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岩壁上老根虬结,向上延伸近三十米可见其顶部厚铺的泥土,泥土表面覆盖着茂密的灌木和杂草,其中隐约能听见稀松的蟋蟀叫声和鼠的吱吱声。然而比起这些来说更加引人注意的是隐藏在灌木中被涂上了迷彩色的古怪机器人。
这些机器人有儿童自行车般大小,约莫有八台,其静静蛰伏的姿态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两排短小精悍的履带驱动轮显示出其优秀的越野能力,除此之外,其下机身两侧还各延展出三支如节肢般的机械臂,紧扣于地,使其牢牢固定在地面上。再往上看,便是它那如同骨盆前倾般向后方倾斜的机体,以及装配其上的一根一米长的14.5毫米口径漆黑枪管,枪管上下侧还装配有无死角摄像头和红外动捕瞄准设备。这哪是什么机器人,这分明就是数台移动的大口径狙击炮台,而此时它们的探头和枪口都齐齐对准了下方那辆侧靠岩壁、底部正冒出袅袅青烟的卡车。而在这些炮台后方约四百米处,穿过一片低矮的林木,有四辆黑色越野车呈环形停靠。越野车门窗紧闭,除四名车手外各坐有另外两人,头面上都戴有一台从头顶包绕至眼鼻的黑色头罩,头罩表面如圆镜般光滑。这十二人皆身着贴身轻便的黑蓝色系武装服,后背短突击步枪、前挂数枚手雷、腹藏掷刀、腰别微冲和手枪、腿外侧还装备数只短匕首,武装到了牙齿。看起来是一支兼具高机动力和高战斗力的特种小队。而其中八人佩戴的特殊装置便是连接了坡上那八台炮台监视设备的VR仪器。此时在他们的视野中,银灰色的中卡仍安分如初,没有人从中出现,而以它为圆心呈半圆形的包围圈此时正慢慢收紧,如扼喉之爪,没有半点放任挣扎的余地。
看起来车内的目标已经放弃抵抗。
这次的任务也不出意外地圆满结束,士兵们如是想。。
但是,事情真的会那么容易吗?
当是时,八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的监视视野中,同时闪过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哪怕是接近胜利也未曾松懈的士兵们瞬间反应过来。“各单位注意,北向山坡发现不明单位,后备队准备迎敌,各单位注意,北向山坡发现不明单位,后备队准备迎敌。”为首的小队队长沉着的声音在秘密频道中响起。于此同时,山坡上的八门狙击炮交替响起,自动化的装弹、无需考虑后坐力的连续击发、高精度的动态捕捉瞄准,使这几门狙击炮组合出了精准、密集的致命弹网,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都无法在此之下幸存。八名士兵有条不紊地一齐按下头罩旁的按钮,将模式由VR监视视野切换至对外界环境全息视野,并在短短数秒内完成对武装的自检和装备。虽然敌人应该无法到达他们这里,但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仍旧保持高度紧张状态,确保在任务真正完成前做到万无一失。
“全员准备,让我们看看这意料之外的目标长的什么样子,动起来动起来!”
附近传来的枪声已经停息了,想来短暂的反击已经结束,他们现在应该只剩回收尸体的任务了吧,士兵如是想道。
越野车的车门整齐地开启,十二人的小队齐齐下车。本应该是负责收尾的一群人,却在落地后同时把手中的突击步枪举了起来,伴随着手电筒的强光束,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四车前方,通向山坡的道路上,驱散漆黑的光亮中,一个人亭亭而立。
那是一个半裸女孩子,身上只披着一件破烂的衬衫,在十二把蛇眼手电筒的照射下勉强能看出原色是白色,**白皙的双腿苗条而修长点缀着丝丝泥点,齐腰的黑发垂下,盖住了她微微低下的头脸,让人看不出表情。女孩露在袖子外的手腕和手掌纤细可人,却沾满了黑色和黄色污垢。女孩和周围的幢幢树影一同构成了一幅怪异的画卷,哪怕是这些受过严格训练、上过残酷战场的士兵们心中都油然生出看鬼片似的恐怖感。
“放弃抵抗,举起双手,立即投降。”队长当即喝出简短的命令,和十二个黑洞洞的枪口共同构成了最有“说服力”的威慑。女孩慢慢抬起头来,展露出姣好的容颜,强烈的光线下她难以睁开的双眼微眯着,表情中透出茫然之意。士兵们同时愣住了。一个... ...普通的女孩子?真的假的?怕不是个误入的路人吧?但不管心中如何感到怪异,他们指着女孩的枪始终未曾放下,等待着对方对队长的喊话做出回应。
殊不知,这却使得他们与自己的生命失之交臂。
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的眼睛骤然抬起,乍现的透出的狂热和兴奋的碧绿眼瞳成为了他们中绝大多数人眼中最后的景象。光圈中的人影陡然消失,所有士兵反应都慢了半拍,仅在零点几秒反应差内击发的子弹噗噗地射在了土地上,溅起一片尘雾。队长瞳孔巨震,失控地嘶声喝道:“失去目标!迎敌!迎敌!”
