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个世界不可能出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但是……
警视厅负责汤川典明“钠爆炸案”的警官,上山昭次,这天正因为汤川的拒不配合焦头烂额,下班后买了一罐啤酒愤愤不已地在路边喝着啤酒,一抬脚,划过弧线的石头砸中了流浪汉的垃圾堆,终于传来了一声男人愤怒的咆哮。
“是那家的小孩在恶作剧啊!”
上山愣住了,这声音……
也太像汤川了吧。
而小屋内,美味的火锅过后,高子衿和稻川雪已经饮酒过度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黎子瞻找出厚被子给她们盖上,一旁的夏目说,“这就是我的计划,只要她们都吃饱喝足了,那么我们就能单独谈谈了。”
“你没喝醉?”
“我可是千杯不倒,能灌醉我的人这个世界还不存在呢。”夏目看着黎子瞻,“你不会喝多了吧?”
“怎么可能,今晚我就没喝多少。”
“那就好。”
虽然俩人都说要好好谈一谈,但是真的要谈起来却是沉默和沉默。
谁先开头?
黎子瞻咬咬牙,“那个,夏目。”
“是。”
“那个,你也在找过去的事情,是吗?”
“是。”夏目直言不讳,“但是我和你的目的不同,你还记得你五年前车祸的那一天吗?”
“那一天?”
“那一天,其实是你我的理念出现了分歧,你打算缓和你我的关系要去逛街的,但是那场车祸,你失忆了,我们原本的分歧也就不存在了,不是吗?但是那场车祸不影响我继续去做我要做的事情,哪怕你现在记忆恢复的差不多,哪怕你要阻止我,我也要做!”
“那你要做的,是什么?”
“那当然是对你父亲进行过去的事迹的批判,如果你父亲真的是人渣的话,哪怕他是你父亲,我也要揍他一顿出气,不为什么,就为我们家族的荣誉!”夏目斩钉截铁。
“你到底再说什么?”黎子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导致这个世界对于自己太难理解了。
夏目一开始就对自己的父亲敌意那么大,为什么?夏目很明显又不想说这些,这些一个二个都要当谜语人的家伙能不能离自己远一点啊。
夏目看出黎子瞻不开心了,“你放心,到了特定时节,我会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你的。”但是门外却听到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真是有意思,是失忆啊。”
“是谁,谁在偷听我说话!”夏目大喊,对面反而不说话了,夏目气势汹汹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楼道,在回头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客厅环视着四周,“诶,这里好暖和啊!什么叫幼稚呢,就是自己兜里就三瓜俩枣还要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你说什么,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夏目要冲过去,但是自己的拳头却能轻易穿过她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感觉,像是打在了空气上。
怎么回事?
“要是你们拘泥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一周的话,那我和子瞻就要夺取你们的身体了,因为你们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少女蹦蹦跳跳,但是一点响声都没有这个时候耳机却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喂,按照约定,我们不能和他们会面的,你违反规定了。”
“抱歉,我这就离开。”少女摘下耳机冲向了黎子瞻,“喂,少年,你要是挡路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就这么纵身一跃,就这么越过黎子瞻的头顶,穿过窗户,直接从五楼一跃而下,留下房间内呆傻住的俩人。
没有重物掉下去的声音,黎子瞻穿好大衣跑到楼下,也没有血迹,东京街头依然是那个老样子。
是梦吗?这简直像梦一样。
夏目看了看大街,简直难以置信,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谁知道呢,也许连人都不是,黎子瞻看着汽车们来来往往,率先走回屋子里。
“喂,黎子瞻,你慢一点。”风一吹夏目的酒劲上来了,看着面前的黎子瞻开始虚幻起来了,对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啊,纠结过去干什么,过去又不能给自己启示的话,那自己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呢。
黎子瞻看着窗外,头脑从未如此清醒过,那道黄色的身影,不是实物,但是却对这个次元有着影响,虽然很难理解,但是只能这么解释了。
“呐,夏目,我知道刚刚那个大黄耗子是谁了。”
“谁?”
“另一个次元的你,她是这个世界的你的赛博鬼魂。”
“哈?你是否清醒?”夏目酒精上脑,没意识到黎子瞻这话什么意思,她也不想纠结了,胃内一股翻腾,噔噔噔跑进卫生间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你喝多了。”
“我没有!”
“较真也是幼稚的一种表现。”
“……”卫生间内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夏目的声音消失了。
“呐,我不想纠结过去了,过去的记忆四年了,对于我来说是个包裹,我不想背着包袱前进了,从明天开始,黎子瞻就将是新的黎子瞻,你觉得呢。”
“这,这不挺好的么,但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不想在迷茫了。”
“我才不要,你这个混蛋,人渣,失忆了就可以什么都放弃了吗?我才不要,我才不要!我不要我们的回忆都这么抛下,不要!”夏目狼狈地冲了出来,“你要是敢随随便便把过去丢掉,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的!”
黎子瞻抬头看着夏目,夏目看着黎子瞻,俩人就这么看着,就在这时卧室里的高子衿睡得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哥哥,哥哥。”
“怎么了,子衿?”
“我头好晕,是发烧了吗?”
“你酒喝多了,头疼是正常现象,睡吧。”
“哦。”高子衿的房间没有声音了。夏目看着黎子瞻,“黎子瞻,你敢做负心汉的话,我就敢杀了你,大不了杀了你,我殉情。”说完就要收拾东西要走,“黎子瞻,别想这么轻松甩掉我,我没那么好对付。”
“喂,现在已经晚上了,你这么回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就是死外面也和你没关系!”
黎子瞻咬咬牙,跟着夏目一路走,“喂,你冷静一点,为什么一牵扯到记忆,你就永远无法冷静下来,你不冷静的话……”
“会怎么样?会被摩托车撞吗?谢谢你的关心!”夏目明显在赌气了,“你说我执迷于过去,你呢?你在和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敌人斗智斗勇,你比我高尚吗?你有理由说我吗?不清不楚地失忆了五年,记得所有人唯独把我忘了,你不是很过分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夏目,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冷静!”夏目的高跟鞋噔噔噔来到了公寓楼门口,“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请你进去坐坐的,你回去吧!”
“夏目,你……”
“对,我今天生气了,很生气,凭什么你和稻川老师要给我做决定,凭什么!”夏目就要上楼了,“你回去吧,黎子瞻,我不想理你。”说完就上楼了。
黎子瞻摇摇头,“唉,看来这失忆,真是麻烦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为什么夏目一直在执着于过去呢,他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真是不可调和,直到听到了一段奇奇怪怪的对话。
“冻死了,我不管,今晚我一定要吃火锅,你都不知道,他们居然有暖桌和火锅,这简直是作弊,作弊!带我去吃火锅嘛黎子瞻。”
“喂,我现在去哪给你找火锅啊,这是东京,又不是北京,哪来的火锅店,你啊,我请你吃关东煮就够了,不许胡闹。”
黎子瞻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经过的两人,目瞪口呆,直到对面走了过来。
“你,你,你们……”
“哦,没想到你喝醉了还能来到这里啊。”少女叹了口气,“怎么办,要怎么向他解释我们的存在?”
少年看着他,“怎么样,我请你吃关东煮吧,你能找到这附近有什么居酒屋吗?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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