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钟,刚刚诞生的清晨仿佛一个粉红的婴儿,蔚蓝的晨曦仍然在天空浮着。
清风吹过,绿草摇曳,花上的露水缓缓落在地上,我站在冒险者公会大厅,深吸了一口冷湿的空气,再用暖洋洋的哈气吐在手……
大厅的服务台很大,就像是高级酒店的格局,还有多个窗口,来接带冒险者。
现在六点钟还是太早了,到了七点钟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冒险者。带着一大袋战利品,换成沉甸甸的钱袋,然后去酒馆大吃大喝一顿。
我以后也一定可以!
看来是我来的太早了,服务点还没有人来,于是我乖巧地站在窗口,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从门口出来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大概有二十多岁,打着哈欠抱怨着:“真是的,缇娜~这么早就把我叫醒……怎么可能会有笨蛋早上六点就来接任务啊~还不让人多睡会~”
我尴尬地小声说着:“我就是早晨上厕所走错了……绝对不是来接任务的”
“不会吧!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不是要说你是笨蛋的!”那位小姐慌乱地将头发捋好 ,然后解释着。
我假笑着,拿出我的冒险者牌子,递给了她:“没关系的,让我看看能接什么任务……”
那位小姐看过了我的牌子,仔细地打量着我:“新面孔,十七八岁,黑铁牌,你是昨天挑战会长的那个年轻人吧!”
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断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真勇敢呐~啊哈哈哈~来吧,这就是黑铁阶段的全部任务了,很多任务有点难,不要太勉强自己哈~”
她把一个巨大的册子打开,上面有很多按品质排列的整理好的任务。
她用着惯用的画饼微笑说着:“黑铁要一千冒险者经验才能升级到白铁牌,嘛!只要是努力都是可以的!”
我充满希望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这一周的黑铁委托,不得不说,黑铁就是黑铁,看都能看出来!
任务:郊区的兔子,要肥一点肉不柴的。——一只五枚银币完成此任务可获得0.5冒险者经验
任务:清扫狗都不住的卧室。——15枚银币完成此任务活得0.5冒险者经验
任务:教母鸡下蛋,要求一定要诚信夸赞鸡的美丽!——10枚银币,0.5冒险者经验
任务:告发犀贵妃(指委托人最爱的那只犀牛)私通(指偷偷跑到其他犀牛那里)——20枚银币,0.7冒险者经验
诶!抓兔子这个好!一只就五枚银币!
嘶~好像不对呀,我好像是来当冒险者的……不是来~当廉价劳动力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进来。
“接待员小姐!我抓了三只兔子哦!”一个十四岁的男生兴奋地跑了进去,看样子应该是个猎人
接待员小姐用着甜甜的声音,对小男孩说:“流明真棒!这里是15枚银币,现在已经是991经验值了吧,下周就能当上白银冒险者了吧!”
小男孩兴奋地说:“嗯嗯!我要成为年龄最小的白银冒险者!”
我不知为何……充满了挫败感……
不过原来如此,冒险者不光是冒险的任务。在这个社会群体中,冒险者只是行业的融合。
比如猎人,渔夫,工匠,厨师,农夫,都是冒险者,而只有高阶冒险者,才是专门从事一些高难危险的任务的。
所以冒险者的任务其实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作为专职冒险者的我,就不去抢这些人的饭碗了。
于是,我仔细地在这本大厚图册中寻找着。终于一眼就看到了满意的一个。
吟唱安魂曲 没有图片没有介绍,只留下了:2781枚银币,27号街,302户。
我指着这个任务,笑着对小姐说:“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这个任务是赏金高没错,但是委托人是一个酒鬼,而且对人很刻薄……”接待员小姐正劝着我
我低头微笑着说:“这么奇怪的任务我便更加好奇了。放心吧,我只是接下,又没说会拼了命地完成 ”
接待员小姐便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微笑着目送了我。
接过委托后的我走到街上,看着满街的食物刚刚出柜。
唉~昨天虽然吃过饭,今天早上又没有钱了,只吃了一个馒头(仅剩的一枚银币),还是好饿~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27街302户,果然……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的一个破旧屋子里。
周围的住户都已经搬走,只留下了这一户。
我看着潮湿发霉的旧木门,轻轻敲了敲……
“谁啊?这么一大清早的!”一个40多岁的大叔,揉着眼睛,满嘴酒气地缓缓打开门说着。
他满脸偏白的胡渣,发丝也有几缕白,略显苍老又不羸弱。他看着我问道:“什么事啊?小鬼。”
我拿出手中的委托证,对他说道:“我是接你任务的冒险者,名字叫风月。请多关照。”
他一把夺过委托证,看了一眼,又仔细地打量打量了我,说道:“嘁,黑铁冒险者,你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说罢他就转过头去准备关门进屋,我赶紧把头伸了进去,满脸微笑地对他说道:“别急呀,闲着也是闲着,让我试试嘛,委托失败是不需要支付金额的嘛~”
他沉声地说着:“小鬼,你以为我是舍不得钱吗?”
