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方糖失神的时间摘掉了她的面巾。
而后她就发现平时总是优雅地笑着的俏脸此时被红霞布满，红唇轻启露出无尽的诱惑，像是在勾人上前探索。迷离的双目似乎在证明着所做的成果，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满足感。
林清欢有些走神，喉咙滚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态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方糖这动情的表情也被寒素看在眼里，让她也有些心神不宁，两人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歇息了片刻之后方糖也回了神，从林清欢和寒素的魔掌之中脱离出来。
“摘掉啦！不要再来啦！”
方糖看了一眼林清欢手里的方巾，彻底放弃了戴方巾遮脸的打算，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是林清欢和寒素再来一次，她是真的没有不喊出声的把握啊。
“哦哦。”
林清欢木讷地点了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对方糖有些心动，那种心情虽然只是存在了一瞬间，但也让她心中多了一些疑惑。
我……真的喜欢林安吗？那要是我真的喜欢林安的话，为什么我会对糖糖……
“我们要去哪里啊，姐姐！”
方糖看着寒素这个假正经，不由得咬了咬牙，她还以为寒素会站在自己这边，谁想到她居然不惜毁人设也要背叛自己，实在是太可恨了。
亏我以前还因为你正直而敬重你啊！赶紧把我的感情还来啊！
“嗯……我们先在城里逛逛好了，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吗？比如衣服，饰品什么的。”
寒素思索了一下，向两个女孩寻求着意见，她可没忘记这次出来主要是因为她们想逛逛泰安城。
“姐姐来定就好。”
“嗯。姐姐大人带我们逛逛就好啦。”
方糖和林清欢都没什么想法，主要是她们也不了解一般人会做些什么，毕竟她们两个基本上都不出门。
方糖不用说，不是学了乾坤凝神术她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出门的，而林清欢，你觉得偷偷学习了一门古老语言的人有出门闲逛的时间吗？
寒素对她们这种也有些头痛，摸不清她们喜好的话很可能就会让逛街也变得很无聊，所以她得尽量从她们可能的喜好来考虑要去哪里。
方糖的话……嗯，她自己就很会做衣服，比外面卖的这些要好看的很多，应该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既然如此的话，果然还是饰品好一些吧？
“那你们跟我来吧，人有些多，不要跟丢了。”
寒素嘱咐了一句，自己转身带起了头，但下一刻就被林清欢挽住了胳膊。
偏头一看，林清欢另一只手也挽住了方糖。
“我们快走吧，姐姐大人！”
和寒素一起快乐过的林清欢显然更放松了，完全忽视了寒素出窍境的实力，真的把她当成了姐姐一样的人物。
这小傻子……
方糖心里有些无奈，冲寒素歉意地笑了笑，只是她这样的表情却让寒素心头一痛。
你会为了她向我道歉的话，那我们又算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心中有些感慨，寒素由着林清欢挽着自己，向定好的方向走了过去。
......
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
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孙振受方汗王国二王子邀请，回到王国已有数个月了，在这段时间他尽力为二王子谋划着，如何在国王病逝之后从大王子手中夺取王位。
加上前段时间又有希恩遗迹出世，他忙来忙去的一直没得到片刻的安歇，直到临近新年这段时间，他才得了空子出来走走。
虽然王国之中暗流涌动，但这并未影响到王国内生活的普通人们，他们或许连国王即将过世都不知道，只顾着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孙振也曾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所以很能理解这些普通人的想法，谁能当上国王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对王国之内的全力变动也并不关心，除非那个国王能给他们减点税。
所以，此时的泰安城要和以往过年时一般热闹，只是因为希恩遗迹出世的原因，路上更少见到修者了。
可对普通人而言，没有修者反倒是好事，他们也不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人的脸色，这也让泰安城更加热闹，到处都有着人们走动的身影。
孙振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其余人见了他之后都会自觉地绕开，这样的事在过去虽然也会发生，但原因可就有很大差距了，以前人们避开他是因为嫌恶，而现在却变成了担心自己会不会冲撞到孙振。
这让孙振也感受到了些许的快感，只是在一些陌生人面前就能有这种快感，不知道要是见到了以前的熟人，又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孙振不禁好奇起来，即便是他在别国之中学习多年，他也想不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求知欲和期待感让他的步伐更加急切。
于是，孙振来到了一家包子铺前。
“欸，这位大人，要来点包子吗？”
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位粗壮的汉子，大概是四十余岁，脸上有着生活劳累带来的皱纹。
孙振突然觉得无趣了，本来他还会期待那些老熟人看到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但实际上，那些他认为的老熟人们或许早就把他给忘了。
“两个牛肉的包子。”
孙振瞥了一眼蒸笼，和记忆里的差不多少，只是在时间的熏陶之下让蒸笼变得有些老旧。
他曾经一直很想尝尝这牛肉的包子是什么味道，以前只是远远地闻过，根本没有吃到嘴里的机会，而现在，他连包子的价钱都不用问了。
接过包子的孙振随手给老板扔了一块金子，也不等他找钱，也不在意他能不能找得起，拎着包子就往远方走去。
其余的也没必要看了，他只觉得无趣而已，包子放到嘴里，记忆之中最想尝尝的东西也没那么好吃。
人是记忆的产物，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记忆堆积而成，可是你记忆中印象深刻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未必如此。
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
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有趣。
也可能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故乡吧。
孙振自嘲地笑了笑，漫无目的地随处走着，手里拿着包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而后，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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