家没有指自己。」

「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而且那种姿色的人类我只见过一个。」

「你所说的那一位也在这里。」

少女用另外的一只手支住下巴,双眼看着插着吸管和柠檬的无色饮料。

这里?指天阶吗?再说Jusess的确有可能在Love Juice……嗯……这种事情用来虚张声势我也可以。

青年仍然没有被打败。

饮料杯感受到的视线传达到青年,如果饮料杯是一只宠物,少女刚才也许会对宠物说「不要再狡辩了,你会被煮熟的」。

我才没有被吓到呢,你的眼睛虽然也是蓝色,但是比Seva的无聊多了。

「好吧,那么当然是我先问。」

「一点风~度~也没有。」

「……你真的是司祭?」

「对。好浪费啊,轮到这~边~了~!」

是那么敏感的条件吗!

「好吧。」

看我也抓住话语的破绽。

「你和你的翊芙,愿意为圣殿工作吗?」

「如果司祭是你这样的就不会……

下一个问题一定是「为什么」,回答是「太没有干劲了」,然后我就可以有理由强硬的离开了。

……轮到我了,问完两个问题之后我可以走了吗?」

「大概吧。太浪费了~太浪费了~没有认真的心态你会后悔的,Ondark。」

「问吧。」

Seva你在干什么?

「生命,不~重~要~吗?」

「嗯?」

—伫立 守候仰首 凝望 世界的碎片悬舞—

少女极其不情愿的拿起电话。

「谁~?」

「找到了?」

「你先通知他的吧,他想~好~没~?」

「啊,友情~哼,短短的一个月而已嘛,换做是人家,一~定~选择速效。」

青年扳开最后一个指头,另外的四个又放下去了,在青年诅咒未来的人只有一个指头之际,少女用下巴和肩膀夹下电话,抓住了扳指头的右手。

「那么让他快~点~过来。」

「嗯嗯~」「快放开。」

青年小声命令着。

Seva,快停下来!

「呜……

少女痛苦的放下电话。

……诶啊~?」

青年起身。

「可恶。」

无礼的进行是否重击少女小腹使其晕倒的犹豫后,青年架起手指有力而身上软绵无力的少女。

「你……做什么?」

「……」

少女口中的淡黄色饼干因为主人的头顶受到冲击而被门牙斩首,流出了乳白色的夹心。

「要我好好疼爱你吗,Seva?」「哇~?」

青年微笑。

「……,……」

微笑变得泛滥不堪后,女孩迅速改为摇头。

「放~开~人~家~」

受力后便一点也不想发力的少女垂下的一只手由于身体的弯曲,几乎可以触碰到地面。

「这才是好孩子,好好坐正然后红着脸低下头。」

青年恢复慈祥的微笑,女孩听话的把双手放在靠拢的双腿上,然后完美的完成了青年的指示。

「哇~Left,快看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诶?哪里?」

「再这样下去,人家就要去~了~……啊啊~」

尽管青年让少女的屁股确实被椅子支撑住,少女还是摔倒在长沙发上,青年的眼睛跟随摇动的东西摇动两下后很快避开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记得教过你这么粗~鲁~的~对待女性哦。」

少女没有依靠肚子坐起上身的能力,每一次尝试起身都只能制造更加吸引青年和远处年轻人的摇晃。

「啊?做什么?我不走!我不走!」

远处有年轻人被绑入人群中。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被你教过。」

「切~~」

少女很快放弃奋斗后自暴自弃的玩弄起发丝,实在看不下去的青年扶起她。

「Seva,是我不好,主动招惹了奇……别人。」

「……」

女孩抬起红红的脸,嘴巴还在咀嚼着,嘴角沾满了乳白色的夹心,也有很多滴到手背上。

「吐出来吧,我帮你吃掉。」

问起时,店员小姐给我的回答是「已经偷偷吃过了……」,Seva给我的是无声的笑容。能够喝却不能吃东西,奇怪的体质,饮品比食物温柔吗。

还是说是时代的问题,就像过去人的一些部位的功能并不是如此繁多,现在的人并不觉得一些东西肮脏。

「……」

「我是开玩笑的,Seva……」

是真的,真的开玩笑!

女孩把口中的饼干吐出来以后顺便用舌尖碰了碰青年的手心,自己的脸红迅速消散的同时青年瞬间脸燃烧起来。

太闪亮了!Seva你的眼睛太闪亮了!

「红色的光!?Seva快看,红色的光!」「哦~这个好好喝~!」

你又在做什么。

青年擦去手上的美味。少女偷偷尝了一口青年的果汁。

「……」

女孩保持端正坐姿侧过身去,愤愤的用纸擦拭手背上乳白色的甜酱,纸巾自然被乳白色甜酱强留下破损的自身。

「……」

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呀~~~」

少女发出短促的尖叫。

「唉,真扫兴,还想再和姐姐坐一会儿呢。」

「没事的,Left,只要在一起就行了,以后再来吧。」

「废人君在哪都是十全十美的异类。」

「唔……!?

青年停下舔去手背上甜酱的动作。

……咳,去洗手间吧。」

「诶,不行不~行~,现在要离开这里~」

「凭什么?」

发现了场所内开始空荡荡,但这并不干扰青年对少女上演反抗期。

「嘿~!」「哇啊……」

那是我的技能!

「你是不怕,但我必须注意,在LJ不喝完会因『糟蹋少女的辛劳』而被罚款的,我的还剩下半杯,而且不喝完杯子不能带走。」

喝完带走杯子是习俗,每个杯子至多有两个一样的。

「切切,想要亲~亲~的话直接告诉人家就好了。」

「哼。」

「什~么~嘛~,那种冷笑。」

青年扶起女孩。

调用中……

「被包围住的是——自称少年?」

在飞的是——治安员?

「Ondark,快去击~败~那个家伙。」

「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非要选择与谁对抗,那么我会站他的在一方。」

「……神翊要听司祭的话~!」

刚要开口,青年想到要确认女孩的意见。女孩垂下眼睛,青年得到了答案。

「不听又能怎么样?」

青年不为少女孩子气的强调所困。

「『ariya』展~开~,不听话的孩子,就会很容易被判死刑,像他一样。」

「哼。」

死刑?

「啊?死刑?」

刚从中走出来的水晶形状建筑消失无踪、伴池退潮的大工程悄无声息的结束,看见的人纷纷加入制造隆隆的嘈杂,嘈杂进入青年的耳中回归到本质的混乱,搅扰思绪,逼迫他进行多余的确认。

「对,死刑,呀~一不小心回答了两个问题,要回礼呢,Ondark~」

话题依旧在言语中一笔带过。

青年则思考着一切可能是的原因,森林中的见闻与荧屏中的见闻,尽管两方都事关重大,但是全然得不到青年的认同。

「他是神主,怎么可以被判死刑?」

被火红色包围的身影在统一黑色着装的人圈内来回弹动,为反弹提供支撑的人都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飞出去,落进受红光吸引,着装色彩斑斓的第二圈人群中。

「执任期管理不当致使南区整体丢失,置圣殿问责不顾且隐匿拒捕,损坏数量甚少的运载器,这些都是罪行哦~」

「即便如此,翊芙和神主的缔结组合是和资源同一等级的珍贵……」

「『司祭管理法』第二条,『任意1%『希』单位进程中,司祭有且仅有一次机会,凭以至少2名天阶人信服的公开固定理由,公开处决任意1名天阶人或是外来人』,人家的已知得票数是1973~」

「啊……」

少女以轻快的声音对答如流,内容所传达的坚定意识令青年哑口无言。

「死~刑~而已,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找到材料注入能量,然后从环-II提取记忆写入,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死刑就形同无效了不是吗?」

这就是续生的流程吗……听起来很简单的样子,但实际上做起来一定没那么轻松。

「我能不能做什么避免他的死刑?」

与其争辩「那么何必浪费功夫绕圈子」或是续生资格这个容易被遗忘的问题,不如直接表示我的决心,既然我和这个怀疑是司祭的人那么快就认识了,那么我,我们应该有一点作用吧。

「回答太~多~问题人家会贫血晕倒的,那是Ondark的目~的~吗~」

「不是。我们可以继续交换,你问到觉得足够了,再回答我的问题。」

青年顾虑着什么,想要不动干戈的完成万无一失,但紧握的双手已经暴露了他说出这句话时急切的心情。

「哼——那么之前的就当做是玩笑话,如~果~告诉你,不为圣殿工作,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你会拒绝吗?」

工作,毫无疑问是永无止境的混灵清理,看似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人的行为固然不能对神翊造成威胁,但神翊会因混灵而战死,运气不好的话很快就会战死,这是事实;而成为『所有人』的敌人,这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成为威胁性的问题是值得思考的,但是Seva若因此受牵连,因为『自主降临者』这个名号而被牵连进去,圣殿对失控翊芙的处理也是调用其他神翊进行抹杀。

神死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话是这么说……况且我所思考的问题如果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耻笑的吧。

但是如果真的没有其他门路……

「如果是你满意的回答,能够影响他的死亡吗?」

我能不能帮助他……自称少年并不是一般人,但这样的境况无疑要借助Seva的力量。

红色的身影稍作停顿后,再次移动起来。

「容忍你的讨价还价之外还要容忍你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太~过~和蔼人家说不定会失去威严的。」

「……」

青年还没有办法做到面无表情的思考,而复杂的思考的时候人的表情会变得奇奇怪怪这是否是神的恶作剧也无从得知。

「呜……嗯……」

「啊——怎么回事呢,再不来的话只有取消全~部~的~优惠了。」

少女自言自语。

什么要来?

青年质问自己,眼睛注意到一直在发生的滑稽事情,注意到滑稽的原因所在。

自称少年和治安队之间的僵持只是在拖延时间,对,要来的是……能够处决自称少年的东西,也就是别的神翊吗……从一开始就有两手准备!那么再拖下去,就会演变为与另外的神翊战斗或是看着自称少年死亡。

青年预见少女看着自己的双眼会一直保持慵懒的从容,脑内闪过的想法引起了自己的极度厌恶,甚至能令自己一定要拼命做些什么。

她是站着的,这不会已经消耗掉她的最大行动能力了吧。

闪过的是少年死掉也没有什么大碍的妥协。青年省去试探动作,直接冲进面前的人群,被紧张的家伙遗忘的女孩慢慢摇走过去。

「借过借过,是从司祭那边过来的神翊。」

诶,成功了。

与关键道具分离但依然成功突入的青年所关注的对象被水流一样的人群挡住。

这些治安员都没有表情,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吗。

「自称少年给我跪下……

青年的出现令火力暂时停止后,以控制开火枪口数量为目的的少年瞬间揪住了出头鸟。

……不要扔不要扔。」

「『你来了!』……来了!」

少年切换语言。

「对,缘分不浅。现在听我说,没有必要与这些人闹,你不是有生成器吗,我们可以演一场戏。」

什么嘛,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果然还是因为运载器这等小事才被治安员包围的,治安员目前还没有在我的心中树立正经的形象。

面对没有半口粗气的少年,青年安心下来。

「不是。」

接下来只要制造自称少年被我消灭的假象,哇,好完美。

「铃呢?在旁边隐身?」

互相扶持肩膀的两人低声细语。

「听着!」

「!……

淡黄色的弹头从少年一侧太阳穴前忽然出现,穿透目标脑袋的路线被爬过来的纹身终结后,弹头融化的一系列极其短暂的景象映入青年眼帘。

……全部交给我们,不要插手!」

竟受到人流重重阻挠的女孩在安静的黑色人群中听见无凭无据的叫喊后,才撇去不甘心,把刀取出。

青年扶住了失去平衡的少年,没有惊奇自己是如何看到本不可能看见的东西,更担心的是在少年背上附着的很多弹头向外的子弹,子弹周围的白色布衫染出了小红圈。

「哈——救铃!」

「玲被抓住了!?」

少年以青年为支撑支起身子,发红光的面纹没有挡住眼中的央求之意。青年才发现自己有些不明白。

「救铃……咳——!」

血红的刀刃冲破了少年的胸膛,原地扭转一圈抽出,还未开始扭曲表情的少年咳出的鲜血溅上青年没有与完全不明白的脑袋一起犹豫而先一步惊惶的脸庞。

「……!」

比自己高的少年在眼前滑落下去,晶状体以为没有了遮挡,调整着自己的厚度。

血色的眼睛里拥有的是青年从未见过的,单调的美艳,青年陡然感受到一股孤独。

「『雕……龙!』」

红色的纹样在话音落尽之时从脸上盘绕而下,经过青年眼中所映的夸张中空伤口,红色峡谷两侧的皮肤以纹样为缝纫线拉合到一起。

青年被推开,血色的刀扫过的扇形没有切中先一步伏身蹬腿的少年,少女侧身一步让小块的气壁带来的冲击洒向人圈。

「主人,已经弱化到会被抵消的程度了。」

少年甩掉左手臂上的血色,被蛀开的手臂上流出自己的血。

「对方的急救措施而已,多砍几下总是要死的。」

「怎么……回事……?」

少年出拳制造气壁弹回劈下来的刀刃,红色的血四处飞散,女孩用未出鞘的刀结合协助青年移动让呆滞的青年免遭伤害,而没有这等待遇的作为排面的四个人已经扔掉枪在地上剧烈的扭动,人群也对应着起了骚乱。

「等一等……」

「……尽量汲取力量Flado,没有必要节省。」

另一位青年接住被击中腹部的少女,没有被接住的红色长发遮住了他的脸。

「Flado很强的,只是躺太久有些迟钝而已。」

「嗯。」

刀鞘打消迎面而来的气壁后少女使出同样的挥斩攻击基本没有位置变化的目标,少年也以同样的方式弹开了刀,但这一次,反弹的刀借由动力迅速回旋,刀身改变刃向,在少年反应而甩开手臂之际,切开白色的布衫,在少年腹上划出细长的伤口。

足以称得上恐怖的疼痛瞬间侵袭的时刻,少年才看见少女背后的金色圆盘,然而在圆盘外形被记忆之前,环绕着白气的红刀并没有停止旋转,少年必须奋力收腹不让第三条伤口掉在肚子上,否则这小小的一条缝将会造成他的昏迷。

散发出的红热蒸发掉异物的血液便熄灭的同时,少女停下举过头顶的刀转,收起金色的圆盘。

在地上扭动的人已经不动了,骨头露出的量缓缓增加着,黑色的人圈只是为正在被啃食的同伴让出空间。而彩色的人群已经失去当初的致密。

「胖子!等一等!」

「不要用那个名称。」

另一位青年表现出对待陌生人的冷静和冷酷,看着少女如何切开少年的双腿让无暇反抗的他跪倒。

「啊……」

得到不如不回应的回应的青年经历了一生之中哑口无言次数排名第二的一天。

「那就是废人君的翊芙?」

青年的眼睛听见了少女的话。

「愿与废人君这样的家伙缔结,一定需要神一样的无私或是饥不择食的心呢。」

准备一刀切下咬紧牙关并且大汗淋漓的头颅的少女看见悠悠走到青年身旁的女孩,终于捡到了可以一边执行工作一边使用富余的注意力的理由。

「那是……」「Seva!?」

青年被吓到了。

「Flado。」

少年用颤抖的手挡住了落下的刀刃,刀刃没有弹起,也没有回旋,被拉合的伤口已经敞开。

「好顽固啊。」

少女随口说着,失去少女视线的青年没有机会捡起轻松的气氛,因为追踪视线的眼睛看见了少年应该有的表情,以脆弱的希望支撑着原本不够坚强的自己的人拥有的表情。

「溶。」「Flado。」

「遵从。」「Flado!」

红色不反光的刀失去原有的刚硬,正适其质的化为流动的液体,翻过少年的手臂,浇到少年身上。

「……」

少年撕破嘴角发出无声的惨叫。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Seva……」

「……行了。」

双腿大部分的皮肉被啃去的少年用尽力气将皮鞘被血损坏的银色匕首扔向青年,仅是如此,然后抬起双手。

「你做什么……!」「!」

交付者与接收者都清楚,银色的匕首虽比生命坚固千百倍,却比生命重要千百倍。

就这样放弃了吗?要抛弃铃?要死在这里?