我接着淡淡地看着他笑着说:“不,我觉得恰恰相反,你希望这钱能给出去,只不过钱还不够的吧……”
他忽然将头转了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小鬼,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我的话起了效果,赶忙接着说道:“你的任务委托范围,是黑铁到铂金。而你的金额,是达不到传奇的标准的。”
“而你的金额,并不是个整数,应该是还在攒吧。而且你以这种方式,应该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吧~所以~咕~(肚子叫)”
遭了!这个不中用的!明明差一点就成功忽悠到他了!
我假笑着说:“那个……你听我解释……”
他瞪着我,转身对我说道:“饭都吃不饱还来骗我说自己能做任务?”
我像一只失落的沙皮狗,将耳朵耷拉了下来……
“进来吃饭!”大叔把门打开,对我说道:“正好我也准备要做饭,就给你带一口,别愣着了,快进来!”
“汪!”我像一只兴奋的沙皮狗……
我兴奋地说着:“哦~哦哦!大叔!你是个好人啊!!”
我进到了屋子里,也是如我所想那样地陈旧,床也是断裂的,墙也是斑驳的。这时大叔系上了围裙 拿起了勺子和锅铲,动作十分熟练。
“你先找个地方坐好,马上就好了,小鬼。”他背对着我。
回忆起来,自己从进到父亲的城堡里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长男德诺斯特身上。
“好了,别发呆了小鬼,吃完赶紧走。”大叔将一盘炒饭放在我的面前,自己去吃另一盘。
当我吃到一块肉的时候,我知道他分开炒的理由,明明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留着感动的泪水,狠狠地大口吞咽着炒饭。
“慢点吃,小鬼,别噎到。”他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吃完之后,我拿起盘子开始刷,同时问向大叔:“大叔,你知道昨天城中的那个冲击吗?”
他说道:“知道啊,虽然很掩人耳目,不管你信不信,那其实是一种剑气,一种钝化的剑气。”
我说道:“没错,那个冲击就是我我发出来的,用的剑鞘。”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用这个,把它击碎,记住我只让你击碎苹果。”
说罢他随手拔出一把剑给我,然后打开门指着远方树上的苹果。
的确,剑气其实是一种以高压空气携带的势,所以会随着距离,威力会指数式的消散。
所以地球军队在训练势的使用时,通常就会隔着一段距离用木桩上的苹果检验。
像个愣头青一样,疯狂地加大引动,只会使木桩也碎掉从而输掉测试。
我:“其实我对剑气也小有研究,这么远的距离用剑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我将剑轻轻放下,放下他给我设的圈套。
其实不需要使用多大的力气,毕竟只要保证它不在达到之前散掉就好了,我弹了一下指,势也化为冲击从我的指尖发出。
看来大叔注意到了,他仔细看着远方的苹果,短暂延迟之后,从树上落了下来,而苹果没有一点损伤。
大叔淡淡地笑了一下,把一把剑扔给了我,然后语气也变得严肃:“我的名字叫佐佐伯格,我从未告诉任何人,请您来帮助我,隐士先生。”
我听完之后,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佐佐伯格?我六岁看的那本自传体的佐佐伯格剑豪传不会是你写的吧?
“剑豪向天空挥剑,随绝望一同消散。当初我以为他死了,伤心了好久,没想到在这里养老。”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他低头小声地说着:“什么剑豪啊,只是试图去挽回自己过错的逃兵罢了。”
我:“好了,我现在接起这把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喜欢你这个大叔,看吧,你在这里取得的一切,都并非毫无意义,我会证明这一点。”
是啊,我会证明这一点,也会证明你从未错过。
毕竟,你都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在众多冒险镇中选择这里。
就是因为这里有你,一直以来,未完结的剑豪,永远是我最大的遗憾!
我随后,随着佐佐伯格来到了他一直以来的心结的地方。
丛林后的一方平静的墓地,一座座不入流的坟墓,在一座座土坡之上,长满了杂草……
佐佐伯格叫停了我,他抬起右手,周围的风景大变。地面变为熔岩,天空变得火红,周围燃起了烈火。一切都充斥着愤怒与扭曲……
看来,从未有人发现,这一方小小的墓地,隐藏着长达十年之久的争议。
天空降临绝望,同时降临的是,失望……
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位名为大死灵师失望的恶作剧。二十年前降临的绝望正是三百年前死去的佐佐伯格的战友,被大死灵师召唤的死灵。
而佐佐伯格是在战场中抛下自己战友的逃兵。他为了赎罪,将他的这些队友封印在这里,独自面对。
为此他付出了沉痛的代价,献祭了自己那令人羡煞的剑术与魔法。
而现在,我们便站在了这里,来面对二十年前,遗留下的恩怨。
地面出现了无数扭曲的人型生物,发出悲鸣。而一个巨大的恶魔站在前面,手中握着发出火焰的魔剑。
“终于来面对我了吗?小佐。还记得我这个队长吗?”他用剑指着佐佐伯格。
佐佐伯格低下了头,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啊,我知道的,队长。”
“佐佐伯格大剑豪?”他向前走来,向我们挥出了一道剑气:“曾经的逃兵,如今也成为英雄?!!”
