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污染的,雪白的大地一望无际的展现在他的眼前,我不知道在他眼中这片被雪覆盖的大地置身于其中会是什么感觉,但是,在我感叹美丽的雪原的同时,他只能因为饥饿和寒冷瑟瑟发抖吧。
他轻手轻脚的行走在深可及膝的雪中,机警的将自己雪白的毛皮与环境融为一体,在雪中如一个幽灵,毫无疑问的,它将会是任何在附近漫不经心的家伙的梦魇。
很快的,猎人发现了猎物,他悄无声息的穿过一片常青林。前方不远处,一群鹿一边寻找着被雪埋住的冻僵的草根一边向着风吹的方向走着,他迟疑了,他大概不想在有所收获之前就把自己的气味传到那些敏感的鼻子里去。
他决定绕路了,雪中留下了一道浅而长的脚印,长长地弧线优雅的划过了雪原,像一把弯刀将风的轨迹拦腰截断,同时他的肩膀突了起来,像一个拧满了的发条随时准备输出最大的功率。
然而,猎人停止了动作。他的眼睛深邃而又平静,现在,一种不知名的火焰开始在他的眼睛深处燃烧。
猎人发现了同行。
在鹿群的另一边,一只雪豹也载蓄势待发,但是,在发现了他之后,雪豹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
那是宣战的怒吼。
鹿群落荒而逃,他平静的看着鹿群在雪中挣扎着蹦跳离去,转而看着发出怒吼的雪豹。
这就是雪原的规矩,在没有神制定法则的世界,弱肉强食就是一切,没人能逃出这个法则。
两个猎手都突起了肩,隆起了背,接着,怒吼,奔跑。
大自然最壮丽的战斗开始了,他们健壮,狡猾,敏捷,悍不畏死。大自然的力量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延伸,两个雪白的身体撞击到了一起,利爪挥动,锐齿交错。伤口迸裂。鲜血洒在了洁白的雪地上,他们毫不在意,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弱者只有死亡。
他赢了。
他毫不客气的撕扯着雪豹的肌肉,吸食着温热的血液,这是他经过殊死搏斗得来的。他赢了,他赢得了活下去的权利。
弱肉强食。
赞美这永恒不变的真理。
当雪豹只剩下一堆骸骨和皮毛的时候,他离开了,沿着风吹走的方向。
下一个猎物在哪里呢?
“很孤独吗?”路西法看着雪地上独自前进的白狼轻声说道。“很可怜吗?但是,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要么走下去,要么溺死在无用的美好回忆中。这就是你的生活,孩子。”
路西法转头看着我,伸手指向那头伤痕累累但仍有着深邃目光的白狼。
“这就是你,夜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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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照在了我的脸上,我可以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慢慢的把我的全身的寒冷一点点带走。在这种让人不由得赞美生活的感觉下,我睁开了眼睛。
又是天花板。但这次既没有红魔馆漆黑的压迫感也没有雾雨魔法店不堪入目的肮脏,只是普普通通的天花板,雪白的没有任何多余色彩的朴素天花板。
向外看去,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吧,阳光明显开始将院子里草木的影子拉得有点长了,榻榻米的清香微微飘散在我周围,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好痛!
痛得好像身体被撕开了似的,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不知谁的被窝里,掀开被子,结果看到浑身像木乃伊一样被打满了绷带,里面可以看到微微的血色,应该是自己刚刚的伤口裂开了吧。
“啊啊,疼死了。”我抱怨着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周围。很普通的屋子,三张榻榻米大小吧,随意摆放着木质的家具,给人一种主人经常外出的感觉。屋子里一片寂静,外边则不时传来虫鸣鸟叫声。
好一副祥和的景象啊,我晒着太阳想到。哎呀,我是不是有点放松过头了?刚刚被芙兰杀掉……不,总算是没死成,看样子被这座屋子的主人救活了的样子,虽然现在样子比较惨,但似乎保住了小命,话说芙兰这孩子怎么样了?我一会也要向这所房子的主人道谢才行。
这么想着,身上却无时无刻让我面对现实:乱动的话,身体大概会再次碎成肉块。所以我只能没用的再次把身体塞进被窝里,看着篱笆外的蔚蓝天空发呆。
恩?话说我的衣服哪里去了?被芙兰揍成那个样子衣服大概都成布片了吧。也就是说现在我除了绷带外没别的东西穿了?还真是凄惨啊!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得靠着绷带这种东西遮体,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新鲜体验啊。
要说新鲜体验的话……我刚刚从三途川回来吧,真是死神刀下求生存啊,哎呀不对,明明已经见到阎王了,差点被送到畜生道去,但是那孩子在净琉璃之镜里看到了什么呢?该不会是我被芙兰打得七零八碎的样子吧……嘛,无所谓了,托某人的福好歹黏回来了。
算了,不想了,问号太多了,加上那莫名其妙的十文钱,恩……记得和芙兰玩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我好恨啊~~”之类的话吧……难道是怨灵?!