女孩以没有被青年发现的力道拉住青年的衣角,让青年没有前行。

「你是……」

只握着刀柄的少女在预测着少年还能做什么。

少年的双手尽管有些残缺,依然能互相面对面推出一块掌面大小的气壁,气壁并没有飞出去。

「喂!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不要那么快就……」

青年确认少女不会再多做什么,但并没有看出少女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进行多余的行为。

「铃的……」

两掌又围绕同一中心选择另外的方向面对面推出气壁,两块气壁与之前的看上去没有多少关系,青年的呼喊与少年的诉说看上去也没有多少关系。

「铃怎么办!她怎么可以看见你死掉的样子!你是她最喜欢的哥哥!」

「……归宿……咕……」

青年出口的是才被血腥的痛苦驱散的最残酷问题,少年听入耳际的是每每提及所最伤痛的问题,但少年能做的只有说完临终的托付和抱怨,任残酷滋生悲哀,让伤痛煎熬心灵,放弃最后的希望,加速动作循环。

「Flado快离开!」「主人,后退!」

朦胧之中,少年的脸上是最大分量的内容聚集,就像混合所有的色彩之后会发现留下的是一桶灰黑,就像汇总千言万语之后会发现产生的是一句乏语,因此青年能接收到的也只是难以读出表情的脸,能做到的也只是看着这张脸,除此之外,连呼喊都不能继续。

少年的手回到初始位置,但掌心之间已经有一个形同被火焰模糊的空气形成的球体,红色的纹样完全绕到背后,保护着完成动作所需的机能。

女孩抓住青年的手。

—啪—

两掌相击。

「ariya。」

透明的虚空包裹住一切的红光和红热,退入黑色人群的青年眼睛所注视的区域变成干净的空地,在空地的对面,另一位青年抱住血色的少女摔到在人群避让开的空间内。

黑色的人圈明显的被削去一层,而彩色的人群似乎更厚了。

「好~了~好~了~大家散开。」

「……!」

危机在一句话的时间内解除,看不见的障壁自然而然的消失了,红色的线状物似乎已经在虚空的顶端盘旋许久,迫不及待的带着喷发的热气冲入天空,大穹顶被什么东西切开一个与地面之上的相比,小一号的圆。

彩色的人群也变得安安静静。

青年握紧了女孩的手,没有感受到还残留着的糖浆的黏意。

「咕……」

青年拾取情感的同时也在拾取知识。

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死定了吗。

所以在最后抵抗失败的关头能断然放弃所有。

他本来应该没有抵抗的理由。

他最先抵抗的理由,是为了见到我吧。

白色的空地上边缘齐整的染出红与黑混杂的圆形,圆形里,放着很多东西,圆形之上,飘舞着燃烧的碎片,和细细落下的雨水激起的烟雾。

万一我一天前死了,万一我没有出现在这里,他要怎么做。

青年闭上眼睛,又用力睁开,不追究假想。

那么已经见到了我,告诉了我想说的,他接下来抵抗的理由又是什么。

焦黑的物质们大多紧密的贴着红色越来越少的圆形的边界堆放,仿佛在被隔绝之后,苏醒了逃跑的本能。而仍有一团残缺很多但相比之下更加完整的物质距离大家有一段距离,似乎在坚守着原本的位置。

他是在等见铃最后一面吧,纵然那可能是因悲伤而极度扭曲的脸,他也想见一见吧。

但他连这样的愿望也失败了。

铃,到哪里去了。

她该不该过来。

「……」

青年咬起牙齿,并不是因为踏上残余热气快要被吞噬的焦土让呼吸有些困难,也并不是因为抖落泥土后仍然熠熠发光的匕首能让手冒出细烟。

那么,他最后的原因是什么——用这种无聊的,可笑的,毫无意义的招数的原因是什么?

烟雾之中,没有被拆散的焦物保持姿态,但是比其下支撑的地面更加崎岖的表面,和被高温去除的大量特征已经让它只能被称作东西,而不能与尸体或是碎块齐名。

想要让谁也认不出自己吗?

女孩尽管很心痛青年抓着锋利而余温未尽的东西发泄情感,但她也没有制止青年,并非害怕青年那不可形容的眼神,而是由于感受到了抓着自己的手的那只手,是何等的僵硬。

但是……

「哥哥?」

突然不能决定在脸上溶入惊恐还是悲伤,处在六点的青年看向从人群中好不容易钻过来出现在地面印着的时钟十点位置的女孩。

买回来的东西一动不动的挂在一动不动的手上。

右手的杯子是某个日子的第某个客人才能得到的只有一个的幸运收藏版,拿着这样一个很多人都羡慕的杯子的人穿着轻便的连衣裙。只有连衣裙的着装是女孩决心的体现,裙子的肩带之间,戴着一串做工简约的挂坠,坠子是盛有一半金色液体的玻璃椭球,串连坠子的黑色尼龙线上写着金色的『Royal Land』字样,大概是和伙伴刚从什么也会贩售纪念品的地方回来。

「啊呀呀~,才~发现呢,残缺品始终是残缺品。」

「司祭还有什么事情吗?」

青年抓着少女抬起阻挡自己前进的手。

「诶~和不承认的时候是一个态度呀~Ondark好勇敢~。那个孩子现在很~危险也说不定。」

「……」

女孩机械的向着形似跪在地上,两手合十面向天空的人的焦黑之物前行这一行为理所当然的引起了敌意,子弹无声的在两只脚踝之间形成,无声的穿过脚踝之一,收藏版杯子坠落在地,摔掉盖子,流出冒泡的清液,阻挡红色的液体和淡绿色的液体污染杯身。

「Seva,启刃。」

白光撒满周围人的脸庞。

另一位青年抱紧还想逞能行动的少女。

「Ondark,想要看见那个孩子被关在ariya里面吗?她从里面绝~对~没办法出来哦。」

「那么现在想要做什么,虐待然后杀死她吗?」

青年直言不讳。

「实~验~哟~」

依靠着青年的少女声音因此与外界隔绝般的合情合理,温柔而闲适。

「啊?」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没有刚才的皮糙肉厚,子弹不会留在身体里,她之后会恢~复~的~」

「哥哥……」

毁坏的地面轻易的抹开属于跪爬膝盖的稚嫩皮肤,染满有杂质的暗红,同样的颜色也因为女孩抱起面目全非的东西而在干净的衣服和皮肤上沾得泗溢。

「为什么……死掉了?」

第一排人所有的枪都被白色的刃痕切开,但还是有一枚漏网的子弹击穿了女孩的左肩,并且也击穿了持枪者的身体。

有人使用了需要闪光灯支援的设备。

女孩重复一遍形同「为什么又把裤子弄脏了」的无心责问,呼吸一口颤抖的空气。

「一直等在这里……铃,很高兴……」

覆盖在女孩左半身的银色折线在女孩将焦末擦上脸颊的一刻,褪色消失。

「铃。」

推开少女的惯性只帮助了青年再多跨出一步。

天空闪光了,但没有打雷,人群一片没有息声的沉默,这可能都是青年的错觉。

「哥哥……」

吐出一个完全没有声音修饰的词语后,女孩有了表情——宛若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孩子的脸,看着怀中之物的顶端的双眼中,涌出了泪水。

「……」

泪滴是一样的晶莹,在阴天的光亮下也能看见景色在其中晃动,右边的泪水因为女孩发出叹息般的泣息而掉落到嘴巴里,左边的泪水也一样由于脸的偏斜而没有走出垂直的轨迹,而这一滴泪水的晶莹似乎属于刀尖,在无暇的脸上刻出抹不去的血红痕迹。

不能忍受只是观看的青年再踏出一步。

黑色的藤蔓从女孩身体的中线生出,爬行进入没有被掀开的衣服下面。只有一半的金色圆盘从虚空中扩散开,漂浮在女孩的后方,圆盘同样以镂空作为曲线的雕琢,刻画出一块带刺的线条的聚合体。

「……」

女孩向所有人开口了,但什么也听不见。

「!」

青年不能控制吃惊溢于颜表。

将脸面向过来的堕落者只有一只眼睛在流泪,流泪的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周,而没有流泪的一只眼,仿佛在笑。

黑色的线已胡乱的缠绕完毕女孩的右半身,包括手臂和指尖,但并没有走过脖子爬上脸颊,漂亮的脸上,漂亮的嘴巴规律的开合,一个一个的念着什么。

「铃……铃?」

青年的这一系列呼唤从来没有得到回应,女孩仿佛不属于一个人的脸缓缓的转动,嘴巴里甚至没有气息。

—呼—

「所以说很危险,大声喊出ariya其实是非~常~难~为~情~的事情。」

「那么就闭上嘴巴。」

青年咬紧牙齿后,异样感更快的传递。

「……切~,啊?逃走了!」

—轰—

这是什么声音。

—轰——咚——咚——咚——碰—

冲入耳朵的声音不断加强分贝,而且越发清脆,街道两旁的建筑发出细微噪音。

—碰——啪——咔—

「ariya~ariya~强制……」

—……—

突发的寂静吞没了所有的声音,包括少女没有说完的话,还有彩色人圈内应是突然出现的喧哗。没有气流,没有呼吸,四面的景色忽然成了立体的难以理解的绘画,不会变化,也失去了动静。

女孩深吸一口带有液体在气管中摩擦声的空气,似乎是想要调整喉咙。

「好了。」

然而没有多少效果,简单的字词被念得七零八碎。

所有的声音受到统御,统一的波动微弱的错位了所有的粒子。

女孩抱紧现在和自己差不多分量的东西,东西的『右肩』的一角受到惊动后成为失去形态并颜色统一的粉末,两条同样长度的半截『小腿骨』也在断面处变成与粉末同样的东西。

「大家都死掉了,那些爱看的人。」

寂静。

「都死掉了,看着哥哥死掉的人。」

有一个抱着东西的人,有一个失去所持之物的东西,有一群形态各异的东西,原本人气非凡的区域现在沦落得同被遗忘的城市角落一般死寂,方形花坛中的矮树的树叶不相碰发出婆娑来驱走涂在身上的阴沉,玻璃失去透明的残缺建筑也不回环气流发出洞鸣,只有顶端安静的乌云不知是演戏还是真心。

不知,因为不能确定,因为只是猜测,神所能看见的,在人的眼中却是一片漆黑。

不受声音影响的东西似乎当即被声音所讨厌而无法接纳声音,形成自己的安静,因此景色也无法延伸出去,或者说是早已延伸到了不能延伸的地方。

一切像是放在了纯洁的琥珀里,而琥珀除了底座平台以外又没有自己的形状。

「就这样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整个空间内都在这么说,空间内的东西都在屈服之下成了幻影,成了止水中的灰尘。

闭上眼的女孩的泪水没有因此变得湍急,行为和织成行为的情感无法建立联系,哭泣之人并没有依靠哭泣的身体之时,表露出来的泪水所属于的也只是身体,以没有平仄的规律作为驱动的身体的分泌。

正与负很难有机会相互理解,它们的相差总是会成为水平线造成本身的消失,或是越过水平线形成另一种方向的差距。

正与反尽可能大不相同,但赋予同样的记录之后,同样的积累会让不同的东西趋向相同,在一个不需要准确的世界中,在一个终可以操控积累的世界中,存在消失,也存在轮回。

女孩不会想到那么远,因为现在想多远也没用,有的是机会,接下来将要迎接的漫长中足够想到自己头晕,想到自己疯掉,然后变成琥珀内的组分之一,随时准备碾作尘土。

没有可以排遣的,风还吹不起来。

等女孩厌烦了现在的情感,她大概会从记忆的起点说起,这样幸福的事情不幸福的人同样能猜到。

—我也想和Ondark一直在一起—

—……—

女孩好像没有听见莫名其妙撒娇的话,原因是这也有可能是女孩自己脑中会听见的。在这样的空间里,能说话的,都已经死了。

—……—

果然又迎来了寂静,女孩刚想要嘲笑所有的东西。

「动一动啊,吾之物。」

青年的脚落定下来,地面的薄层早在脚尖到来之前就化成灰尘逃走。

「为什么?」

「汝之怀抱所终托之对象,乃是吾之足前,倘此而灭之?」

—啪,啪—

苍白的手没有拍散动作有些变化的青年,反而在其肩膀上拍出声音。

「为什么。」

「差距,汝至多可以伤及虚弱的玩物,吾虽乘同名,但地位力,智悬殊……

声音因心虚而明显停顿。

……想必汝通之胜吾之所解,此亦非平凡之人。」

「刚才眼前瞬间变黑……」

「去死。」

青年被打断。

「自何时而起,汝拾得这般不礼貌的口舌?」

苍白的手从灰尘中捡起银亮的匕首。

「又黑了……啊,铃,太好了,太好了。」

青年仅以女孩眼中鲜活的负面情绪作为结论支撑。

「吾且不谈,汝出生首声所喊,竟为虚远之名,实属悲怆。」

「你不是好好的吗。」

青年动手确认。

「汝哟,裸身渎神该当何罪。」

「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两个心脏,再说你对我表白了,揉胸部就当做我的回应吧。」

「方才非吾言语。」

「哼——身体变得成熟了但是声音依然很年轻啊,Seva。」

「吾之声仅可用心聆听,汝认错人了。」

「呀,你也很可爱呢,回礼……

「何……!」

……于是这次是要取走我的身体吗?」

「汝可愿意献上?」

「乐意之至,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先品尝品尝我的分身?」

「烦死了。」「汝可分身?」

「还以为你生气了,我们回去谈这个。你的头发不是烟雾呢,奇怪,摸起来意外的顺滑,还有你们到底谁用了谁的眼睛?」

稍稍低头打量的青年又捏起对方苍白的脸颊,然后很满意很开心的点头。

「变成尘土。」「汝不可以此道待尚未久交之人。」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结束。

「……只是脱件衣服而已,别用那么奇怪的打断法术。」

「汝与外文所述之『变态』甚是相似!」

「呀——看你飘浮着,还以为你的衣服是假的……」

「理虚道溃之推断……汝!舌濡缘由!」

声音的主人终于把大度换成自尊保护。

「没有甜味,刚才偷偷舔掉了吗?」

狂躁的冒犯者还想捕捉另外一只苍白的手,对方潇洒的避开了。

「……」

女孩咬牙切齿。

「此等放肆之徒乃是次见。」

「啊,你也是会说『可爱』的人,不要用这么艰涩的说话方式。」

「烦心。」

「对了,你拿走了我的心脏,我们必须合体,以防不适症状。」

「消失。」「合体?」

身体回溯着残留的意识,为防止留下残留的意识回溯。

「我被你迷住了。」

「消失。」「汝也属吾之中意。」

「嚯。心脏还给我。」

「消失,消失,消失。」「献予吾身,汝有言在先的……」

「好了,我随口说说而已……还有不要再用奇怪的打断能力了,如果说这是你害羞的方式那么我有义务帮你修改了。」

青年确实怀有血丝粗细的悔意。

「消失啊!」

伴随着另一只眼迸出的泪水,女孩大喊着,苍白的手只得从手心散出转瞬即逝的黑烟,否则银色的匕首将会成为高速的杀伤物。

—我的治愈能力是100%,未满~—

「呀,心声会被听到,既可怜又……」

放入青年手心的匕首犹豫过是否该**去,重新振作的青年受惊不小,吓跑了开心与错乱。

现状确认,铃的能力在于声音,刚才一次又一次的停顿经历是她发出的某种比之前还要威力强大的现象造成的,那么视野变黑,无疑是我从一次又一次的即死中恢复过来。

有些激动了。

青年对自己的反常评价过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胆敢抛开当前最重要的问题。

「对不起,铃。」

「闭嘴,消失。」

仇视一切的眼睛不愿看见青年的与自己的感情所对立的眼睛,向对立表现出嫌恶是不可避免的本能。

「——」

只是深吸气的声音也能被青年听见。

青年因为忽然响起的没有歌词与音调的歌声而踉跄一步,漂浮的黑色趴到青年的耳边。

「快消失啊,消失……不要过来!」

女孩将手臂以破坏自己的宝物的力量收紧,以为这样可以增加与不受攻击影响的敌人之间的距离。

「铃。」

「不要啊!滚开!为什么可以无数次的复活!你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断向后挪动的女孩跌进可以没过肚脐的灰尘中,怀中之物的顶端,早已折断的顶端掉落下来,被自己不加控制胡乱踢动的脚破坏消失,因此引发了凄厉的惨叫。

「铃。是我,Ondark,不记得了吗?」

踢开本还存在于尘海之中的孤岛,青年进一步逼迫女孩后退,破损的焦物因此掉落大部分后,女孩连绵的哭喊在青年的世界化作刺痛的潮水,扑打着他的脏腑。

「哥哥……哥哥!不要啊,不要啊——」

「央已经不在了,你手中的不是他。」

青年抓起女孩在柔和的尘海中搅动的右手,坚定而温和的说出事实与谎言。

「闭嘴!骗人!消失!」

女孩变得语无伦次,脸上的书页由恶趣味的神来回翻弄,前一页是失去的悲伤,后一页是得来的愤怒。

—你是笨蛋吗?—

推开青年的一举让女孩失去所有的东西,除了后背漂浮的半个镂空圆盘。

「啊,对,全部都是我的错,为了取得你这个可爱的妹妹,我必须排除上一代哥哥——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出现,才导致他最后到达这一步。」

