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郁莉!』
我在转过弯后迅速地收住了脚步,然后朝着前方的两人大喊……
嗯,两人?
『……』
——有一个男人站在了郁莉的身后.
他穿着普通样式的衬衫,身材很瘦,脸上的淤青很显眼.这个男人抓住了郁莉的一只手,而郁莉则是用相当吃惊的眼神看着我.
『你干什么!』
我对着这个突然出现像是无良大叔的家伙怒喝到,并且上前想要将郁莉拉过来.
我将手伸向了郁莉——
啪!!
就如同掌间的触感那般——我的手背郁莉给弹开了.
哈——
这是怎么回事啊,郁莉......
你刚才不是在大声呼救吗,为什么要这样推开我的手啊.
我只不过想要帮助你.
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我觉得很愤怒.不是出于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而是因为郁莉的态度.
——十分火大.
『对不起,天坞……没事的,这是我的父亲.』
『郁莉的……父亲?』
最初的时候我没能明白这句话所表达的意义.
因为郁莉的眼神中满是悲伤,她的话语十分苍白无力.郁莉被抓住的那只手也因为我的到来而被放下,那个男人.
那个被郁莉称作为父亲的男人很不懈的看着我.
——十分空洞的眼神.
仿佛我就要被那双眼睛给吸进去一般,里面满是肮脏不堪的东西.如果要用西式教会的说法,从这个的瞳孔里就能看出来他的灵魂已经受到了腐蚀.
『你是谁?』
『郁莉的同学.你是郁莉的父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郁莉会像那样惨叫?』
『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论不到外人来插手.』
『即便如此——』
郁莉刚才一定是被父亲给打了,虽然没有看见但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无法当做没有看见,我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地扭头走人.
但是——
『天坞,已经够了……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郁莉拒绝了我的帮助.
不,说道底我现在的行为能够称的上是帮助吗.我就这么被简单的拒绝了,明明是好友却被拒绝了.
难以言语的感情从心底里窜了出来.
『但是郁莉!』
『都说了没事的!』
『怎么可能,那么刚才的叫声又算什么?』
『你好烦啊,天坞!快点回去就好啊!所以说这是我的家事啊,我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把我怎么样呢?』
郁莉俯下了身子大声喊了出来.
她紧闭着眸子,朝着与我在的位置相反方向后退.
『走吧,父亲.』
『……』
我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最后郁莉也没有回过头来.
现在她是一幅什么样的表情呢.
至于郁莉的父亲也是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声地走在了郁莉的旁边.算是怎么回事那个眼神?
——你这样的家伙能做什么?
我读出了代表这种意思的轻蔑.
那个男人在嘲笑我吗?
他在嘲笑我连自己的朋友都帮助不到吗?还是说在对着什么发起自身的不满呢.
我不明白啊.
这种大脑被掏空的感觉让我相当难受呼吸也渐渐有些不顺畅.
郁莉隐瞒了什么事情,而且她不愿意别人去碰触.
现在的话我已经可以确定了.而且她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和善的家伙,从那样的打扮来看十有八九是社会上的混混.
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如果郁莉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她完全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啊.
『……』
是因为有什么隐情吗?就算是再笨拙的人也应该能感觉的到.
『小坞?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呢家在那个方向啊.』
『姐姐?』
把我从混乱的思考中解救出来的是姐姐.她正提着自己的书包往家里走,粉色的长发被夕阳染得更加赤红.
姐姐一脸担心的走了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了?』
『不,刚才目睹了比较惊人的场面.』
『我在学校里看见你和郁莉一起回家了,她已经先走了吗?』
『啊,而且还是跟着她的父亲呢.』
『总感觉你话里有话啊.』
『关于这个……』
我和姐姐一同回了家,路途上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姐姐听完后立马陷入了沉思.
她坐在了沙发上,时不时拿起盛满绿茶的杯子喝一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凝重,至少从我的视角来看那无疑是在烦恼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沢今天会跟我将其关于家庭暴力的法律问题.』
『诶,会长吗?她是怎么了,又因为什么东西而又了新的兴趣吗.』
『不,恐怕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姐姐想说这两天会长频繁消失是去调查这件事情.』
『嘛,嘛.有很大的可能性哟.』
是因为讲到自己的挚友很厉害的缘故吗,姐姐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天色完全暗下来了,这种时候靠着月光这种东西是很不靠谱的.
我走到客厅的一角将吊灯打开,光亮霎时间满溢了整个屋子.