佐佐伯格眼角抽动,他低着头:“曾几何时,我被称为英雄,是我在决定面对队长你的时候。队长的教诲我还记得。”
“呵?如今你不仅要与我为敌!还要再此说着漂亮话!我何时教导过你要这般油嘴滑舌!厚颜无耻!”
我拦住佐佐伯格,对他说道:“放轻松。”我看向天空中的恶魔:“他不是你的队长,你的队长从未教导过你,要让仇恨支配自己的生命。”
我向前缓缓走去,向身后抬手打了个手势:“这里,交给我。”
“看来是有人在误导你啊,小佐。”巨型恶魔说着,将魔剑高举,顿时地面远方,无尽的岩浆翻腾,天空的火雾搅动,地面上剧烈的震动。
随着巨型恶魔的一剑,雾气凝聚为巨大的火焰在空中燃烧着,被燎原的地面仿佛在无尽的地狱深渊中飘摇着一般。
他的剑光如同贯穿一切,卷带看无尽的组咒般袭向风月。
剑先交锋,强大的爆炸吞没了风月,随之而来的烟气吞没了天与地。
“挡在你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了,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聊聊了吧。”恶魔傲慢地再此将剑指向佐佐伯格。
短暂平静,从风月所在的位置爆发了强烈的冲击。
风月将剑一挥,燃烧的地面熄灭了,熔岩凝固,天空的血雾散尽,重新露出蓝色的天空。
轻风微微吹动风月的衣角,他高举手中的剑说道:“你这样的攻击就算再来几千次,我今天也要保下这个大叔。”
说罢,风月向前挥剑。随之泵发的是无穷的势,引起空间中微粒的强烈共震。
短暂嘶鸣之后,魔剑熄火断掉,恶魔被瓦解。
风月将剑收起来,在地上喘着粗气。浅浅微笑说着:“还好你先死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走吧大叔,这是我的最强一击了。如果杀不死,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风月站起身准备离开。
“结束了吗?真的……”位佐伯格叹了气,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
“不错,小鬼,你的这一击可以剥夺千万条生命。”耳边传来了本不该出现的声音,是恶魔,他没有死!“但是你的把戏,也就只能剥夺生命!”
风月瞪大双眼,立即拔出到转身格挡,却被强大的魔法集束击中,剑一下子碎掉了,吐了一大口血……
模糊的眼中,他听到恶魔说着:“纯物理攻击可以打散我,我再重新组装,你无法杀死我,但你就要死了。”
恶魔高举手中的剑,对我说道:“再问一句,从刚刚的一系列来看,你不会是魔法量为零吧?”
说罢恶魔的剑挥下,但却没有径直地落到风月的身上,一个持剑的高大身躯出现在风月的面前。
他用剑抵挡住了恶魔的斩击,但压力增大,他单腿跪在地上,用肩膀支撑着。
我抬起头,看到佐佐伯格在我的面前,发出了一声嘶吼,然后双腿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硬生生地用肩膀把恶魔的巨剑撑了起来。
毫无疑问,无论他被时光消磨了多久,如今挡在我面前的身姿,仍是那个十年前绘本上不可打败的佐佐伯格大剑豪。
他忍痛抽出一只手,将我轻轻推开,然后回头对着我释怀地浅笑,用着低沉嘶哑的声音小声说着说:“本想着回去好好和你喝一杯的,但看样子出了点小意外啊~”
他双腿已经难以支撑,双手已经渗出了鲜血,脸也被憋得铁青,但还是支撑着最后站了起来。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很感激你。别为今天的事在意,是我先…逃掉了…自然也终将回到这里……如果有来世,再当好兄弟吧,风月……”
他最后大吼一声,力量迸发,将恶魔推开,然后用恍惚的神志摇晃着死死握住长剑。
剑豪向天空挥剑,随绝望一同消散……
他赌上了自己的生命,最好的结局是同归于尽……
他最后的余声在空中回响:“拜拜了,好兄弟,谢谢你陪我最后闯了一场,好好活下去……”
我掐算好时间,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说:“你看,佐佐伯格他是逃兵吗?莱因哈特!”