没有计谋谎言是否会与主动顶替的罪名中和成口舌浪费,青年用故作凶恶作为实验的催化剂。

—笨蛋—

女孩没有看青年一眼,双手撑在尚存于崩溃地面下方的底面,喊叫般的哭泣着,灰尘合着泪水把脸弄得脏兮兮。

青年以为自己的幼稚与不严肃竟然收到了成效,庆幸他不敢再攻击女孩衣衫不整这个问题,因此青年很快又束手无措了。

然而女孩本身却只是被同样的无力折磨着,本该创造的安静空间,却因不认识的,不可预料的,仿佛可以不受这个世界任何规则的拦路者而破坏,最佳的道具,也因为破坏者的仆从一样的怪东西而导致被自己亲手消灭了。

虫豸会被疼痛教导,会说话的存在因绝望而安分也无可疑奇。

「……快给我滚啊!你们这些怪物!」

「唔……」

青年没有抬手拦住撒过来的,更多是被空气携带过来的灰尘。

女孩的吓令在传达到对方身体的时候,想必已然退化成了请求,咒骂也变成了招不来一点愤怒的牢骚,。

「铃。」

青年念出女孩的名字,如同念出嗟叹的名字。苍白的手屡屡躲开,青年只能选择轻轻握住冰凉的匕首,注视着女孩所表现出来的全部,时刻准备下一次的捕捉与猜测,除了女孩的最初的一句话,之后的什么也听不见。这比在火球里还要煎熬,他也没有顾及思考问题的起因。

生命尚且可尽,悲伤又能持续多久。从开始之时,便是只要这样静看,就可平息,等待声嘶力竭,感麻觉痹,一觉醒来,又能接受欢欣与鼓励。即便对象不一,方式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几日轮回,习惯了,就不会有太大变化。

然而当多数的意愿加付到少数的事物之上,这样等待燐灭芳消的事情便失去了行为的空间,也许还要敬谢期待者给自己留下舒口气的余地。

「……」「喂……!啊啊啊——!」

女孩抢过青年手中的匕首,顺势切开青年的手臂,无声的笑容之后,又准备刺入下一个地方,青年接住不听话的手,早已对非凡的力量有了准备,吃力的处理着女孩不愿放弃的抵抗。

「击昏,如何?」

飘浮的黑色断开歌声插入建议。

「咕……谁教你的……太失礼了!」

经常听见的东西,就会不知不觉变成经常说出的东西。

「吓……吓——啊啊——」

女孩与青年零距离的脸忽然肆意的张大了嘴巴,像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失去一半身体那样乱跑着恐惧。

「铃!怎么了!」

「不要……不……」

女孩险些就破坏掉青年的双手。匕首又掉进沉海之中,和女孩一起,半个圆盘则在开始掉落之前就摇晃着收缩回去了。

啊?

是这个?

黑色的细线纷纷退却。

开什么玩笑,太随便了吧。

青年已经笑出来。

「铃……铃!」

「嗯……」

终于听见声音了,终于听见了。

女孩失神般抱住肩膀,青年制止下来想要相拥感动的双手。

「听见我的声音了吗?铃,可以回答我吗?」

「嗯,嗯,嗯……呜呜,呜呜呜……」

女孩重新哭泣起来,黑色估计已经完全消失,但脸上显眼的红色痕迹还存在着。

「我的名字是什么……不,啊,太好了……不,不对……」

「呜呜……嘶……呜呜呜……」

「嗯,已经没事了……铃很坚强,都结束了,没有坏蛋在这里,所以,不哭了,铃。」

青年理清错乱的呼吸,用低柔的声音诉说着。

「嗯……嘶……呵呃——呜呜……咳……」

女孩尝试忍住哭泣,青年小心的探出没有血淋淋的手臂,冰凉的手抓住了温暖的指头。

「哈——我们都在,铃,我们都在……还有曦泽座,曦泽座不愿看到可爱的孩子伤心的……我们也不愿意,谁也不愿意,铃……嗯。」

「呵呃——呵呃——呜呜……」

垂着脑袋的身体轻弱的抽噎不止,女孩又重新哼起声音的时候,青年轻轻的揉搓女孩的手。

「啊,衣服怎么办呢,铃的还可以补救一下,我的完全没有了,被人看见就麻烦了,怎么办,哈,哈?」

青年努力不让女孩的注意力堆积。

「吾非万能,收起汝的苛求,况且此地已没有外人。」

「啊,哦,啊?」

「都已化为灰尘。」

女孩用两人互相握着的手支撑住脑袋。

「……你的声音只对神主有效吗。」

「非也。」

「都这种时候了,你也别一副严肃的样子。铃,提议,只是提议……。」

女孩已经缩成一团。

「哈呃——哈——」

「嗯!?铃!?出什么事了!?」

「疼……好疼……啊啊——!」

青年扶起女孩。

「……怎么会……!」

黑色的细线没有再出现在右边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回到了左边的身体,以更加粗暴的方式铭刻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无形的针牵引着,黑色的线化为条条细虫,从皮下钻出,翻身立即刺入皮肤,经过皮下漫无目的的短程旅行,再穿刺而出。

「Seva!怎么才能让它们停下来?」

青年一面压制住痉挛的女孩,不让女孩抓破她自己的身体,一面试图揪住女孩胸前涌动的黑线。而在短期之内就令女孩左侧身体的血肉模糊的暗色部分拥有显眼宽度的暴动网络,却像灾厄一样无法触摸,它们穿过青年的手指,应和着青年无心的用力指压所形成的凹陷而扭曲着。

「吾不叫那个名字,汝做法不对。」

「那该怎么办!」

声音没有立即回答,没有得到强硬固定的女孩很快又让青年满是伤痕。

「匕首,尚有匕首,可切断全数黑线。」

青年在灰尘之中搜寻,匕首被苍白的手托至面前时,没有留恋的将其夺走的青年又让匕首的尖端停止在女孩皮肤表面。

「这些线贴着皮肤的内外,怎么可以切断?」

就算只切断在运动的前端就能消灭一条黑线,那么当我把它们全部都切断,甚至是当我成功的追踪到其中一条的时候,恐怕铃的半边身子就已经被完全破坏掉了。

「指宽伤孔已经愈合,刀伤何妨?」

「话是这么说……」

怎么可能下的了手,况且那样不是和黑线正在做的事情一样吗。

「而且,若想根除因患,须杀死这孩子左边的身体。」

「杀死左边的身体?」

青年耐心的询问。

「正是,以匕首刺穿左侧心脏,仅行此件即可。」

「是你的左侧还是我的左侧?」

青年把匕首瞄准女孩**的皮肤的时候,脑中闪过的景象使他再次停下,发出疑问。

「汝继续如此犹豫不决,小女孩会受自身吞食,截明为月,陈腐作哺。」

黑色已经穿过身体平面的顶端,女孩侧动咬破嘴唇痛苦的脸,指甲嵌进青年的手臂。

「你的意思是她会只剩下一半然后灰飞烟灭吗,翊芙都是神,怎么会成这样?」

青年害怕自己一手造成所猜测的结果。

「神之言语恶习不在谎言,而在不语,信权掌汝之拳心,吾已尽愿。」

「在这种情况下求你不要再挂上不坚定的态度了。」

奋力忍耐叫声的女孩牙缝中已经渗出鲜血,胆怯的青年将女孩搂近自己,用脸颊压着女孩潮湿的额头,向似乎并无情感的黑色漂浮者发出恳求。

「吾非善神,吾依附信仰而存此界,但不至于低头相求……汝大可自行一道,大可舍弃吾之所言……在消失前夕,吾会带走此方世界。」

漂浮者踢起少许灰尘,背过身去。

「啊啊——可恶……

青年用手指按压因血糊而有些腻手的柔软,感知微弱的心跳,用指尖瞄准微弱中最强的部位,然后以拇指根部抵住匕首尾端,将匕首顺着指腹推移,接着一鼓作气将挑开皮肤的银色利刃推入,匕首传来的感触令青年窒息一口气。

「咳啊啊——」

女孩咳出血块,并发出短促的尖叫,抱紧同样潮湿的身体。黑色的线停止侵略,向匕首收拢聚集过去,皮肤上密集的细孔洞在丝线离开后很快愈合。

……如果没人相信你,你就要在消失前毁灭世界吗?」

青年在全线撤退进行的过程中尽其利用的加入疑问,并将紧搂住女孩的手稍微放松,让汗水离开。

「唔!?」

「被欺负的时候拔开武器自救都做不到的家伙是谁啊,不要以为改一改说话方式,稍微换一换上色就可以无所畏惧焕然一新了。可爱的『喵~』一声就既往不咎奖励摸头,要可爱的。」

热辣的疼痛现在开始席卷青年的身体,所以青年要求转移注意力。

「吾……特征,如何审视也非玩物那般稚幼……勿以为汝之拙策可得手,哼哼……」

女孩的呼吸趋于稳匀,青年这时才将视线从被女孩的身体内部的东西稳固支撑着的匕首上离开。

「啊,是不像,但是相对的,营养都跑到了没用的地方——死之前要毁灭世界这种话也敢说,还一副寂寞无比的样子。」

「吓!汝……汝真乃无礼至极!」

黑色的漂浮者在乱转,想要用手指圈起发尾稳定自己,而黑色的烟雾绕过手指之后,才想起什么而气急败坏的甩动手掌。

「你说你没有谎话对吧?」

细纹继续如突然获得洞口的洼水般将自己全身投入,快要在匕首周围完全沉入皮肤深处。

「嘲弄从速结束!神,人不可混为一谈!」

红色的眼睛亮起来了。

「平易近人,才是好妻子的属性之一。」

青年的眼睛仍没有避开。

「汝,坏掉了——或是,愿?」

声音散尽情感,青年握紧匕首。

「那么我可以成为你的信者吗?」

「唔?」

「我也做你的信者,我无条件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你就不要毁灭世界了。」

「烦……烦心。」

女孩脸上红色的细线中又走过一颗泪珠。

以后对这个家伙,只要说「我要死了,我要毁灭世界!」她一定会瞬间败下阵来,然后就可以叫她叼来拖鞋。

「莫以为汝藏得住违心之言!」

又一脚尘土被踢起,没有丝毫命中目标。

「哈哈……好可怕……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否。」

「以后可以帮你传教,而且我也不能念『黑色的家伙』吧?在想你的时候。」

「汝……!」

漂浮者越飘越远了。

「啊,我的确是不知羞耻,不知羞耻的人是宣传好手。」

「……亵……俱闻,凡人,吾名为……」「啊啊啊啊啊——」

黑纹在被注意到之时已经把折弯的匕首整个扯进女孩的胸腔,突如其来的剧痛终于没有被忍下,青年的表情因此定格在浅笑。

「怎会……数不安定,奇迹尝掺手?」

「呐……姐,姐……」

「唔?」

浅笑散开。女孩想要撑起自己,胸口的血已经让伤口以下的身体染红。

「请把……On,dark哥哥……从……这里……啊啊……」

进一步的深入打断了女孩,让她有了机会妄图以一次眨眼记忆不想忘记的带着浅笑的脸。

「lon,『tukiage』……」

散开成了傻笑。

小孩子的逞强基本不会被放在眼里。

「您可以……的吧……铃……就让铃……」「fie。」「诶……?」

漆黑之物穿过匕首所在的,也应该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女孩全部的行为停止下来。

「吾卑微而不足以解奇迹思为,因而毁。」「……!」

漆黑之刃倒放着抽出,没有在血色的伤口上留下半染。刀身收势并消失为烟之前从其上剥离出的黑色飞行出去,在景色的某处撞碎透明的屏障,大块的碎片坠落至半空时化为粒子,粒子又融入吹进来的风,消失不见。

黑线不知去了哪里,感受到女孩的重量被完全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青年收起滑稽的惊惧之颜,安心的向后仰身,用双手撑住自己,等待自然或是科技把遮蔽双目的灰尘乱流带走。

「于是呢,你的名字,还没说出来吧。」

「……」

回应是和呼吸一样难以辨别的风声,还有渐渐开始的雨声。

「唔……」

爱害羞的家伙,你可以趁现在我看不见把名字告诉我的。

青年突然想到要不要为昏睡过去的女孩做点什么,却在近距离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而悲愤无比,转念又想要作为不该有的报酬或是干脆就趁对方不会醒来之际,在有灰尘为眼障的情况下,再用手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用力检查检查是否真的没有伤口了,然后再慢慢的修复裙子。

「……」

微笑。

「Sh……」

电场聚尘让空气瞬间澄清,看到跪坐在自己身旁的白色身影,青年尴尬的手赶快拾起肩带的一端。

「……」

女孩微笑着,夺过,青年手中的东西,在熟睡者的肩膀上系出一个花朵一样的结之后,向青年靠近一些。

「……」

青年也微笑起来。

摸头。

微笑。

微笑。

靠近。女孩挽起青年布着抓痕的臂膀。一件忙碌的大事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快乐的放松环节。

「Seva,知道吗。」

「?」

「当手有过陷进去的经历,它便不会再怀念只能填充的曾经。」

「……」

面对青年如同「拥有过经历后,便回不到曾经」一样的感慨总结,在猜不出是否该拥有阳光的天空下,女孩笑出温暖的阳光,紧紧的靠着被雨水,和雨水溅起的泥点所沾染的青年,似乎想让自己的一尘不染也稍微能分给青年一些。

果然不错,原来被头发摩挲着,是这样舒服的。

微笑。

脉脉凝视。

「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Seva,作为父亲。」

没有衣衫的青年对着衣衫整洁的女孩这么说着。

小小的前肢踩上地面,水花开放,雨粒飞散。

「刚才你瞄准的是让我永远做不了父亲的选项吧。」

青年托着没办法醒过来的女孩作后退着。

「……」

女孩扭动着身体一点点向青年接近过来,想到最爱的生物的捕食画面的青年忽然准备好成为不进行抵抗的猎物。

「呀呀~真可怕。ariya又坏掉了。」

「哼哈!以奇怪的药为操线,以成熟的事为剧本,没有尺度,没有替身,本人的爱,对花蕾女孩深刻而浪漫的爱,正是这样燃烧人性、沸腾脑浆!啊~何等的罪孽深重,啊~已经不能自拔!稚嫩花朵的**——汗水!泪水!抑或是血液!都那般的香甜美味,永食不果!看我战功累累的身体!看我溺于扭曲的灵魂!我已无悔!制裁我吧!」

「ariya的材料是比狄卡密特更昂贵的活性-狄卡密特,赔~偿~」

青年招架住小白猫的扑击。

「aisa和幼女以外的东西,我都不曾拥有,因为,我是变态,哈哈哈哈。」

「市民已经全~部~被疏散了。」

「哦,这样。」

确认视线之内是一样的空旷街道。外表上是不透明的,但处在其中能对外面的东西一览无余的紫色水晶形建筑也没有出现,因此眼睛发现了本不该被水晶挡住的两幢高楼,它们像一对饱经磨损的双胞胎兄弟,被迫披着厚重到让人以为想要从黑暗中抽取光能的阴暗色外壳,像是从头顶浇灌下来的浓脓污液在两者间形成数量过于多余的连接桥——原本应该准备长久的站在拥挤的人群中,从它们相贴而没有相连的顶端还能看出这一点。若不是它们所默默观察的不速之客的莫名消失,它们也许还要成为新历史的盲点一阵子。

青年放心下来。

为什么应该已经奄奄一息和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异性都有相同的刺痛视线。

战意重重的女孩被嘴唇轻夹耳廓后溃败为只能扭捏的怒目而视的样子。

「交~易~」「交易。」

青年吃惊的搀扶着女孩,与少女踏上同样的出发点。

「人家先说~!」

「不为圣殿工作就做奴隶偿还点数对吧?」

「切~」

「那么司祭为什么连衣服都完好无损呢?」

那边怎么还在的二人组当时是离开了的,被关在那个ariya的外面了,但司祭是没有离开的。黑色的家伙说过,没有外人,那么当时除了我,其他的人,包括司祭都已经成为了灰尘。