『也就是说,根据小坞前两次的情况来看郁莉都不愿意别人去插手.』
『嗯,相当的棘手.其实我觉得还有什么理由促使着郁莉这么做……至于具体是什么,我想那一定不是可以轻易吐露的东西.』
『内心的伤痕……是吗.』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想要去帮助她.郁莉平时可是给了大家很多的照顾啊,最重要的是在班上我,稻泉还有鹿是她最要好的人.当然,至于郁莉还有没有别的关系要好的人我就不清楚了,上次帮忙摆摊的那两个女孩子也应该是把.』
我将回忆拉到了前不久的运动祭——
那个时候郁莉十分高兴地将贩卖的甜品交给我,她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我是不会忘记的.
『那么我明天去问问小沢好了,看到底她有没有在调查这件事情.小坞也是,所谓的好友啊就是应该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的.这以后的几天多去和郁莉交流吧.』
『我在想要是她变得完全不愿意和我说话该怎么办……嘛,我会努力的.』
——毕竟被人说很烦了.
就算我是学生副会长,而且平时也没少遭前辈们的白眼但是也会觉得难受啊.
我可仍旧是血肉之躯,不会像铁块做的模型一样坚硬.
——外表和内在都是.
『那么!』
突然姐姐很有气势地站起来,双手合在一起举过头顶然后把身体拉直.
托这个动作的福,她的肚脐眼完全被我看见了.
跟不妙的是我的视线里闪过了白白的东西.
——明明姐姐穿的是黑色校裤裙.
『今天就由我来做饭吧.』
『诶,都这种时间了干脆去外面吃吧.话说这么自豪的说出来算是怎么回事,本来姐姐就是这个家的长辈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小坞.』
这个人开始卖萌了,被触及到无法反驳的部分就开始卖萌啦!
『什么事情都拿年龄来算的话,视野会变得相当狭隘的.』
『直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快成年了不就好了.』
『啊,是吗.原来如此,姐姐已经快要变成大人了啊,哈哈哈……那么为了庆祝姐姐即将变成大人,今天就给小坞吃一顿能够把嘴巴给辣烂掉的晚餐好啦.』
『请务必饶恕我.』
『没关系,红色的东西能给人带来个好兆头.』
我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好了.
啪——嗒——啪——嗒
姐姐进入厨房开始做饭,我也不想闲着干脆打扫一下屋子好了.
我从后院拿来了扫把与簸箕十分认真地清扫起来.客厅靠近后院的那部分已经积累了相当厚的一层灰尘,我挥舞着手臂并且拿扫把在外面不停抖动.
有一股十分刺激的气味往我的鼻子里面钻,我用手遮住了面部防止灰尘进入我的身体.
说起来,对于某些人来说如果家庭这种东西一开始就没有存在才更好.
独自一人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冲突,不会有任何的矛盾.
——高兴的时候一个人大笑
悲伤的时候一个人大哭
没有人会阻拦你要做的事情,仿佛是完全的自由身一样.
但是……如此期盼着的人们在真正等到这一天的时候真的会满足吗?
一定会后悔啊.
对于我来说,那样的世界太过于可怕了.
那之后我很满足地享受了姐姐的晚餐.
味道十分鲜美,即**使用的食材都是我们平常在吃的东西.
『要去外面坐坐吗,小坞.』
『哦,当然可以.』
我和姐姐经常会在晚饭后坐在自家的后院里.
至于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已经忘记了,因为那儿的环境很好.
月光和风都很柔和,偶尔会听到虫子的鸣叫声.而且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永远不会重复的夜空美景,月亮像是伸开了双手将繁星拢聚到自己身边.
——真是爱炫耀呢.
『我曾经想在大晚上的偷跑出去,然后隔天夜里在回来.』
『哈?为什么啊.』
姐姐坐在我身边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很吃惊.
因为身旁的这个人从外表上看绝对是那种品质兼优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跟太妹一样的行为.
『因为想要体验一下,如果从夜晚看这个世界的话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的对吧呵呵会不会太夸张了.』
『稍微等一下,真这样做了的话会给家里人添麻烦的.』
『我知道我知道,会尽量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实施.』
『不,干脆老老实实去睡觉怎么样.』
『到了那种时间,街上是不会有什么人的.因此走起来跟白天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视野也会因为光线的关系而受到限制.』
『是吗,那就感觉到了新城市一样.顺带一提还有相当刺激的事情,比如杀人魔,抢劫犯之类的.』
『没办法的话和他们战斗不也挺有意思嘛.』
『战斗?这可不是游戏也不是电影,人体是非常脆弱的被刀具这种东西捅两下都可能弄丢性命.』
『我也想抱怨啊,为什么我不能像是最终BBOS那样有多重心态啊.』
你抱怨的地方错了吧.
