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们并不是对自己能收到通知书感到奇怪,使她们困惑的真正原因是——霍尔斯怎么也有。
“等等,大主教大人,为什么霍尔斯他也有?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与霍尔斯同为骑士的亚尔薇特公主只是困惑地看着霍尔斯,但身为他妹妹的卡黛尔却率先提出质疑。
“就知道你们会问,我只能告诉你们,入学通知书的发放是教宗的意思,换言之是圣树的意愿,既然圣树要让霍尔斯入学,那我们教会就没有反对的意见,这些我想公爵和夫人也都明白吧。”
大主教慢慢地解释缘由,不过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更像是传达教廷的旨意,最后对父亲和母亲的话,语气中没有丝毫询问的意味,而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瑟媞娅也处于一个惊讶的状态,汉克公爵则是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但依然淡定回复:“是大主教。卡黛尔,就像大主教说的,既然圣树下达的旨意,那就服从祂的安排,你不得无礼。”
“是爸爸。对不起大主教,刚刚冒犯了。”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所谓“冒犯”并没放在心上。
与其他人不同,迪娜小姐和罗万笑吟吟地看着霍尔斯,罗万甚至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恭喜啊霍尔斯,百相之树学院啊,你竟然能进了,当初我咋就没这缘分呢……”
虽然是在打趣,但关心与喜悦溢于言表,仿佛收到通知书是他一样。
“恭喜。”
迪娜也凑了过来,不过她只是站在罗万身边,拍拍手给霍尔斯祝贺。
“谢谢,大哥,大嫂。”
罗万和迪娜的脸唰的一下红起来,彼此看一眼,又哈哈笑了一下。
“汪汪。”
希罗似乎也开心地叫着,霍尔斯将信封收了起来,低下身将白猫抱起。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大主教送出信封后,转过身要离开。
“大主教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吃个饭,我下厨。”
“夫人您下厨?嗨呀拜多斯的菜我好多年没吃了,上一次去拜多斯,好像是十二年前来着。不过我还要把剩下的通知书发出去,就留了,你们不是还要解决家事吗?”
说着,大主教转头看了公主一眼:“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走了。”
大主教离开,此时厅内还有七人一猫。
这时汉克敲了敲桌子:“我说一件事,你们听好了,特别是霍尔斯你。”
厅内众人齐刷刷看向他,霍尔斯依旧是一副冷漠脸,不仅是公主来访亦或是通知书,这些事都没有让他的脸稍微融化。
“亚尔薇特公主订婚,对象是……霍尔斯,所以今后我们是一家人了,霍尔斯,好好待公主。”
“哎?哎!”
罗万和卡黛尔忍不住喊了出来,一直保持优雅的瑟媞娅此时也是张大嘴巴,尽显失态。
“你,一点也不惊讶呢,从刚才到现在。”
不出所料,与另外三人的失态不同,霍尔斯依旧云淡风轻,其态度引来了公主的怀疑。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大概了,所以没有那么吃惊。”
他不可能说这些情节他在游戏中依旧见过了,公主是他的,或者说霍尔斯的未婚妻的事,他可是印象非常深刻。
不过,也并非说心情完全没有波澜,亲眼见到公主他还是稍微吃惊了,一是没想到公主是个冰山美人,比游戏立绘更精致、更惊艳,二是料到订下婚约是这个阶段的事而且还不举行什么仪式就这样简单地通知一声。
“是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黑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脸,显然是没相信他的说辞。
见三人冷静下来后,汉克趁势说道:“好了,公主殿下要与我们住一段时间,你们平时注意点。瑟媞娅,带公主殿下去那间收拾好的房间。小迪娜嘛……罗万,你照顾好她,人家是来找你的。”
“是。”
瑟媞娅和罗万异口同声道。
“那么,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迪娜……那我带到你的房间吧。”
四人离开后,汉克看向霍尔斯,然后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厅内只剩下兄妹两人,还有一只猫。
“喂,你去干什么?”
正要离开的霍尔斯被妹妹叫住,他回头看向她,一边摸着猫头一边说:“给它整个窝。”
“哈?可公主和嫂子已经各占一间房,现在已经没有空的客房了吧?”
