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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还是魂

第五章 血还是魂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声音,霍尔斯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慌忙地环顾四周。

“什么人?”

【这次的宿主不行啊,系统提示音都能慌成这样。】

那股电子音又来了。

“系……系统?”

【啊抱歉,系统什么刚刚是骗你的,这里没有什么系统。】

我站起身,又再一次坐回椅子上。

“那你是谁?”

【我是……我就坐在你旁边,要不你看看?】

听到这话,我差点又摔下来,随即向身旁看去,那件黄色衣服依然端坐在椅子上,衣服内依旧是一片漆黑。我直接这件对着衣服说道:

“你?”

【对啊,明明都来了两次,就没有察觉到是我?】

“可你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小家伙,现在还觉得我是衣服是吧,灵视不够你还见不到我的真身。】

“灵视?”

这个词语让我的大脑冒出了些奇怪的闪回,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词语,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布洛德?”

【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只玩过魂呢,霍尔斯少爷。】

我愣了愣,随即站了起来,脑中突然被一种冰凉的东西覆盖,寒冷瞬间蔓延全身。我惊恐地看着他,我有这么一种感觉,这家伙,一定是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些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

【你的事?】

【穿越的事?还是过去的事?】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走上前抓起那件黄衣服,虽然手感上确实是抓到了布料,但不管我使出多大的力都不能扯动分毫,如同一座石像。

【你别急,你现在体会一下,是不是又头痛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头确实传来了一点如针刺般的微痛,但很快,那开颅般的疼痛立刻到来,我的手松开了那件黄衣服,选择捂住自己的脑袋来缓解一点痛苦。

【唉真是的。】

似乎只是疼了几秒,但又像是好几年,脑袋上的痛苦终于消去了。

【本来你都处理好了,还要问这种问题。】

“刚刚是......你帮了我?”

我能感受出刚刚的痛苦是直接消失的,像是被人拿走的一样,我相信就是眼前这个人做的这一切。

【是。】

【在这梦境里我还能帮你一下,离开这里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那你就继续当疯子吧。】

“这里是梦境?”

【当然,既然你知道《布洛德》,那肯定猜出来了,更何况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

“呃,我是不是完蛋了才来到这?”

【言重了,来到这可是你的幸运。】

“接下来是盗梦空间还是变成鱿鱼?”

【你还有心情说笑倒是让我意外,不过你能不能问些关键的问题?】

“我想问的问题你不允许问会怎样。”

【我会斟酌回答的,你先问吧】

“那......关于我身上的谜团啊,梦中的那个少年是谁?霍尔斯.阿特拉亚又是谁?我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一时间,整个空间寂静了片刻,就连屋外偶尔呼啸的风此时也停止了喧嚣。

【这些不算问题。我说了,你现在的灵视太低了,等你灵视涨起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

“那灵视怎么提升呢?”

【你都知道《布洛德》了,还不知道灵视怎么获得?】

我被这话噎住了,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椅子上。

“你的意思是......杀boss?”

【额你想到了啊,击杀怪物确实能快速获得灵视......】

我并没有理会他那不确定的语气,而是问了他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一个决定我今后的命运的问题:“我真的处于《布洛德:诅咒》中?”

听了我的话后电子音停下了碎碎念,过了一会终于响应道:

【不,这里不是《布洛德》的世界,你不用想得那么黑深残。抛开你的未来不谈,我认为这个世界还是挺丰富多彩的。】

听了他的话后,我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布洛德》那种世界就好,那样的话自己还有救。

【虽然不是那种世界,但你也不要单纯想着逃避来躲过你的命定之死。】

“什么......”

【《百相之树的勇者》不只是游戏,它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预言。虽然它展示出的未来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但有些事是不可更改不可避免,比如说,霍尔斯.阿特拉亚的死亡。】

【我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想要做什么,通过逃离漩涡中心来避开属于霍尔斯.阿特拉亚这一人物的剧情杀,很不错的想法,但不可以。】

“为什么!”

他的话让我感到骇然,没错,当我精神稳定下来后,我是相信着《百相之树的勇者》的剧情的。对于游戏中反派霍尔斯.阿特拉亚的剧情杀,我想了几个办法,最后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逃避。

要是我远离主角们,远离故事发生地,那么死亡的flag就插不到我身上,这世界天大地大,找一处藏身地应该不会太难,大不了荒野求生。哪怕情况再极端点,因为逃避了剧情导致只能碌碌无为地度过这一生,但只要能活下去,那我也能接受。但现在......