不过说真的,我是很想体验一下漫画中的剧情.例如有个超强的宿敌之类的,然后我通过艰苦的修行变得十分强大,最后与宿敌在艳阳下拳脚相向一同挥洒汗水并且结下了身后的友谊.
这种热血的感觉我最喜欢啦.
但是就如我所说的,如果我被攻击了或是我攻击了他人,双方的身体都会遭到极大的损害.
腿骨折了你还能站的起来吗.
手骨断了你还能挥舞拳头吗.
在这种互相剥削对方生命的行为中,你能够感受到友情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过NEET们的生活好像也挺惬意的样子.』
『那个,我想NEET是不会在人们睡觉之后特意跑出来闲逛的.本来这群人就有家里蹲的习惯.』
『啊——干脆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商店街么?』
『又不是去买东西,为什么要跑到那边.』
『女孩子的话光是看看也能够满足了吧,特别是服装之类的东西.』
姐姐用指尖顶住了下巴思考起来.
而且我认为她在这种地方认真的样子真是太可爱啦.
『算了,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马上就放弃了.
英明的决断啦,姐姐.
因为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闲逛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班上.
值日生晚10分钟之后才进来,并且对于教室里已经有人了这一点感到吃惊.嘛,我很理解.
因为我很在意郁莉的事情所以今天早上也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
——水涉姐倒是和平常一样.
『哟呵,副会长大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背后接近了我,然后用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这种游戏什么意思也没有哦,因为郁莉的声音太好认了啊.』
『是那样的吗?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哈?那这双手是怎么……糟糕,竟然中了这样的把戏.』
『天坞,是我啦是我.』
这次是鹿的声音.
他放开了蒙在我眼睛上的双手,在我正前方站着的是郁莉.
顺便一提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望着我.
『果然早上的话大脑不是很清醒呢,这样的诡计都会中啊.』
『不要怪我,是郁莉拜托我的.』
『哈哈哈,只有这种程度的实力是无法担当学生会长的啊.』
『不不,如果你对着会长用这招她会直接拧开你的手指.』
『而且肚子上还会挨上一拳呢.』
什么,你已经做过了吗?
真是勇者啊,鹿.这已经不是开玩笑的等级了,难不成鹿意外的很会捉弄人.
『不过天坞来的还真早.』
『嘛,有很多原因啦.主要是郁莉的错.』
『诶,怎么这样!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天坞的事情吧,副会长开始诬陷人啦.』
真的吗,昨天傍晚的事情怎么解释啊.
『什么,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嘛.』
不好,好像引发了鹿的兴趣啦.这个家伙只要不弄清楚原委是不会退缩的,因为他的好奇心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一个.
——带上了眼睛像个学者一样
我们经常会这么调侃鹿,所以这也是根据他的性格才这么说的.
『对了对了,会长刚才还像找鹿来着.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哟.』
『哎,会长找我?.......没办法,呆会儿要说给我听哦.』
『嗯嗯,绝对.』
很好我把鹿给支走了.
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个时间会长已经来到学校了,所以真是抱歉啦鹿.
『啊啊,鹿走掉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护盾.』
『果然啊,一大早上的就想方设法的转移我的注意力.那么既然郁莉心里已经明白了,我们可以开始好好谈谈了吗?』
我放下书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郁莉却还呆站在原地,表情一下子灰暗了起来.
喂喂,用不着这样吧.
『昨天真是对不起.』
她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讲出了这句话,直到最后一个词从她的口中脱出为止郁莉的神态才变得和平常一样.
『没关系,我没有很在意.不如说郁莉才更加让人担心对吧.』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要道歉.明明是好友的说,我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既然这样就坦率一点吧,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傍晚那是你的父亲对吧,为什么当时一副要对你施暴的样子.』
说出来了才发现,我一下次把话题移到了最中心.
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啊,平时的话时绝对不会这样鲁莽的.果然,每次身边的人遇到事情我就会变得有些不冷静.
——从那个时候开始.
郁莉也暂时坐在了我后面的位置上,同时双眼看着窗外.
那里是一片纯白色,连云朵的轮廓都难以看清.
——郁莉在看些什么呢.
『但是,果然我还是不想牵制到别人.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郁莉.』
我摆出一副很郑重的态度,当然这不是做作.