「因为是这样的体质,才能担当司祭这项工作。」

「也就是说,长久以来,司祭都是一个衣服长在身上,并且不停在改变外貌的不灭之物,人们所崇敬所神依的对象,都是一位在迷惑世人的……」

「人家才、不、是、翊芙~!」

「没有注释是很不负责任的。」

「一个时代会因为统治者的衰~老~和更换而发生弊大于利的剧变。」「……!?」

「这是哪一页的注释?」

「而且秘密最好的保存方式就是让它尽量少的受到传递。」

按照如此说法,司祭是一个容量很大而且又十分坚固的瓶子,拥有永生且至少足以容纳人类历史所有秘密的记忆力,而从表面来看,司祭又具有改变外貌和不会被消灭的能力,总计四种。

青年似乎是以排去顾忌的心态看着少女苍蓝色的眼睛。

翊芙尽管是神,但是目前为止翊芙所能具有的能力穷根溯源都只会归结到一个起点,或是一种表现方式。铃是声音,Flado是会吞噬的血液,Seva是能够残留轨迹的白光……大概的归类……如果真心并且牵强的想要排除选项,那么整容技术可以概括改变外貌的能力;固定只能由司祭本身操控的一类设备可以达成大量保密记忆的效果,除此之外……

红色的少女华丽的衣着下,不只是白皙的皮肤,还有绑到锁骨的洁净绷带。

不灭与永生不是一种能力,也不是相生的能力,因此不能解释为附带的灵光凝器所属的能力,再接下去,那么就是司祭是一系列量产型人偶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了。

「好吧,人家的第二能力是变身~魔法少女~!」

「对不起,其实我没有在看着你,说起来司祭从来没有在民众议厅或是偏心广场之类的地方公开发表过什么呢,啊,不要在意,我只是在看胸部而已。」

说起来,上一代司祭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发现司祭如此大的破绽吗。

「司祭大人,设想到第二任务……」

青年看着走上前来的另一位青年,另一位青年只是对少女目不转睛,甚至显得有一些呆滞。

「嗯~Ondark,那么根据法律,轮到人家的回合了。」

「什么时候有这种法律的……我好像忘记问过几个问题了,你还记得吗?」

「说女人小心眼的男人才是小心眼~,说「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的人都是笨蛋~!」

「司祭好聪明!我已经被封在死棋里了!」

「哼~人家作为天阶的统治者,肚量可是能够容下每家餐馆所喜欢的全部菜系的~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行了,你,还有你的翊芙愿意为……」

「不……」

「哼呜呜——」

少女将十指交叉握紧的双手抵到发出奇怪哼声的嘴巴下面,有着海的颜色的眼睛变得和海一样水灵,如果赠送少女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少女一定会义不容辞的让耳朵躺倒在头顶。

「……」

熟睡的女孩想要翻身,但是作为床的青年是盘起一条腿的坐立姿势,于是翻身失败了,轻皱起眉头。

「我必须弄清楚情况,才能确保得出真心的答案。」

青年抬起头,另一位青年尽管得到少女的一次斜瞟,已然完成了退回到同伴身旁的行为。

「得意忘形的家伙,不要把翊芙当做你的奴隶。」

「啊……?」

少女反击成功。

「诶~第一次问的时候瞬间就回答了,也好,但是**谈判的话,诶嘿~」

说实话我生气了。

「作为礼仪,你也脱光。」

青年特意停顿观察重要对象,但是女孩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青年也就认为女孩的依偎是还没有从自己刚才的行为造成的结果中恢复过来。

「话说在前,问关于刚才的事情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哦~」

真是生硬。

「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对抗强~大~的~1级。」

「你是想说要杀死敌人就要先杀死友军吗?」

「呜哈哈~很有趣的说法,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心态不正的家伙惩罚捏胸部一次。」

女孩因为注意到,所以才发现问题,于是把刀收进了虚空中。

「忘了也没办法,看到她的变化了吗?」

央的死亡形成的情感冲击确实让铃失常了一会儿,这是情理之中,但本是应该由作为武器的匕首才能触发的能力变成了只要开口便能随时发动,而且回复后失去效力,不能认为是潜力的开发,姑且可以算作是情感带来的『暴走』一样的东西吧。

「有些失控而已,对于一个孩子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孩子?男人果~然~是用下体看人……」

少女犹豫了,熟睡者安安稳稳。

「喂,我有信心让你一周过后开始讨厌高……」

女孩用脑袋敲一下青年的肩膀,打断低劣的威吓。

「至少要先吃~掉~人家,才能逃避问题哦,Ondark~」

白色消失黑色生出,连大声喧哗都做不到的孩子要杀死所有围观的人,表象到可爱,但这是我所不愿去思考的,总有会招致伤心的预感。

这样下去铃会生病的吧。

少女摆在衣帽里的头发让人错以为雨水已经在其中积累起相当的分量。

「混灵不是外界来的东西吧?」「!!」

「明明说过不要一下子插入进来,太粗暴了……」

「胸部。」

「切切~,无聊死了……外界放着不管,它也会哒哒~的跑向平衡的终点,而人如果放着不管,你看,一下子就成这样了,人还没有成为外界的一~部~分~」

少女从长袍下探出白色的鞋子,用脚尖拂过还没有完全被清理走的泥水。

「那么,混灵制出来的用意,不会是为了有理由利用神的力量吧?」

还是说因为笔记上写的『不安的生活才是清醒的天堂。』

「我们所要制造的当然是有好处的东西,人家可是小孩子也喜欢的好心大~姐~姐~,但把一块无害无益的石头雕刻成美丽的工艺品时,总会产生与工艺品相比,麻烦的渣砾。」

「你的意思是混灵还有什么好的用处?」

「不能再飞的东西说不定正是因为在飞翔,不是有人在卖~~吗。」

「你知道的,那么还……那么工艺品是什么?」

青年理智的重置问题。

「嗯嗯,很多啦,不管身在多远也可以瞬间到达的爱~」

雨水穿过少女用双手括出的爱心。

「快递吧。」

「10点。正因为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心,我们才电力满满~」

少女拥抱自己。

「引力发电?」

「10点~。沮丧~缩放用的旋钮其实是假的。」

少女真的很沮丧。

「『closer』显微镜?」

「10点~总共30点,不合格~噗噗~」

「但作为废料的混灵是生物一样的东西,怎么完成这些一点想干也没有的发明?啊,胸部等会儿我会揉坏的。」

「把石头敲碎,它还~是~石头。」

「对不起,无法统一。」

混灵是能够瞬间移动、会放电而且视力很不错的一族吗。

「如果每~一~项~行为都需要细致的解释,那么就变得和追溯万物的根源那样的行为一样疲劳了。我们的作为,都可以说是建立在没有解释而又通晓解释的基础之上,特别是从结果的视角来看迅速高效的一类,也就是——感~觉~呀,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明白。」

「例如,理解却不熟练运用和熟练但不一定理解本质的人,会选择哪~一~种~呢?」

这是什么远景一样的例子。

「前者有更大的潜力,不理解本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吧。」

「正确,所~以~在要紧的时候,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后者吧?口渴需要拧开一瓶饮料,人家可不愿依靠肌肉退化而且一~直~没有拧过瓶子的力学研究者。」

『所以』?因为肯定了不是一定会出问题吗。

「好残酷的比喻,不过如果事情很复杂的话,要拧开奇奇怪怪的瓶子,仅是强壮的人就不一定能做到了。」

「嗯,当事情越~来~越~,越~来~越~复杂,而且堆在一起,一个人所能解决的就是很小的一部分了。发展所努力的是在能够绘画的空余处画上线条,在已有线条的地方涂上颜色,也就是积累。人没有办法通晓全部的知识,从而也没有办法自由的在根源层面上改变事物,正在积累的人所依靠的是根源留下的东西,但只能站在远离根源的表面操作,而积累的方向也是远离根源。」

少女以润一润嘴唇的方式代替喝一口水,而本身惺忪的眼睛搭配用舌尖缓缓绕嘴唇一圈的行为,令正在听长篇大论的青年诧异得悲伤。

「况且根源太~过~复杂而且繁琐多余,就好像想要掌握交配的技巧听取再多的意见也不如多试……啊~对不起,人家其实想说『流血和伤痛是上苍赠予备战士兵最好的训练』。」

「没有人打断你。拥有那样的教诲的『战神之手』最后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呼呵……

少女感到由衷的欣喜,但欣喜的表达却似乎因为年久失修而显得过于招展,引发了青年类似厌恶的不解。

……我们使用的是一定程度上或是结合程度很高~~的成品,从而高效的得到最终需要的成品。完成同样的事情如果还要担心不稳定,比其他人浪费多一些过程去思考,就不知到要落后到什么地步。所以最后达成功效的,大多是有技能的人,能够熟练完成基础的人,能够熟练组合基础的人,能够熟练到将组合成功变成产品的人,而且~而且~,事实呢——人所知晓的技能比知道的本质要多,因为本质往往混在事件里保存,实际上广泛有用的,是技~能~」

预感或是条件反射一样的东西吗。

「但是高级的技能也始终是知识的驱动吧,比如环-II的调试,不看手册什么的……」

听着对话的女孩悠闲的望着天空,少女也不知何时累了而坐到泥浆满布的地面上,青年很想呵斥少女尽快脱光。

少去一半的浮桥所连接的此岸的长凳上的两人也互相依着对方,看着在雨中谈话的人,似乎是在用不像样的方式享受着闲暇。

对于熟睡者来说,经历的过程已经比醒来时所感受到的要长久不少,但对于守在卧侧的人来说,这才是刚睡下去而已。

「你居然也~在打环-II的主意!天阶的孩子们都怎么了!」

「放你思考那么久真是太失策了,再说用活人的身体做天阶主要数据处理设备的容器是你们的不对吧。」

「插在身体里的线路和管道太富有诱~惑~力~?环-II会因为线被拔掉或者是被抚摸而发出美~妙~的声音?」

「对对,这些设计都是恶趣味的。」

设计本意是要让人从地基开始爱上这个城市吧。

「反~驳~无~效~!Ondark不要以为交配是很简单的~!」

能不能别用如此惊喜的方式改变话题。

「是是,但我们是不是偏题太远了,因为我提到揉胸部的事情吗?」

「如果非~要~谈论的话,掌握了的知识,都能成为技能,成为感~觉~。拧瓶子也是,拧复杂的瓶子也是,现在所需要的是越来越高等的技~能~,将基本的界限提高,让以后更加聪明的小孩子学会现在的大人会做的事。」

「没听到吗,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另外的态度不正的表现吗?胸部再被揉大就有些可怕了。」

这到底是谁提出的,脂肪量和运动量明明是道路相反的两位剑客。

「无法统一的东西就是一类统一,能不能理解制作的原理、本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拥有制作产品的技能,并且得到了产品。」

「何等大大咧咧的人生态度。」

「没有表现出来的优点就是人生道路上的误~差~,手指再怎么细,也比吸管粗的我们很难认真。所以,Ondark,工艺品的废料是混灵没有什么奇怪的,快递,发电方法和显微镜是同一种原料制成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原来我们在说的是这个问题!

「……那么你可以为工艺品的统一取一个……

「工~艺~品~」

……另,外,的,名字吗?」

「嗯————神~?」

「神?」

「很久以前可以飞~~的东西就能被称作神,那么现在把这些可能在我们都终结前都不能理解的东西称作神也可以吧?」

少女所跪坐的位置与青年有一段距离,可能是惧怕青年真的伸手。

「一切终结前,这也太极端了。」

「人类一旦死亡,而且没有续生的话,就终结了,就算是报应、『天谴』也束手无策。」

竖起食指,竖起两边的食指的少女作教诲状。

『先甜,后苦。

生命增值能为您做的,是从逗号处切断这句话。』——自从这以后,生命增值企业不允许再发布广告。

「姑且问一下,『石头』是什么?」

「比喻而已,没~有~本体。」

哈,从虚无中创造一切吗,这样恰好就说通了呢。

可惜我还是冥顽不灵,我必须表现得像个稳重无比的木头人,即便她再漂亮,再可爱,即便她说的这些听不懂的全是真理,我也不能当机立断的相信她就是住在森林里的妖怪,不然年纪比智慧大的我就会被几个和我一样愚昧冷酷的木头,还有连锁增多的一批胆小而又懒散的家伙笑话的——这并不是谁的错,对不对?

再陪她闹下去铃就要变透明了,不过也正好,可以用变得透明的铃作为证据,把被没收的伞以汹涌的气势要回来,并且以汹涌的气势教训那两个治安员一顿。

青年瞥向女孩,失望无比,于是女孩轻轻扯了一下衣服的后背,青年不敢再失望了。

「男子汉不拘细枝末节,总之,你们在制造的途中,没有办法处理产生的大量混灵,然后祈求存在于世上的神明俯首为人们清除混灵。」

青年轻松随意的掀起了世界观的半边裙摆。

「看起来是这样。」

「看起来……但这完全是清扫吧,蚊子用手掌和用杀虫剂我觉得没有区别,1级的话在以前不就消灭过吗,有什么必要实验?」

「说女孩子是蚊子,没有上进心,Ondark差~劲~死~了~!」

少女远远的指着青年的脑门。

「真是万分抱歉,那么眼看天阶的安全范围越来越小,是遇到了强大到不得不杀死同伴的敌人吗?」

「差~不~多~是这样,所以要从她的身上找线索。」

「就算与天阶为敌,也要揉你的胸部。」

「好感动……」

少女咬住手指。

「给我无视掉啊。铃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半神?不要~」

青年猛然摆出一副想要进攻的姿势,少女受惊连忙保护住自己。

……现在更不明白了,为什么堂堂的神会被作为废料的混灵打败?」

「寡不敌众~?」

「……」

「不是承认了吗,1~级~超强大。」

「1级?」「!!」

不是混灵。

「嗯,Ondark好聪明,knows中把『1级』放在『超2级混灵』的上面,距离那~么~近,都没人有疑问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那这个1级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果你没有完成我们的愿望和某个人的遗愿。」

「你们的愿望。」

「救她。」

「某个人的遗愿。」

「救她~」

青年的脑门抽动一下,本该是所有人感兴趣的问题,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震惊。

「翊芙会……变成1级?」「!!」

「对。」

灰黑色头发下的脸转向星光色头发下的脸,另一方正对着在触碰雨滴的指尖,雨滴的队伍结束的时候,女孩回应青年的视线,而青年此时则在看着乏味的穹顶自我修复过程。

「流行半生蛋的时代过去了,流行全~生蛋的时代却没有到来,但是暧~昧~的男女关系还~在~流行着。」

少女从长椅方向回过头继续说。

「这有什么值得眼神迷离的?」

「全熟蛋和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流行过。」

「这种时候只要说天气还不错就行了。」

「生~硬~!没有情调~!」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碰你的胸部。」

「……」

你又在沮丧什么?

「翊芙会变成1级?」

「对。能够控制元素的一类生命体的名字是什么知~道~吗?」

「萨满。」

「什么,那~是~?」

「别在意。」

青年很快觉得在问题结束的一刻回答来让对方受到轻微的惊吓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以此表示怒意更是幼稚得可笑。

「我们将其命名为翊摩~妲。」

「哈,好奇怪的名字……哦,对不起,你说的这个……没有听说过啊。」

懒散也可以有魄力……什么人都可以有魄力的吧。奇怪的名字是司祭取的。

「翊摩~妲,是过去的流行。」

青年冷颤。

「不,我知道……这个具体是什么?」

「翊摩~妲,我们完全分离开,就得到了翊摩~妲和混灵。」

「抱歉,我没有听清,把什么分离开了?」

总之,以前这个是工艺品的名称,后来大概因为太多人忍受不了而改变了,嗯。

「不~知~道~」

「不知道是?」

「……」

少女看向地面。

「嗯,不能说就算了……」

「Ondark不用~力~的~追问一下吗?」

「啊?……也并不是特别关心的问题,我只是想要知道关于翊芙变成1级的事情。」

「Ondark吃惊的方式好~恶~心~」

「不要管我。」

「重要的秘密如果被知道了,Ondark要负责成为人家的东西。」

「这样……」

怎么办,这是很要紧的问题,如果知道了就可以思考对策,我不想Seva变成1级。

改变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是与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相比……咦?

