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她吗？
要显露自己的炽热的内心吗？
在秦时月面前的白晓云就是一只待崽的羔羊，只要她想要，她随时可以越过那条线。
但是…秦时月在犹豫。
越过界限的后果是什么？
她可以用世上最美丽的花言巧语哄骗白晓云相信她，哄骗白晓云当她身边的小宠物，但是联系于她和白晓云之间地诅咒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她只能获得短暂的、刹那间、转瞬即逝的、如昙花一现般璀璨却充满遗憾的幸福。
她是经历了许多次这样，像可怜的西西弗斯一样，不断爬到山顶，又坠落重来。
她不会习惯于此，秦时月不会满足于此，她想要改变。
她想要破除诅咒。
“会出很多汗。”
“嗯嗯。”
白晓云点头，期待着秦时月的下一句话。
“会很累。”
“嗯嗯。”
怎么又在说废话呀？难道还有不累的运动吗？
“那就是…VR运动游戏。”
“啊？”
“怎么样？这个不会很痛苦。”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白晓云点了点头。
可是，她家没有啊，她甚至连电脑游戏都玩不了，更别说买VR设备了。
“晓云要不要试试看呢？”
“姐姐，你有吗？”
“没有。”秦时月微微一笑，“但是我可以给你买啊。”
“那…还是算了。”
她没那么任性。
她在秦时月家蹭吃蹭喝已经白嫖得够多了，还要让秦时月为她买游戏设备，那已经完全把秦时月当成她的父母了。
“没关系，晓云，这点小钱对于姐姐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晓云能开心，钱并不是问题。”
“还是算了，姐姐。”
“难道晓云想变成小胖妞吗？”
“不…不想。”
白晓云很想答应，可是这样她欠秦时月的人情就太多了。
又是蹭吃蹭喝，又是让姐姐接她放学…
她已经欠秦时月太多了。
“好吧。”
秦时月伸手摸了摸白晓云的头。
是个懂事的乖孩子，是个还抱有戒心的孩子。
即使因重生和遗忘被抹去了许多关键记忆，但正常的心智还是保留着。
“姐姐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几千几千的小礼物，都觉得是过家家一样呢。”
“啊？”
“晓云你还小，不懂这些事。”
“我…我…我不懂…”
白晓云低下头。
其实她想说她懂。
这么豪横的话语，让白晓云想到了秦时月，以前秦时月甚至给她买了一套房。
就是…蓝天公园4栋404。
虽然是个不太吉利的数字，但80来平米好歹花了上百万，对秦时月来说也只是小手一挥的事。
“晓云有没有觉得，那些男生都太不识相了？”
“诶？”
“你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什么不能给他？为什么还会跟我提分手呢？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啊…这…我，我想想…可能是…自尊心太强了？”
白晓云总觉得大姐姐在指桑骂槐，这不就是在批评前前世的她吗？
可那时的她真的是情非得已，面对秦时月那样一个疯批，她能不提出分手吗？
“自尊心？”
“嗯，很多男生，他们不是都觉得自己跟厉害吗？如果姐姐你什么都做得到，什么都能给他买？他会觉得很没面子。”
秦时月扬起一抹浅笑。
“晓云，等你长大了就会发现。自尊心，在钱面前，什么都不是。”
“哦…”
其实白晓云觉得自尊心挺重要的。
“很多人，分不清自尊和自傲和自卑。这在我眼里，是正常的往来施与，如果这都能伤及他那所谓的自尊心，那只能说明他太过于自卑了。”
白晓云怔怔看着秦时月，仿佛看一个陌生人，看一个熟人。不太像平时温柔的大姐姐，与一个前世认识的人异常相像。
“你说是不是呢？晓云。”
“嗯…”
“那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女孩子，被人包养了，她的自尊心会受到太大的谴责吗？”
“我…我不知道。”
似乎又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是自己被包养，而对象是大姐姐这样的漂亮姐姐的话，她是心甘情愿的。
但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其实很多男生也有过这种愿望，不过似乎都会被人拿来当做笑资。
这个世界本来里是不公平的。
但是适当的保持自尊，确实也能够赢得他人的尊重。
白晓云还是不太愿意就这么同意秦时月赠予的礼物。
聊到十点钟，白晓云该回去睡觉了。
秦时月轻轻抱了抱白晓云，然后松开，她依依不舍地说道。
“姐姐希望你每个周六都能来…”
也是为了白晓云的安全，和江簌雪待在一块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我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来。”
“好，一言为定了。”
“嗯。”
和秦时月道别回去睡觉。
周日白晓云又和父母出去购物了，晚上她只能在秦时月这里待到八点钟。
因为星期一她要上学。
她又可以见到她可爱的同桌了。
只不过，她的朋友变得有些多，但白晓云觉得她们聊的话题很幼稚。
像是今天的动画片是什么，小猪佩奇，小马宝莉，熊出没这类动画片。她们能聊好久。
还有什么贴纸，塑料装饰，两元店里又有什么宝藏的。
而以白晓云的性格，又不可能拒绝和朋友一起玩，她甚至还能融入其中。
和这些小学生待在一块，白晓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蠢萝莉了。
一天到晚心里想的都是听我说谢谢你这种儿歌。
沉默寡言的江簌雪倒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她在想，江簌雪会不会也和其他小孩一样，这样的年纪该喜欢这样幼稚的东西呢？只是江簌雪不善于表达。
“簌雪，咱们放学也去两元店逛一逛吧。”
她看着江簌雪头顶的卷毛，突然觉得江簌雪的装扮有些太单调了。
像她自己都会精心挑选发圈扎双马尾，发圈上是她觉得很配她银发的毛绒小球，然后蓝色的发夹夹住刘海也很可爱，与蓝色的眼瞳相称。
啊…
已经变成蠢萝莉的形状了。
可是不管身体是什么样的，好好爱惜自己是第一步好不好？
“不要。”
“簌雪～去看看嘛。”
“……”
“簌雪簌雪，你是不是生气啦，我和她们聊天都不带上你。”
“……”
“好吧，不去了。”
白晓云虽然热情，但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如果江簌雪的性子生来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强行让江簌雪改变。
“去…”
“嗯？”
“就去看看吧…”
“不要勉强自己哦。”
白晓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簌雪的肩膀。
“买点文具。”
这是刚需。
“好～”
白晓云扬起笑脸，她看到江簌雪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真是奇怪的人。
江簌雪低着头，胡乱翻着书桌上的语文书，莫名其妙的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热情。
不过，自己才是奇怪的人才对，江簌雪时常觉得自己的内心十分阴暗，十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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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封面和我心目中的晓云很像啊，超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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