我是很认真的.
『我也能明白你的心情,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去干涉你的事情.但是,我只是想说觉得痛苦难受的话告诉我们就行了.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吧,是一直都玩在一起的笨蛋啊.稻泉,鹿,会长,姐姐或者你的同伴谁也不会觉得厌烦的.』
『我知道.』
看起来还不打算坦白.是要一个人承受到底吗?
从那天中午郁莉在校门口被袭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了.
——内心的倦怠.
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够恢复的东西,如果是肉体上的消耗只要及时补充能量就行了.
我想要帮助郁莉,其他的人也应该是如此.
但是她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抗拒着即便如此郁莉内心的最深处也一定在呼喊着吧.
——请帮帮我.
『……干脆这样吧,郁莉.』
『什么?』
她对于我突然放弃追问感到吃惊,虽然很微弱郁莉的身子在刚才抖动了一下.
那是当然的吧,没想到自己的朋友这么快就因为这幅态度而放弃了.
一定是种有些苦涩的滋味.
『郁莉需要帮助的话,就来学生会吧.只要郁莉开口,我们就会帮助你.同时,如果郁莉不愿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谁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所以作为朋友的立场来看擅自揭开这些是很不好的.』
『……』
『所以——』
坚持不住了就像我们求助吧,谁也不会责怪郁莉的.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郁莉在家中应该受到了很差的对待.挨拳脚的事情可能时常会发生吧,如果通过昨天那种情况来推测的话.
但是,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走出那一步我们这些外人再怎么忙活也没用.
——只有自己的意志才能够拯救自己.
这次的沉默降临时间很长,对于郁莉来说则是份很严苛的时间.
『嗯.』
虽然她只是轻声说了一个字,我也觉得很高兴.
至少现在,郁莉已经暗示自己还有这么一跳路可以走,能在挺不过来的时候得到大家的帮助.
『虽然我想应该没问题,不过——』
如果真的那样发展了的话,到时候就请多多指教啦.
我为再一次能够见到郁莉开心的笑容而高兴.
『嗯,请务必加油啊.地球的守卫工作少了一个战士都会出问题这一点希望郁莉同志能够牢牢记住.』
『是!天坞队长的话我会铭记在心的.』
总觉得和郁莉谈完了之后我的内心畅快了许多.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我和鹿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餐.
鹿是学生会的书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和会长还要忙.毕竟常在会室露脸的家伙也就我们四个了而已.根据会长的说法其他的人被分配到的活大都不需要来这边完成.
——我很怀疑这种说法.
那群人每次有了活动之后就跟灌满了油的汽车一样,将学生会室挤的水泻不同.
啊,这不是单纯的偷懒嘛.我类似于这样的吐槽也被会长有意无意的给忽视掉了.
『说起来鹿,你和会长好像以前就认识了.』
两人朝着学生会室走去,为了排解一路上的无聊我决定找些话题.
『那个是因为初中的时候都在同一个社团.』
『也就是说是关系亲近的前辈咯.』
『嗯,这么不多吧。虽然并不是经常接触,但至少会长还是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的这种说法让我十分的在意.
因为鹿没有用双方还是知道名字的这种说法,而是单方面指出会长.普通情况下,只有对方是有名人物的时候才会这么讲吧.
——朔月与繁星的关系呢.
不过如果是美见姐的话,初中时期也应该在学校很有名吧.但是我没有和会长进入同一所中学所以也不太清楚.
『那是什么社团啊,我稍微有些在意啊.我感觉会长和鹿的性格差别很大,竟然对会同一个事物有兴趣什么的,稍微给我透露一下嘛.』
『关于这个,会长说过要我保密的.当然是双方都要闭口不提.』
『哈?为什么.』
『不是天坞说的嘛,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再者,今天早上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我把这茬给忘了.
嗯,应该最初的时候就为现在想一个借口的.
『那个,因为睡迷糊了把昨天的事情跟今天的弄混了.真是对不起!』
『……算了,反正只是白跑一趟而已.不说这个,还有你和郁莉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我们去学生会室说吧,正好我也有话对大家说.』
『听上去很正式啊.』
『你觉得我会很认真的集合大家然后说个玩笑话就结束了么?先不说我才没有那么笨,会长怎么可能容忍这事发生呢.』
我和鹿到达学生会室后发现姐姐和会长已经在里面了.
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大家.虽然有些擅做主张但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吧.
