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月下楼了,脚步轻快,眉宇间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少年鼓着脸送别她的模样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
她终究没把那句话说出口,因为当时的气氛不好说出口,在她看来,表白应该要郑重一点的好,更何况是自己的第一次表白,更加不能随便。
如果刚才不调戏苏落,深情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不定就能营造出暧昧的气氛了。
但看着苏落那副楚楚待泡的样子,她很难做到不调戏,小小的欺负他一下,还能欣赏到他生闷气的可爱模样,一点都不亏。
而且从明天起苏落就属于她的所有物,好吃的东西当然要抱回家慢慢吃。
回过神后,秦初月才发现自己到了一楼,从顶层走到一楼仿佛只用了一瞬间。
秦初月无论是相貌还是身份都极为亮眼,更何况此刻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这自然流露出的微笑就犹如一朵散发淡淡清香的茉莉花,以至于周围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笑得那么开心,她到底看上谁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被她看上了,要是我该多好啊。
女的好奇,男的嫉羡。
女人会好奇自然是因为她们都是顾客,男的不用多说,干这一行的太容易心生嫉妒。
光顾这家青楼快一个月,秦初月自是习惯了这些目光,但她可不想别人欣赏自己的傻笑,所以赶紧将表露在外的情绪藏到心里去。
欲要离开之时,秦初月感受到了一道扎眼的视线,这道视线和别人全然不同,充满了敌意,她很难做到无视。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不怀好意的视线。
秦初月不明白,自己只是逛个青楼而已,又没惹什么事,为什么有人敢找自己的茬?
她斜眼一看,即便视线交触,对方仍旧散发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秦初月的美眸并未露出锋芒,眼神甚至有些慵懒,仿佛完全没把对方的挑衅放在眼里。
内心实则有着深深的困惑。
这女人有毛病吧,我又没干嘛给她,她为什么用这种我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眼神看我?
……
她是个少女,与秦初月差不多大,都处在花季的年龄段。
少女独自坐在角落,桌面上摆放着的茶具和点心,让她看上去好像是坐了很久的样子。
她左手插腰,右手举着一本书,却没再看,一直在瞪着秦初月,手里的书已然成为增添气质的饰品。
那张娇俏的脸蛋充满了灵气,即便不说话,别人也能轻易看出她是何情绪。
肤光似雪,体态轻盈,她的姿色竟丝毫不落后于秦初月,非要比的话也只能说各有千秋。
但是秦初月已经在嫉妒了。
不是在嫉妒少女的容颜,而是在嫉妒她的穿搭。
她的穿着打扮与众不同,偏偏又没有太多的违和感,那件灰白色的格子裙比一般的裙子要短,却不显轻浮,她穿的袜子也比一般的袜子更长更薄软,而且白得像天鹅的羽毛。
袜子和裙摆的交界处,那若隐若现的大白腿,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犯规。
秦初月酸了,每次一有好看的新衣服永远是她最先穿上,怕别人不知道她妈是谁似的,真臭屁。
同在一个大圈子里,秦初月自然认识少女,虽然没什么交往,但名字和身份还是了解的。
少女名叫彩茗,她娘是大凤国的二品大员,礼部尚书。
礼部管礼仪科举等和文化有关的事务,服装就是其中之一。
大凤国乃至这个大陆,女人总是比男人强,爱美又是女人的天性,所以礼部可不会拘泥传统,怎么美怎么来,女帝甚至可以穿着黑丝上朝。
秦初月在这家青楼看到彩茗好几次了,每一次看到她,她总是坐在角落抱着一本书看,并且,她的桌上永远摆着茶壶和点心。
第一次撞见彩茗时,秦初月还在心里笑过她呢,礼部尚书的女儿竟然也逛青楼,果然人不可貌相。
后来见多了彩茗,秦初月只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
一个男妓都没点,就一直搁那坐,她到底打算干嘛?难道是在秀她的美美衣?就算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坐在更显眼的地方?
难不成她来青楼,就只是为了看书?
秦初月也只是好奇,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哪怕再好奇,她也不会去探究。
以往彩茗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从没有对她瞪眼。
秦初月非常不解,于是朝着彩茗所在的角落径直走去。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但是那张藏不住表情的脸蛋,已经暴露了她的不爽。
“那你一直瞪我干嘛?”
彩茗恨恨的道:“我只是恨你不知道爱惜自己,以你身份,以你的姿色,只要你稍微透出一点意向,那些世家公子自会摇着尾巴排成一队任你挑选,为什么你非要来这等庸俗之地作贱自己?”