还真是个可怕的世界啊,这个幻想乡。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的世界啊,有人类,妖怪,妖精,吸血鬼,巫女,魔法使,怨灵……倒是挺丰富多彩的。
“这就是我所向往的世界,众多的生命在此,虽然不相同,但是却能和平共处,共同努力维系这里的和平……我的梦想,就是建立这样的一个国度……”
一句从未听过的话突然闯入我的脑海,让我不觉得头脑一阵刺痛,就算努力地想要记起这句话是何时听到的,也徒劳无功。
到底要怎样才能记起来呢,我的记忆?要怎么才能找回你们?
想到这里,不觉有点伤感。唉,我在这里才是怪物吧,一直接受大家的好意,而回报只有帮魔理沙收拾了店铺而已。
有点惭愧啊。
不好,开始自我厌恶了。
总而言之,先给自己找个名字吧,记不起来的话,就先将就着叫吧……啧!我是宠物吗?!
完蛋了,都已经开始自己吐槽自己了,再过不久就会疯掉吧,我自己。
总而言之……
“什么啊,已经醒了啊。”一个少女的突然声音响了起来。我转头望去,这才发现有人已经走到了后院,双手插兜的大咧咧的看着我。
“怎么还有点呆滞啊,不会是傻掉了吧,看来八意那家伙的药也不是十分高明啊。”说着,她脱掉了鞋子走进了屋子里,直接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看着她宽大的贴满符咒一样东西的红色裤子和装着裤带的白色衬衫,以及像蝴蝶结一样绑在一头银发上的方形红边纸,总感觉这家伙不是人类的样子。
“不过你还真是命大呢,”说着,她突然坏坏一笑,“既然已经傻掉了,就干点一直想做的事吧,嘿嘿。”接着就掐住了我的脸颊,猛的一拉。
好痛!
“哇哈哈,好有趣,那么这样呢?哇哈哈,好像青蛙啊,这样呢?噗哈哈,不行了,你还真是为了搞笑而生的啊,脸竟然能做出这么有趣的表情。”
一点也不有趣!!
可恶,脸痛死了,再叫她玩下去搞不好脸会就这么一直变形下去,我只好抬起手把她的一只手拍了下去,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呀,这不是还有精神么,早说就好了嘛,害我期待了一下。”
你在期待什么啊?!我变成植物人吗?!
真是的,这个幻想乡里怪人还真多啊。我这么想着,慢慢从床上直起了身子。
“啊?你刚刚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吧,”少女站起身瞪着我,叹了口气,“你也该饿了吧,都睡了快一个星期了,好好感谢本少吧,我去给你做点容易消化的东西,等下啊,一会就好。”
“哎呀?”我看着少女随意的装扮怎么也看不出是个擅长家务的样子啊,“意外的很家庭式?”
