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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章 鬼隱之二

始章 鬼隱之二

真是討厭阿,那個男孩子。

永遠都不在意我的存在。

我在角落看著在看書的他,那本書有趣嗎?

不,他的眼神像失去靈魂一樣,只是為了看而看。

很討厭。

從一開始就是了呢,從他轉入我們班上開始我和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對話。

他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被老師安排在我後面的座位。

「喂,我叫鬼隱鈴,你也是姓鬼隱,以前怎麼沒看過你?」

「呃..」

「笨蛋,回答阿。」

「之前在外面住了一段時間。」

就這樣,我們沒再講過話,好幾次我試圖向他搭話,但他都在看著書..十分的專注,怎麼叫都不理。

真是的!!我從沒被那麼無視過,我可是下下任鬼隱家的家主,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不過實質利益倒是拿了不少,像糖果店的老闆永遠會多送我一顆糖果、我不交作業老師也不會處罰、永遠是班上的中心...

想要什麼爸爸幾乎都會滿足我...說我是這個村莊的公主也不奇怪。

但唯有那男孩不把我當公主看..而且除了我,他跟班上其他人的關係都不錯..有很多城裡的新鮮話題、加上他似乎讀過很多書,總是有說不完的故事。

於是我禁止其他人跟他玩,暗地裡領導大家欺負他。

哼,想要朋友嗎?那就主動找我阿。

但他只是把自己更埋進書堆中。

...說說現在吧。

他的媽媽我應該叫阿姨吧,偷聽下僕的對話知道他媽媽很早就私奔了,離開鬼隱村。

然後前陣子因為意外死掉了,所以他就被爸爸收養。

接下,就是這樣,他每天像失去靈魂一般。

大約一個月前吧,我的手下再去欺負他時,原本不會反抗的他,反抗了...明明是一對三卻把那三人的手臂都折斷了。

我還記的當時他的表情並不憤怒也沒復仇的**,只是,依舊冷冷、像失去靈魂一樣。

聽剛崎哥哥說,似乎是志波叔叔親自訓練他的...那會那麼強也不奇怪,以前志波叔叔一人便解決了要在山下建立據點的黑道並且解決了其他前來報復的人。聽說..被解決的黑道在關東也是個大組織。

唉~不想這些了。我重新看向那男孩..鬼隱崇殺。

他看了看天色,放下書,站起。

!!被看到了!!

...但他卻當我跟傢俱沒兩樣的不理。

唔!!可惡,那今天我就不偷偷跟蹤你,我就光明正大的走在你後面。

他每次這個時間都會不知去哪裡...而且回來時總帶了些笑容,眼睛再度恢復些光彩。

「...鬼隱小姐,請妳別在跟著我好嗎?」在半路上,他回頭。

「哼,我想去那是我的事。」

他似乎不想多說,回身,加快了腳步。

可惡!!追不上。

只能看著他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不會是那座山吧,那座山是屬於神社的,禁止進入的山。

傳說在日本還是百妖橫行的年代,這裡是鬼的產生地,有一個仙女用自己的身體封住了這裡,並請託山神保護她...所以,除了神職人員,山神會驅離其他人。

不過也是假的,我已經去那探險好幾次了,從沒被山神趕過。

傳說就是這樣,騙騙小孩的而已。

進去看看吧。

唔!!!

這是什麼?一群烏鴉毫不閃避的向我撞來。

風也似乎想把我從這推開。

樹恐怖著搖曳。

!!這是什麼感覺...彷彿自己被誰緊盯著。

...被森林排斥著。

不不!!那些都是傳說,怎麼可能!!!

一隻狼從前方冒出。

比家中養的狼犬大了好幾倍。

瞪著自己,露出白色的獠牙,就像要把自己斯成碎片一樣。

好可怕!!..要逃....但腳卻不爭氣的顫抖。

誰來救救我啊!!

沙—

一根木棍刺近牠的旁邊。

他從旁邊的樹叢出現。

「...崇殺。」

「...」他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狼。

狼低下頭,輕吼一聲便離開了,剛剛還在頭上盤據的烏鴉們飛走,風也不再壓著自己。

「鬼隱小姐,為什麼要來這裡?」

他有點微怒的看著自己。

...算了,這樣也好,證明他眼睛中還有自己。

「笨蛋,誰叫你要來這,害我起了好奇心跟了上來。」

「我來,是因為...朋友在這。」

「朋友?」

該不會是什麼野獸之類的吧?