秦初月只觉莫名其妙,她和眼前的少女一点都不熟,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恨的。
“你管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妈来了都管不了我,你更没资格,别以为我和你很熟似的。”
彩茗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堂堂郡主竟把青楼当自己家一样,这根本不成体统,我既为礼部的一员,就不能看着你如此堕落!”
这般义正辞严,秦初月都被她说笑了。
“哎哟哟你个芝麻大的小官还有脸说我,我在这里看到你好几次了,坐在这喝闲茶看闲书的,不也把青楼当自己家了?”
“而且……” 秦初月看了眼彩茗下身那段若隐若现的大白腿,语气满是戏谑:“还穿成这样,骚里骚气的,身为礼部尚书之女的你,真就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呢。”
这一番对话下来,反倒是彩茗被秦初月说得羞臊了。
像是小动物应激似的,她慌忙的将玉腿合拢得不见一丝缝隙,柔夷捂在过膝袜和裙摆没能遮掩住的软肉上。
秦初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你样子应该还没做过那种事吧,你是不是因为害羞连男妓都不敢点,所以才穿成这样勾引他们主动啊?”
彩茗很反感的叫出声。
“才不是!我是抱着求学的态度进来的,和你这种沉沦于**的轻浮女人完全不一样,我穿成这样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求学!”
秦初月人都被她整乐了,她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来青楼求学”这种话的?
“行吧我知道了,你是报着求学的态度来学涩涩的知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求学了。”
她懒得看彩茗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果然,像你这种满脑子都是情涩的女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情涩笑话,你这样的女人,永远也赢不了我!”
切~害我白白期待了下,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求学高见呢,莫名其妙的就向我下了战书,那颗玩泥巴的童心还未泯吗?
“今天本郡主心情不错,对你的无礼可以既往不咎,若下次还敢瞪我,我会打到你连妈都不认识。”
秦初月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彩茗,随即潇洒离开。
……
……
……
一直到那道傲然的背影淡出视线,彩茗僵直的身体才动了动。
自取其辱的滋味,气得她直跺脚。
坏女人,竟然恐吓我!
恐吓就算了,还霸占我的求学时间!
可恶偏偏我还拿她没办法!
偏偏她看上了我的小苏落!
彩茗对秦初月的了解,可比秦初月对她的了解要多。
秦初月是月王的独女,月王是当今女帝的姐姐,女帝无女,可想而知秦初月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
就像秦初月说的那样,莫说她拿秦初月没办法,就连她妈来了也一样拿秦初月没办法。
对于秦初月这种有点不良的大姐大,彩茗一向是敬而远之,理论上两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但理论总是美好的,现实也总是残酷的。
一个月前,彩茗帮娘亲处理完事务后,惯例前来天然雏阁求学,本以为又是开开心心的一个下午,不曾料到苏落竟然被人点了。
她求学有大半年,早就跟老板混了脸熟,正午到下午这段时间苏落一直属于她,这是老板都默认了的。
为什么苏落在接客?
老板表示,大小姐,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惹不起的人可太多了……
彩茗自然不会咄咄逼人,只好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心烦意乱的等待着,等到茶都凉透了,那位神秘的客人才慢条斯理的下楼。
看到秦初月的那一瞬间,彩茗就知道自己倒大霉了。
她赶紧冲上楼,不由分说的对苏落进行全身检查,万幸没事,守贞纱也还在。
她想保护苏落,所以只好将秦初月这个人说得得很坏很坏,京城的大姐大,看她一眼就要被她强之,是个黑恶势力十足的纨绔恶女。
苏落却说,秦初月没有她说的那般坏,只是有点涩涩的,他能应付过来。
话虽如此,彩茗却还是无法消除对秦初月的偏见。
每天都至少要等上一个时辰才能上去,每天都要闻秦初月在苏落身上留下的余香,她怎能不对秦初月有偏见?
但是,她都忍下来了,因为以秦初月的性格,要是她暴露的话,秦初月极有可能会将她和苏落为数不多的学习时间全部霸占。
直到今天,彩茗终于忍无可忍。
因为,今天是她等得最久的一次!
而且,秦初月下楼时候,脸上那犹如少女陷入初恋般的傻笑,真的好刺眼!
她只是偷偷的瞪着秦初月,没想到竟然还被逮着了,最后还反被对方说得面红耳赤。
哼,这次是我输了,但真正的输赢不在耍嘴皮上面。
彩茗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有一计可以让秦初月输得彻彻底底,就是有点费钱。
想到就做,彩茗抱着书,小跑出门,但没跑出去没多久,就又折回来了。
笑得那么恶心,也不知道她对小苏落做了什么事,还是先去检查小苏落的身体再回家筹备银票吧,反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会偷偷的把小苏落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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