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半截木棍。这断裂的形状就像炒面里送的一次性筷子一样微妙。
好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立即开始移动。
趁大号野猪没有反应过来,我想要绕到它的另一侧去。
不过这也意味着我需要暴露在它的视野中,和刚才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
逐渐感到气血上涌。
是因为眼前险峻的状况么。
心情却是意外的平静,仿佛不过是在郊游的时候追追野兔子之类。
直觉告诉我能行。
那就上吧。
我冲到那巨物的眼前。
然后顺势刺出手上的东西。
“噗呲”一声,它没能躲过攻击,被刺中右眼。
这下视觉是彻底废掉了,野猪发出震天的哀嚎。
说实话,就算秉持着力大砖飞的思想,只用木棍去攻击对手的眼睛还是勉强了些。而且,这依然不够决定性。
因为它身上没有毛皮包裹的部位有限,就算想等它双眼流血至死,恐怕在那之前伤口就会愈合;而长枪除了眼睛,没法对其他部分进行打击。
我藏在帽子下面的耳朵听到一些动静,似乎是有人靠近过来了。
并不需要转头看向那边。
野猪现在正在坑旁胡乱打转。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我猛地跃起身。
看准时机,两脚踏在它的背脊侧面。
如果说双方重量级差距过大就难以撼动的话,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将极强的反作用力施加于两者之间。
简单来说,如果一只蚍蜉有推土机般的力量,那它也可以撼动大树——
相对的,我会获得极其夸张的动量就是了。
我两脚同时踢在背脊侧面,顺着惯性收紧双腿;然后全力蹬出去。
获得动量的野猪朝着土坑倒下。
而我如同炮弹飞出。
“唔哇!”“哇喔!”
我在半空中穿过树木,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似乎是“咚哐!”一声落地把原本躲在树后围观的大叔们吓到了。
根据事后证言,他们刚看到我在和野猪周旋,正商量着采取什么行动;结果半秒钟之后我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抱歉,这次不是故意的。
“这个借用一下。”我用手背拍拍带刀大叔腰间的刀鞘。
“哦、哦。”他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下意识就卸下刀鞘递给我。
这刀是砍刀样式,虽不是铁制,刀背倒也厚实。将就了。
“好。咱们过去吧。”我带头在前,招呼他们跟过来。
话说帕萨特老叔去哪里了,刚才也没见着他。
大号野猪依然叫得震天响。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大叔们跟在后面,没几步就到了。
是说,两个小伙子去找其他人了?合理的判断。
至于我们这边——
如我所料,这个体型的生物一旦背朝下摔进坑里,一时是爬不起来的,就好像摔个底朝天的大象一样。不然我也不会慢吞吞地靠近了。
只见它半个身子躺在坑里,四腿乱蹬却碰不到实处。
我站在旁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
大叔们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还没有跟上状况。
好吧,我本来准备看情况把事情扔给他们的。
我拔刀出鞘,信步走近野猪的头部。
一刀刺中脖子正中,然后猛地向下一拉!
血雾飞溅出来!
它的身体靠着地面的这一侧毛发略微稀疏,尤其是头部与身体的“接缝处”有一片没有刚毛。这与我所知的野猪有微小的不同。
即便如此,要突破皮肉砍进去也不容易;只能说多亏了这副猫耳身体的爆发力。
我瞬间退开。
野猪反抗得更激烈了,四肢乱舞、獠牙也甩动着。
困兽的危险性是最大的,哪怕它已经受了致命伤。现在它的气管被我切开,呼吸被血液阻塞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决不能大意。
刚才我犹豫了一刹那,衣服和手上都沾了不少血。再慢半拍估计还得受意外伤害。
工会能不能申请工伤?以防万一我得找大叔问一下。
而且接下来怎么处置也得找他拿主意,我还是不僭越了。
我估摸着情况算稳定了——也就是威胁已经从物理上消除了,于是和大叔们打个招呼。
“老叔们好。帕萨特老叔在哪里呢?”
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
似乎事情的发展有点过快,他们还没跟上节奏。
“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像没咱们啥事儿了。”“咱们还不老吧。”像这样争议了一会儿,总算是得出了什么结论。
最好能赶紧把我打发走。
“老帕还在路上呢。估计这会儿到村子里了吧。”
我把刀上的血迹用路边拔的干草擦干净,插进鞘里还给说话的大叔。现在他从没刀大叔变回带刀大叔了。
“以防万一,这边得麻烦老叔们看住了。”
那头大野猪还在哼哼唧唧的,半天不肯断气,但我们也不应该贸然靠近;所以既麻烦又棘手,还是老老实实在旁边等着比较安全。
真要回光返照起来,作困兽斗的话,比我更有两万倍经验的大叔们应该能有对付的办法。
我告别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村子,路上顺便回收了刚才扔在灌木丛上的弓,挎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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