「嗯。」露出有點害羞的反應把頭撇向另外一邊。

「她說山下好像有人被山神攻擊了,叫我來看看。」

!!..不是他看到自己有危險來幫的嗎?

真的,他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她是人?」

「嗯。」

「怎麼可能阿,這裡沒有人住的,在說就算有人住,水阿、電阿、食物阿,那裡來?」

「..不知道。」

阿,這不會就是什麼空想的朋友吧。

於是在晚上爸爸為我念故事時說了。

「別告訴媽媽喔,不然她又會念我了。」

「呵呵,不會的,說不定崇殺是看見仙女了。」

「仙女?」

「就是這個村子的傳說啊,保護世界的仙女。」

「爸爸,不過那只是傳說吧。」

「..嗯,或許吧。」爸爸露出有點像回憶過去的苦笑「神也許都在睡呢。」

喳—

「怎麼了?止水。」媽媽進了來。

「啊,今天鈴看見崇殺去了那座青山上。」

「..那裡。崇殺那孩子去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的,志波大哥自己也說了,崇殺有天分的過頭。」

「但,還是不行啊...你難道對崇殺一點—」

「媽媽,那裡真的有仙女嗎?」試圖著轉移話題。

「...嗯,有的,不然這裡的神社祀奉的神就沒了。」

「..喔。」

「不過,鈴,有一個的傳說很少人知道呢,想聽嗎?」

「嗯!!是什麼?」

「這位仙女在等待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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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餐時間,我不去找朋友,直接轉頭問後面的男孩。

「崇殺,你看的見仙女阿。」

「仙女?」

「就是你昨天說在山上看見的人阿。」

「喔。」依舊是無視我的態度。

「...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嗎?」

他聽我說完毫不猶豫的點頭。

..為什麼?

自己有點忌妒,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那麼注意這個男孩。

..或許是因為以前自己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得到吧,只有他完全不在意自己。

拿不到的東西才更想拿到。

「崇殺,今天陪我去買東西,可以吧。」

「下午我要去..」

「知道,放學到下午,可以吧。」

「..嗯,鬼隱小姐。」

「叫我鈴就好了。」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努力的讓崇殺至少眼中有我...

帶崇殺去了糖果店啊、去山下的遊樂場玩..雖如此,崇殺每天下午還是去那裡。

我偶爾也會去,沒再發生那種被森林排斥的狀況。

也都從沒看過什麼仙女。

果然什麼仙女的故事都是假的吧。

那為什麼崇總是要去那裡?

..今天下定決心,第一次爬到山頂。

「崇。」我站在神木前。

這棵神木還是第一次那麼近看呢,在遠處都被其他樹擋住了。

..原來神木的四周都是草皮啊,在夾窄的森林透出一絲讓人放鬆的空間。

「!!呃...鈴,怎麼來了?」

「哈?我不能來嗎?」

「不、不是。」

「不過沒想到崇每天都會消失一陣子,原來是來這了啊。這棵神木有什麼好玩的啊。」

「...」

「是在隱瞞我什麼嗎?說出來,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是這棵神木藏著什麼寶藏之類的嗎?

「...沒有。」

「說謊。」

「...」他似乎採取不說話來抵抗。

「快說,垃圾崇。」

「...」

「!!哼!不理你了!!」

我從原路回去,崇遲疑了一下,沒有追上。

唔!!真是的。

自己都付出那麼多,還是變不了他內心的第一嗎?

這山到底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如果給自己選擇的話,果然希望這個山消失。

幾天後,祭典將要舉行,鬼隱村也熱鬧了起來。

「崇,明天陪我去逛祭典吧。」

「可是...可是我已經和人約好了。」

「是誰...不會又是說那不存在的仙女吧。而且這次好不容易說服全班同學和你在一起,別搞砸了。」

其實根本沒說服,孩子王的我說什麼話大家都會重視吧。

只不過是說的好像是我辛苦來的功勞。

這也是一個原因,崇改變對我無視的態度。

「但是..」

對了,崇似乎對那次打傷別人的是很自責,可以利用一下。

「別說但是!!之前你把樹人和拓海打傷還不是我好不容易讓你們和好。這次我已經幫你做了那麼多,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怎麼跟大家解釋。」

「..知道了。」

就這樣,祭典當天,崇和著我一起參加了。

中途,好幾次看向那座山的方向。

「崇,你到底要不要逛啊。」

「喔..啊....樹人,這些幫我拿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忘了。」崇把我交給他的戰利品給了旁邊另一個人。

