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将成为真正的神!”
朦胧中,隐约看得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有着跟帝泽一样的紫眸。
他双手紧紧箍住一个女人的肩膀,女人挺着一个肚子,不久便将临盆。
即便如此,怒吼着说完这句话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把女人推开,女人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法阵之外。
“帝昊!”女人几乎用尽全力地喊他的名字。
可帝昊义无反顾地启动了法阵,结束之时,他将献祭历代先祖包括他自己,整个圣族的灵魂,功力,以及罪孽都将重生到这个还在腹中的孩子上。
“你当初娶我,就是为了完成你的野心吗?”她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一双龙角再也维持不住人形,从额头上生长出来。
帝昊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捧上她的脸,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变回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那只是一瞬间。
他的手突然发力,把女人推倒:“不然你以为,吾为何要娶你一个龙族,玷污圣族的血统呢?”他笑了,笑得是那么阴险毒辣。
圣族是不会自然老去,死亡的,所以每一任新主继位时的王座下必将流淌着自己父亲的鲜血。
帝昊想要召集诸位先祖,是以自己尚且年轻的生命为代价的。如果下一个孩子是他的自衍的话,直接接受这一切必然会遭到反噬。
他自然要留下一个纯粹的圣族,但是这力量也需要有人承受。
他才娶了龙族的长公主,来当一个完美的容器。
龙族近乎完美的身体,是唯一有希望容纳这诛神力量的最好容器,但是母体一定会爆裂而亡,肉体由内而外的膨胀撕裂,整个过程生不如死。
龙族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她在死之前一定会清楚感受到每一分痛苦,最后甚至能仅凭一颗头颅,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的碎片。
即便如此这个当年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丝毫不在乎,哪怕他清楚她将要经历什么也丝毫不在乎,就像炼丹的熔炉一样,只要丹成,哪怕熔炉碎尸万段也毫不可惜。
数个散发着耀眼白光的灵魂从法阵上拔地而起,有第一代帝君,也有帝浩的父亲。
诸位先祖汇集成一个高大的人形,光芒刺眼到令人无法直视。犹如雷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掷地有声。
“帝昊,此乃禁术,汝行此阵,大逆不道,必将祸及九天苍生。”
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眼前的祖先,无视了他们的话,一只手毫无顾及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疯狂地挖开自己的内脏,取出一颗同样散发着刺眼强光的内丹,上面黏着的血还在往下滴落,把刺眼的白光染成了鲜红色的光芒。
两个手指轻轻一捏,内丹瞬间灰飞烟灭。
数十个灵魂似乎也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无声地嘶喊,一个接着一个地钻进了阵旁女人的肚子里。
每钻进一个,女人身上的血管就膨胀一些,一个接着一个,女人的血管也陆续爆裂,喷涌的鲜血伴随着痛苦地哭喊,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所有灵魂全部进了她的身体里面,她的身体也随即爆炸开来,头颅滚落到不远处,已经没了声音,苟延残喘的灵魂还没走远,淡薄的意识还能在无法闭合的双眼看到眼前的一幕。
本应该死了的帝昊不知因为什么又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地上的孩子身边,他没有力气抱起鲜血淋漓的孩子。
他扳住这个孩子的嘴,一只手揪出了孩子的舌头,在舌面上用一丝微弱的法力硬生生在上面刻下了一个小小的“泽”字。
之后便倒地没有了气息。
那“泽”字闪着暗金色,是帝泽一生也抹不去的该死的印记。
这孩子突然不哭闹了,刚出生的孩子竟然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看着最开始的那个视线,一个窥视自己梦境的帝泽。
孩子大笑起来,止不住地笑,浑身是血的笑。
笑到眼里的瞳孔消散,变成了纯白色,他睁着那惨白的眼睛看着帝泽,却还控制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神?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神?这么多年了,小泽都长这么大了啊,怎么样小泽?喜不喜欢你的名字啊?父亲给你的名字好不好啊?小泽现在是神了吧?哈哈哈哈……”
孩子看着帝泽,吐出了那个被刺了字的舌头,小小的字上流淌着鲜血,染红了这个泽字。
帝泽没有感到恐惧,这个声音自从他出生开始就几乎每日每夜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提醒着他的微不足道。
泽是恩泽的意思,帝昊就是要让帝泽明白,他能够存在仅仅是因为神的恩泽,他存在就已经是宽容了。
孩子还在笑着,帝泽伸出双手,卡住了婴儿的脖子,刚出生的婴儿身体无比孱弱,帝泽没用多少力气这孩子便没了气息。
“你摆脱不了,你永远无法翻身。”
直到他断气的时候,还在说着,还在嘲笑帝泽。
帝泽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那个孩子的尸体,如同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这一切。
只有他知道,帝昊那种人是不可能把帝君之位传给他的。帝泽活着,只是因为这是恩泽是恩赐!
“吾才是荼浮的天帝帝君!”
梦境是无边无际的,无论帝泽喊得多么大声也听不到一点点的回应。
帝昊死了多年,所隐藏的秘密早就化为尘埃消失殆尽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帝泽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胸脯不停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宽松的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端奶白丝滑的肩膀,衣服一直滑落到手腕处,半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身体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要经过数年才能长大一点点。
幼小白皙的身体引得黑暗中几双冒着亮光的眼睛注视了过来,其中一人眼疾手快地想要去扶好帝泽的衣服。
可还没等琰烛穿好,另一个散发着魅香的身体就迎着帝泽的面扑了上来。
鼻子在帝泽的脖颈处轻嗅,想要吸干净帝泽身上的味道,又想让帝泽全身都沾满自己的味道。
这么一来二去,帝泽的上衣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刚刚琰烛想要帮帝泽穿好,一拉住帝泽的衣角帝泽就被华灯扑倒了,让琰烛直接把帝泽的上衣都给扯了下来。
帝泽现在无比感谢自己当时上衣下衣分开穿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看着在自己身上扭成水蛇一样的华灯,帝泽正想推开,双手又被华灯拉住,琰烛丢掉了手里的衣服,跟南温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拉起了疯狂的华灯,把华灯拖下床后,用帝泽的上衣把他绑在了柱子上。
闹剧暂且平息,帝泽能切切实实得感觉到要是再不把华灯拖开,别说他自己,枕头下面的玄止都要按捺不住要出来捅死华灯了。
“吾不是说过了不需要人侍寝!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陛下,我们没有侍寝啊,我们三个只是喜欢在您的宫殿里打地铺。”
制服住了华灯后,南温笑眯眯的对帝泽说。
要说这三个人,琰烛就是条狼狗,华灯就是条泰迪,至于南温根本就是只狐狸。
帝泽就穿着一条里裤,蹲在华灯前面,一只手扒拉扒拉华灯的头,把华灯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南温看到帝泽伸出的手臂上还长着可怖的疤痕,像极了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他没继续看下去,别过了头。
好巧不巧帝泽说了句:“华灯这发个Q都快赶上南温饿疯了。”
“陛下!”南温不喜欢帝泽老是提这样的往事。
帝泽背对着他们,只见帝泽的后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就像久旱干裂的大地一样的伤疤,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伤疤断了胳膊重新长回来就没有了,只是帝泽不想大费周章做这种事。
琰烛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帝泽身上,盖住了他后背的伤:“陛下别再说了。”
琰烛的上衣对于帝泽来说过于宽大了些,几乎能把帝泽整个包起来。
那时的琰烛还是个凡人,背着七百四十九条人命踏上神界,意味着他要渡这七百多道天劫。
过了一百多次琰烛就已经晕死过去了,剩下的六百余道,是帝泽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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