哪怕是在他近三十年的作战经验、面对过无数怪诞场景的工作经验中,他也从未感受过这种情况失控的恐惧感。惊鸿一瞥中女孩的那对瞳孔在他心中难以磨灭,虽然对方仅有单薄的一人,他却感觉自己和自己的队员们已成为猎人陷坑中的小白兔,只待被抓耳提起宰杀了。
午夜的至暗中,原本整齐划一的电筒光在车队前散乱成一片光网,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女鬼般的身姿。
“在,在后面——”一个惊骇到破音的声音在队伍中炸开,随即众人都猛地转身,刺目的白光在瞬间照亮了后方车顶上的那个身影。白色的女孩蹲在中间的一辆车顶上,发丝随着她的高速运动模糊成一片。枪声再度炸响,却再次落空。作为回应的是一声短暂而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手电筒光像是迟迟无法锁定猎物的猎犬一样再次暴躁地转移,显现出躺倒在地的方才发出声响的那名队员。他剧烈抽搐着,却再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他的手还扣着扳机,却再也无力扣下。
他的喉咙被剜掉了一大块,腹部连带着武装服和防弹衣被刺穿,血糊糊的物质被扯了出来。
身经百战的战士们见此都不禁动容。有的战士的面罩中隐隐发出咕咕的声音,险些吐了出来。
但这仿佛只是点燃了恐怖的导火索,接下来的连环冲击彻底摧毁了士兵们坚如铁石的内心。
几乎就在下一秒,队伍的后侧响起了一串走火般的枪响,失控的子弹近距离打在了最·距离最近的几人的防弹衣上,有人因此闷哼着倒下。枪口焰照亮了一张鬼魅般的苍白脸庞,和飞溅的血液。
士兵们咆哮着开火,暴动的枪声压下了队长的吼叫。白色人影袭地而飞,甚至无视重力般在林木上弹跳,白光和子弹紧咬着她,击打泥土、嵌入岩石、撼动大树,却无法伤其分毫。而士兵们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弹夹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见底,不止的枪声疲惫地停息了,而随着枪声的停止,又是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现场仍站着的士兵只剩下了三人,连为首的队长都不知道何时被划破了喉咙,倒在血泊中。血腥味争先恐后地钻入仍存活着的士兵的鼻腔中,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队友们的血,低头看去,满眼都是残缺的尸体,大量的鲜血来不及渗入土地,蔓延到了他们的足下。
啪!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自林下的的黑暗中传来,挑断了生者最后理智的神经。一颗失去了脸皮人头从黑暗中徐徐滚来,最后停在了他们的脚边。
一个看起来是新手的士兵尖嚎了起来,如同被推上屠宰台的猪,把手中枪口还在冒烟的步枪狠狠掷入面前的黑暗,没命地转身逃向驾具。另外两名士兵低头闷声紧随其后,牙关战栗,冷汗浸湿了后背。
快逃!再不逃就要死了!
逃跑的过程却意外的顺利,虽然他们明显察觉到了阴影中有视线正紧咬着他们的后背,却没有实质性的袭击发生。那名丢盔弃甲涕泪俱下的新兵用颤巍巍的手勉强发动了越野车,另外两名士兵窜入了后座,其中一人用因恐惧颤抖而走调的咆哮试图让驾驶座上的新兵冷静,另外一人则对着系在脖颈边的对讲机大喊着什么。
“后备队309遭未知敌人伏击,请求撤退!重复,请求撤退!”
越野车的发动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越野车成功发动了,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撞断了护栏跳上公路。目睹着那片死亡树林离自己越来越远,车上的三人感动的流泪涕零,后座的两名士兵紧紧握着手,用尽全力的欢呼着。
死里逃生,这很好。然事常常与愿违。
在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刺穿了车厢,刺入了新兵的天灵盖。抽出的手沾满了鲜红和黄白,顺带撕裂了越野车防弹的顶棚,露出了女孩的身姿。
环山公路上,漆黑的越野车如盲目的犀牛横冲直撞,车窗中闪烁着枪的焰光,在不规则的刹车声和隐隐的吼声中,越野车最终撞出了公路,跃下了山崖。
“何,何小姐,他们... ...好像走了?”
荀子衿有点不敢确定,在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位于乔木林的十二点钟方向、一点钟方向和四点钟方向后,荀子衿看向了何常青。
此时她看向何常青的目光,满是敬畏。
“确定吗?”