“我知道,我怎么会让希罗小姐住其他房间呢,她肯定要,跟.我.住。”
当霍尔斯再一次转身的那一刻,卡黛尔似乎一副完全失了魂的样子,他察觉到了,但没有回头。
……
回到房间后,猫咪挣脱出霍尔斯的怀抱,又一次钻到被窝中,被窝很快鼓了起来,一个白色又带着猫耳朵的脑袋从被窝中探了出来。
“流氓,变态,大混蛋!”
希罗嘟起小嘴,腮颊变得通红,气鼓鼓地看着霍尔斯。
“不就是让你‘汪汪’叫吗,这么生气?”
“‘汪汪’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发出这种不明所以的声音啊!而且我那么叫,真的让我很羞耻、很难接受啊!”
这个世界是没有“狗”这种生物的,所以说,在这里可能没有生物会发出“汪汪”的叫声了。
“好啦好啦,那以后你不用在其他人面前那么叫了,今天就当是给主人我长长脸。不过,当我的宠物期间私底下你还是要‘汪汪’叫。”
希罗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露出光洁的小脚和一段小腿,红着脸没有反驳我。
“你刚刚说,我们住一个房间,那是不是说……”
“我叫人准备些毯子被子啥的,给你铺个窝。”
“那我们就不能睡一起吗?”
霍尔斯停下来,缓了一会才说道:
“我有未婚妻的,而且你现在是我的宠物,以后尽量别上我的床了。如果你真的**忍不了,我可以像昨晚一样给你顺毛。”
希罗绯红的脸颊淡了下来,她将露出来的小腿收了回去,也许是垫到大腿之下了。
“主人,你是不是,不举?”
顿时,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出乎意料的,霍尔斯突然走到床前,抓住希罗蔽体的被单,然后将它甩到了一边。
希罗甚至没来得及挡住,只见霍尔斯悠悠地说道:“也许。”
随后又将被单盖了上去……
“啊啊啊!”
希罗扯着嗓子大吼着,如果说前面对话时她的脸颊像蜜桃,那么此时的她就是用鲜血涂染了整张脸,其中不知有几分是羞涩,又有几分是愤怒。
......
说实话,经过了之前的癫狂后,现在的自己虽然能正常生活、交流,但我也清楚,我的精神一定已经不正常了,用那边的话来说,自己现在是个神经病。
只是不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何人,就能不受头疼的折磨,但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扮演着“霍尔斯”这个角色,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这种不正常并非是精神上损伤,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两种植物嫁接到一起,最后变成了一种不可理喻的东西,这份不可理喻,便是不正常的根源。
大主教的精神治愈对我没有丝毫作用,因为这根本不是创伤,修补治疗是不会有用的。
精神上的不正常自然影响到了我的情感和欲望,情感上最直接也最巨大的变化就是,我对妹妹卡黛尔没有那种爱恋之情了。
是的,游戏中作为反派的公爵之子霍尔斯.阿特拉亚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怀着爱恋之情,即使在这个类似欧洲中世纪的世界,这种感情也是为世人不齿的,卡黛尔对霍尔斯关系疏远,甚至是厌恶,霍尔斯想不出缘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卡黛尔也对这种感情感到厌恶,所以她才会不停地排斥这个兄长。
游戏中卡黛尔作为天选勇者的队友,对勇者倾心,直接致使霍尔斯站到主角们的对立面,成为认知中的“反派”。
现在这种感情被剔除,我预感这对未来已经产生巨大的影响,具体有什么影响我却一点都不想去推敲,因为……
“You Died.”
梦中黄衣人的话在我脑子挥之不去,虽然还没给祂回复,但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现在我对卡黛尔的看法,借用《春物》男主对妹妹的评价:
妹妹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无论多么可爱,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内衣什么的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布片,现实的妹妹就是这种东西。
其实昨晚进屋时,虽然第一时间没有清楚袭击者是谁,但当我格挡下匕首的攻击时,我就猜到这是卡黛尔对兄长的恶作剧了。突然间想到游戏中我貌似是因为她走上了反派的不归路,顿时就感到愤懑不已,所以决定趁机教训她一顿,于是就给她来了一拳。
说回到欲望上,各种各样的还是有的,就色欲来说,看到公主那肉感十足的绝对领域时,顿时觉得口舌干燥,舌头突然被唾液包围,只不过,不好念头刚冒出来,似乎就有什么东西把它吞噬掉了,口中的液体瞬间消失,我不知道是自己吞下的还是凭空消失。其他的欲望尚不怎么清楚,我对现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不如说,正合我意?
