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这就像一场赌注,老人生命里还能拿的出的一切都压到上去,赌真的有天堂,赌真的有光屁股的天使和穿白袍子的上帝。
或许在他们回家的路上 ,看到路上的新人还会沾沾自喜,多亏自己和上帝捐了几百块的功德不然会和这些凡夫俗子一般上不得天堂。
我们走进教堂里,教堂很大很大,看见牧师牧师在把鸡蛋放到一个个的小篮子里,他白色的工作服里面套了一件红色的毛衣,他看到人进来了,就在讲台上站定,一条红毯从教堂正中一直到门口,的壁画五花八门,都是些看不太明白的宗教故事,表明是那总彩玻璃,底下应该安了灯,灯开了就像圣诞树一样五颜六色的。
我们和老头老太们依次落座,木瓜妹拽着我到最后面的一排落座。
————万福玛利亚,你充满圣宠,主与你同在,你在妇女中受赞颂,你的亲……
红色毛衣的牧师用这段话来做开场白,我的理解这就类似于“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这样的台词。
前面一个大妈拿了个十字架捂在手里念念有词。
宗教果然是类似,庙,教堂,上帝,佛祖,菩萨,泥塑的金身的,讲来讲去都差不多。
我老家的人也经常这样祈祷,捏着个念珠就开始絮叨,只是对象不太一样而已。
我的父亲也在念叨的队伍里其中,他祈求菩萨保佑家里风调雨顺年年有余,这是祈求菩萨让他发财的暗语,他甚至没有勇气直说
现在记起来,我去庙里去的少,上次去还是我爷爷走的时候,下暴雨,院子里十分泥泞,没有路,在乡下,我妈妈是学佛的平时经常有和佛友互相交流,几天都是阴天,那天来了一面包车到了乡下,我妈那些佛友都到了,和他们素未谋面,他们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转经轮,走到灵前,围着开始念诵超度文
庙会盂兰盆节
那些人捐的食物
用盆装
堆起来把大雄宝殿堆满了
金身塑的佛像
好几米高
盆一直堆到佛头。
他们根本吃不完,妈妈说那些食物会分给穷人和义工,但这也就说说而已,大多数都被和尚一拖车一拖车的卖了,或者卖不出去,就放在后院烂掉。
我是不懂佛的,但是我觉得那些懂佛的干的事也就那样,从此我便去的更少。
“能不能几把专心一点啊,卧槽。”
她饿狠狠的把我从关于食物和佛祖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认真一点,待会我让你咳嗽你就咳嗽。”
“行”
教堂后面有个小孩初中上下,推个小车给座位上的人发那种两三块钱一斤的桃酥饼,老人们都感激的接过,发东西的小孩要说一句
“圣母玛利亚保佑”,
老头会回一句
“保佑”
————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如何才能再咸呢?它这个意思啊就是说它这些门徒就像盐一样重要,没了它们,这个世上就少了滋味,懂吧……
牧师一边问懂吧,一边用在用半懂不懂的话解释模棱两可的圣经,他这种业务水平也就骗骗老头老太太了。
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牧童也来了,他弯着腰从讲坛的一段走出来,弓着腰贴着地走,像是电影院里去上厕所的人怕挡着荧幕,提一盘子上绑了一个晾衣杆,他把盘子伸到那些老人的腿上,等着老人把今天的孝敬放上去,很多人都准备好了破破烂烂的零钱,没带钱的也不急盘子上还准备了一个支付码。有些人睡着了,就用杆子拍一拍等醒了再到下一个。
之前那个说“低俗”的老太就坐在我前面,他被那个牧童拍了好几下都没醒,口水滴在了花花绿绿的纸钞上。
直到最后被旁边的人推醒,她解开蓝色的针织袋,把钱包拿出来,我看清里面厚厚一打五颜六色的钞票,被橡皮筋和一大堆折扣卷绑在一起,她抽出一张放了下去,包又被放回去。
……
牧童走向我们,木瓜妹用准备好的零钱打发了他。
我察觉到左脚被踩了一下,我转头看到木瓜妹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刀片。
她斜着看我一眼慢慢凑了过来。
头朝前面的座椅晃了晃,针织袋被那个老太垫在屁股下面,里面的钱包从座位的缝隙被挤出了轮廓。
有时候和人共做一件坏事会拉进你们的距离,
第一次约会,一起去教会偷素不相识的人的钱包确实比看电影加亲密度来的多,如果这算是约会的话。
我也凑了过去帮她挡住过道的视线,我们的脸贴在一起她的脸骨把我的嘴唇挤的变形,她的胸抵到我的膝盖上,我能感觉到血液在往我的脸上和肚子往下的部分聚集。
她用刀片轻易的在针织袋拉开一个小口,
她两根贴了小马宝莉贴纸的手指穿过座位的缝隙和针织袋的小口把钱包拽了出来。
她抖了了一下,我的汗滴到了她的手上,但她很快恢复了,那个褐色的钱包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校服外套里。
“行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就和我出去。”