【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那怕是霍尔斯这个人类土著,他的认知也很狭窄。】

【人类的大陆罗德里斯,你要是躲在这里,身为公爵之子的你被发现那是早晚的事。】

【至于罗德里斯以外的大陆,雷普希拉是古龙的地盘,古龙憎恶神族和人类,你不可能活着踏上雷普希拉。】

【而诺拉费尔,那里现在到处都是恶魔,人类在那种地方不过是恶魔的口粮罢了。】

【所以说,想要逃离剧情在这个世界找个地方安稳度过余生,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要怎么办?救世吗?”

【嘿嘿,其实很简单。】

虽然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电子音,但我能明显感受这句话中蕴含的巨大的愉悦。

【YOU DIED】

......

今日的阿特拉亚府邸,全府上下十几位女仆在府中忙碌地做着大扫除。

“今天怎么这么多活?府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女仆擦好二楼的玻璃后,她看向身后众多女仆拿着扫把、拖把、水桶、毛巾来回走动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

“害,你别停下,赶紧继续干活。听说今天府上要来客人,所以管家才这么兴师动众的,哎呀不说了,这都快干完了,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另一名女仆回应她,嘴在动手也没闲下来。

“好好好。”

女仆拿起另一张毛巾,继续擦起另一面窗户。

全府上下轰轰烈烈地做着大扫除时,有两个人在应客厅内悠闲地坐在。

“喂,老哥和妈哪去了?这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少女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问完话后便迅速地将头瞥向一边,不再看他。

少女是卡黛尔.阿特拉亚,是霍尔斯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都是白色的头发,白发赤瞳似乎是阿特拉亚家的遗传,少女的眼睛并不是红色,她的眼睛继承她母亲,是如同大海般的碧蓝,和希罗有些相似,不过比希罗的眼睛更为湛蓝。贴身的丝绸长裙,白嫩纤细的玉腿被一层微微透肉的的白色丝袜完全包裹,本身白皙的肤色,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少女穿着丝袜。

男子则是擦拭着手中的直剑,过了一会将剑收入腰间地剑鞘后才回复道:“他们出去接人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吧。”

两人坐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不会认为他们是兄妹,而是情侣。当然,不管别人的看法,此时霍尔斯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妹妹是游戏中的女主角之一,所以他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的交流。

“谁啊要摆这么大阵仗?是来自大公家的贵宾?还是大主教?”

“都不是,是一个只因......算了反正是一个身份并不高的人。这么大阵仗也不是留给她的,今天父亲回来。”

霍尔斯咬自己舌头后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不做说明。

卡黛尔还在疑惑时,大门打开了,熟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回来了!唉?霍尔斯,卡黛尔,你们在这啊。”

瑟媞娅推门而入,她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自然是大哥罗万,另一个人,一身纯黑色荷叶连衣裙,头上带着小蝴蝶发带,一袭白色的马尾自然散在颈后,黑色的薄纱贴合着白嫩的藕臂,靠近腰侧位置则佩戴有装饰用的丝带,再往下,一双黑色丝质发轻薄长筒袜包裹住两条纤细匀称的玉腿,相较于卡黛尔,黑白分明。

若不是她头上那两只灵动的猫耳,霍尔斯一定不会将眼前的少女与昨天烟云酒吧的巫女当作同一人。当然,看愣的人不止霍尔斯一个,卡黛尔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希罗。

如果做个对比,卡黛尔是一朵娇嫩的百合花的话,那么此时的希罗无疑是一朵艳丽的玫瑰。

玫瑰此时稍微提起自己的裙子,右脚向后撤了一步,膝盖微屈,颔首朝霍尔斯说道:“见过霍尔斯少爷。”

“你是?”

霍尔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罗万与瑟媞娅一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霍尔斯。

“少爷,我是希罗啊。莫非你的相好太多了?一个晚上就不记得把人家了?”

希罗很快又换上了笑容,用软糯的声音声音说道。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变化太大了我差点认不出。而且,竟然只过了一晚上吗。”

“啊?怎么是你?”

与其他人的反应不同,卡黛尔指着希罗出声道:

“你怎么来我家了?你不是个......”

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卡黛尔连忙闭上嘴,为此还捂住了自己,强迫自己不要继续往下说。

“希罗小姐是灵猫族的,我们请她来检查一下你哥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所以,卡黛尔,希罗小姐是客人,你可不能乱说话。”

瑟媞娅严厉批评自己的女儿,看来昨晚她并没有把今天的安排告诉卡黛尔。

“希罗小姐,请问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希罗摆了摆手。

“啊不用的,只需要少爷把手伸过来就好。”

霍尔斯照做伸出右手,希罗用左手接过后,随即用右手按住他的掌心,闭上眼,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接着她的身后亮起一阵绿光,霍尔斯的掌心也亮起一个绿色的图案,图案像是发芽了一般长出一条枝芽,枝芽又如同蛇一般,迅速钻入他的手臂,然后来到了他的面门上。

绿光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消散,希罗松开霍尔斯的手:“好了。”

“好了?情况怎么样?”