我打了个响指,无尽的星芒在我身边迸发。把这里的一切都包围了。消失的佐佐伯格的身躯缓缓在空中显现……
星芒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能力,它是一种可以钝化任何物质和能量的介质。
它如同夜晚的星光可以让一切获得入夜般的安宁,于是我称它为“星芒”
我用星芒包围了这里的一切,也隔绝了与大死灵师的控制。
其实我从一开始便可以这么做,但是,能解开佐佐伯格心结的,只有他自己。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星芒包围的另一边传来:“佐佐伯格,从来都不是逃兵!”
一位身披铠甲持剑的骑士走了过来,他用剑支撑着被刺穿的身体。
他们在战死的最后一刻,被大死灵书师控制,被永远定格在死前的最后一刻。
如今解除了大死灵师的控制,他们也就恢复了死前弥留的状态。
但就算是我,也无法避免他们的死亡……
他用着最后的力气说着:“谢谢你,叫风月的隐士……谢谢你没有让我的最后成为遗憾……”
佐佐伯格这时睁开了眼睛,他嘴角抽动,睁着已经湿润的眼,嘴里小声地羞愧地试探着叫了一声:“队长……”
莱因哈特注意到了佐佐伯格,将无力手伸向了他,这时佐佐伯格扔下了剑,立即跑了过去,紧紧握住他曾经的队长的手。
莱因哈特缓缓地坐在地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着:“没想到这么多年……我还能见到你……好兄弟……你不是逃兵,你!你是!我最优秀的部下!”他用着力气,艰难地喊出这一句话……
佐佐伯格早已无法控制眼泪,他地下了头,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都是我……队长……是我擅自离队,让你和弟兄们死在战场上……”
莱因哈特嘴角露出微笑,手搭在了佐佐伯格的头上……
“其实你收到的那封求救信,是我和战友们一起写的……这本就是……一场无意义的牺牲……”
莱因哈特看着眼前沉默流泪的佐佐伯格,将手中的信交给了他:“这是……我在死前……未能交给你的信……我们都想让你……活下去……想让你……成为保护平民的剑……”
莱因哈特咳了一大口血,缓缓闭上了眼睛:“你那天晚上,保护了那个村子所有的妇女、孩子……对不起啊,没想到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兄弟们很为你而骄傲……代替我们……活下去……”
安静的风,如同歌唱着的安魂曲,在这方矮矮的坟墓,为佐佐伯格他359名战友送行……
佐佐伯格将他的队长轻轻平放,打开了他手中的那封迷路了20年的信……
书信上是歪歪扭扭不同字迹的字,还有着几处花白……
佐佐,想着你日后为我们收尸的时候可能会收到这封信。
兄弟们给你写了最后的话,对不住了佐佐,兄弟们再走一步了,别怪罪兄弟们一起走了不带上你啊。
说实话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还是在昨天,一起也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说实话你如果能好好活下去,兄弟们都很高兴……
刽子手的事让我们来干吧,佐佐,保护好被国王遗弃的平民,你在做最伟大的事,兄弟们为你骄傲
如果你不是在为我们收尸时收到这封信了,那就说明兄弟们没死成,过几天就要到了,记得叫你的俏媳妇多做几个菜,前几天大牛还嚷嚷着想吃吊烧肉呢……
大牛:才不是我说的!对啦佐佐,等回来把你新认识的俏媳妇介绍给我们啊
凌诺:别听他说,大牛做梦还说梦话,吊烧肉烧肉的呢
铭:佐佐,等我回来再找你杀两盘,这次一定要赢过你
鲁邦:佐佐,你一直想喝我的桃花酿,藏在后山的桃树下,这回可便宜你小子了……
…………
反正无论怎么样,兄弟们都只是先去下面等你了,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可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然下来见我们的时候小心我们揍你!
佐佐再见了……
天空在这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这是一粒水滴掉在信上,将信打湿,分不清那是雨还是他的眼泪……
佐佐伯格将信埋在胸口,死死护住,乌云渐渐散去……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背后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我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就说过,我会证明这一点,也会证明你从未错过。”
尘封许久的佐佐伯格剑豪传,如今终于添上了最后一页……
剑豪向天空挥剑,随希望一同出现!
那天晚上,我们狠狠地喝了一顿,大叔也终于露出了如孩子一般轻松的笑,没有住处的我,也住进了大叔的家里。
一切都被解决了……
那么既然“吟唱安魂曲”这个任务已经淡出人的视线了,就由它去吧,我将是最后一个接下这个任务失败的人。
我不行,也没人可以,让它慢慢消失吧……也算是曾经的佐佐伯格与他的战友的安息……
钱我选择还给了佐佐,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好一点,失去魔法的他挣钱很辛苦。
也不能什么也不收,于是我收下了他的惊蛰剑,这是一把不错的剑,说不定我可以去冒充大剑豪呢。
所以恢复平常生活的我,接着做着黑铁的任务,用自己的力量积累资本。
没错,和大叔比,我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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