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哦哦哦哦!
这个游戏可真不得了。
浮现在眼前的场景逼真得就如同令人身临其境般。
贴图的高画质清晰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搞什么啊这个贴图?根本就和真的一样嘛,分辨率就算调到4K也不会有这种效果才对。
明明只是延续前代剧情所推出的续作,因为前作画面其实不怎么出彩,本来就只是因为想要知道接下来未完的剧情才买的,画质突然飞升了好几个世纪。明明都做好了“画面也不会怎么升级吧”的心理准备了。真是良心,那两次跳票的时候还以为是工作室消极怠工,误会了你们真是抱歉。
把全身裹在被子里的诡异生物嘿嘿的笑着,身体像是发动的引擎般兴奋的发抖。
“爽死我了……我就说这次的续作怎么会这么贵,看来果然没白花我的饭钱,这个画面连上网战的话……光是想想就……咦,等等,UI呢?”
我小小声的感叹着,同时摆弄起了手中的无线手柄,同时,背在背上的被子微微摇晃着。
“咦?……怎,怎么?……动不了?”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摇动手柄上的方向杆,视野都无法移动。
……怎么回事?
“卡住了吗?不会吧?这可是我新换的PRO耶。”
过场动画不会让玩家等这么久吧?果然还是卡住了?
嗯……不过以这个画质来看的话,游戏崩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不过……如果是游戏崩溃的话应该会报错才对啊,奇怪。
“真倒霉。”
就连强制弹出菜单键都没反应……一边小声呢喃着,我直起身子向前移动。看来只有重新启动一次了……虽然这样强制关机是万不得已才做的事。
我缓缓的把手移向了主机的方位。
房间的灯都已经关闭了,而且还用被子把全身包括脑袋都套了进去,这种状况导致我的视野变得狭窄和昏暗不堪,不过起码主机的位置还是能轻松找到的。
一手拿着手柄,我用仅剩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手寻摸索着着主机的关机按钮。
然而。
“诶……咦?”
所触摸到的,并非是自己所熟悉的主机开关机按钮,而是粗糙程度堪比在工地上刚干的水泥,而且有着让人只是指尖所触便可冻至心房的温度。
房间的木地板,触感会是这样的吗?——明显不是的吧!?
“我的主机呢?什……什么?”
被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地板吓了一跳的我手忙脚乱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欸?”
直到我环视了周围一圈,才终于发现附近的布景完全改变了。
“……开什么玩笑啊……”
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仔细一看,以为是超真实画质的影像并不是处于荧幕中,由于被被子笼盖,视野只有屏幕大小的我像是重新实践管中窥豹这个词语般,所以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那是原原本本就存在在那里的“实物”。
“啪嗒。”
因为内心突然涌上来的焦虑和紧张,以及大脑的瞬时空白,我就像第一次见到火具的中世纪军官般呆滞在了原地,不受双手控制的手柄伴着应有的重力啪的掉在地上。
这可不妙……太不妙了。
生活在21世纪,并且已经宅到几乎忘记小区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中有贩卖着哪些饮料的资深尼特——漆雕绘,不知何时,竟身处于一座残破不堪的古老建筑之中。
……
好吧,正是在这种紧急时刻,我才能清晰的记起爷爷的教诲,呼,首先不管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保持冷静一向是最重要的。总而言之,先仔细想想事情的经过……
玩游戏——接着到这里。
不行,这么一想脑子就更混乱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带在房间里的吗?不如说我根本就没出过家门吧!
难道说是因为我熬夜玩游戏的原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不过就算是做梦,我也应该是做着用手里的电弧枪朝邪恶的人造人射击,或者是在空想的校园里左拥右抱着美少女的美梦才对!
冷汗不断从脸颊上划过,我像是为了寻求安慰似的思考着,接着用力裹紧了包在身上的被子。
真是真实的梦境啊,我好像也听说过“清醒梦”这种生理现象,说的就是能在梦中保持和现实世界一样的思考能力和记忆能力,难不成就是现在的情况?
