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
难道说这是格瑞德那家伙的又一个诡计?
但这不可能,外面那么多守卫肯定不会放任陌生人进入。
特蕾西亚也被安排早早去休息了不可能是她。
难道说……
蒂芙妮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只见一名穿着一身睡衣,抱着兔子玩偶的蓝发女孩就站在她的面前。
“克罗艾!你怎么会在这?”
“这不明天就是祭典了嘛,我担心你太紧张睡不着觉,特地来陪你哦!”说着,克罗艾也没等蒂芙妮同意,嗖的一下子就蹿进了屋里。
“你这样我可更睡不着了……”蒂芙妮无奈地看着好奇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克罗艾说道。
“那正好,陪我来下棋吧!这可是你欠我的,现在也该补回来了。”
“……”
唉,这家伙……
蒂芙妮自然明白克罗艾的意思,她嘴上说地轻松,其实是在担心自己今晚会出什么事端,所以才来亲自陪着自己。
只能说有个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想到这里,蒂芙妮心里的紧张感散去了一大半。
“好,今晚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别忘了老规矩,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不许耍赖!”
这魔法自走棋,在蒂芙妮的理解中就是一个比较真实的RTS游戏,有点像她在原本的世界中小时候经常玩的人兽争霸。
利用一个桌子大小的魔法装置,对局的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通过随机生成的环境,指挥随机生成的不同种族的军队互相交战,将目标全灭或是夺得敌方的旗帜就算是胜利。
不过在记忆中,蒂芙妮似乎非常不擅长这个游戏,经常被克罗艾虐爆。但有着之前的游戏经验,现在的她可完全不同了,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
但她毕竟算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只是刚开局的功夫,负责侦查的小分队就掉进了克罗艾设下的陷阱中被全部歼灭了。
“放轻松蒂芙妮,这才刚刚开始呢!”拿到优势的克罗艾得意地笑了起来。
“是啊,这才刚刚开始……”蒂芙妮沉住气,继续自己家中的运营。
她很快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游戏不像传统的RTS游戏一样,有着APM(手速)这样的硬性条件限制。
只要对某个棋子有任何的想法,它都能毫无延迟地执行蒂芙妮的命令。
换句话说,这些棋子就是蒂芙妮思维的延伸。
那这么一来貌似就简单多了啊,神圣的F2连接着我们每个人的思想,就是这种感觉吗?
“对了克罗艾,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蒂芙妮的手指在魔法装置的表面快速划过。
“一直待在实验室里,我在研究审判长身上取下的病理标本。嗯……只能说情况好像不是很理想。”克罗艾的投石车部队占领了高地位置,向下俯视着蒂芙妮的正面部队。
“具体什么情况?审判长的病有救吗?”蒂芙妮快速将部队撤离了投石车的轰炸区,将士兵们藏入了一旁的林地。
“与其说这是疾病,倒不如说这是一种慢性的诅咒,而且已经持续了近十年之久。某些腐化已经在他的身体内根深蒂固难以去除,更何况他现在的状况也很不理想,想要让他继续活下去很难。”
克罗艾眼看蒂芙妮的部队撤离,只好乘胜追击,将架设好的投石车拆开,整体大部队前移不断推进,将前方蒂芙妮设置的每一处防守据点全部平推,直到来到了蒂芙妮的半场。
“照你这么说,还有机会?”
不过蒂芙妮却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在放任克罗艾攻下了自己九点方向的矿区之后,将部队分散开分别把守中场和六点方向的高地。
“没错,在大图书馆的医疗典籍区记录着一种貌似可以治疗这种疾病的配方。但所需要的主药却是生长在贝尔法斯特境外南面的诡秘之森深处,一种被称作「邪雾草」的罕见药材。那里远离王国,魔兽纵横危险重重,想要找到它很难很难……”
“而且能够留给审判长的时间也不多了,最多再有一周,他的身体就将承受不住这可怕的疾病,全身溃烂而死。”
克罗艾叹了口气,继续指挥部队推进,依靠完美的阵型搭配,以最小的代价进攻到了蒂芙妮的家门口。
“看来要结束了呢蒂芙妮,赢下你还是很轻松的呢!”