“是的。”
何常青一翻身,苗条的身体从车窗中跳出,在荀子衿惊讶的注视下,她飞快而无声地奔入前方的丛林中。见状,荀子衿赶紧也准备下车跟上,正好遇上钻出副座的司机先生。
荀子衿愣了愣,露出友好的笑容打了个招呼:“你好叔叔!”
中年司机愣了愣,赶紧也回道:“你好,小荀。还没自我介绍过吧,你可以叫我大邢。”
荀子衿连连点头:“好的,谢谢大邢叔叔。”
两人就着奇怪的寒暄追着何常青而去。在他们身后的山崖上,一个沉甸甸的物体掉落下来,发出哐啷巨响。
那是一台可以依稀看出带着长条管的金属物件,上面破开了一道缺口,破碎的组件从中掉出散落一地。
何常青在草地中某处蹲下,探手在地上抹了一把,捻了捻手指,又站了起来。
追了上来的荀子衿看了这一幕,心中暗暗惊叹:“真的打中了耶... ...”原来何小姐在地上摸过的手上沾染的是一些血液,而地上还有更多。而这些,都是何常青一人造成的、未知敌人的血液。
这还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先告诉我丛林方向的。”
何常青看似随意地问道。她嘴上问着话,注意力却完全没有似乎完全没有放在荀子衿身上,此时的她正在忙着给手枪加装激光瞄具和卡榫消音器。
荀子衿盘腿坐在卡车后车厢内,怀中抱着躁动的黑格尔的狗头,死盯着摸不透风的车厢壁... ...好吧其实**碎的厢门处正吹进丝丝夜风... ...沉重而缓慢地吸气、吐气,分辨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馨香。
“何小姐,十二点钟方向、一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
“got it.”何常青右手持枪,枪以左手为托,左手以摇下窗户的车门为托,有眼固定在瞄具后方一厘米左右,整个身体稳如磐石,呼吸周期降低到十五秒。明明她拿的只是一把手枪,却给人一种手持重狙的压迫感。她开枪了,三枪,准确地点在荀子衿报的三个方向上。消音后的枪声细如蜂鸣,何常青以腰为轴,顺时针转动了一百二十度,精密得如机械一般。
荀子衿惊讶地感觉到,在她先前所指出的三个方向上,一处所传来的气味竟变得微弱如蚊蚋,另外两处也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好像打中了耶... ...”荀子衿呆滞地喃喃道。
“子衿。”何常青平静的声音传来。
“好的好的!”荀子衿赶紧回道。而就在她想要继续辨识时,却发觉气味的源头竟开始... ...退散?
“击毙一人,子弹穿脑,尸体被带走了;击伤两人,其中一人被击中动脉,希望他能活下来。”
何常青冷冷地说,语气与语意截然不同。
“怎么看出来的?”荀子衿忍不住问道。
何常青亮出了藏在掌心的一枚子弹头。弹头扭曲到看不清原来的形状,上面的凹陷中点缀着点点红白的印记。看着这枚弹头,荀子衿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我已经用备用通讯设备通知队长了,他说他们那的FTR也已经撤退了,马上赶来接我们。”老邢盯着何常青,“这是发生了什么?你和队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从头到尾你一直瞒着兄弟们,也是时候找个机会说清楚吧?”