不管怎样,无论遇到的是什么怪事,如果只是待在原地,那么十有八九不会触发接下来的事件——我的游戏脑如此推测着。
摇了摇脑袋,稍微冷静下来后,我便从一开始的地方向外走。紧接着,我穿过了一个不算太长的封闭走廊,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大厅中。和刚才那个漆黑得跟一个没开灯的忏悔室的地方不同,外面就要明亮多了。虽然并没有窥视到这个建筑的整体,但是从这里的内部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被遗弃的古建筑。这里有着类似中世纪教堂绝对拥有的建筑风格,空旷的楼层,还有许多托起教堂整体的巨柱,贴在墙上的掉色十字架,加上穹顶上那些我这种尼特只会直呼“强啊”但却根本看不懂的超大壁画。
尽管不像想象中的城堡和教堂以灰色调为主,而是整体偏黑偏暗,甚至连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也极其浑浊。像是窗户和地板的缝隙中都窜出了野草和蕨类植物,整个建筑都感觉久经年代——但结构果然还是教堂嘛。
怎样都好啦这种事。
这种时候,我总是非常容易变得像是在菜市场砍价失败的老奶奶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话说这个难道是入手游戏的福利吗?真是福利的话还真是要人亲命呐。
呜——这要我该怎么办啊?
说起来我的生物钟已经告诉我深夜动画的放送时间开始了,再不打开电脑就要错过本季我最喜欢的番剧了,因为我一向都是准时收看那个节目,所以我只要没有准时追番的话,说不定身上会出现时什么奇怪的戒断反应啊。
不好,我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的脑袋是熬夜过多而变迟钝了吗,话说现在真的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吗。
接着,我仔细的清算了一下……手上可用的东西就只有被子、T恤、短裤、游戏手柄、扎头发的皮筋。钱包和手机之内的都扔在床上的,不过这些都已经随着房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为什么会遇见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啊?”
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又让我开始不嫌麻烦的抱怨起来。由于总是一个人的关系,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了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自言自语的坏习惯。
“哈罗?哈罗?”
呜……看起来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啊,还是说这个观光景点已经到了闭馆时间了?
无所谓的自我安慰着。
从彩色玻璃窗口照进来光虽然晦暗无比,但难道不是自然光吗?怎么会有大白天就关门的教堂?
啊……好安静……
感受着这种氛围,我靠着一根离自己最近的柱子坐着,茫然的望着前方。
如果想听的话,大概连血液流淌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吧?安静到已经超现实了吧这里。
据说在无人的环境中人的精神只能坚持72个小时,但是这种与世隔绝的虚无感……
实在是太让人舒服了。
而且还这么宽广,甚至连室内盆栽都有了。
不得不说这个如果是一个人迹罕至的私人别墅的话那可真是是太棒了,要是我有像哆啦〇梦的任意门的话,那扇门会一直连通这个地方和我的房间吧,大概……总而言之,身为重度社恐的自己毫无疑问会这么使用它的……虽然很有可能我真的会在72小时之后精神崩溃,但是这种麻烦的事请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不过,比起这些,现在果然还是先寻找怎么走出去吧,虽然这里的景色的确让人印象深刻,但身为尼特果然还是觉得自己的家里最安全吧。
“腿麻了……”
太久的盘坐造成了血管堵塞,我吃力的捂着大腿站起来,为了缓解让人上瘾的酥麻感轻轻拍着大腿。短裤下因为运动不足和光照不足而变得犹如白纸般惨白的双腿暂时恢复了正常。
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连阳光都没怎么见到过,把在太阳底下留着汗水的人当成白痴来看的社会垃圾尼特怎么了?没有被垃圾车收走还真是抱歉啊。
或许是由于脚掌一直接触着冰冷坚硬还凹凸不平的地面,总觉得周围的气温比起房间里要冷多了。于是我抖了抖身上的被子,把它当做斗篷包在身上,连同头也一起给裹了进去,为了不让被子里窜进冷气,于是把被子的两角捏在胸前,一步一张望的前进着。
呜哇,地面上的粗糙和寒冷超乎了我的想象和承受极限啊这——想着要是穿了袜子就好了,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我也没有在房间里穿袜子的习惯。
……
“噗——”
裹着被子的尼特族气喘吁吁的跪倒在了地上。
啊,不行了,走不动了,这里到底是有多大啊?
隐藏在身体中的的生物钟告诉他,从我开始迈动双腿的那时开始,至少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无论怎么卖力的走,却就是连一丁点尽头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柱子柱子柱子,为什么连座椅和最开始的那种忏悔室都没有啊?这不是和柱子一样——是教堂必须要有的东西吗?