“吵死了!好好在那里好好躺着,马上就会好的。”
“真是的”般碎碎念着,少女拉开了房间的拉门,消失在了门后。
啊……
本来想要好好道谢来的,结果弄得她有点不愉快了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还真是差劲啊。嘛,等下她再出现的话就向她道谢吧。对了,她所说的八意是谁呢?总感觉在从三途川回到这里的时候有什么人对我说过什么……啊啊,不记得了,什么臭记性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附近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爬过草坪一样,接着,细微的抱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真是的,师傅为什么要对一个侥幸捡了一条命的家伙这么关心啊,公主大人也是,到村落里卖完药还要到这么危险的家伙家里来看那个笨蛋人类。连帝都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啊……怎么说呢,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是在台子外面可以看到一双兔子耳朵和一个方形的大筐缓缓的移动着。
这家伙……是个笨蛋吧……
但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她的声音好像忽远忽近一样,总有种讨厌去听这种声音的感觉……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好的……总算到了,藤原妹红应该还不在啊,那就稍微……”
兔子耳朵慢慢升了起来,接着可以看到白色的头发,再接着……
一双红色的眼睛。
一双仿佛要把我拉进血红色的漩涡一样的,深红的眼睛。
一种温热的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用手一抹,手上是血红的颜色。双手全都滴着血红的液体,一种黑色的铠甲包裹住了双手,直至覆盖了全身。
血红色的天空,漆黑的大地上同样被染上血红的颜色。我手中握着的长刀上反射的是漆黑大地上的哀号惨叫的躯体们。
好吵,闭嘴吧,乖乖的死去不就好了吗?!
我叫你们闭嘴你们听不见吗?!!!!!!!!!
“夜狼!”有人在叫我,我猛地回头,一个生有双角双翼的家伙正被另一个长着牛头的怪物用斧子压倒在地,放任不管的话,绝对会被劈成两半的吧。
哼,似乎认识我,我冲过去,在牛头人惊恐瞳孔的注视下把他的脑袋利落的从脖子上砍了下来,鲜血再次染红我身上的铠甲,长刀上的鲜血则慢慢的消失了,就如刀自己在吸收血一样。
不够啊,还不够,就这点而已吗?
心在呐喊,喉咙好干,全身的肌肉都在咆哮着要更多,要更多!!
“谢谢你,夜狼,我……”
不等这个恶魔说完,我已经冲了出去,那里,似乎有着更多的鲜血……
我当然喜欢鲜血。
“不要看!!”
“哇哇哇哇!”
一声怒喝和一声惨叫突然响起,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雪白,紧接着,无力感弥漫着全身,我重重的向身后倒去,依稀可以感到血从我的身体各处流了出来。
“糟了!你这个家伙,不想死的话就把最好的药拿出来!”
恍惚中可以感到有人把我扶了起来,接着一种苦到不行的味道突然弥漫在我的口中,多亏了这种可怕的味道我得以保持清醒,睁开眼,刚刚的银发少女关切的看着我,脸离我的脸的距离大概只有几厘米远吧。
“我……”
“不要说话!”少女说道,“你看到了那家伙的眼睛发狂,让你的血流速度过快从伤口中喷出来了,现在给本少老实躺好,不想死的话就别想刚才的事情。”说着,她把我的身体慢慢的放躺在被褥上,开始给我止血。
“死兔子,过来帮忙。”
“啊,是!”
可以听到另一个进到屋子里来的声音,接着,就是四只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的触感……
意识慢慢的在离我远去,真是的,自打到这里来,晕倒就像睡觉一样平常啊,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定要……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着,再次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起来。
“……”谁也没回答,但是,名字……一定要……
“我叫藤原妹红。”少女说着,“这只笨兔子叫她铃仙就可以了,”接着听到什么人在抗议一样,“你要是认为自己添麻烦了的话,就睡过去吧,这样我们也好处理一些。”
“谨遵……教诲……”我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个笑脸,再次失去了意识。
我还真是没用啊……
本以为这次昏倒会持续很长时间,但是妹红告诉我我只是昏倒了二个小时就起来了。起来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身体已经没什么血迹了,她们的办事效率还真高啊……等等!
我是男人,对吧。而她们是女孩子,对吧。我绷带里面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那么就是说……
哈哈,骗人的吧,不可能的,至少在关键部位有什么遮掩的东西,哈哈……
我是白痴!!
现在的我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米饭,烤鱼和味噌汤,虽然很简单,但都令我食指大动……唯一让我不安的是一脸淡然的妹红和旁边被绳子捆个严严实实哭哭啼啼的月兔·铃仙。
“啊,我说……”
“怎么了?”正襟危坐的妹红立起身子,“本少做的饭菜不合口吗?那也没办法了,将就着吃吧。”
我说,你完全打碎了我对你前半句话所产生的想象啊。
“不,你不吃吗?”