“会的,会说清楚的,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何常青站起身,单手持枪,表情淡淡,扭头看向公路的一头。远光灯和近光灯交替打着,在路的尽头越来越近。
窸窸窣窣的脚踩落叶声响起在众人耳际,黑格尔在荀子衿身后探头朝来着汪汪叫了几声。荀子衿和老邢一齐看去,只见珩尪扶着树干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她的手上、脸上、腿上和身上那件属于荀子衿的破衬衫上增添了新的血迹,散乱的发丝糊住了她大半张脸,能清晰看到的只有她的眼睛。
那双眼中透出的复杂感情,荀子衿说不上来。
在距离事件中心几十公里外的某个地方,一个宽阔的会议厅内。冷光灯的烘托下会议厅内略显冰冷。会议厅地板由黄瓷地砖铺就,四壁贴有金红配色的古华墙纸,天花板的雕顶简约而不俗干净且利落。其中一面一面占据了几乎整堵墙面的液晶屏幕的对墙面上悬挂着一枚边缘加粗中央拼有“FTR”三个字母的烫金地球标识,大厅中央摆有一一张外径五米的大型环形会议桌,鸟瞰这张会议桌可以清晰地看到会议桌中心内圆区域那镌刻于地面上的锯齿草标志。古香古色的红木会议桌上环坐着五个人,五人形貌衣着各异,但无一例外的都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看起来正为同一件事所困扰。
液晶曲面大屏幕上分为了九宫格,除了中央一格投射出一个带着军帽的男子作待命状,其他八个屏幕皆显示为灰屏,且带有红色的“NO SIGNAL”的字样。
“汇报。”首先打破沉默气氛的是会议桌上一名身着迷彩军装的、满脸沟壑的老人,他扶了扶军帽的帽檐,用沙哑低沉如锯木的嗓音向屏幕上的人示意道。老者帽上菱形的银盾徽记在冷光灯下熠熠生辉,眯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缝中透出精光。
“是,长官。”屏幕上看起来与老者装束相似的男子颔首致意后开始了发言,“各位部长,我是隶属安保部的组长格雷科,本次‘迂回’行动的主要负责人。首先汇报损失在本次行动的第一轮中,我方人员伤亡包括死亡后备三队309小分队十一人、突击一队109一人,损伤突击一队109两人、攻坚六队609十一人,器械损失包括自动防御反击装置八台;接下来是关于目标攻坚情况。”名为格雷科的男子顿了顿,汇报的声音中可以略微察觉出他沉重且不敢置信的心情。
“捕获目标,零人,目击目标,两人,额外收取,无。”
格雷科的汇报停下了,随之停下的仿佛还有会议厅的空气。军服老者双臂抱胸脸色难看,其他四人沉重地喘出一口浊气。
其中一名身着皱巴巴条纹T恤衫、有着重重的黑眼圈的秃头中年男子把眼镜摘下来用从胸袋里掏出的手巾颤巍巍地擦拭着,顺便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要不... ...我们停手吧?我只是个搞理论的虽然好奇心是重了点... ...但但既然已经出事了等下上头知道了我我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吧?”
气氛在秃头男子的发言后似乎变得更凝重了一点。秃头斜前方的一名身材魁梧异常、穿着黑色重装风衣满脸麻子的长发男子阴翳的眼神如刮刀一般直戳戳地盯住了秃头,让得秃头冷汗如雨下。这时,坐在秃头旁边的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眯眯眼鸡窝头鸡窝头男性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啊哈哈哈,齐阿卡你太紧张了,我们这次做的事也足够隐秘了,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好在也还在可控范围内,上头也不是什么闲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注意到我们的。”男子声音磁性温和,在男子的安抚下名为齐阿卡的秃头渐渐安定了下来,黑色风衣男也把视线移开来了。
“段说得没错,这次的伤亡我们可以其定性为交接实验物资时被卷入火并事件所造成的损失,十分感谢扎兰部长的安保部成员们的倾力付出,同时也十分遗憾出现这样意料之外的变故。”
接下话头的是坐在大屏幕正前面的一名黑色两件套西服、梳着背头的、面容严肃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从他所身处的主座和身上那掌握一切的睥睨感可以看出,他似乎是这场会议的主导者。说话间,他向方才的军装老者点头致意,老者也回以颔首,表示了对他地位的尊重。
西服男子沉思着,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再次抛出了话题:“刚才的视讯大家也有目共睹,那么请问各位有什么各自看法么?”
“很惊艳,很难想象有什么物种可以有那种程度的机动、反应、力量。不得不说造出这种美丽之物的荀是个天才!但仅凭一段视讯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知道更多,金嘉懿部长。”被称为段的男子眼中大放异彩,站立起来对首座者示意,而他身边的齐阿卡脸上也透出激动的嫣红,连连点头。
“不错,你是对的,这东西值得冒险。”扎兰沉吟着,也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接下来的行动建议移交给我们外勤部,安保部的人守守大门还行做这种程度的事实在有些勉为其难。是吧?”一个不和谐的尖锐声音响起,那魁梧的诡异的男子挑衅地盯着扎兰部长。而扎兰部长回以不屑的冷哼。
“莫急躁,穆尔西,这里暂时还轮不到你们外勤部的怪胎来插手。”
稍微缓和的气氛又弥漫起了火药味,在争吵萌发的前夕,金嘉懿的通讯手环突然进了一条通讯请求。在伸手下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后,金嘉懿将通讯调到了大屏幕上并接通了。
“金部长,我们有一些发现。”
通讯屏幕上的人灰头土脸,其背景也是一片废墟般的狼藉甚至还有余火和灰烬乱飞,但他眼中的激动之情却无法掩饰。
笔者语:感谢所有点开这部小说看到这里的读者,很感谢大家能耐下性子看看本人的拙笔!笔者很喜欢看小说,同时从小就一直想要写一本属于自己的小说,这是本人第一次鼓起勇气将自己写的东西发表出来。我知道自己很不成熟,因此如果看到这条留言的您有什么宝贵的建议或批评,本人十分希望可以将其提出探讨,我一定会虚心接受,努力完善自己!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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