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台上的克莉丝汀正讲到教皇国今后十年发展规划，讲她那派系——枢机主教罗恩的政治抱负。
讲将来圣路易斯中会出现什么样的岗位空缺，讲明年的圣女大选和后年的教皇大选展望。
无论是那一条，对于此刻坐在台下的数百人来说，都是十分关键的信息。
掌握了信息的人，才能掌握未来。
大伙儿都在做笔记，考虑着今后毕业选择什么方向发展。
可希曼却关注着霍尔这边儿的事，完全无心去听克莉丝汀的授课。
她在想，霍尔和蕾蒂希娅到底在做什么啊？
方才她就知道蕾蒂希娅脸蛋通红，现在更是红的如虾子一般。
好在因为蕾蒂希娅的身份特殊，副校长在大会开始时特地搬来了些凳子，给他们设置到最前排位置。
从背面来看的话，因为霍尔的遮挡，是看不见蕾蒂希娅的异常。
从正面的话，大礼堂讲台上只有正为数百人授课的克莉丝汀一人。
也就是说就算霍尔对蕾蒂希娅做了奇怪的事，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然，希曼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呢？
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监督霍尔别做出格的事。
可如今……
他居然！
他到底在做什么？
希曼盯着霍尔并没有放在蕾蒂希娅身上的手，确认作案工具不是这玩意儿后。
便开始考虑到底是什么让蕾蒂希娅的面色如此红润。
莫非……
“？”
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那种可能性的瞬间，希曼要抓狂了，恨不得现在就拔剑把霍尔那玩意儿给斩了。
不行，冷静。
把霍尔那玩意儿斩了，法修斯家不就绝后了吗？
可他居然在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的场合下，对柴尔德家的小公主做这种事。
这要是等神学日结束，蕾蒂希娅清算起来……
不对……
希曼想起来，明明是蕾蒂希娅暧昧的问霍尔。
说明这位小公主是自愿的吗？
难道自家表弟的魅力真这么大，就属传说中的男性魅魔也不至于对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吧。
明明他们就没见过几次面，如此亲密接触也应该是第一次。
却能接受霍尔对她这样做坏事。
希曼猛觉得心情有些低落，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她和霍尔。
种种细节在脑海中浮现，她想起来当初他们在大人们的宴会上坐同一桌，霍尔就坐在她身边。
相较于那时活泼的她，霍尔则很安静，像个小大人。
孩子们都在争抢着草莓蛋糕的瓜分权时，他只是默默将盘子拿过来随后按照人数减1将那蛋糕切成等份。
而被减去的那个1，就是霍尔本人。
黑衣服的小男孩没有吃蛋糕。
希曼说“你不吃怎么不把你的那一份给姐姐我”。
霍尔没回答她，只是看了眼她，随后给她夹了一块早已切好的西瓜。
说“给你多分了其他人又要吵闹，好了好了，你吃这个”。
“哼，那你把你那一块给我就好了嘛，我生气了，除非你现在喊我姐姐，霍尔，喊我姐姐！”
“不喊。”
是的，在那次之前，霍尔是不喊希曼姐姐的，但在希曼印象里似乎霍尔也从未让自己喊他哥哥。
结果希曼就揪着霍尔的领结，继续问他喊不喊。
可霍尔依旧不喊，只说快点吃饭，要是被她父母看到免不了一顿责骂。
但希曼就是非要让他喊，表示不喊不放过他。
无论希曼如何施展浑身解数，霍尔就是不愿意。
因为孩子们所在的位置是包间，等到其他小孩子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她才抛出重磅炸弹。
“你要是不喊，我就说你非礼我。”
结果霍尔给她整了句。
“你这种小屁孩有什么好非礼的，毛都没长。”
“你才是小屁孩。”
十二三岁的年纪总归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再加上希曼那年也来了初潮，身体开始发育了。贵族女孩子们的圈子话题很早熟，常常以谁的熊熊大为话题。
谁懂男女之事多，谁就更有优越感。
那个年纪想要成为大人的意识很强烈，而听霍尔一脸冷淡的说自己是小屁孩，还不喊她姐姐。
希曼就很急。
学着姐妹们口中那些能够轻易俘获男人的妓院小姐们样子勾起小霍尔下巴。
让她出门前被仆人用眉笔精心雕琢过的小脸凑近他，用蹩脚方式做出大人才能做出的举动。
那时的希曼甩掉鞋子，将小脚踩在小霍尔腿上。
“说实在的，我对雌小鬼没太大兴趣，但你也别玩太过，希曼。”
对方吐出这句莫名的话时，希曼没太听懂雌小鬼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记忆里霍尔小时候是个鬼灵精，很会讨大人们欢心，总能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词汇。
可她没有管霍尔，只是别扭的继续将身体前压逼迫他喊姐姐。
如今想起来，希曼认为自己当时的举动真的很社死。
然后霍尔就说“有本事你把裙子也提起来，那喊你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她真就照做了。
霍尔也兑现了诺言。
这是万恶之源，让希曼觉得他当年是不是就在欲擒故纵。
可仔细回想下，霍尔最开始应该是想拒绝的。
那时候的霍尔就是个小大人了，现在怎么越长越回去？
又或许霍尔从来没变过，只因为当初他被举报，口碑崩塌的时候，人设转变太快，让她难以接受？
希曼本来在考虑蕾蒂希娅和霍尔此刻的事情，却中途联想到曾经的自己和霍尔。
不行，即便是你情我愿之事，也不可以这种时候在大礼堂。
今天穿着黑红相间格裙衬衫校服的希曼盯着蕾蒂希娅已如熟透苹果般的脸蛋，以及对方在霍尔腿上微微扭动的身躯。
决心制止。
但还不待她发言，却又听到台上传来克莉丝汀清脆的声音。
“现在呢，我想点一个人总结下方才关于我的发言，以及谈谈对于近二十年来兴起的黑之骑士团的理解。”
“那么就选你吧，霍尔同学，作为黑之骑士团第三小队的队长，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回答这问题吧？”
“如果你答不上来的话，我想可以让黑之骑士团的金主，蕾蒂希娅小姐来回答。”
克莉丝汀有意为之。
这下，在坚持压枪的霍尔只觉得克莉丝汀化身压力怪。
他全程没听没错，他也知道蕾蒂希娅同样没听。
对上希曼的眼神，也顿感来自这位姐的压力。
再加上腿上蕾蒂希娅一直给的另一种“压力”。
要是答不好，可能待会儿很不好说。
因为大礼堂内没人觉得他这个二世祖能答上来。
但他作为曾经总览这个世界的玩家，藏有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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