『摔盘坞还真是迟钝呐,本会长一早就发现了.而且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郁莉家里的情况.』
『是是,真是了不起呢会长.』
『夸我就不用了,但是我现在要吃布丁摔盘坞不要再旁边冷嘲热讽就很感谢啦.』
可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不过布丁的话还行,至少不会散发出很厉害的味道.
我还是有些在意会长从抽屉里拿出布丁的举动,里面看上去还有许多其他好东西的样子?
『水涉前辈怎么看呢.』
『不是挺好的嘛,这种方式最适合目前的情况了.既然本人有些抗拒的情绪,那么等待她自己来寻求帮助才是最好的方法.』
『什么时候水涉也变得这么残忍了.』
『呵呵,小沢的话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吧.』
『不,因为会长是个笨蛋.』
『可恶,区区一个摔盘坞竟然敢得存进尺.』
『老师,学生会长在办公室里面吃果冻啊!』
『啊,也许的确是那样的.我大概是个笨蛋吧,虽然迄今为止都没有这个自觉.』
『小沢,有必要为了食物而做到这个地步吗……』
嗯,玩笑差不多就开到这儿,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会长都知道了些什么?』
就在刚才,会长拜托鹿和姐姐出去了.看起来要谈的事情比较触及到郁莉的隐私,所以尽可能的不让别人知道比较好.
当然,并非不信任另外两人而是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弄的大家都知道.
『这个嘛……不是很有意思的话题呢.』
美见姐的表情带有少许的认真,她正侧着马尾辫坐在椅子上.窗户外面的景色被会长遮挡住了一半,光线分成了两快散射进来.
『简单来说郁莉在几年前因为事故而失去了母亲.那之后原本工作很努力的池桓——也就是郁莉的父亲性情改变了.然后差不多半年前从一个公司职员变成了整天混吃混喝家伙,正因为如此郁莉的家里的经济情况也直线下转.』
『因为心情不好而拿郁莉来发泄吗?』
『从表面上看是这么回事.但是啊,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郁莉从来不提这件事情,而且每次有人想要帮她的时候她却一个劲儿地拒绝.』
『不是因为怕别人牵扯进来而惹上麻烦?』
『摔盘坞是这样认为的啊.』
『……什么意思.』
会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窗户边.像是在眺望着什么,然后又重新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自我惩罚的行为.』
『自我……惩罚?』
『嗯.据说郁莉的父亲现在因为赌钱还欠了债,结果把家里的储蓄全给用光了.但是他还是有办法喝上酒,吃上饭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啊——』
角色被对调了啊,现在.
在池家扮演父母的人是郁莉,而池桓成了需要他人赡养的小孩.
就是这么回事.
冰冷,十分冰冷的声音.
会长在冷静地说着别人的事情,不带有一丝主观情感.那副态度稍微让我觉得有些不快,而且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单纯地将事实呈现出来.
『怎么可能!』
『郁莉每天晚上都有在打工哦,而且是那种为了专门照顾男性而开的餐厅.也就说,郁莉每天晚上都会穿着十分裸露性感的服装穿梭于一群整天想入非非的男人之中.』
『……』
『嘛,仔细追究的话这并不是什么违反道德法律的事情.但是,一个学生经常出没在那种场合不觉得很可耻吗.虽然工资倒是挺高的.』
也就是说,郁莉现在一直都为了生活而拼命.
——这本应该是父母的事情.
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却很粗暴的对待她.为什么郁莉要为了这样的父亲去……为什么要袒护他啊.
『你认为这一切合理吗?』
『怎么可能.』
『是我的话,大概马上就寻求帮助去了.最糟糕的方式也是利用法律.』
『那是为什么,那样的家离开不就好了!』
『因为无法离开.那孩子出于什么原因执意要继续留下来,而且那种像是偿还罪孽一样的行为……一定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她产生了极大的罪恶感.』
我有些冷静不下来.
对于郁莉的父亲我感到很愤怒,到了如果那家伙站在我眼前我一定会去揍他的程度.
呼——
我试着深呼吸一下,让思绪渐渐稳定.
『那个曾经发生的事情,会长还没有了解到吧.』
『我能够调查的东西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接下来就得看那孩子自己愿不愿意说出来了.当然,如果摔盘坞去帮忙的话应该会很顺利.』
『……』
原来如此.
美见姐的意思是让我为郁莉打气,慢慢地引诱她说出真相.如果是经常和郁莉在一起的我,也许能够做到.
至于我的回答,想都不用去想了.
『我知道了.』
我会去帮助郁莉的.
就算会长不这么说,我也会去帮助郁莉的.因为
——我们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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