瑟媞娅赶紧凑上来询问道。

“少爷一切正常,他体内的灵魂没有异样,灵魂与身体的适配性极佳,如果说这是被夺舍的话,那只可能是他本人夺舍自己了。刚刚的术式是我们族特有的显示灵魂的术式,你们也看到了,那是正常的现象,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还可以找别的灵猫族验证……”

“不不不,希罗小姐我们相信你说的。”

瑟媞娅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略带歉意地说道:

“感谢你做到这地步,我们当然不会不信。这次麻烦你了。”

希罗另一只手摸向自己头上的耳朵,不好意思地说道:

“麻烦倒没有啦,小事一桩,之前说的报酬,你看……”

接着她突然朝霍尔斯看来,如同猎人发现猎物一样。

“啊报酬的事……这个得看他本人的意愿,如果他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强求。”

瑟媞娅松开了她的手,然后两条黑色的长腿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朝我走来,接着我的手臂被人一拉,被她拽入怀中。

“少爷,我们谈谈,可否去你的房间?”

霍尔斯还没做出回应,脸颊就传来一个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啊!你们,不知廉耻!”

卡黛尔在一旁叫出声来,当然,霍尔斯没有理会,他只微微偏下头,满眼倒映着少女那妩媚的面容。

“……可以。”

霍尔斯还看向瑟媞娅一眼,得到她的点头同意后,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离开了大厅。

……

“哈,这就是少爷你的房间吗?”

进入我房间后,刚刚还仪态端庄的少女此时直接扑到了我的床上。

“这里也太简洁了吧,我的家具都比这多,原来你是这么简洁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趴在自己床上的少女,头脑完全冷静下来。

“做什么?和少爷你■■。呐,刚刚少爷你是不是动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屁股撅了起来,还左右晃动,明明站立时裙子只是刚好遮住臀部,但现在却依然完美地挡住了春光。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墙壁,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皮革剑鞘,走到她身后。

“啪!”

“啊!”

她立刻捂住屁股,弓着身体,侧躺在床上,面色潮红。

“少爷你喜欢这种玩法吗?可以,可以再用力点!”

“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鞭挞,而是更多的冷静。”

就在我打算加大力度时,她连忙往后缩了缩,眼里带着泪花委屈地说道:“别别别,好痛的,我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我才放下书中的剑鞘。

“不过少爷要是真的喜欢,可以像前几天那样一边■■一边■■。”

“哈哈哈,我不干。”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的■■流着好多■■呢......”

我一手捏着她的头盖骨,一手解下她的蕾丝颈带。

“希罗小姐,你是否清醒?”

“唔,要被捏爆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留在少爷你的身边!”

我松开手将其放下,放下后她瘫倒在床上,原本的泪花眼睛成为溪流从眼角滑落下。

“问一句说一句不就好了?”

此时房间内陷入沉默中,直到希罗缓缓撑起身,像一只猫一眼趴在床上,她开口说道:“要是刚刚我污蔑少爷说你被夺舍了,那会发生什么?你既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懂救命之恩啊。”

“要是说我是假的霍尔斯的话,那我会被当场拿下吧?然后被处死。老实说,我还挺期待的。”

“不愧是喜好窒息式■■的人,少爷竟然疯狂到要追求死亡的刺激了。”

虽然她又讲了荤话,但语气没有那么做作,我也就没再动手。

“我失业了,还请少爷给我一份工作。”

我看向她,对上她那副认真不再放电的表情,我接下她的话:

“讲。”

“我想做少爷你的贴身女仆。”

贴身女仆,在寇克兰公国一般来说只有贵族女主人才会需要贴身女仆,负责女主人的穿衣、打扮、化妆及管理衣服、化妆品等,对男主人来说,他们的起居是用不到贴身女仆的。

所以,如果那个贵族男性招收贴身女仆,对他而言,贴身女仆的作用是......

“你知道贴身女仆是用来干什么吗?”

“当然,我当上少爷你的贴身女仆的话就要......”

她最后几个音节没有发出声,而是通过唇语来让我“听”出是那几个词。

“好,我拒绝。”

“果然是这样。”

她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很淡然,接着她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道:

“是不是因为......卡黛尔小姐,所以才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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