“等你吃完本少当然会去吃,不过要先想个教训这个笨兔子的办法,这家伙偷偷溜进来用狂眼看你,不仅让我家的榻榻米被血弄脏了,还顺便差点让你死掉,绝对要好好教训她。”说着重重的拍了下铃仙的脑袋。
我只是顺便啊……我无力的看着泪流满面的铃仙上下摆动的兔耳朵,下决心拿起了筷子。
嘛……先把饭吃掉再说吧。
哗啦啦地,妹红利落的把我吃完的碗筷收拾了下去。趁她不在的功夫,我冲着铃仙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没记错的话,看了她的眼睛,我看到的应该就是过去的记忆吧,这样的话,有准备的再看一次的话,说不定……
“呜呜……完蛋了……师傅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泪眼模糊的月兔在墙角缩成一团,喃喃念着……总感觉她好可怜。
“啊,我说,铃仙是吧。”
月兔终于肯抬起头看着我了,但是这回她的眼睛却有意识的避开我,啊,是不想重蹈覆辙吧,看样子被妹红教训的很惨的样子。
“呐,铃仙,看你的眼睛能看到过去的记忆吗?”
“……………”
“我说……铃仙?”
“……………”
“喂喂,说句话好吗?”
“才不要,都说我说的话让人听不进去才讨厌我……”
赌气似的小声说着,铃仙再次往墙角里缩了缩……她身上困得严严实实的麻绳实在太碍眼了,我努力的坐起来,感觉身上没什么太疼痛的地方后,站起身来走到铃仙的身边靠墙坐了下来。
铃仙再次缩了起来,还咬紧了下唇……喂喂,我不是想对你做什么的。
不过,仔细看下的话,铃仙身上除了有兔耳朵和红眼睛以外,还真看不出来哪个地方像兔子……啊,有了,短裙后边有毛茸茸的尾巴露了出来……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还真想欺负欺负她。
啊,不行不行,我要冷静,记忆什么的似乎就靠她了,排除杂念排除杂念………好的,再问一次,啊,等等,先把她的绳子解开吧,不然弄得跟审问似的……
“给我等下。”
啊,手腕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妹红正用严厉的眼神狠狠盯着我。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放了这只兔子吧,这么快就忘了你被她的狂眼看到后差点死掉吗?”
“可是这么绑着她……”
“那是为了不让她逃跑,这样的话,辉夜那个家伙就会找上门来吧,这样我就方便灭了她了。”
“……啊?”
还有这样一段私人恩怨吗?但是不管怎么说……
等等,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呢……恩……
转过身,我向着妹红跪了下去。
“诶?等等,你在干什么?”
“不管怎样,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不知道这几天来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先致以我最诚恳的谢意吧。”我低着头,尽量用最谦恭的语气说着。
“啊,不……哼…哼!现在才知道感谢吗?都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不过算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本少也不追究了,现在安心的把伤养好,然后去干你该干的事去,比如报仇什么的?”
“报仇?”我立起身子,疑惑的问,“啊,抱歉,能不能把我死掉之后的事告诉我。”
“死掉?”妹红大大方方的在我身边坐下,连铃仙都好奇的摆脱了墙角的宿命凑了过来,“本少看你现在很精神啊。”
“啊,不管怎么说我都去了三途川啊。”我看着妹红把油灯熄掉,瞬间清澈的月光就倾洒在我们三人身上。
“诶?去过了?那你怎么回来的?嘛,反正本少是不可能去到哪里的啊。”
“为什么?”
“看不出来吗?”妹红单闭着一只眼晴看着我,脸上挂着有点落寞的微笑,“我是不会死的,因为某些原因,和辉夜那家伙一样变成不老不死之身了。”
“啊,那个……”一时间我不知说什么好,不老不死?这都是历史上历代帝王们寻求终生的愿望吗?为什么在她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呢?“不老不死的感觉怎么样?”