然後,鑽進人群中。

「喂!!笨蛋,回來。」

他一定聽到了,卻不回頭。就這樣隱沒在人群中。

「..鈴,還好吧。」樹人小心翼翼的問我。

「好什麼,我也不想逛了,這些東西就給你吧。」

賭氣著回家。

把事情告訴了爸爸。

在崇回來後,爸爸立刻責問崇。

但,他卻只說了自己很後悔沒早點去山那裡。

到頭來..我在崇心中也只是從空氣進化到普通人而已。

晚上,聽到爸爸、媽媽在吵架..為了崇。

「你對詩一的想法是什麼也不行讓崇殺來承擔!!!」媽媽大吼著「他除了是詩一的孩子外,也是我最好朋友理繪的孩子!!」

「不要再給我提到理繪!!」

「!!..止水,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當作這個妹妹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啪!!

大概是媽媽打了爸爸一巴掌吧。

「我不管這村子怎麼說,理繪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崇殺是我最好朋友的兒子。」

「夏子,妳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爸爸氣憤的出了房間。

我從我的房間也出去。

只看見媽媽在哭。

而也在走廊的崇有點抱歉的看了我一眼。

走進媽媽的房間。

「啊,崇殺,吵醒你了對不起..鈴那孩子還在睡吧。」

「毛巾。」

「謝謝了。」

「..有人對我說過夕陽有治癒一切的力量,所以夏子阿姨,明天可以看看夕陽。」

「嗯。」媽媽露出笑容「崇殺可以答應我嗎?以後不管誰對你的父母說什麼,你都要為他們驕傲,他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知道了嗎?」

「..知道了。」崇有點遲疑的說。

我悄悄的回了房。

慢慢入眠。

隔天崇很明顯的顧慮著我,在中午時,才怯怯的向我開口。

「..那個,鈴。」

自己不知為何高興的想跳起來,不,還是裝生氣會比較好吧。

「嗯,什麼事?」

「道歉的話送什麼禮物會比較好?」

心臟噗通的跳了一下。

強忍住欣喜。

「就算你送我禮物,我也不會原諒你喔。」

「..不,不是送給妳的。」

!!什麼!!?

感覺有什麼崩潰一般。

「..鈴,怎麼了?」

「哼!吵死了,我要吃飯。」

「..嗯。」崇似乎想找其他人問。

可惡,不行。

「一起喝酒。」自己隨口胡奏「酒聽媽媽說是訂約之物,一起喝約定之酒然後約定不再犯錯是最好的道歉方式吧。」

「鈴..謝謝了。」

他那天就真的帶了酒去山上。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平淡、無趣的日子。

秋去冬來,我和崇的關係完全沒進展。

他還是依戀著他的山。

我還是想得到全部的他。

一日,平日不常接觸的爺爺突然叫我和崇到他房裡。

爺爺很可怕。

光是看他的眼就彷彿被審問一般。

進入爺爺房間,他背對著我們。

「你們兩個只有一人能活下來。」爺爺轉身直接開口說「等一下,志波會帶你們去池子邊。你們,就在那戰鬥,二十分鐘還都活著話,志波會把你們都殺死。」

!!這是什麼,搞不懂啊..搞不懂。

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難以理解,為什麼我要和崇戰鬥..為什麼!!?

刷!!

爺爺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爸爸進了來「父親,你在做什麼!!?」

「鬼之血一代只能有一個人有。」

「鬼..之血?」那是什麼?

「鈴,妳還記得小時候被強迫喝那很苦的草藥嗎?」爺爺露出可怕的笑容「那些草都是劇毒之物,慢慢的增加分量,這樣妳的血也化成劇毒之物,這就是鬼隱家的鬼之血。」

!!!...那時候被強迫喝的是那種東西!?

「父親!!請您立刻終止..鈴怎麼可能是崇殺的對手。」

「呵呵,我知道,鈴啊,很快樂吧,不管想要什麼都有什麼吧。」爺爺看著我「那人生也應該滿足了吧!!」

不要、不要!!好可怕!!

「止水,讓開。」爺爺命令著。

爸爸往後退了一步...我就要這樣被帶走了嗎?