青年看着熟睡的人,眉头时松时紧。

「嗯~?一旦受到紧追不放而且强势的追问,人家说不定就会被暴露女性的脆弱,然后让**和真心话全~部~流出来的。」

少女一点也不在意说出传出去会产生轰动的绝对性。

「那样的事情太残忍了,天阶是安美乐的社会……唔?」

「翊摩~妲~」

「呵咳……」

女孩关切的看着仿佛被刺激了病根而收起肩膀的青年。

「呼呵~」

用一本正经的态度和严肃的思考方式对待她真是大错特错,我是为什么会变得有些虚弱,不知不觉中被植下暗示了吗……这个名词是第一次听到,不应该的。

「刚才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吧?」

「对怀里的不会动的女孩没有反应,对身旁会动的女孩漠不关心,没有看不太能动的少女,对人家的胸部也渐渐失去了兴趣,Ondark,好可怕,你……喜欢全是肌~肉~的男人?」

依照她的模式推断下去,我得到的结果也是这样。

「幼龄猥亵罪不管有没有性行为都是死刑,比起和治安员碰撞,明智之举是与子……」

关切的双眼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以近乎暴力的方式想要引回话题的句子没有现出最关键的部分。

「其实呢,如果对方没有在注视人家眼睛的时候幻想着人家的裸~体~,这边也会失去进行话题的信心。」

坐在长椅上的青年笑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笑容大概和红灯的光一样传播的遥远。青年邻侧的女孩偏头看过去一眼,接着回过头继续等待着。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雌性,或是我让你用其他的嘴巴说出来——这样足够让你也流出**吗?」

不关心真心话的青年仿照着记忆中的片段,把微笑挂在愠怒的脸上。

「嗯……」

「哈?」

「呀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把『媒介』放在固定的位置,在位置上就会出现相邻的亮白色和暗黑色,如果将他们完全分离,暗黑色便会碎开,少量的亮白色可以用作其余,大~量~的亮白色则会呈现『灵感』的雏形,然后经过一系列测试,变成翊摩~妲。」

「有很多概念,总之,这个……嗯,是你所说的能够控制元素的生命体,它们是由和混灵配对的东西形成的。」

「如果设想成能量,那么会容易理解一些。」

「……?然后呢……不,无关的话全部吞下去,把我要的答案生出来。」

青年再次强硬起口气,长椅上的少女碎碎念。

「嘻……所以问题就出现了,亮白色所代表的正能量为天阶人服~务~后,消耗的量开始超越危险的暗黑色的消耗量,尽管暗黑色是碎裂的,没有翊摩~妲的能力强大,然而量的积累,所占的空间逐渐增多是不可忽视的。」

「所以,混灵放到天阶的外面去了。」「!!」

「那确实是挽救措施之一,并且到了新~的~问题出现的地步,成了主要的措施。」

「新的问题?」

「翊摩~妲会消失,混灵会越来越多,在预想到会迎来入不敷出的平衡破碎之后,我们必须寻找什么能够让亮白色一~直~增加的而暗黑色不再堆积的方法。」

嗯?

「嗯。」

「于~是~呢~,半生蛋流行起来了。」

「嗯……」

青年差点脱口而出不经思考的问题。

「我们尝试不完全分离亮白色与暗黑色,然后发~现~了~,粘连着暗黑色的亮白色也可以拥有抽象的灵感,形成与翊摩~妲相似的个体,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带有独特的道具,和很多神一样。」

「神所拥有的特殊道具……刀,武器吗。」

「呜~而且由于没有完全分离,她们可以循着亮白色的消耗为自己制造亮白色,就像以开放的方式切分空间,切口的内部空间会变成冲动和高潮之~类~的~涌出来,亮白色不但会一直自己产生,最~重~要~的~,暗黑色也会一直因为没有分离开而聚在一起,并且隐藏在不知道的地方,这些优点致使她们很快取代了翊摩~妲的位置,也统一了新的名称。」

「嗯嗯。」

导演,这不公平,为什么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可以不屏蔽?

少女看穿了闭目环抱双手正坐,装作在认真听解的青年。

「这一类新的个体一旦和人类接触,她们便可以依靠特殊的道具减缓亮白色的消耗,啊,忘了说,她们还拥有一件随身携带的小~道~具~,到必要的时候才拿出来,神工般的完善,唉,相比之下,翊摩~妲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好可怜~」

「嗯,听上去有些眼熟……」

青年继续装懂。

「男人呢,被掌握致命弱点的一天就是自己做好准备,如果有来世,做一个更~加~谨慎的男人或是干脆变成女人的时候。」

不好,被发现了。

「你们,制出了神?我说的是『万神百科』记录的那一类。」

「起~初~是这样认为的,目的也是同样,但是结~果~是~连微不足道的微不足道也算不上的事,缺憾和现在的Ondark所具有的同等严重。」

哼。

「那么一直以来所说的神,都是人造的产物?」

青年支着下巴,看着熟睡女孩的呼吸产生的起伏。

「如果没有真~正~的神,那么又怎么会知道差距呢?」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伟业啊,制造翊芙……」

唉,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

「哼~?小~看~天阶的科技?……啊,ariya解除~……要让Ondark根深蒂固的明白人类起源于一张废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少女得意洋洋的说着的同时,水晶形的建筑带着底座一同扯去透明的幕布,截去一半的浮桥回到原本的样子,正上方顺道愈合的孔洞再没有再次打开,失去水膜的紫色水晶依然夺人眼球。

「唔?那是精神……」

「呀呀~一些特别的支援科技是作为司祭才能使用的,而~且~,Ondark,成为神官级别的人物的话不但能够要求司祭使用特殊的支援科技,如果是你,还可以使用司祭本~身~哦,包括H~的~事~情~」

随着双手交叉向膝盖拉伸以放松,少女的得意结束但还未散去的微笑在长袍明显的皱褶的映照下,让青年展开因犹豫开心还是羞愧而变得怪异的笑容。

「呃……呃……不是在说翊摩妲……的事情吗?」

话语中的一个词语得到特别的语气照顾。

「愤愤~就是在谈翊~摩~妲~的事情。」

「对不起,能不能换一个话题……」

「准~确~的~说~,这个孩子的一半就是翊~摩~妲~」

「天啊……放过我吧……」

「不为圣殿工作就用翊~摩~妲~来叫你起床~」

少女惺忪的双眼让烦躁在脸上显得冗长而清淡。

「我会在第一天就让你成为房间里的壁挂式**,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紫色的自动门打开了,身着服务生套装的人走上浮桥,女孩最先发现了这一点。

「……诶,诶……怎么这样……」

青年毫无阻拦也无法阻拦的宣言快速结束的同时,少女睁大眼睛。

「这就是我的决意,请你别再围绕这一点做文章。」

「要永久关闭pika的R区……销毁『怀旧屋』和世界图书馆所有『怪异』书本、disc和dust……全体市民再教育……」

少女抱住脑袋,蓝色的泉水流至前胸。

「哦……怪异标记的东西原来和R区的存储是一样的,一直以为是乏味的恐怖类型。」

「呵呵……干脆把pika关掉,怀旧屋和世界图书馆用ariya封起来,把所有人的记忆消除,嗯,这样最好……」

什么都没发现的红色少女以为身旁的青年少见的问了恰到好处的问题,用逞强的语言为自己雪耻,当不可能忘记的温柔触感走过脖子游上脸颊的时候,少女立刻无视了受惊过度咬伤舌头带来的疼痛,毕恭毕敬的跪坐在地,亲吻起第一主人的每一个手指,最后一个指头结束后又从第一个开始。

像个保护过度的妈妈做的事情。

「咦?消除记忆?这种事情……」

「啊……呀呀呀~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被掌握把柄的男人会结束人生,那么被掌握把柄的女人应该无法结束人生吧。」

「怎么办,怎么办,人家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抹消他……事到如今,果然只能拜托那个人了,但是这样做无疑会被对方带走的……」

少女说出自己的所想。

「身上好脏啊,过来帮我舔干净。」

「好的……好的……」

两眼失神的少女化为四肢行走。

被亲吻着的手抽开了,而亲吻者就像被抢去奶嘴的婴儿,险些发出叫声。女孩震惊不已。

「洁白的衣服染上一点脏污就会很难看,之前就想说了,全部脱掉吧。」

「是。」

动物直立起来,机械的解开在腰侧的扣子。

「等等,藏在里面的就是心灵,让我猜猜你的内衣是什么类型的。」

「十分抱歉,没有穿。」

胸部显露出紧致的下弧线还有光滑渐变的阴影。

「弱点×3,get。」

「……

长袍没有进一步掀开。

……恶,恶性质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放着风神把你封锁为世界循环……的一部分。」

少女恶狠狠的态度在语末时从脸上逃走。

「这种样子随便暴露出来会被人欺负的。」

青年伸手扶住软下来的身体,震动让蓝色的泉水流出更多,擦过青年的小臂,垂到少女那没有诱人丝带环绕着的空荡荡的腰部。

像冰一样冷,枉让它们在温暖的帽子里待了那么久。

「嗯,对不起……

少女想要伸手谢绝青年的继续支撑,但是青年的手先一步逃走了,因为害怕少女其实想要趁机抓住手腕来报复自己。

这边的少女抬起右手,但没有扇下去。

……与司祭接触的手砍下来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另一方的少女也抬起右手,但是扇下去了,一直在看的另一位青年终于有了动静,然而在最后,攻击的手安全的停放在受攻击的脸颊上,攻击者也只是为了看一看对方闭紧眼睛的样子。

「刚才你说铃是翊摩妲,那么想必她们不是采矿业的人才吧。」

何况天阶也不需要大量矿产。控制元素的生命体,怎样的一种元素。

「表面上所见,宏观元素,火焰,声音,生命力,命令。」

那么铃就是声音的元素了,难怪与Seva和Flado有一些区别。

「所以司祭是生命力的元素?」

「人家的元素是『变~化~』,代号CE。」

「对了,有个代号VE的家伙说我抢走了DE这个代号,那么司祭应该知道吧?DE是……」

那个阿波应该是生命力元素吧,我居然还记得她。

「代号的设定怎样都好。你不算是我们制作的东西。」

设定!?

少女打算伸手触摸青年的脸,被对方推开。

远处站立的人抱住跪拜者的脸,以脑门为起点亲吻对方,奖励其乖巧顺从。

「那么刚才提到的,新的问题,是翊芙带来的吧。」

「嗯嗯~?」

「看上去没有在听,实际上已经记下了,不是很常用的生活习惯吗。」

「嗯……因为不是神。」

「因为不是神,所以总有缺点。」

「暗黑色在翊芙的存在之内堆积,也就是说……

少女的懒散是否也是一种无力的象征,青年不愿分辨。

……每一次使用能力,翊芙就离被黑暗吞噬更近一步,堕化——失去智的主宰,成为动的奴隶,而且……」

「……而且?」

红色的少女趴倒在长椅上冻结,华丽的服装在别人的帮助下穿好后失去所有战斗的痕迹。女孩已经准备好做最大的抵抗。

「不是说过吗,翊芙不管有没有堕化,都是还没分开的,一直和暗黑色粘连,如果消灭的方法不当……很麻烦,用ariya关起来,是我们能做的。」

少女看向地面。

「……」

女孩抓紧青年的臂膀。紫色的门打开,跑出紫色的身影。

「那个……」「还好小绿姐姐完成的比较慢,还以为这次又要失败了。」

「Jusess!?……嗯,你怎么在这里?」

「店长说给内在外在都……弄脏了神圣的衣服的小姐传话……是您吧?」「等一等……Left……」

「嗯呜呜~」「呜……对不起。」

「你在Love Juice工作?为什么……」「都是姐姐说要藏在里面的,不然也不用那么着急。」

女孩因为看着自己的视线转向青年而松一口气。

「因为……因为……被抓住手肘……」「Left才是,为什么那么着急……」

我在期待什么,我有什么好期待的。

「店长~说了什么?」

「啊,店长说:「一分钟内再没有客人就发火」,吓——已经出来很久了……」「不着急怎么行!」

「Ondark~~保护人家~」

少女抱住青年另一侧的臂膀。

「去,去。」

「Ondark竟然像赶走虫子一样赶走可爱的女生~!」

「Ondark,这位是……」

唯一站着的少女投过求助般的眼神询问着,青年用眼睛接下了情感,却没有让其传达到心中,准备开口澄清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

「科研大厦已经被完全入侵了,诸位投降吧。」

「姐姐怎么知道的……不对,怎么可以说出来!」

对称少女们的登场造型被其中一方破坏了,但除了消沉的少女和熟睡的女孩之外,所有人都顺利受到吸引。

「诶?头目命令要报告行动步骤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姐姐,如果要报告的话,也不能对敌人报告吧?」

「诶诶——」

「哈——总之,在一切结束前,请各位留在这里,司祭姐姐的话没办法,其他的人能死掉也没有关系。」

嗯?

「对,战争已经开始,偷取媒介的工作正在进行,诸位等到天阶完全沦陷吧。」

嗯嗯?

「你们认识司祭姐~姐~,但是司祭姐~姐~并不认识你们呢。」「姐姐怎么又说出来了!」「啊呀……」「司……祭……大人?」

「不要一副你也是姐姐的姐姐的样子!Right姐姐是所有妹妹的姐姐!」「姐姐有那么老吗?」

「……这里有两组神翊哦,这个脱光光的咳~嗯~其实很厉害的。」

青年铜墙铁壁的装作分析现状姿势防御法瞬间溃散,另一位青年终于让红色的少女抬起头。

「哼,不巧,我们也是两组,姐姐。」「嗯……」

声音活力的少女沉静下来,沉静声音的少女则软化下去。

「启」「刃。」

对称的少女以对称的姿势,将手伸进对方被衣服的开叉暴露出的小腹,皮肤表面形成暗紫色的漩涡,包裹住手掌。

「『魅』」「『引』。」

紫色头发扎成的短辫子顺着两者同时面向一行人向侧后方甩动,走过交叉的刀光的刀身在少女们肩膀的高度水平成直线,然后同时脱手,垂头刺入脚边完好无损的地面。

啊?

左手持刀的少女向右侧过头,眼睛斜瞟着青年,右侧的少女已经准备好。

「什么……情况……」

两者嘴唇相合。

—轰—

「没有记录的翊芙,啊呜呜~奇怪了~」

穹顶再次裂开,长椅的碎片沿着洁白地面极度变形隆起的足以触碰穹顶的土丘滚落,滚落到一半时,土丘获得进一步的成长,冲破穹顶。

「弹射启刃!」

飞离甚远的另一位青年让应对的提示传达到同伴的耳中,鞘内喷射出的血刃旋转着从正中央切开似乎先一步开始崩溃的土丘,插入在灰尘、裂石与晶莹的碎片中下落的少女的最终落点处。

「什……!」

没有等另一位青年喘完一口气,还在下落的一方便被凌空抓住。

混乱中,右手抓住刀锋的身影如履空气,把左手的闪光以拥抱的速度刺进下落方的身体,然后拂开华丽的衣服,在肩膀上啃咬一口,接着消失在原处。

下落变成坠落,一分为二的土丘用其中的一半随意的接下红色的少女,缓缓成长;冲向即将嘶喊的另一位青年的一半土丘在目标忽然倒地后折返,向天空高升,超过接住少女的一柱土丘。

「哦~」

活跃的土丘又一次折返,转头朝向上升的土丘。

青年憋住了呼吸停下了,起因为两条地面所组成的蟒蛇对擂所带来的震颤骨髓的闷响。

冲击扰乱灰尘,灰尘描摹出冲击,在碰撞中心的少女已经不见形体,沸腾的鲜血染红双蛇之一。

「哈啊——」

少女之二在眼中掠过一线困扰,少女之一松开了夹住对方舌头的嘴唇,呼出交杂在口中的绵绵气息,一次深吻结束。

「居然吓晕了,不像样的圣殿,不像样的神主。」

「对啊,1%也就这么点战斗力,不覆灭才奇怪呢,接下来是,唔——」

拥有自己的佳人的刺杀者的轻蔑双眼停留在宛若暴虐的君主般左拥右抱的青年身上,青年也正拥有符合角色配置的眼神。

青年没有选择犹豫。

「Seva……」

「还有传话,「如果有人闹事,就帮助解决掉」。」

少女拨开金色的头发,两手食指沿着颈部滑行,在喉咙前方会和,挑起银色细链所侍从的中心,和眼睛散发出的幻觉一般的淡绿色光芒同色的透明圆柱体之中迅敏的跳动着节奏标,和雨点的速度一样快。

「我不认为你的肉搏会有效,不要引起她们的注意,什么也不能做的人会得到她们的放任。启刃。」

「什么也不能做呢……」

女孩站起身,推动刀镡,青年抽出女孩还抱着的手臂。

「咦……?」

当想要趁机抽出另一边手臂的时候,青年看见视野令人眩晕的向上回转,失去控制的右手陡然搭进熟睡女孩裙底,没有传来该有的温暖,但并不是因此失望而致使青年没有将手拿出倒数第二个字母的节点。