“呵,我已经活了将近一千三百年了,”妹红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银发,“最初的三百年里,我被人类所厌恶,所以藏身于世外;接下来的三百年,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开始击退任何遇到的东西;在接下来的三百年,无聊开始蔓延在我的生活中,我开始过着非常不健康的生活折磨自己这个不死身,但是没用,饿不死也冻不死,甚至不会摔死;最后的的四百年,我终于遇见了辉夜,她也是不死身,与她死斗,我找到了新的乐趣。”
妹红自嘲的笑笑,看着铃仙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一直纠缠着辉夜,但是答案不是你找到的,知道吗?”妹红伸长了手,越过了我的身体抓住了绑在铃仙身上的绳子,一瞬间绳子就化作了灰烬,而铃仙身上却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父亲的仇恨……呵,只是借口罢了,儿时父亲对我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我只是他眼里不争气的小女儿罢了。辉夜提出的五个难题,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自我防御罢了,也许是想让人们知难而退吧,因为自己有一天早晚会回到月之都,现在我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讽刺呢?但是我的确是这么理解的,要是错了就没办法了。父亲被侮辱,现在在我看来只是自作自受罢了。”
“那为什么……”铃仙揉着手腕不解的看着妹红,而我只是把身体靠在墙上,静静地聆听,至于我的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这个活了一千三百年的少女,一定有她自己的苦楚吧,那就不妨在这里一吐为快了。
“我不像你们,在永远亭,有你,有你师傅八意永琳,有你的公主辉夜姬,有那只妖怪兔因幡帝,还有她手下的兔子们,你们可以互相扶持,一同生活。但是我不同,就现在为止,也只有慧音愿意与我为伴,互相帮助。我经常找辉夜的麻烦,除了没有她我的生活就会无聊透顶以外,还有就是嫉妒吧……有你们在她身边,我很嫉妒。”
铃仙低下头,是咀嚼着妹红的话还是什么呢?我不得而知,但是看着妹红表面刚强但是内在脆弱的内心,我一时语塞,明白多余的安慰只会惹怒她,活了一千三百年的少女,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我现在只能把脸埋进黑暗中,看着月光慢慢划过我们三个人的脚,想着自己的记忆。
那个杀戮着的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明了了。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样?”妹红突然看着我,“听说你失忆了啊,怎么样,有什么想起来吗?”
“通过铃仙的眼睛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不知是不是真的。”我询问的看向穿着西装上衣的女孩,后者只是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眼睛会让看的人类发狂啊,既然是发狂是看到的,也可能是正常的记忆也可能只是妄想罢了,问杀人者被杀死的感觉是最不靠谱的啊。”
“恩……也是啊,”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你说你的声音被人听不进去?我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啊。”
“是吗?”铃仙不可思议的歪歪头,“可能是你现在比较专注的原因吧,人类村落里的那些家伙都说我的话说不清楚,很让人头疼啊,师傅还老是派我去卖药。”
“你的师傅,是八意永琳是吧。是医生吗?”
“我师傅是月之贤者,可以说是月之都最贤明智慧的人,为了公主甘愿留在这里,是很伟大的人哦。”铃仙自豪的说着,我看到妹红不自主的撇了撇嘴,看来找辉夜姬麻烦的时候被这个八意永琳算计过很多回啊。
“你呢?”妹红突然戳了戳我的肩膀,“有名字吗?不然叫你很麻烦啊。”
“我叫夜狼。”我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肉质的手掌没有黑色的铠甲,也没有鲜血。
“野郎?谁给你起的?”妹红和铃仙都皱了皱眉。
“是夜狼。”我无奈地说,“在铃仙看我之后的幻觉里别人这么叫我的。”
“还真是个没品位的名字啊。”妹红摇摇头,站起身来,“已经这么晚了,我要去洗洗睡了,铃仙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去吧,过来,一起洗吧。”
“啊,是!”铃仙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走了过去。
妹红的脸再次出现在门旁,不同的是这次脸却有点微微泛红……难道说……
“你要是敢偷看,我绝对会让你再次回三途川一次!”
碰的一声,妄想被几个粉碎,也是哈……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听着铃仙和妹红逐渐走远的声音,我再次重重把头靠在墙上,看着在榻榻米逐渐移动的月光。我在这个没有任何友人的世界里,会不会像妹红一样,孤独生活下去呢?
保持着这种靠墙的姿势,我闭上了眼睛,靠着这种不舒服的姿势,希望我能在睡梦中多思考一些事情吧。
在这个世界里,我到底是什么?以及,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到底是什么?最后,在这个世界,我到底能变成什么?
蕾米莉亚,芙兰朵露,十六夜咲夜,雾雨魔理沙,藤原妹红,铃仙,这些我遇到的人,到底做什么能报答她们的好意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看明天的太阳能给我带来什么了,我如此期待着。
等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说了这么多妹红她到底还是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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