咦?爸爸在我手中塞了個東西,刀子。

大概是本能,我小心翼翼的放在外套中。

就這到被帶到了鬼隱村旁的湖邊。

「記得,快點解決。」志波叔叔摸了摸崇的頭。

「...嗯。」

崇在這之中一點話都不講,眼神只有跟我一樣對這件事不解和不知為何的悲傷。

「..鈴。」崇向我走近一步。

「不要過來!!!」

「...」他舉起了雙手「一起逃吧..我不想死,也不想讓鈴死。」

逃?我們都還是小學生,就算成功了要靠什麼生活。

這樣想的我,心中浮現一個計畫。

「..不用了,崇活下就好了。」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有一天鈴妳對我說妳是我第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

「小崇,這樣的話你也可能會死喔。」

「我知道有點偽善..但這樣做才是我。」他有點害羞的撇過頭。

「不,小崇,再見了。」我拿出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鈴!!!」他跑了過來。

霎時,血噴了出來。

我把刀插進了他的—

心臟。

他有點不解的看著我。

「呵呵,小崇,活下很簡單嗎?我不想死啊!!!就算和崇一起逃了也一定會被殺!!而且在外面,我什麼都不了解,真的可以活下嗎!!?...對不起了。」

他無力的往後退了一步。

月光灑下。

崇卻露出了笑容,一抹像是對人世失望的笑容。

怎麼了!!!他的眼睛變的毫無感情。

連冰涼都沒有。

就這樣直接拔出在心臟的刀。

好痛!!!

他一瞬間消失在自己眼前。

等到發現自己已經被打倒了..用刀背嗎?頭被狠狠的重擊。

在地上掙扎。

不行,不能死。

「...」他看著這樣的我一眼,往鬼隱村前進。

視線,一瞬變黑。

再次回復意識時,是雨點打到身上,啊,好冰。

咦!!!?

鬼隱村、鬼隱村變成火區!!

全著著火,有如地獄般的場景。

我出生、長大的地方就這樣慢慢化成廢墟。

啪滋、啪滋。

有人向我走來。

是誰!!?

崇!

他看了一下我,露出『原來還沒死的表情』。

向我舉高刀。

刃尖,血混著雨水滴下。

答!

然後,刺下。

嗚!!

用力閉上眼。

奇怪?沒有刀刺下的感覺,是太痛了嗎?所以才忘卻。

睜開雙眼。

不,根本不是這樣。

崇真的有揮下刀,但,一個女孩幫我擋住了。

她的臉掛著痛苦的神色。

刀刺進她的背部,淡色的和服從中擴散出紅,血紅。

..好美啊。然而,當下的我卻如此直覺..如同櫻花凋零的美。

「!!」崇原本排斥一切、虛無的雙瞳染上了感情「...潔爾。」

「崇,沒事的。」她努力裝出平靜的語氣,不過,斗大的汗珠從她臉頰滑落。

白皙的皮膚慢慢失去血色。

但她靛色的瞳孔卻依舊坦然。

坦然地讓人忌妒。

感覺不管是多美的事物在她之前都會感到汙穢不堪。

崇拔出刀,像不敢相信的往後退了幾步。

鏘,刀掉落地上。

「我又...我又....」

「崇,不能哭喔,我喜歡看見崇笑著的表情。」

「現在怎麼笑得出來啊!!!」

「嗯,是呢。但,崇不笑出來,我也就笑不出來了。」

「...」崇露出笑容,但眼還是流著淚水。

雨答答答的淋到他們身上。

「吶,潔爾,之前不是說好一起離開這的嗎?」

「是的。」

「離開後,帶妳去那種大書店吧,裡面一定有很多妳會喜歡上的書。」

「嗯,那崇不能忘記喔。」

「還有遊樂場潔爾不是也沒去過嗎?」

「是的,如果去遊樂場時我要和崇單獨坐摩天輪,可以嗎?」

「知道了。」崇依舊笑著點了點頭「對了,還有動物園,只能看圖鑑上的也不太好吧。」

「嗯,是呢!!崇。去完書店和遊樂園再一起去吧。」

崇的笑容消失了,淚水滴落地面「為什麼啊!!!?明明是我..是我啊!!!」

「這不是誰的錯..崇。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願望,崇希望鬼隱村消失、鈴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幸福下去、我希望崇不會做出會讓自己未來後悔的事...大家都沒錯喔。」