青年的惊愕都力显不足。

没有感觉,动不了,哪里出问题了吗……我被打散成粉末的伤,实际上黑色的家伙并没有完全治好,没有抹消受伤的事实吗。

青年只是想要向女孩确认,但是只有眼球移动形成的可怕眼神让女孩自责的低下头。

「鸭子不要给Save添麻烦了。Flavor真是的,总不专心。」

青年又用眼珠转向大胆批评的少女,少女没有回头,用两根食指按住细圆柱的头尾,将其顺利压缩。

「姐姐在看什么?」「司祭说错了,有三组耶。」

「噗噗~,Ondark好~弱~,如果是神级别的话,这点小伤不用进程就能愈合。」「欺骗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没什么好奇怪,但想要借此得到胜利就是妄想了,不管有多少组结果都是一样的。」

「司祭也别只是看啊,他们不是你的部下吗?」

声音无法具有力量的现象在青年体内激起软弱的恶性循环。

「嗯,嗯。」

两唇相合。

—琴音—

被压缩的小圆柱消失无踪,从舞台中心向两侧行走的食指踏着没有脚印的路径,在目的地同时下落,从相对方向扑咬过来的地质蟒蛇被似乎是发出琴音的雷电穿破脑袋,瞬间破碎。

「!……Jusess,你是……」

武器不规则,与铃相似的风暴元素吗。

「啊啊~!」「涩(舌)头好麻……」

分开的两位少女吐出红润的舌头,牵拉着晶莹的丝线。

青年首先得到的回应是光辉已经从幻觉走向现实的弹奏者的双眼——碧绿色的双眼中所散发的压力。

「风暴喜欢钢琴的声音。」

「嗯……

青年放松提起眼球这个辛苦的动作。

……今天真是惊喜不断,真像连连……我一直以为你是平凡而又非凡的人类。」

—琴音—

食指周围的其他同伴在空中同时按下,凭空出现的半透明绿色琴键接住用力的手指,伴随近乎愤怒的钢琴和弦,照亮乌云与阴天的巨雷击中水晶形建筑,其应着懒散的少女发出的振奋精神的尖叫,涂满不透明的花白。

「没有人这样说过。」

几乎全部的世界观都被顺利颠覆的青年已经对吃惊麻木了。

「哈,哈,也对啊,没有人这样说过。啊,Seva,这种时候不能怕……好像你也不怕吧,哈,哈。」

谁也没有说过,都是我自己这样认为的。

错的是我。

「糟了,糟了,错一定会算到人家头上……呜……」

青年不想再抬起眼睛看什么。

—琴音—

水晶形建筑在城市景点名单中除名。

「想要死吗?」

青年被抓起下巴,雨点在青年的眼前打掉了红色领结的一角。

「不要拿东西出气……当我没有说。」

Love Juice的工作服浇上水会变得和没有一样透明,这可是不能公布只能偷偷尝试的大发现。司祭居然晕倒了,司祭被Love Juice的店主掌握了弱点这也算是大发现吧。

「姐姐要忙帮按摩吗?」「说什么呢,怎么办Left。」

「哼。」

不敢面对青年在这样的造型下如同性别互换后眼神所表示出的毅然与不屑,弹奏者无力,只能发出逞强的声音,回到原本姿势,而在青年的视角,这并不是少女一种脆弱的表现,或许青年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少女的脆弱了。

「方式改变。」「啊~不要那么强硬~」

刺进地面的刀被淡去的声音牵走,落雷在洁白的地面上留下一对焦黑。

消失了。

对方的能力看上去是用舌头操控被两把刀同时刺入的地面,舌头,地面,同时,控制——看不出其中的联系,但是条件复杂结果单一。她们转移了位置是放弃了没有多少效力的、唯一的攻击方式来依靠基本的优势,或是说,能力不仅如此?

弹奏者的右手快速的敲击琴键,连绵的旋律披上疾迅的盔甲后展开让心脏剧烈运动的追击脚步,云层中霎时落地的雷击却宛若逐风,在地面上画出对称变化的曲线,轰鸣作为厚重的节奏不绝于耳。

对方没有选择直线进攻,而是依靠雷电也无法追及的速度在迂回靠近,尽管她们是翊芙与翊芙的组合,在不容还手的情况下击败了变得虚弱的死神少女,但仍有什么原因让她们采取保守的战法,存在顾忌的地方。但是,不管怎样,如果被接近,轻易刺穿硬质地面的刀无疑会无声的刺穿Jusess。

左手从容不迫的加入演奏,与右手的乱击不同,规律的敲打出琴键带来规律的伴奏,对称位置现身的身影的攻击在无形中配备的敏锐盾兵推出雷电制的盾面之前停止,第二次,第三次的攻击,不论如何偏斜对称点,面对似乎是在攻击前一秒形成的连接天地的雷电只能无功而返。

原来衣服还在,科技已经到了为装饰服务的程度吗。

乳白色布料搭配黑色花边的内衣没有想要被雨水濡湿而拥抱出其下更有趣的部分的意图,青年也没有因此叹息,布料的干爽联系着怎样迷人的体温已经通过眼睛传达到两项资源不足的青年体内。

弹琴实际上是很费体力的事情,刚才的剧烈运动这家伙也没有出汗,她被砍到也没关系吗。

少女以摆动大臂的动幅推动因复杂而沉重的乐音,拉出两串琴键的阶梯,两扇同样形状的雷电栅栏在四周的空间中行走出去,进行细致到有质量的处理,圈出属于雷电的硝烟之地。

「逃走了吗。」

弹奏只剩下左手的规律,右手失去琴键的支撑垂落下来,青年本该再次检查垂到面前的手到底是怎样的构造,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去寻找少女随意的叉开左脚转动脚踝排解疲劳这一动作的源头去了。

女孩以闲来无事拨弄铅笔的气势将刀鞘开开合合,青年的视线追踪并享受结束后,愤怒的冲向女孩的脚尖,然后对其加之一顿拳打脚踢,仅是如此。

「不是地面也可以呢。」

青年的声音只能从容。

攻击者并未现身,但献出了隐不去外形的计策。暴虐的雷雨天下,昏暗孤独的双胞胎一面扭曲螺旋,一面折弯身体飞跃过来,金属占大部分的材质与形似长剑的形状,终于成为撞开城门的利器而派上最后的用场。

「现在才看出来是只要**入就能使用吗?你的生命的主题都没有及时发现,太可悲了。」

少女的声音只有从容。

青年又生出了还不认识少女的错觉,高度超过半千米的大楼向着半径不足百米的小广场撞击过来,造成的毁灭必将使得广场被日后的每一个人怀疑是否存在过,广场上剩下的孤独几人更是会被抹消至无,就算不为此而恐惧,也该为那化作黑暗时代舌头的东西从高空伸过来的景象而溃丧。

青年已经思考不了如何反抗,形同站在沙滩的少女则像是看着刺眼的阳光。

能力会散发出名为冷静的香味,天空中的确也亮起了错色的太阳。

云层奔涌跪退,为整个城市都能看见的中空在穹顶的破洞上方形成让开道路。弹奏者献祭规律的伴奏作为振奋血液的速乐的前奏,如意识般混乱的琴音与入侵意识的疆域,在脑海的城郭中征服子民形成一体的主旋律。

纤长的手指一裹悠扬眼神的朦胧,每一次眨眼间丢失的静滞都解释了它们在朦胧中的姿态万千,指尖化作灵魂舞场中舞者们的脚步,在属于灵魂世界的莹透舞台上踏出和优美舞姿相辅相成的足音。

天空的中心喷射下来的雷群作为神的臂膀,迸发出比轰鸣更加刺激接收器的明亮,以不可分析对策的无章威力瓦解莽撞的攻城之柱,挥洒着粉碎不可循环之物对完美循环的沉迷的残暴,吞饮着起点位于起点,终点位于终点的琴音,无情裁决不得已的双子大楼。

「当心我趁乱行使我的职责。」

没有办法紧张起来的青年直接进入放心的状态,他感受不到女孩把自己的脸颊拉开到暴露半口牙齿。

「你敢的话就试一试,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管,你要负全责。」

正在与千百人数十年的功绩对抗的少女不介意青年的闲聊。

居然听见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心态,想要威胁我吗。

「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看上去应该很像被吓到了。

「没想到你是治安员。」

「不要说的像是我背叛了销售混灵产品的老板。」

更何况追求特殊我就要失去所有的不特殊,如果是她的体质。

「哼,苹……」「……!」

「呐,姐姐,我们还是不够厉害吗?要不要再变得可怕一点?」「啊……」「Jusess!」

少女之一诉说着担心。两把刀在弹奏者的身上选择对称的位置以相反的朝向穿过,茶中色般淡淡的紫色在刀身上若隐若现。

「哎呀,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可以脱离『总是失败』的状态,会被奖励的。」「诶——这样吗,那么奖励全都给姐姐。」

「……不痛。」「不痛?」「嗯?为什么?」

确实没有流血。

「姐姐就是Left的奖励。」「呀~……」

「只有……可能是刚刺进去的时候有一些……现在,不痛。」

「对哦,不会痛。」

在金色圆环的前方,两位少女漂浮在空中,圆环顺应着呼吸的频率一分为二,然后又合并成看上去不可能会分开的样子。

飞行!?

「但是,会死——喂,Left……」

少女以足以折伤受害者腰部的力量搂过,并强吻了少女。少女看着少女,随后闭上眼睛,右眼角的痣似乎是为了让周遭人看见的眼泪形成的化石,承担着眼泪的本质。

身体避开了女孩伸过去扯出其内毒刺的手,并且终成夙愿的用自己的双手箍住自己的脖子,整只的手,捆缚缠绕住脖子。

「呜呃——」

琴音停下许久,落雷仍在忙碌。上个时代的产物与这个时代的地标相形见绌,然而仍然拥有给这个时代带来死亡性阻力的分量。

两名少女有各自的计策,并且都成功了。

「Seva,必须要让那两个人分开。」

这应该是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

青年闭上眼睛,并非不能忍受手臂化为围巾的奇怪形象,也非看见皮肉超过尺度的形变带来的痛楚却由于喉咙被压迫而发不出为此而生的叫声勾起了还未沉入脑海的记忆。

「不要小看我的生命力。」

虽然看不见的伤害往往比显而易见的麻烦,但是除了等待它露出脑袋之前别无他法。

女孩用未出鞘的刀挥击,对方当然像站在看似伸手可触的枝头上的鸟儿一般飞得更高了。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趁来得及,我还能做什么,对吧?」

被自残的少女倒下了,但青年没有用会让喉咙刺痛的吼声命令女孩,只是带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女孩满眼责备的看着向自己看过来的青年,脸上的雨水形同不会拥有的汗水。

但问题是Seva没有办法飞行,果然只能选择,伤及Jusess让她们松口吗。

青年已经准备好开口。纯白的闪光切破空气,画出半刀身宽度的巨大弧面,漂浮的少女没有投过惊奇的视线,也没有因攻击带来不了丝毫的威吓而投过嘲弄的视线,只是警觉的看着,尽管垂直的光扇距己方甚是遥远。

哇,浑身的疼痛,不过来去太快,和躺在地上受到的那次相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Seva……?」

稍作停顿的白刀刺进扇面中,向后切开了白色。

「唔?」

事发突然,然而在不显多余的警觉的帮助下,少女们短暂的松手触发的突然下落让女孩依靠切分的反冲为动力,转体上升画出的螺形曲线没有沾上雨水以外的东西。

痒,变成让头皮发麻的痒了。

白色的刀切开第一圈螺线掉到下方的第二圈之上,然后切开第二圈刃痕的第二次减速结束,此时女孩才用作为挂钩的刀使出坠落下来的斩击。

与地基断开的双子楼在地上滑行,这让它们得以被地面减速而不至于尸毁迹灭,雷群的屠杀以雷束的细化消失拉上帷幕,舞台灯光熄灭的当时另一束青色的雷便击中了快被自己勒断气的少女。

雨停下了。

嘴巴分开的少女们相扣的双手穿过白线,然而这所意味着的,即是锋利的刀刃穿过了手掌。

—finselon—

「操控嗯(人)体散(烦)死了。」「呵呵……因为杂质量总是占很大比率。」

悠闲的浮空,少女抱怨,少女讲解,被切开的手就像被切开的油一样恢复原状。

「不用担心……」

没等女孩回头确认,青年即打消了她如此做的念头。

怎么回事,明明砍中,却像没有砍中一样,还是说,依然没有砍中吗——不该具有那么多能力的,两名翊芙的互相缔结带来了什么区别?

「Seva把你可以的都……」

「……」

倒地少女的手很快稍稍恢复向原本的粗细,松开理智的能量管道。乌云的表面和缝隙中,火花如行动的蛛网爬来爬去,让乌云变得像被烦绪纠缠的心一样。

女孩让刀在头顶走过细弧,同时白亮的刀镡向前迸发出包裹刀身让刀身出现明显厚度的白光。

「哦,梭(说)起来」「别说话。」

少女温柔的舔舐着少女伸出来的舌头,像是在细心品尝柔软的糖果,而无事可做的少女只能选择俯视青年,并猜测会不会因为似乎有重量的白光渐渐布满刀身这等的体能抽取,而令他突然摆脱现在的安静形态发生抽搐。两人对女孩有准备动作的能力弥补不以为然。

又一束雷击中倒地少女的身旁。

「咦……?」

少女们被击落,因为没有预测到女孩竟然以刃痕为落脚点,在第一次的上升攻击险些击中后,又抓住攻击留下的刃痕带来第二次闪避不及的攻击,而变粗的刀身并不只是漂亮的视觉效果,实实在在的厚度也让少女们直到落到地上为止,被白光撞散的手也没有完全恢复。

「刚才看到很恶心,咳,的东西……很多人。」「小姐不要乱动。」

「呜呃~」

断开的舌头还在流出和空气密度相似的淡紫色流体的少女紧闭双眼,想要极力避免将要流出来的东西,而在寻找致命伤的白刀穿过了眼睛之一。

—shiavo—

糟糕,跳过一个,身体变暖了。

「可恶……就算是你也不能原谅!」

受到保护而只是摔倒的少女吞下同伴的舌头,大吼出来。

「!」「!」

停滞动作的女孩在注意到时事情已经发生。

男性刚从少女身上拔下的刀飞过来,以刀背撞穿了女孩的后脑,趁着女孩张开嘴的契机从口中穿出,随后刀镡卡住后脑,带着女孩的身体一并飞回主人的手心。

「姐姐……」

白刀从跪倒的少女眼中滑落,少女用另一只眼看向身后飘着半个如月牙般的圆环,然而面容却与如此景象天差地别的扭曲着的另一位少女。

架在刀柄上的脑袋沿轨滑行一段刚刚抵达柔软的终点的同时被终点抓住,从导轨上揪下,在还在因惯性飞扬的星光色发丝触及终点所在的站台之前,脑袋被砸到地面上,穿过右眼的刀又依靠刀镡压制住脑袋的反弹。

因为愤怒,一套凶残的处刑动作出奇的连贯。

「……」

横飞的细雨沫中的青年张开了嘴巴,但没有发出声音。

「回到云里去。」

男性拥抱住少女准备拔下第二把刀的时候,少女只是拉住对方没有扣上最后两个扣子的领口便让这件重要的事中断。

「小姐需要约定吗,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苹果……」

「请您休息,责任干系脱离之后便带您去治疗,现在请完全交给我。」

男性咬住手套的指尖,扯下手套后握住少女的手。

「……」

失去力气的女孩的腹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来来回回,显现这一行为的突起在不断加速的途中分离出另外的两体稍小一号的突起,但是在没有干掉的衣服的助纣下,两体小的突起渐渐向女孩上身游动、拉长的整个生态过程都可以让想要看的人看个仔细。咬住牙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变大的雨还没有掉下来,所以女孩脸上只滚下几颗水珠。

被白刀穿过的是右眼。因此女孩成了第四十一个发现眼前的少女眼角下方的痣是三十二角星形的同性外人,然后成了第十八个,被少女用力的亲吻眼球的人。

亲吻是为舔舐做的准备。

「不能输给姐姐。」

男性突然发觉自己失态,很快把剩下的刀拔出扔到地上,然而拔下的刀已经变得光光亮亮,不具金属色以外的色彩。

「等等。」

少女及时抓住半个身子淡化为不时发出噼啪声的透明形态的男性。

「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今天的最后一个。」

「Donar,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嗯?」

青年闭着眼睛弓腰静止,接触三岔口中心的右手已经曾几何时沉入好动的熟睡者双腿之内,除此不看,没有生气的样子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对别人外形发表看法甚是想法的状态。少女的金发做了刚从水中走上岸的发型,而内衣已经因为高科技产品终于被攻破防水性能防线,快要将其保护的可爱孩子暴露给世上处处都有的野兽们,只要稍稍改变现在的姿势。