总之,现在的我和之前的霍尔斯行为方式完全是两个人,他们和霍尔斯生活了十几年,觉得我被夺舍也无可厚非。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在我去开门的同时希罗的声音弱了下来。
“二少爷,这个是希罗小姐的行李,我……”
管家提着一个褐色的箱子站在我身前,在他打算往前一步时,他看到了房间内用被子包着全身坐在床上面色血红眼角留着泪痕还不停啜泣的希罗,顿时闭上了双眼。
“我就放在原地了,少爷您保重。”
不等我开口,管家迅速转身离开。
“看来被人误会了。”
希罗没有说什么,我关上门后她又开始大哭起来,不过声音没有前面那么大了,其中带着些许沙哑。
“以前都被我看光了,现在怎么反应这么大。”
“因为……你……”
她一边说话一边打嗝,没说几个字又哭起来。
“唉。话说回来原来你带着行李啊,看你空手来还以为你什么都没带呢。”
仔细想想,包括公主、迪娜她们,可能是来的时候带着行李,进庄园时寄留给下人,确定好房间后再由下人将行李送过去。
本来是打算将这个大箱子拿进来后放一边的,但不知为何,箱子似乎有什么魔力,让我忍不住想打开它。
“喂,你这个箱子是不是施了什么魔法?我怎么好想打开它?”
我看向床上的希罗,也许是哭累了,现在只是在慢慢地抽咽,对我的话也没有任何回答。
“我打开咯。”
依然没有回应,我也不含糊,马上打开箱子。
箱子内大部分是背心、乳贴、胸贴、裤袜等衣物,有一部分是高跟鞋、凉鞋、坡跟鞋等鞋子,还有一部分是口红、粉底、眉笔等化妆品,这是把衣食住行的衣全都带上了啊。
“你个变态!竟然翻女生的物品!”
跟着说话声而来的还有一个枕头,枕头重重砸到了我的左脑勺然后掉到了地上,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理会她,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个东西?”
我拿起箱子中的一个瓶子,转过身向她询问道。
“啊,那个?那个是……我姐夫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看到姐夫有好几瓶,就向他要一份了。”
听到我的询问,她停止哭闹,稍作思考后回答道。
“姐夫?”
“就是店长啦!”
看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赶紧补充道:
“姐夫以前是冒险者,他曾经来到我们部落,然后和我姐结婚了。因为一些原因,他得去赚钱,所以才会来这里开酒馆。我是想到人类的世界看看,就偷偷跟着姐夫出来了。”
“这两年来都是姐夫在照顾我,我觉得给他带太多麻烦了,这也是我出来的原因之一。”
“他照顾你的方式就是让你出卖身体?”
听了她的讲述,我对那个店长顿时无感,开酒馆春宵赚钱?虽然玩过类似的游戏,但发生在现实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从霍尔斯的记忆来看,烟云的规模似乎是都城中最小的一个,而霍尔斯对他的评价居然是买卖做得太老实了?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住民的价值观,或者说,霍尔斯那种贵族人上人的价值观?容忍自己的小姨子当人材,哪怕卖艺不卖身,这不可能跟“老实”沾边。
“不是啦。那种事,是我想去体验一下的,我跟姐夫软磨硬泡好久他都不同意。后来我给他展示了好多灵猫族的能力,他才同意让我靠那些能力当个艺妓的。”
看着她哭花的脸露出笑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兽族的贞操观和我太不相符了。
没有想理会她,我继续看着瓶子,端详着瓶中有些粘稠的液体。
“主人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额……知道。”
我将瓶中的液体倒到手中,站起身,将手放在额头,将额头的刘海往后一拨。
“IAM THE STORM THAT IS APPROA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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