「那這是誰的錯呢?這個世界嗎?」

「或許是呢,這世界擁有幸福和苦難。我們快樂的時候說不定就是用了誰的苦難達成,現在要償還也是正常的吧。」

「那也是要我們兩個一起償還吧...為什麼只有潔爾!!!?」

「崇也在償還了..崇現在也很痛苦不是嗎?..但,我不會後悔和崇的相遇。」

「..我也是....潔爾,喜歡、我喜歡妳!!!」

「啊!!?」她驚訝的睜大雙眼,然後露出微笑、流淚「崇,謝謝了...」

「對不起了,這麼晚才說..明明很早以前我就對妳....」

「不會喔,我也是,喜歡崇...所以,崇可以等我嗎?不管未來你會喜歡上多少女孩,可以依舊保持喜歡我這份感情嗎?」

「我只會喜歡著潔爾而已。」

「不,獨佔著崇對我來說太奢華了,所以,崇只要有喜歡我這份感情在,對我就夠了。」她搖了搖頭,棕色的髮絲滴下雨水,站起。

「對不起了,崇,沒有時間再聊天了。」

「嗯?」

「我封印著這世界的暴亂的元素,現在我沒辦法在強加控制了,如果讓這些散佈世界的話,人類的文明、大家的幸福都會破滅..我要將其全部抵銷。」

她堅定的看著天空,然後閉起眼。

仿若是超出世界外了中立、空靈。

神木的那座山出現了好幾種色彩,如電視上的極光一樣。

「天空,請你容納下誰也包容不了的光。」她說著,緩緩的說「讓風在你之中消散、雷只在這怒吼、暗只在這寂靜一切,慢慢的運轉讓萬物回到平靜。大地,請你承受溫和的土還有外鋒的金,使水被你吸收、火被你撲滅,生命被你承載,不顧一切的再次守護萬物。」

說完,白色的光伴著黑色的暗,在天空化下美麗弧光,風和雷繞在周圍,咆嘯。

地,開始震動。

「!!潔爾!!!」

崇的聲音把我視線重放在她身上。

...她慢慢的化成淡藍色的粒子消失。

「沒事的,不過,這次可能要睡很久了...崇,可以等我嗎?」

「嗯,一定、一定會的!!」

「再見了,崇。」她笑著消失。

咦?怎麼了,聽到滔波,不是平靜的海濤。而是狂怒的向我伸出白色的手。

...海嘯。

怎麼可能啊!!?

意識,消失。最後的畫面是崇保持著哭泣被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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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前。

「潔爾、潔爾,在嗎?」夏子,獨自上山,站在神木前。

「咦?夏子小姐。」

一個女孩穿著淡色系的和服出現。

「怎麼..還是這種小學生的身材。」

「..我要變成少女的身體也可以,不過又要多耗靈力了。現在對我靈力很重要。對了,止水先生呢?」

「他啊,怎麼有臉見他初戀的對像..當時還真是好玩,他向妳告白,妳直接就拒絕。」

「那件事啊。」潔爾有點愧疚的說「止水先生是很好的男性,不過我沒辦法把他看成相愛的對像呢。而且我...」

「有喜歡的人了吧,以前妳說過了,等到了嗎?」

「嗯!!等到了。」

「是誰?」

「嘿嘿,秘密。」

「對了..妳應該也知道理繪....」

「嗯,崇的母親是吧。抱歉,我只是一個無能的守護者,根本無法幫到。」

「..妳還是不想當成神嗎?」

「對我而言,神只有一個,我不想也不敢踏上那個位置..妳們給我膜拜讓我很苦惱呢。」

「對不起,神社千年下來的傳統我也改變不了,這已經變成凝聚這裡人們向心力的手段了...潔爾,和崇殺在一起開心嗎?」

「嗯,很開心的..所以,這次得努力待久一點了。」

難道崇殺就是...不,他還是小孩,潔爾怎麼可能等他。

「潔爾,那就拜託妳做崇殺的朋友。」

「就算妳不拜託,我也會成為的..而且不想只當朋友。」

「咦?妳最後一句說什麼,太小聲了,我沒聽到。」

「沒、沒事!!啊嗚~沒事啦!!!」

「反正謝謝妳昨天救了鈴,不然就會被這個山的山神消滅了。」

「不會,祂昨天也太謹慎了,已經教訓祂了。這裡是大家的,誰都能來才對,而且萬一傷到夏子小姐的孩子,我磕一千次頭也償還不了。」

「呵呵,謝謝了,我今天要回去了,改天會拉止水一起來的。」

「...嗯,再見了..對了,在崇來的時候盡量不要來,可以嗎?」

「嗯,我下次來完就不會再來了。」

「...也不用做到那種程度..」

「但妳不是說現在每一分靈力對妳都很寶貴嗎?」

「..是這樣沒錯。」

「所以再見了。」夏子往山下走去。

「夏子小姐,也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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