“唔……好累,好渴……”
“咔!”
“好痛!!!!!!”
这时,脚下传来的一种尖锐、硬质而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激灵。被这种痛觉掀倒,我一个咕噜坐在地上,抱着脚掌哀嚎起来。拜托,这边可什么都没穿啊,这一下没把血给扎出来吧?
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脚掌,一边皱着眉毛,恼怒的看向把我弄疼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条破损不堪的铁链,其上表面的锈迹甚至结成了尖锐的块状。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仅仅是在这附近,不管是柱子还有墙面,和之前看到的同样景物来比较的话,掉漆还有损坏都十分的严重。
这里难道是还在修建吗?嗯……在我的记忆里,直到现在都还在修建的万年咕咕教堂只有巴塞罗那大教堂而已……
“叮叮叮——”
我吃力的把铁链给抬起来,它们发出了像是在狂风下的风铃般的尖叫。
看来是连接到很远的地方。
“……”
自认为有着良好游戏脑的我十分诚实的遵从好奇的本能而沿着这条铁链向前走去,反正出口这种东西等等再找也没关系吧,像游戏中那样的还差一步到存档点被怪物干掉的情节在现实中怎么会发生呢?
“咦?”
跟着铁链走了一会儿,越来越贴近墙面的铁链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先前提到的,由于未知原因而掉漆的墙面上,开出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经过,不算太大的洞口。它非常自然的镶嵌在掉漆的墙面上,在灰黑色墙面的掩饰下显得一点都不起眼。如果没有沿着铁链走,而是像先前那样走正中的话,还真的会把这个洞口看漏吧?
因为里面实在是黑得可怕,我“咕噜”的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偏头望了望里面。
那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不像外面有着玻璃之内的透光处和自然的光源,而是一个完全被密封了房间。唯一能够称得上亮光的,只能算从外面伸进去的铁链因为洞口的光线而闪烁的反光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出口的样子。
我把铁链拿在了手上,试探般的摇了摇。而回应我的,和想象中的一样,当然只有空荡荡的金属碰撞声。
“果……果然还是先去找出口吧……”
就在我放下有些沉重的铁链,紧了紧被子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从洞口中感受到阵阵凉意。
这让人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为了印证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不太可靠的幻觉,我先把手用T恤擦干净,再舌头舔了舔手指,把被舔过的指头靠近了黑不溜秋的洞口前。
指尖上传来被风划过的触感,以及更加明显的凉意。
“哦哦……虽然不大,但是有风……”
按照常识来讲,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密封房间……如果有风的话,证明这个诡异的洞口或许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也说不定,像是窗子和门之内什么的——虽然里面漆黑一片,不像是一个会有这些东西的地方。
“好。”
为了让自己能早点从这个诡异的地方脱出,侧着身子,紧贴着狭小的洞口,费力的挤了进去。
“呃啊啊……真的假的……”
不过在身体挤进去的一瞬间我便后悔了,或许是常年无人清理,洞口的周围全是摸着让人汗毛直立的粘滑苔藓,贴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全身被鼻涕虫爬满了一样。这种恶心的触感使得我不得不加快了挤进洞口的速度。
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个狭窄的缝隙,我皱着眉看着被弄脏的衣服和被子,嘴里不自觉的漏出了类似“呜啊……”的声音。拍了拍身上粘上的灰尘,抖落的灰尘又因此飘进了鼻子,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真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的体验。
因为刚才的缝隙实在是太狭小,在我费力的挤进去时,早就将刚才的锁链丢在了地上,不过我早就能确信这段铁链连接着这个裂口的内部,结果也正如我所想,于是我弯下腰去,将锁链重新捡了起来。
不过,锁链刚被捡起来却又掉在了地上。
一直在地面上蜿蜒的铁链突然地面向半空延伸,我抬起头,视线也跟着向上飘去。