男性不免皱眉。少女的双手已经由于内出血变成暗紫色。

「小姐时刻都是如此的动人,外在的条件只会让您的美更具独特,所以不必担心。」

「你喜欢吗?」

男性一愣。

「小姐一直是Inari家最受每一份子喜爱的人。」

「烦死了,要回答的是你,Donar,不要走……」

少女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压住黑色礼服内的白色衬衣的袖管,男性不得不将电火花开始走向手臂的身子与少女保持最大限度的安全距离,他清楚身体真正的意识之主拜这一微小动作所赐,在承受怎样激烈的苦痛。

「当然,相信我是老爷之下最喜爱小姐的一个。」

男性清楚,很容易的清楚,所以他在躲避。

「那么,吻我。」

陡然增大雨势的水滴已经到达,女孩因为被撑开眼睑而不能闭上眼睛,而也得益于此,雨水冲走了眼中所充斥的东西。

已经尝够了女孩眼中味道的少女不想再让淡紫色的口水流进眼中作为占有过的标记,然而她并未就此结束,似乎让自己也有些吃惊的是,少女燃起了其他的兴趣。

「luz……」

有人的牙缝中挤出声音。

主要的突起在女孩腹中所做的来回运动现在变得节律而有力,每一次的前进都会迫得施虐者对左膝和右手用力来按住女孩的双手,在女孩胸前环绕的次要突起没有增加数量,大概是因为行驶的区域容量有限。少女捏开了女孩的嘴巴,没有如愿以偿的听见被关住的声音,但是看见让人不免联想到小型啮齿宠物的嘴巴内部的景色也没有带来多少失望,于是淡紫色的口水由探出的舌尖上落下,在女孩的脸上浇出丝线,缓缓靠近嘴唇。

「小姐,做一个乖孩子以后会有更多的奖励可以商谈。」

男性只是说世人皆知的道理。

「很热,帮我把这件恶心的衣服脱掉,你找得到纽扣吧,用手摸应该能找到……」

在措不及手之间,男性的右手在引导下确定了少女背上5个纽扣的确切位置,男性很快将变化刚刚达到指尖的右手抽回。

「已经记下了。」

「不要走,不要走,陪在我的身边,像烦人的乌云一样,你说过的。」

「小姐……」

「我不要听『小姐』!用你最喜欢的方式称呼我,Donar!骗人的苹果!骗人的……」

少女不但打断了男性的话,而且垂下头让雨水集结掉落的起点变成脸的正面。

「小姐,对不起。」

「不要你道歉,要你一直错下去!直到拥有我的全部!」

「对不起……」

男性俯下身子,看上去是让半个身子进一步达到安全距离的临界,从而让湿淋淋的脸得以靠近少女湿淋淋的脸。

「Donar……」

「我只是小姐的侍从,从开始,到结束。」

散去的微笑应对散去的表情,散去的表情预示着散去的阴雨。

「哦嗯~没想到呢,主动攻击搭档——姐姐,Left输掉了,惩罚只能有一项……哇!姐姐在做什么!」

稍稍开始享受的少女将情感线拨向愤怒,吸走了到达女孩上嘴唇的淡紫色唾液。

「Left,不可以大呼小叫的。」

女孩在被抱起的同时,眼中白亮的刀也抽走了,但单眼视力的回复却带来了呼吸的紊乱,因为作为泄愤,抱起女孩的人粗暴的抚摸起女孩的身体,从脚趾到腰腹,再到脖子,并且途中还对突起的运行进行了干扰。

「那是因为……啊……」

「由于有非解决不可的问题,所以不得不打断小姐的聊天,在此万分歉意。」

「都这么做了……你说的是废话吗?」

「对于你使用什么不雅观的方法挖掘出小姐的记忆……

掐起少女的粗电流所连接的形体中发出不稳定的噪音,电网已经顺着电流爬满了少女的身体。

「我们是更高等级的翊芙。」

……闭嘴。由此带来小姐的又一次情感与身体的损伤,以及我对小姐的第二次无礼拒绝,现请你葬身谢罪。」

「翊摩妲,你不行的。」

被掐住的少女仿佛变成闪电,而被电流的手臂掐住的似乎是闪电的脖子,雷电将少女的身体当做入侵大地的导体,不间歇、看不出间隔的轰击举高的靶子。

「——……

少女发出了难以形容的叫声,其中自然有痛苦的成分,而在痛苦之外、痛苦之内所漂浮的情感发泄中,似乎又有着起因不明的兴奋,甚至还含有经过特意的训练而成的规律潜藏着,形成了与尖叫天差地别的东西。此时的声音如果用储存设备记录下来,一定会成为一些人的食粮和一些人的毒药。

……哈……哈……结束……了吗?」

不得不因此停下的电击发出者听出了少女撩媚的喘息中所带有的讥笑意味。

「……」

电流形成的形态罪状宣读完毕后不想多语,只想赶快结束任务放下手中在向下失禁般流出液体的身体。

「lafuse zon。」

另外一只手抬起,红色的雷电从云心射下,经过手心后回到云中散开为漫天的红雷,留下细如长枪的同色电流,雷电的主人看来要把长枪完全的推进少女的腹内。

「姐姐,姐姐!帮个忙。」「引。」

焦黑的身体落地后摔掉了烤焦为污垢的衣服,飞来的刀穿过电流体的胸膛,仿佛打掉外壳一般让男性回到原来的样子,不知护住身体的少女的皮肤也以白色燎原的样子恢复,不断击穿空气将红色的细电网散出去的长枪垂直**地面。

借此机会,抱住女孩的人陡然推进了在还未被使用的通道中的手指,女孩随即进入极限的痉挛。

「luza。」

男性制止了由红色长枪落点形成的电流池的扩展,只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导走电流池的大地没有办法阻止在雷之枪落地瞬间产生的电流辐射,占据阴空的红色雷电全数消失,让乌云变得和平民一样纯粹。

「成为Left的仆人吧,用电的好方便。」「那么姐姐就要这个了。」

预想到为电器或者生体无偿充电的便利性,以及奉献如此便利性可能带来的褒赏,开心起来的少女忧郁的看了一眼似乎带着忧郁享受着的少女。

男性踉跄着单膝跪下。

「姐姐~!那是……」

少女忽然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呃?什么?」

「哼!」

「啊……唔~~~~对不起,Left,一不小心就沉浸在回忆里了。」

另一位少女的声音也有着同样的潜力。

「用陌生人和我们的事情相比,姐姐根本不想道歉!」

「真的,Left来试试就知道了,这个孩子,有些奇怪……」

—甚愉,吾同样以为此身体有令人爱不释手之质色,然源非致异,由空虚而生之物,盖具空虚之本质—

「诶?脑袋里有人说话,OSC音质。」

「是说这个孩子的事吧,看来还一些奇怪的能力呢。」

少女不但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而且还看见少女嗅着气息得以平缓下来的女孩的香气。

「咬断舌头。」

「是。」

—若非汝暂坏吾之玩物,吾难以发声,愿为感谢之意,然吾尚不足以为之……汝等自加小心—

什么东西正向这边慢慢移动过来,其后的人都被放弃了似的弃在地上。

「诶~人类,本来想就这样放过了的。」

少女这么说着。

「那个人竟然是这孩子的主人,杀死的话这孩子会不会堕化呢,真期待。」

抱着女孩的少女拾起放在身旁的刀。

「姐姐!你怎么了!」

「真的只是感兴趣而已,Lfet,这种时候不相信姐姐了吗。」

少女温柔的笑着。

「……怎么会!不可能的……Left一直相信姐姐。」

「那么left不玩吗?用你刚得到的仆从。」

受无形力牵引的刀在空中旋转着。

「……不,这种像是配偶被当面拉入例行活动一样神志不清的男人,没有玩的价值。」

「不管是什么人类,总有无力到只能依靠本能的潜质,而不管是怎样的潜质,总会因为对本能的依靠而毁于一旦。」

少女抬起眼睛,然后又放下了。

「那么姐姐还……」

「那要看配偶是什么样的,这个孩子一点恍惚都没有,很像……Left,不要生气了,说不定,是同伴哦。」

刀如期刺进目标越发鲜明自我的物体中。

失去支撑的女孩摔到在地。

「同伴……姐姐……?」

少女准备迎接疑问的语气转为吃惊。

「不是,不是人类……」

抬手有意义的少女抬起了手,刀摇摇晃晃退出,退出来的部分犹如浸入腐蚀一般的惨状。

「不是?他……」

少女不知该为自己收取情报能力的低下感到悲哀,还是该为情报来源让她们在这一点上自立就使得她们得不到准确情报而悲哀。

物体用人手一样的部位划过在体内摇摇晃晃的刀,然而刀尽管在空气中,却模仿了水中的月影那样断开自己,掉落下来。

「——」「姐姐!」

仿佛身体某处被扯烂的少女发出几乎会百听不厌的惨叫,紧接着是肠胃受到推搡般的干呕。

「刀……刀被……」

少女复述着既定的事实,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吟念着最后的结果。

「姐姐,我们撤退吧。」

「……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了!」

对奇妙的问题,少女睁大了眼睛。

「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谁也没有杀死,而且,姐姐还弄坏了刀。」

「那种一下子就把恒钢破坏掉的正体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赢得了,谁也没有告诉过我们会有这样的意外……」

「对啊,谁也没有告诉过我们……已经到尽头了。」

少女解说。

「姐姐突然间在说什么!不是的!什么尽头,我们有用不完的生命,才没有什么尽头!」

「头目要我们完成任务就消失。」

少女轻抚着少女。

「那样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任务不是还没有……」

物体移动得很慢,尽管风是静止的,仿佛面前有着无数想要阻挡又不敢触碰它的东西在移动,干扰它前进的意图从而减缓它的速度。

「从来没有什么任务,Left,没有必须完成的事情,那个人不管状况如何进展,也能够到达他想要的终点,况且,Left想要天天帮助坏医生工作吗……这次如果回去,说不定会被狠狠惩罚呢。」

「不回去也没关系,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的。」

少女苦笑着,两半金色圆环合并在一起。

「Left,姐姐很想消失呢,很多时候都在想。」

「不可以这么消极!」

「因为啊,接下去不是还要自己欺骗自己吗,别人可以用偷偷的休息来让自己忘记这一点,但是我们,在坏医生的强势下,在那么多人的玩弄中,继续下去才是消极的。」

物体没有再前进,因为目标的位置不能确定,而因此空气流向了物体,在没有雨和杂物的情况下形成看不见的漩涡,在无尽的流体中,配上暴雨的天气,漩涡说成是恶魔的喉咙也不为过。

「和Left在一起,不开心吗?」

在强风中终于稳住后,少女问出刚才没有问出的问题。

「Lfet今天开心吗?」

「不开心,姐姐好像喜欢上了别的孩子。」

「刚才没有好好道歉,是姐姐先偷懒了,一下子没有想起Left的笑脸,对不起。」

————

物体张开人的嘴巴一样的东西,发出了声音,如同将粗厚的金属折弯所生的噪音,这打断了因郑重其事的道歉而红起脸的少女的思绪。

「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吧,跑到外面去。」

「Left内衣都没有穿,哪也不能去。」

「姐姐~!」

「呵呵,真是拿你没办法……」

「Left最喜欢姐姐笑的样子。」

少女简单的振奋起来,飞向更高的地方,远离地面上摆不脱的危险。

「Left,还记得吗,最喜欢的小毛鼠,我们都很喜欢的。」

「哦,好不容易捡到的那只吗,死掉的时候伤心了很久呢。」

少女们肆意的聊着自己的事情。

风在低处暴虐,但在高处却和少女想要表现出来的心情一样平静。

「姐姐看见医生喂了它会动的饲料。」

「诶,原来是这样……长大以后也一定是怪物吧,嗯,原来是这样。」

「Left也这么认为吗?」

「啊,对啊,是这样的话也没办法呢,死了对它更好吧。」

「嗯。」「怎么走好呢……」

少女似乎都在想方设法保护住心情。

少女忽然亲吻了少女的胸部,一路用舌尖感受着皮肤的味道,然后咬住了少女的肩膀,让淡紫色的体液出来。

「痛……」

少女终归还是得到了失望。

「所以姐姐杀死了它。」

「……!」

吃惊少女在高空被微笑少女推开了,吃惊少女开始下落,微笑少女依然漂浮着。

「『境界之椎』……?」

「Left,其实Left和姐姐一样脆弱呢……一起离开吧。」

「啊……啊啊啊——姐姐!不要啊!」

浮在高空的少女如同被放入一个越来越小的气泡中,身体以下降少女的速度压缩扭曲来迎合不断缩小的看不见的气泡壁。

物体移动起来。

「姐姐——不要,不要,Left什么都做……什么都做,不要这样对待姐姐!」

做工简陋的灵魂失去了承力柱,向天空探求什么的少女流出化成颗粒的泪水,红色的线在眼角画出短短的自身。

天空中被探求的东西已经填满了包裹其身的看不见的屏障,如一锅混杂肮脏的弄僵。

「不要对姐姐这样做……哈哈……」

空中只有凌乱的空气和光溜溜的尸体,装在漂亮的尸体内部的紫色活物浮上表皮,想要逃脱。

「Left会听话和姐姐……所以你们不要……」

物体什么也没有接到,什么也接不到。

—如此即是汝梦想之界所生之物?凄惨—

「无暇照顾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没有办法的,人家还有更~凄惨的故事,要听吗?」

—吾之所指为此之二者,汝以脏湿外着假寐不觉辛苦?—

「麻烦变得麻烦麻烦了~」

少女十分的担忧,担忧之中夹杂着歉意。

————

钢铁折弯的声音再次强烈的响起,给在场所有的东西警报。

—一旦威胁到吾之玩物,吾将即刻消灭他—

「那么汝~之~玩~物~会变成人家的女人。」

—汝等无一正常—

女孩整理好衣服,拂去脸上的水,然后拍一拍粉红的脸颊,似乎还是很热的样子,于是她捡起了刀,弯腰直腰加速了空气流过脸颊的速度,但还是很热的样子。

「哈……」

物体的『口』中吐出了气体,之后人类头部一样的东西扭转,把其上长着的人的眼睛一样的东西对准了正好看过去的女孩。

「随便乱碰可不只是罚~款~那么简单。」

男性回到真正的主人身旁,身上的刀已经不知去向。

「Ondark……!司祭大人,这是……」

「保护不力加之避战,认错的心有~再多也不够,在此顺便处理,山田,翊芙Flado会转移到支援科技健全区域永久封锁,直至找到万无一失的方法。」

少女流畅的说着,并且磕绊的思考着。物体转向另一位青年。

「司祭大人,任务失败以及对Flado的停手命令都是我的胆小与能力不足所致,应由我负起全部责任。」

女孩凝视着物体的背影,紧紧抿住的嘴唇暴露了意义全无的不甘心。

「责任之大,已经不是一介人类能够承担,山田,你应该感谢没有就地处死你的仁慈。」

仿佛说过千遍,声音没有一丝坎坷。

「但……司祭大人,但是翊芙的价值高于一切,在堕化发生之前就废弃未免过于仓促……」

「满口胡言。你是上一代1%的附属品,你即将消失的感情不足以作为谈论的内容,更不要说与天阶大量市民的生命相提并论。」

女孩迈开步子。少女压抑住情绪,不断提醒自己不该任性的发怒。

「司祭大人,我恳请能够以我余下的生命换取Flado多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

「再多几十『临』单位的进程,对任何等级的存在都没有意义,正是顾及如此,才放任你自终,也正是顾及如此,风险带来的恶果不可与不存在的自由妥协优劣。」

思考不同东西的少女身子乱转着,当然其中耐心讲解的干扰效果微乎其微。

「求您……至少让她……」

「尽管身为司祭,也不可抬高自己的地位,但是渺小的你,还不为得来的幸福知足吗?」

看到物体的双手托着仿佛是将空气打碎成尸骨形成的灰黑色烟雾,并且不存在所谓表情,另一位青年才放下手中的少女,将物体引向别的方向。

「当然幸福,不可能会忘记圣殿与司祭大人赐予的恩惠……」

另一位青年欲言又止,止终不言。

「啊……烦死了……又要改写记忆吗。」

少女自问。

「快点闪开!不允许你伤害自己出现那个姿态!迫不得已的时候会去找死老头帮忙,所以不要插手!」

女孩踉跄挡到物体与低着头的另一位青年之间,对视着物体双手举起了刀,然后分出一只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水,顺便拍一拍脸颊,接着再握好刀。

