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只有你一个人干事的学生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余凯文听黎帆婷这么说真觉得无语了。
“我以为你能说动他们，所以就暂时没管这件事。结果刚才去跟问情况，他们理由很多，反正总结下来表达的意思就是‘懒得想’。”黎帆婷的解释也很无奈。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进来干嘛的？”
“可能只是混所谓的‘资历’吧。”
“高中学生会的‘资历’有什么用？”余凯文想不通了。
“这都是沾了往届学生会的光。我们学校往届的学生会很厉害的，各种活动组织得有条有理，学生和校方都比较满意，宣传工作也做得很好，所以有的大学自主招生的时候看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特地看看有没有学生会工作经历……”
“然后呢？”
“去年是个分水岭，不，应该说是直线下坠。学校换了一批不管事的领导班子，上一届学生会的选举……说是‘卖官鬻爵’都不为过。”
这听得余凯文大跌眼镜：“你说得好像在编故事一样……”
“真的！”黎帆婷急了，“没骗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学生会几乎没人做事，我现在连运动会的各种安排都没有处理完。”
“你是知道这些还要进学生会的？”
说到这，黎帆婷哽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我跟你换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情况，所以你要我处理我肯定没法处理，你还不如直接退出学生会，这样也来得轻松。”
“退不了……”
“什么叫退不了？你要是真的身不由己，学校还要强求不成？”
“因为……因为……”黎帆婷纠结了很久才最终决定说出来，“是我爸让我进学生会的。”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余凯文总算明白过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爸把你的人生都安排妥当了，你没法违抗是吧？”
“又是这种经典剧情吗……”余嘉兰听完在一旁吐槽道，“被父母操控的人生是吧？”
“……”
黎帆婷算是默认了。
“顺便问一下，你不会连以后的结婚对象也安排好了吧？”余嘉兰接着问了，“比如是什么企业家的花花公子什么的。”
看黎帆婷那窘迫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婷姐，我之前去你父母那里闹腾的时候，他们不是表现得很和善吗，还同意了我那无理要求……”苏虞煋回想起自己去黎帆婷父母那里闹腾的场景，想到了黎帆婷那慈眉善目的父母，“那是……”
“那肯定是哄你的啊，唉……如果我说他们其实在偷偷计划等你成年后去找一些国外的专家来治你，你信吗？”
苏虞煋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脱离了这个“戏场”。
“我不敢和你换了。”余凯文直言道，“我可以作为一个外场人员帮你处理学生会的事情，但我绝对不能和你再换。”
“其实你不和我换也好。”黎帆婷莫名后悔自己多说了这些话，“虽然我换的目的只是想在这里喘喘气。”
“……如果只是这样，我倒是无所谓。”
虽说那一次代替黎帆婷去开会的交换并没有多久，但余凯文可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些人的视线，他们可能只是单纯想把黎帆婷当作工具人，而他们自己只需要关心成绩问题就能享受那些针对学生会成员的优惠政策。
“……我们真的要换到放学吗？”朱曼露这时候才战战兢兢地问余嘉兰。
“因为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和你换是通过这种形式。”余嘉兰说，“我倒要看看换久一点会发生什么特殊状况。”
“原来你是想试试这个啊……”余凯文恍然大悟，“我只能说两个小时可能试不出什么结果的，当然，要我换一天以上我是不干的。”
“我也不想……让他就这样去我那里。”
“所以你到底……”
余凯文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脑子里有道白光掠过，在脑海里划过一道宽大的裂痕。
她慌忙摁住自己的脑门。
“怎么了？”余嘉兰和朱曼露忍不住站起来了。
余凯文只是用空出的那只手示意不要所有人干扰自己。
“我的身体应该是健康的，也没在经期……”朱曼露喃喃道，“怎么回事……”
余凯文发现这道裂缝里面似乎有什么画面出现，她甚至可以窥探里面的景象。
裂缝里面是第一视角画面，她看到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个木制但有些陈旧的小书架，书架上摆放了一些书，很多都是旧书，但多是余凯文第一反应觉得很难看懂的书。其中有两本新书比较突兀，这是自己送给朱曼露的那两本书，挨着放的还有一些带了图书馆标签的书。
在第一视角下，她看到了一只纤细的手在抚摸这两本新书，却并没有拿下来看。
“这……难道是朱曼露的记忆？”
正当余凯文准备停止自己的窥探时，朱曼露的视角突然转向了，转到了对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一个身材有些肥胖五官长得就自带怒气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但很遗憾，余凯文不能听到声音，只能看到这女人嘴皮子动个不停，而朱曼露很明显有些害怕。
然后，这女人往书架上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直接朝朱曼露扇了一巴掌，顺着朱曼露的视线，余凯文看到了那被打碎的眼镜。
再然后，这女人出去了，拿了一个脏麻袋，当着朱曼露的面把书架上的书全部塞进里面，拖着拿出去了。
画面也因为泪水变得模糊起来。而这时，裂缝也逐渐消失了。
“表哥，你到底怎么了？”余嘉兰看表哥半天没有反应，有点着急。
但余凯文回过神来，并没有急着和表妹解释，转而是问朱曼露：
“打碎你眼镜的人，是你妈吗？”
朱曼露一听，吓得浑身紧绷：“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看到的。”余凯文指着脑袋说，“虽然只是一个片段，但解释了你的书是怎么没的，以及你的眼镜是怎么碎的。”
此话一出，朱曼露赶紧冲过来吻了余凯文，两人就这样换了回来。而换回来后，朱曼露就远离了余凯文，躲得远远的。
“我们……我们不要再交换了。”她心神不宁地说。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余嘉兰已经理解了状况：“看来表哥你是看到了她的记忆了。”
“我先声明，不是我想看的，是突然有个裂缝出现，我从裂缝的缝隙里看到的。”
“是你自己想让他看到的吗？”余嘉兰问朱曼露。
朱曼露拼命摇头予以否认。
“你撒谎，表哥刚才说的那段记忆应该是你想说却不敢说的事情，但却通过这种方式让表哥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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