视网膜捕捉到的,是一个被无数锁链缠绕住的圆柱。
这个地方除了破损的屋顶上隐隐透过的微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光源,四周都伸手不见五指,但凭借着一束从楼顶残破的缺口处照入的光线,正好将这个突兀的圆柱给照了个明白。那种感觉就像舞台的灯光全部给到了中心一样。
大量的锁链像是胶带一样一层层盘绕在柱子上,有些地方因为重复的盘绕而完全鼓了起来,一些多出来的锁链或斜或直连接着附近的柱子,漆黑的铁链在唯一的一束光下闪耀着令人舒适的金属色。话又说回来,也许是围绕着它的铁链太多,总感觉这根柱子比其他柱子要大得多。
不过更加显眼,或是更彰显存在感的东西,莫过于那柄利剑般插入锁链丛中的武器。离地大概三米,笔直的插入锁链缠得最厚的那一带,剑身几乎完全没入锁链而不可视,唯一露出来的一部分纹刻着华丽而复杂的剑纹。
最奇怪的是——这把……武器,实在是找不到能用手握住的地方,简单点来说,这把剑没有剑柄,或者说是缺失了。
我刚想要掏出手机将这场景给记录下来,这才想起我的手机没带在身上。
“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感到这个地方实属诡异得不行……通常来说这种明显很有艺术感的场景若是出现在公共场所,就算没有类似护栏的防护措施,也应该有禁止触摸的标识才对吧。
我在又一次在思考之后运动起来,绕着这根柱子走了一圈,并认真的打量了周围。
“好。”
该离开了。
或许是怕麻烦的习惯作祟,又或许是有种不马上离开这里绝对会发生些什么的自觉指引着我,我决定马上绕过这里。
虽然我是就算在白天也不会去玩恐怖游戏或是去看恐怖片的类型,但可千万别说我胆小,我单纯的是因为这里的温度太低,而且受对房间外世界的不安感指示,想要加快脚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算知道这很可能是我在通宵游戏时所进入的奇怪梦境,但是不想呆的地方那就是不想呆,就像不喜欢吃鱼的人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吃鱼而已,在有些问题上,理由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过,我这么快想要离开的原因也不是完全没有,因为在我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后,我惊喜的发现就在不远的前方,在黑暗中闪烁的隐约光线之下,伫立着我来到这个地方后见到的第一扇大门。
或许那里就是出口,不,那里肯定是出口。如果走到那里,我也许就会经历动画里经常演的桥段,看到一片无垠的纯白,然后从床上惊醒吧。
于是我挤出最后一点体力奔跑起来,我可怜的脚掌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磨得生疼,可只要我从这个梦境中醒过来,不管是这种疼痛感,又或是现在排斥着浑身的酸痛感,都会随着梦境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是吗?
我总算是到达了这扇残破的大门之前。
四周黑到仰头无法看清门的顶部,但却仍旧能够窥得这扇大门一部分的状态,金属制的门框上满是锈迹,而门的本体也布满着密密麻麻的龟裂,曾经镶嵌在门中的宝石和其他装饰物早已经从门上脱落,被摔得粉碎,从空洞的宝石凹槽中却又有更多的青苔和杂草生长而出,总之,摸上去挺恶心的。虽然说从金属和石制的门上的缝隙中长出杂草来挺不合理的,但反正这是一场即将结束的梦,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用手扒了扒门,门居然微微的活动了一下……看来是用拉的,我思考着,虽然重量不可小觑,但是证明这扇门应该还是能够打开的,但也有门阀把后面给所住的可能,或许刚才的那种微小的移动已经是极限了。不过这种事请不试一试,怎么能够百分百确定呢?
忍受住青苔的不适触感,我用手握紧了类似门把的凹起上,接着整个重心往后靠,想要用卑弱的阿宅power拉开这扇看起来就是只有奎爷这类级别的大佬才能徒手打开的巨门。因为这是在梦中,所以我有机会也说不定对吧?
“嘎嘎嘎——”
门打开了。
但不是我打开的。
“呜哇哇哇!”
我仅仅是用尽全力打开了这扇厚重大门的一点门缝,但门对面就像是有无数个为了能在商店开张的瞬间抢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最新游戏而在实体游戏商城门口一晚上的狂热粉丝一样,以这点张开的门缝为信号,一窝蜂的朝里面挤进来。
我的脑袋和突然加速打开的大门沉沉的磕了一下,失去平衡的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没等我看清门外面有什么样的东西,仿佛要将我从地上吹上天的狂风便伴随着刺耳的空气摩擦声向我席卷而来。
各位可以想象一下,能将至少三四米高,五个人并排走过的石制大门给刮开的风速,到底达到了每秒多少米呢?
