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是心率检测仪和自己的呼吸声。
我应该去学着好好珍惜生命吗?
感觉很有那个必要。
于是在哪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一天,我决定了从新开始生活,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但到现在这一步还能留有一口气,我完全没有理由选择放弃了,我应该活下去。
生存的念头就像是一颗破土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包围缠绕着我,它的意志贪婪地出奇,以至于用死亡的经理当养分来换取自己的疯狂生长。
我想活下去,我想再次感受到生命的脉搏与呼吸,我想再次体验活着的美好,我还想去电影院看电影,我还想继续通关游戏,我还想与人产生更多的关系,我不能死,我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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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时间观念的情况下,度日子的感觉其实很煎熬,一双眼睛从白天瞪到夜晚,睡觉竟成了我最期待的事情,因为可以快速度过很多不必要的时间还可以加快身体恢复。
我试着说话,可以正常发声了,不过声色不是特别好听起来还是很沙哑,能说话总比不能说话好吧。肢体恢复停留在外表恢复,手脚上的石膏听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可以拆掉了,虽然我对时间没有观念,不过我还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遗憾就在于我可以感受到四肢的疼痛,而且也有触感,可我却依然无法活动我的身体,哪怕是翻身也做不到。
我跟护士说我恢复得很好,请求护士把碍事的呼吸机拿走,护士没有搭理我,并不像医生那样关切我的身体状况,只是离开前冰冷的留下一句让我别动的口令,我也动不了就是了。
那个少女还在,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病,能跟我同一个病房而且相处那么久应该也挺严重的。在漫长的恢复期里也多亏了她的存在我可以稍微有些乐趣,失去了时间观念后她基本成为了我获得时间信息的唯一方式,她大部分时间也只是望着窗外,平时唯一的对话就是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很少主动找我搭话,估计是性格方面的问题,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人看望她。
我问了她的姓名,她说自己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跟自己不幸的家庭有关,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和我会在未来相遇,所以以下内容还是不说她名字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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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护士跟医生把我手脚上的石膏拆除掉后,医生离开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病房的门没有关上,我也得以窥见门外的样子。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条走廊和大厅,大厅没什么东西就几个护士在那轮班,但是走廊上有一叠报刊杂志,好像可以给无聊的生活填一些精神食粮了。
石膏拆除了,我还是需要呼吸机而且还是无法恢复活动,医生说恢复活动是迟早的事,呼吸机是因为我肺部活动太弱了,如果不用呼吸机的话可能有窒息风险。我不在乎我现在能不能动呼吸怎么样,我在乎外面的杂刊里面有些什么内容,自从我自杀之后我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电子设备与书籍。手机去哪了?跳楼的时候摔坏了,听说手机电池爆炸了,有点庆幸手机飞的很远,炸不到我。
没有亲戚可以联系我,家人也早就先我一步走了,朋友也是的,都没怎么能活下来。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自私,只顾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正是因为这种想法导致我有段时间自卑感很强,后来是因为从阴影中走出来了,自然而然地没有了那种想法。
我开始嫌弃呼吸机烦了,因为这东西导致我每天入睡耳边都是巨大的仪器声,我问那个隔壁床的少女她能不能接受这个呼吸机的声音,她只是表示还能够接受毕竟要是不能接受也改变不了什么。
心率检测仪搬走了,空荡的房间呼吸声更加的吵闹着实让人受不了。
现在的我压根用不上呼吸器吧?我跟那位少女这么说,她回答事不关己。
我让她帮我把呼吸器拔掉。
“你在开玩笑吗?这不好笑啊。”
我很认真,我说我并不需要呼吸器,我觉得只是别人瞧不起我才给我装上的,我只想要把这东西挪开,呼吸器太聒噪了。
“认真的吗.....你....”
我点头,她有些忐忑地走过来,我看着她的手伸向呼吸器的反面,她用力拔掉了插头后迅速看向我。
我没什么感觉,呼吸感觉很正常,令人烦恼的噪音终于停下来了。
在呼吸管里最后的氧气运送完毕后,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脖颈。
我并不是无法呼吸,而是呼吸有很大阻力,犹如周围的空气凝固成固体一样,我张着口竭尽全力将氧气吸到自己的肺里,可是越来越难使上劲。我听着自己嘴里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小,视线周围开始变的昏暗。
等到神志恢复一点的时候,耳边又是吵闹的呼吸声,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护士的声音,护士好像在对谁说什么,感觉累了索性闭上眼睡一觉。
醒来的时间很不巧,是半夜。
她在哭,是因为白天的事吗?是我对不起她才对啊,她没有发觉我醒过来了径直站在窗前。
她推开了窗户把自己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我只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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