「愚昧……」

声音使字非字。风带动星光色的轻盈发丝飘向物体,在快要接触到物体的表面时都宣告失败了。

物体抬起人的手一样的东西,没有犹豫。

「……现在还不是时候,听话!」

少女艰难的奔跑起来。

「……」

女孩转手将刀刺进自己的腹中,没有犹豫。

「诶诶!?」

纯洁的白光形成汩汩泉流的形态从女孩四围的空间各处流出,轻柔的环绕过女孩的身体,冲向穿过女孩身体的刀身。

手一样的东西在女孩面前划过。

刀身变得愈发的白亮,支撑着女孩飘离地面,在与所对视的对象视线齐平之后,飘扬的发丝中散发出星星一样的微尘,洁净的皮肤之上浮现起淡蓝色光芒构筑的星座,映照着灰色眼球的湛蓝双眼中,光带跃动。

安抚心灵的光芒让另一位青年终于敢睁开眼睛动一动,不过抬头后又立即无法行动了。

明亮,让阴天的阴郁褪色的明亮;温柔,所有被吸引直视的人都远直视到其消失为止的温柔。

物体没有心灵,但也停止了动作。

—奋力的呼吸声—

「还能赢几次……哈……」

—奋力的呼吸声—

声音似乎被打断,光的流水即刻枯竭下来,熄灭的女孩下降的距离只是踮起脚尖的高度,但依然摔倒在地。

—……—

女孩把同样熄灭下来的刀从肚子里抽出来,在手里紧紧抓好。

—奋力的呼吸声—

女孩看着青年。

「……」「哇……」

有人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哇~哇~哇~哇~居然,居然……回来了!这么简单就回来了!Ondark!」

少女近乎扑倒的拥抱投入了刚刚站直的青年。

「哦……哦……是啊,又能动了。」

脑袋像睡多了一样昏昏沉沉。

「充电过~量~以后被使用到了一般水平。」

「不明白……」

青年的以认真的眼神四处扫动,寻找着什么。

「啊,对了,你是叫她Seva吧,Seva救了你,不好~好~感谢她不行!」

「Seva救了我……」

Seva……

青年找到了。

「什……什么?又救了我?」

翘起嘴角的青年的口气就像「什么?又是拉面?」

「没有教过你这样的态度~!」

「你哪里教过我什么,不要蹭了。」

「哦哦,对不起,快点好好回谢Seva!」

少女跳开,青年跪下来。

「怎么回谢?」

「切~不要装傻~」

怎么回事,顺理成章的就把她抱住了,明明有其他人在场……身体里的这股感觉是紧张吧。

「Seva,脸很红啊。」

「……」

女孩似乎没有收回笑容的精力,也没有再拍一拍脸颊的力气。

Seva的眼睛不该让人有些亢奋的。

「……」

「……」

青年似乎安于注视女孩的眼睛,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女孩因满脸破绽而不能再通过脸颊被看出什么破绽,于是她也安于注视着青年的眼睛。

「呀~甜死了~!」

「嗯,惯例的,奖励摸头。」

「嘿~!」

少女拍打青年的脑袋。

「怎么了?」

青年也只是平静的询问原因。

「男生的话,这~种~时~候~就应该——」

「应该?」

女孩忽然轻喘起来,稍稍闭上眼睛靠上青年的臂弯。

「……」

青年像好不容易吃惊一次的人似的张开嘴巴。

「恢复,cloth,ID209410。」

布料贴着青年的身体扩散开来。

「哦,谢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能。」

应该被看到了,不可能没看到的,没有看到就不会有动作。

「不要岔开话题,被看见了就要结~婚~呢。」

这句话十分的耳熟。

我死的理由已经堆积如山。

女孩的笑容忽然开出了妩媚的花朵,并且缩了缩肩膀。

可恶的家伙。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

青年的手捏住女孩的下巴,女孩猜测青年要借此摇晃她的脑袋或是用指甲做刻刀,在下巴上按出发红的图形。

「反正死不掉,以后请随意使唤我。」

「!」

小身体突然迸发的力气没有任何的效果。

青涩的颜色瞬间变成显眼的颜色。

女孩吃惊不已,而且害怕了起来。

但是两者都来得太晚,青年动作的进度过于迅速,漂浮的吃惊成了松开口的气球,尖叫着飞走,惧怕在对方爆炸般到结束都不容制止的强硬下,与无法打理的糟糕表情一同融化。

难怪不能吃美味的食物,Seva与它们是同类吧。这家伙到底有多柔软,除了牙齿,尽管她的舌头一定非常紧张,然而也没有脱离脸颊内壁所在的柔软族群。舌头触摸到的,是会躲来躲去的,轻飘飘的牛奶,想要狠狠对她用力的冲动满脑子都是,而且居然有甜味,诡异。

青年的看着女孩的眼中似乎浮起一丝傲慢,女孩的呼吸直接进入了青年的鼻腔里,骚动着青年的肺泡。

青年准备离开,但在那之前又回来了,如果女孩能发出声音,那么受到阻碍而提不起分贝的尖叫定会引发可怕的后果。

青年离开了,女孩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由相反的东西构成的奇怪情感,它竟然与刚才青年又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Seva,在看见你的你一面想必你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奇怪的是,没有现在这样强烈的喜欢,当然,我的意欲不会就此结束,直到你不要我喜欢你为止……我也会一直喜欢下去。」

固定的词汇每次从青年口中出现一次,女孩就像是被纸卷敲中脑门的小猫一样反应一下,青年结束话语时,女孩已经蜷起来用双手遮住了买家卖家都竖大拇指的脸。

我残忍吗?发现了她原来和我一样在害羞,那么再残忍也不为过吧。

「Seva……用眼睛,告诉我……」

嘴巴里拖着陶醉的气息的青年扭正女孩的头,受惊的小动物已经动不了了,青年就这样隔着白白的小手又吻了之前所吻的位置。

女孩叫不出来,叫不出来。

吻完之后青年用舌尖轻触一下,女孩触电般抽动手指。

另一位青年和男**言又止!

接下来攻击脖子吧,等她的防护更换位置后再去回味一番嘴巴里的触感,不过到时候会不会流连忘返呢,总之我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直到她咬我也不停下吧。

「嘿~!」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过分了。Seva大人,请随意处置我这只无礼的犬类。」

青年浅笑,单手完成双手合十。

「有些违和,但是Ondark终~于~从中学生成为一个帅气的高中生人家很开心。」

「能够进入梦想人生的冲刺段着实值得庆祝,但是这意味着要准备走上现实人生的助跑段了。」

青年没有对从地上抱起熟睡者的男性投来的视线有过于明显的反应。

「Ondark是拉米尔酒type~?」

「不知道。说起来,那两个对称的女孩到哪里去了?」

「啊,说起「说起来」,Ondark,愿为圣殿工作吗,拒绝的话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影~像~化~」

「卑劣。」

青年小声叨念,女孩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说笑的。那两个孩子好像是被邪恶的组织派来拖延时间的,然后不~小~心~被消灭了,所以加入圣殿一起与邪~恶~的~组织对抗吧。」

「我更宁愿你威胁我。」

「没有开玩笑,因为两个孩子的话,接下来还有任务,抱歉打扰了Ondark的兴致——除Ondark以外在场的人都有为圣殿工作的使~命~」

「我的话对于司祭如此有效力吗?」

「嗯。」

少女的回答让青年的嘴唇颤抖一下。

「为什么如此执念于我,们。」

「起初是……不,很强的翊芙与怎么也死不掉的神主,还有……」

少女的话似乎受有还未真正形成原则的东西在干扰着,眼睛也无法正直的注视对方。

「司祭,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少女的眼中闪过因噩耗横穿脑袋而带动的色彩。

……翊芙已经不是神那种不可战胜的存在,我也不是神的仆人那样高于凡俗之物,更何况我和翊芙都是圣殿的……奴隶,和奴仆之间的谈话竟让自己如此焦虑,不是太失威严了。」

另一位青年没有插嘴。

「需要你为人家工作。」

「我们本来就该为圣殿与司祭工作。」

「那么该人家问了,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守护这个美丽的城市,守护所有的人,不是一件有能力后十分值得做的事情吗?」

青年环视四周。

「还没有想到那一步。」

「人家是坏人吗?人家才是反派吗?」

少女不知道在问谁。

唉,我在较劲什么。这里是不是热起来了,没下雨的关系吗。

「接下来有任务是?」

少女抬起看着地面的双眼,因吃惊而造成的眼眶开阔还没有及时修整好,令青年抬起了一侧的眉毛。

「ariya系统没有恢复,排水系统与地面修复故障,受损装饰绿化还未还原,指示了科研大厦基本公共设施有关科技楼层受不良影响,基本多余设施有关科技楼层受不良影响,狄卡密特有关科技及内部公开重要物件保存楼层受不良影响。」

「也就是科研大厦果然被入侵,并且有可能被清空。」

「那两个孩子说的话没有错。」

「Seva,累了吗。」

青年将视线转向女孩。

「……」

女孩侧过头,现在她讨厌问话的家伙,讨厌死了。

「告诉我实情,如果情况有偏移那么请让我将引导实情走向情况所处的位置。」

「……」

面对青年的截截逼近,红色刷新的女孩点头。

「我们加入这次任务,伤员就能休息吗。」

「嗯~放在这里会被野狗叼走的~,但是Flado没有行动自由。」

「她似乎伤得最重。」

「所以消耗也最严重。」

「啊?啊……Flado也……?」

「衰弱与性格的淡化都是即将被世界磨损殆尽的标志,Flado是基础能力位列历代7%的翊芙,在这个阶段并不准备尝试也不可以尝试救回。」

那么意思是要关起来吗,做唯一能做的。

「任务结束后,可不可以由我来做点什么?」

「当然可以。」

少女态度轻浮的说着准确无误的话。

「话是如此,如果Seva很累,我们可能会逃走。」

「哼~」

「哼是……」

「旁若无人的卖弄幼稚的亲昵,伤风败俗,我们都觉得羞耻到骨髓里。」

啊——————————————————————!

「万分抱歉!万分抱歉!」

「Donar,Jusess和铃拜~托~了~」

哇……

「唔。」

「舌头还没有愈合~?」

「嗯。」

准备动身的男性回头回应,然后抱起着少女化作闪电升入云层,接着在青年要开口之际,雷电落下,接走女孩。

「舌头?刚才发生了什么?」

「激~烈~的舌战。」

「骗谁呢。那么……现在就走?」

青年看见另一位青年抱着同伴走过来,便接上下一个问题。

「当然,已经看见不认识的孩子了,人家很~好~奇~还能能不能看见别的什么好玩的孩子。」

「哦……原来你是……这个心态。」

腿好痛,就像关节里插满了尖刺。

「只要吃饭的话就能补充活力,然后就会好很多了~」

「没有学会读心的我真是太落伍了。」

「哼……

少女发出自豪而鄙夷的声音。

……对手的关节做按~摩~,就会触发身体的同调修复,不但不会刺激到患处,而且很~快~就会好的。」

「骗人的吧。」

「嗯,之前的一句也~是~骗人的。」

「哈……」

调用中……

「呐,姐姐一定要让妹妹幸福,还是说强者一定要让弱者幸福,虽然,结果可能是一样的?」

「不知道。」

「衰老是远离出生还是靠近死亡呢?」

「不清楚。」

「流出的血能让社会被打磨成美丽的形状,而拥有美丽形状的社会能不能容纳人们在里面方便的来去呢?」

「大概吧。」

「你的脑袋里面是空的吧?」

「有可能。」

「嚯,了不起,你是不是问了她「那个家伙的问题怎么也得不出准确答案,好困扰」?」

「可能是,又可能不是。」

「笨蛋。」

「你才是笨蛋!」

「哼哼。」

调用中……

「真~恶~心~」

「什么。」

「两个男人各自手持一个女人走在清纯可爱的妙龄少女的前面,恶心死了~,干燥、除尘,ID209410,ID4,ID17,ID333333,ID610835。」「感谢……」

「为什么只有你是那么丰富的形象。」

「人家本来就是未~成~年~!」

「下雨是和Jusess有一些关系的吧?」

「哼呜呜~被无视了~知道说出那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吗,对于一个娇~弱~的~女孩子?」

「不清楚,不过司祭已经露出屡次表现出在热水浴、醉酒、还有家人面前的成年人才会显露的样子,这很危险。」

「『阅历古今,慧积山峦的国王,也不曾想到娇弱的少女拥有堪比雄鹰恶狼般凶悍狂野的心灵』。」

「先要有『瑟拉』那样健美的身躯再说吧。」

「Jusess的工作是旅游,顺~便~降雨。」

「呵,为什么?」

「展览~」

「哦……展览……」

「比如绑在男方的卫生间里给予慰劳一天辛苦的惊喜。」

「啊!啊……」「嗯——呀……

「醒了吗。」

……呀!」

「为什么看到我的惊叫比看到拥抱自己的人的惊叫还要夸张?」

「……」「……」

「没有死吗?」

「让你失望了。」

「没有人问废人君,和正在通话的人接嘴不觉得无地自容吗?」

「你,说的是『死』,而且所目视的对象也错误的是我。」「哦~」

「死掉就好了。」

「抱歉,我恐怕不能做那样的努力了。」

「悲哀。」

「不……不要直接就下结论,来,解开你的头发。」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咳咳!」

「消失,就好了。」

调用中……

「味道……嗯……好吃吗?」「哇,这东西,好像大……」「Shut up!kore,masala yo masala,kuu ze。」

「嗯,是我想要吃东西,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是司祭来帮我点,而且点的是『果壳火山』……不谈咖喱走廊的味道,能品尝上正常的食材已经很感动了。」「叔叔,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做那么恶心的事情了。」

—复杂的搅动声—

「Ondark刚才想说「真~恶~心~」吧?」「叔叔什么也没做啊,梨香,哈哈……」「还有啊,那样的事情也请住手——早上醒过来发现衣服只穿到一半是让人很绝望的。」

「的确,两个大男人被三个女性围观吃饭,不谈这一点,司祭满脸笑靥的问我『好吃吗』,那才是……」

—别人的勺子敲打别人的盘子—

「嗯嗯~?」「呀,你也去了喵喵酱占卜吗?」「嗯,明白之后,我已经不再害怕接下来会有多少个女孩要拒绝我。」

「有一个疑问,LJ的总店不是已经被毁掉了吗,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雷电不可能没有看见吧,这些都没人用作茶余饭后的闲谈吗?」「书果然和伴侣很相像呢,不管他评多么完美,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

「忘记了一天,就可以长高大~约~0.13毫米哦。」「书这种东西,会从科幻类变成武侠类,如今发现不了的价值,以后就会发现了吧。」

「要有多无聊才会去算这个?」「怎么样,你的提议?」

「人家还知道,途~中~死掉这个数据就要减小了,途中没有死掉这个数据也~要~减小。」「通过了,g&t悬赏9th,被引申为『全类别生体资源采集目录』。」

「怎样都好吧,这个数据。」「审核的那群家伙真是喜欢一步到位,你设想的只是蛛丝的饲养生产吧。」

「要用严~正~的~心态来对待吃饭这件事对于整体来说也是多余的数据,但是总~有~很多孩子要妈妈一再提醒。」「也好,把别的领域的人也解放出来。」

—复杂的搅动声—

「产生,存在,就有价值吗?」「比起敏感性呼吸道,我更希望她是敏感性生殖道。」「哈!?」

—离开的脚步—

「欢迎再次光临。」「喂喂,我知道天阶第二次大灾难的原因哦。」「什么什么?」

「即便是死亡,产生,存在,也有价值,Ondark~~~来当人家的右手吧。」「天谴。」

「男人才是需求左右手的一方吧……对了,吃东西也没有办法补充那个白色吗?」「天谴是什么?」「就是……天阶第二次大灾难的原因。」

「一个人承受不了一个城市的愿望。」「怎么样,我家孩子聪明吧,这就是多见识的好处。」

「…………,司祭为什么不吃。」「我觉得小孩子问来问去的才可爱呢。」

「麻~烦~死~了~」「那边那个人是不是患有斜视。」

「之前的话是你咬到舌头吗?话说我们怎么聊起来了……」「不要这样乱说,你一直在看他?」

「速战速决是不~允~许~的~!」「才没有!」

「饿着肚子观看男性吃饭,这算奇怪的性癖吗?」「去打个招呼啊。」

「ID209410 结扎。」「噗……」「才不要呢,他和他的『朋友』聊得那么开心,我去做什么。」

「哈啊——!喷过来了!」「哎呀,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呢。」「不过我觉得那样也不错,很美。」

调用中……

取得其一,便要放弃其二;放弃所有,便可取得一切。

调用中……

Please put in next 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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