“我看未必吧!”蒂芙妮微微一笑,将手指指向了克罗艾家的老巢,“看看你们的家里发生了什么?”
“嗯?什么时候!”克罗艾低头一看,只见蒂芙妮的一大批部队竟然通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好的矮人隧道涌入了她固若金汤的老巢内部,开始大肆烧杀了起来,但主要的目标还是斩获她的旗帜。
但依靠重装部队推进的克罗艾在出门之后就已经将机动性这个东西完全抛弃掉了,想要现在回救那根本不可能,继续进攻推进蒂芙妮顽强防守的高地又有些太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蒂芙妮夺下了自己的旗帜。
“看来是我赢了!”蒂芙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坐了这么久让她的背都有些痛了。
“可恶!”克罗艾气的嘟起了嘴,“这次就让你一把。”
“我记得好像之前有定过规矩,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
“嘛……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克罗艾望着头顶的方向假装失忆道。
“一定要治好审判长的病,至于药草的事,我来想办法。”
“啊?”
窗外一道电光划过,伴随着“轰隆”一声,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好好好都依你,但现在嘛~”克罗艾抱着玩偶跳到了蒂芙妮的床上,呈大字状躺了上去。
“喂,那可是我的床!”
“现在是我的了~”
两人又嬉闹了一番,互相依偎在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
轰隆!
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的夜晚。一道瘦长的身影,手持一盏煤油灯,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快步走进了这片萧瑟的墓园。
在一大片墓碑中寻找了许久,最终那道身影的主人在块破损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煤油灯的光亮照亮了她藏在阴影中的面孔,以及那面孔之后深茶色的短发。
只见她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一旁,从背后取下了那把她背了一路的铁锹,任凭雨水胡乱地拍打在她的身上。
刷……
刷……
借助着煤油灯昏暗的光线,她一铲一铲地挖开了墓碑背后的泥土,直到那被泥土和雨水腐蚀地有些发毛的棺材棱角露出了地面。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划破天际。
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用铁锹挖开了剩下的泥土。
很快,一口再普通不过的棺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她深吸了口气,将铁锹插入了棺盖之下的缝隙中。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棺盖被缓缓抬起,重重地跌落一旁。
但其中却没有她记忆中早已下落的尸骨,除了泥土与雨水之外,空无一物。
意料之外的结局又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测,疑惑、不适、愤怒的情绪冲破了她的头脑,她感觉自己一阵晕眩,人也有些踉跄了起来。
但她明白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地将棺盖盖好,重新铺上泥土掩盖妥当,接着再次来到了墓碑前,伸出手指抚摸着墓碑上那个凸起的名字。
「特蕾西斯」
“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弟弟……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
“因为你太天真了,姐姐。事情的真相永远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复杂,别忘了这是主人教给我们的。”
在不远处,一道流动的黑雾缓缓凝聚成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影。就连雨水,在流经那道身影时都会自觉规避向旁边落下。
“你背叛了教会!你忘掉了你我的誓言!想想过去,我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活过贝尔法斯特的冬天!”
雨水沿着特蕾西亚的脸颊流淌而下。
“我记得的姐姐……我永远记得。但是过家家的游戏也该结束了,不要忘记主人给你的使命。教会?哼……只不过是一纸空壳而已。”
特蕾西亚不再言语。
一道光亮闪过,照亮了这片墓地的回廊,两名打着雨伞的守卫快步走来。
“好像刚刚这边有点动静?”
“听错了吧你!雨声那么大,走了走了,这圈走完赶紧回去烤火了,冻死我了!”
“等等这是什么?”
一名守卫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他走到了那残缺的墓碑前,从土中拔出了插着的铁锹。
“靠,那守墓老头又把铁锹落在墓地了,回去再跟他说道说道!”
说罢,两人又叽叽歪歪地回到了巡逻的路径上。
轰隆!
雷声再次响起,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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