她在座椅下面捏了捏我的手,她的手湿透了像是粘了水的海绵。
在并不漫长的等待以后,他站了起来,我们也同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有几个人回头望着我们,木瓜妹让我别回头看她们赶紧走,她拽着我推开大门,像两只老鼠一样从缝隙里溜了出去。
门阻挡了视线但牧师的话从门的缝隙里一并追来
————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义人却胆壮像狮子…………
……
我们牵着手一直狂奔直到那栋装满老人,尿味还有耶稣的大厦消失的在身后。
“草泥马,你怎么那么多汗,卧槽,那个老毕等差点就醒了。”
她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别叫哦,别叫第一次约会带男生出来偷钱包是吧,”
“你现在是共犯了。”
她靠着我笑了,她笑的很阳光,像是我们刚刚并没有偷了一个陌生老太太的钱包而是去坐了一圈过山车。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你,如果我不配合你举报了,你现在估计已经在录口供了。”
“你不会的,我 相 信 你。”
这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你和很多人这么做过吗?”
我很关心她的回答。
“我以前都是单干的,这种事不能常做,有时候交很缺钱的时候才会去,现在没有监控的教堂不好找了。”
她那副无赖的样子,让我生出了分亲切,我一直想从别人的口袋里偷点什么,她轻易就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她简直是我的英雄。
她双手插进兜里把腰挺直了些,可能是因为胸口的负担太大,她的腰一直往前倾,站直了和我差不多高。
靠在我身上,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往我鼻子里钻,我很享受这种同流合污的感觉。
我们在街边的街边的红茶店分了脏,里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折扣卷被扔进了垃圾桶里,一大堆零钱加上九张红票子,总共是一千夸,她给了我三百块和所有零钱。
我们把钱包扔进路边被掀开的井盖里,罪证随着污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接下来去哪?”
“你还想看电影吗?”
“不想了,别说话别说话,让我靠一会儿,不要破坏气氛。”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继续走在路上,从一条街街走到另一条街,我用余光观察她脸蛋,她脸颊周围青春痘楼下的痕迹还有只有一边的小酒窝,我透过她的脖子看到了她校服上的名字 李文清
我会记住这个名字,我要牢牢把它刻在我光滑的大脑皮层上,记性不好,我在多年后的某天梦里和她缠绵后,想叫出她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能称呼她为木瓜妹,这让我很痛苦,我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早上才想起她的名字,此后我所有平台的小号都叫——
李文清。
她很活泼
她有很大的胸和雀斑的小脸
她是我的朋友
我和她一起偷了东西
我第一次见她就如最后一次见一般熟悉,
她太好了,
她还让我上了很多次。
我们相互熟悉,我们曾经如出生般赤裸的共眠。
我熟悉她身上的部位如同熟悉我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我爱她。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念她。
那天的最后我们哪也没去,没去看电影,也没去一起吃晚饭,她和我说要给下次约会留点东西,什么时候是下次,我问她。
“下次的时候下次。”
她又吻了我,这一次是嘴对嘴的,我仔细的**了她的舌钉,很有趣,像在嘴里含弹珠一样,嗦了一阵又觉得像水泡,有种想咬破它的冲动。
承认自己的欲望会让自己变得坦诚,而我一向是个坦诚的人。
“我可以揉揉你的胸吗。”
她没有扇我一耳光,也没有大喊流氓,只是告诉我。
“或许下次吧”
她真好。
……
怀抱着甜蜜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报刊亭的时候想买瓶水喝,一摸口袋摸出八张一百块来,我一时愣住了,不知怎么多出来五张。
奶奶的,忘记给阿迪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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