我想要抓住一些能够让我不被这阵强风给掀飞的物体,或是躲在那扇被吹开的大门后面,可周围除了粗糙的地板除了地缝又没有任何能抓住的东西,而且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我站起身来跑到大门后面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紧闭上双眼的我学着像受惊的鸵鸟那样想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可承载着我的重量的却是实打实的地板,就算是我磕破脑袋也没发把头埋进去;我只好将头给埋进臂弯中,用尽全力蜷缩成一团。
我好歹是没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吹飞,但随着空气超快速流动而造成的温度骤降又让我叫苦不迭,我可是只穿着一件T恤啊,披在外面的被子也在刚才被掀到不知哪去了。我开始后悔自己鲁莽的举动了,如果这阵强风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动弹不得的我岂不是会被活活冻死在这儿?
自从我到了这里后,怪事就没有断过。
我更加坚信这是一场噩梦。
“碰!”
“痛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缩在地上心乱如麻的考虑自己该怎么才能不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离开这个鬼地方时,犹如什么不知名的奇异存在为了嘲讽我的束手无策,我又被一股与刚才的强风方向完全相反的力给拖拽而去。
门因为这股力量合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它所带起的回响又第二次在我的鼓膜上狠狠的敲打着,而我也因为这股力被拉到了刚刚关闭的门上。
我的脑袋果不其然再次接受了一次撞击,接着,我两眼一黑,如同被苍蝇拍拍死的蚊子一样从门上滑落,然后像烂泥般躺在了地上。
呜啊,我已经没力气再爬起来了,真想就这样一直躺到梦醒时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却还是颤颤巍巍的扶着可能还沾着我血(刚才摔的)的大门站了起来,为了满足我的探知欲和好奇心,我必须努力的走下去!骗你的,我只是因为太冷了所以想要把被风吹飞的被子找回来而已,没办法,谁叫人这种生物总是满嘴谎话呢?
我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往四周环视了一圈,总算是发现我的被子被这股怪风带去了哪儿。
“不是吧……”
它正不偏不倚的挂在那柄显眼的剑上。
“哈嘁!”
我本来还在看着挂在上边的被子发呆,隐隐约约的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被子给捡回来。不过看来我的身体经过一阵风暴的洗礼后,正吵吵嚷嚷的让我更加的善待它。
我一边往那边靠近,一边感叹着,同时也在打量着这根柱子的四周,寻找爬上去的方法。
好在柱子的四周全被缠上了铁链,这样一来,就算是没有攀过岩的废柴米虫也有希望能够往上挤一挤了。
我用及其滑稽的姿势吸附在了柱子上,拉了拉铁链,测量这东西是否可以承载我的体重。
锁链的冰凉触感让人异常兴奋,不知什么原因这些铁链却并没有爬上铁锈,摸起来就和新入手的游戏主机一样光滑闪亮,让人爱不释手。
我有点期待那柄剑摸起来是什么手感了。
什么?你说我不应该把被子捡到就下来吗?拜托,我明明都花了这么多的精力爬上来了,就不应该得到一些奖励什么的吗?
叮叮叮——随着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一边轻喘着气往上爬,一边无聊的想着,这难道就是游戏废人尼特的悲哀吗?看中的成就就不论如何都要点亮什么的。
就像是眼前出现了灰色的成就“石中剑”,无论如何也想要把它点亮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锁链在这里?
我到达了刚刚可以触碰到目标的位置,艰难的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把搭在剑上的被子给掀了下来,接着努力的想要体验触摸到那柄通黑的无柄之剑。
简直就像在这里封印着什么大魔王一样……
入手了冰的想让人缩手的温度,甚至让大脑发麻的冰冷之触。
“咔——!!!”
那道闪电劈开空气般的音效就像是在大脑中炸响的鸣叫。
在这一瞬间,在我手指触碰到那把诡异的武器的这个瞬间。
我的身体不禁僵直了。
顺着剑身向前看去,剑头没入锁链或是说柱子中那边的尽头,尽管因为锁链太多而这挡住了大多部分的面积——
“看来总算注意到吾辈之存在了啊……无礼之徒……”
在没入锁链的剑刃位置之上,只要视线再往上移动少许的地方。
出现了一双带着能将人洞穿般,锐利得让人生畏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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