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梦。她在早上脑中响起之前那段睡着和清醒杂糅的时间里感觉睡裙湿湿凉凉的贴着自己的屁股和骆驼趾。
所以今早的困意消失的比以往更快些，「我这是做春＊梦了吗？好可惜呀，居然没记住！我还不知道女孩子做春＊梦什么感觉呢。」
随后她意识到玛利亚小姐每天都要换床单被套，今天自己被窝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被她知道。
她一股脑地把床单扯下来，再把被单也拆下来，毕竟十几年没自己做过这些事情，格外的花时间，她觉得手很酸。
玛利亚这时候敲了下门：“小江？该起床了喔！”
“好！利亚你不要进…呜！“
晚了，利亚在听见江濯月那声“好”的时候就推开了房门。
玛丽亚只看见被床单和被套缠住的小江在地上试图摆脱床单被套的纠缠，就像踩了猎人陷阱的小鹿一样。
“小江你为什么要自己拆被子呀？我来做就行了。”
江濯月已经脸涨得通红而且说不出话来了，就像还是男生时候浏览器历史被妈妈问起一样。她的脑补能力很强，已经推演到了利亚告诉妈妈然后妈妈打电话调侃女儿的程度了。
利亚有力的手把江濯月从那堆布中抬出来，这才发现江濯月的睡裙看起来怪怪的。
她很有情商的装作没看见，“这床被套很旧了呢，我今天把它丢掉。”
“嗯，我也觉得睡着不太舒服了，要不我来丢吧？我也想帮利亚姐姐分担一点～”
“小江真好，那我去帮你把书包拿到车上咯？”利亚笑眯眯地说，但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摸小江的头，小江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
“嗯嗯！”小江目送着利亚走出卧室，然后把地上的床单被套揉成自己能拿走的一大团，慌慌张张地跑到一楼的杂物间找了个大号垃圾袋封起来。
她还洗了个澡，睡裙也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燕梅总是第一个到教室，今天小江因为早上的小插曲晚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燕梅还笑着问她是不是睡过头了。
“没有啦，就是……”小江凑到燕梅耳朵边上小声的说着今早被窝里一滩水的事情，“梅梅你有过吗？”
“诶？我吗？”燕梅脸不怎么红，但是她耳朵看起来像是秋天公园里的枫叶。
燕梅也学着江濯月，凑到她耳朵边上说：“有喔～”
江濯月感觉靠近燕梅那边的身子酥酥麻麻的，燕梅刚刚凑到耳边说话的时候吹气到耳朵上的感觉很奇怪。
感觉那只耳朵变成了个蚂蚁窝，不断的有小蚂蚁从那儿爬出来，遍布全身各个角落。
“濯哥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
江濯月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挫败感，感觉燕梅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那个怯生生的腼腆女孩儿了。感觉现在和她交往被牵着鼻子走。
「我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和她谈恋爱不是为了征服她把她当做私有物的！她变得开朗起来我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燕梅经常询问小江意见，让小江早上那种失落感又淡了些。
就比如现在燕梅问小江：“你说我是扎马尾好看还是披着好看？”
“高马尾～”
“好。”
燕梅也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江濯月喜欢她越来越轻松的态度，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埋头苦学。
中午她俩在休息室里，小江把耳机分给燕梅一半，听了一会儿小江受不了了。
她不喜欢一只耳朵听歌，便打开外放，并决定明天带个音响过来。
拉娜德蕊去年的专辑，《black beauty》。小江很喜欢，听的时候感觉自己飘在空中。
“这个歌手是谁呀？”
“拉娜德蕊，我最喜欢她了，你有喜欢的歌吗？”
“之前没有，现在是这首。”
歌曲适时唱到♬i keep my lips red to seem like cherries in spring♬
小江有感而发盯着燕梅，发现她也看着自己。她的视线似乎在看自己的嘴唇。
她俩撞到了鼻子，有些尴尬。
“你之前说你喜欢欧阳观棋那个类型的？”小江欲逃离目前的尴尬，开口说道。
这些轮到燕梅一个人尴尬了，“嗯，怎么了？”
“真的不能给我说吗？你喜欢的男生。”小江始终不能如愿以偿忘掉燕梅那天说的话。
“我快忘记他了，小学同学啦，他在我老家的镇上上初中，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你好久没见过还想他…」“那你这学期开学没来是怎么了？”
“你真的要听吗？我－－”
“不听，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江濯月是个极好面子的，这会儿又装作善解人意，其实她想听想的快要发疯。
“嗯，我会告诉你的。”燕梅把脸颊贴着江濯月的脸颊。
小江的小脑袋不由得产生了些黄色废料，她想摸摸燕梅。
“梅梅我可以摸你吗？”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嗯唔？”燕梅眉头蹙起的同时挑起了眉，“看不出来呀濯哥。”
“我只是好奇…开玩笑的啦！”小江嘟着嘴，有些脸红。
“没事哦，你可以摸。”燕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江濯月是女生，也是她的恋人。
小江的手“嗫嗫嚅嚅”地伸到燕梅校服衬衫里，顺着干巴巴的腰爬上了两肋，「感觉比我还瘦。」
“你好瘦呀。”
“嗯，最近我还胖了些呢，我应该会再增重一些吧，每次洗澡都搓不到肉。”
“哈，就是呀。我以前看见你这么瘦就有些难过，你知道吗，刚上初一的时候我一眼就知道你这么瘦是饿出来的。”
“嗯，我也知道你的早饭其实就是给我带的，我当时也是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吃了，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我也是，不过后来我发现我欠人家人情反而在别人眼里是恩赐一样的。”
“哎…的确是恩赐哦。”燕梅看得小江心里有些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感觉…”
“抱歉哦，我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呀。”小江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强装大度，重开前每次有人给自己说这话都不是什么好事，重开后还没人在自己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我很羡慕你。”
“嗯？就这些？”
“嗯。”
“这有什…”小江突然意识这个话题不该继续下去，“我也羡慕你呀，我觉得你很强大，让我自愧不如…”
她们的聊天被小江的闹钟打断了，该回教室上课了。
江濯月忽然觉得和燕梅谈恋爱其实很棒，刚才和她聊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之前羞于启齿的负担。
「就算不能（作为男孩子）和她一起睡觉，现在这样（作为女孩子）同她神交也不赖。」江濯月自欺欺人地如是想。
还有两天就要到和燕梅约会的时间了，该带她去哪里玩儿呢？这节课是对小江不抱希望的物理老师在上课，他不会管小江上课发呆。
去游乐园么？感觉太老套了，这么说的话电影院也不行…剧院呢？感觉不适合约会。
还是去游乐园吧，老套即是经典。而且那天刚好赶上儿童节。
小江今天去社团的时候黄欣满脸兴奋地叫她去换衣服，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起来黄欣也是那种精力充沛的类型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今晚又约了哪个帅哥而兴奋呢。
进了休息室小江缩了缩鼻翼，感觉这个房间比起中午的时候多了股好闻的味道。
“我有拉窗帘么？感觉走的时候没拉过窗帘呀。”
从屏风后面突然窜了个人出来！
“哇↑”小江被吓得往后一跳。
窗帘也被拉开，“想我们了吗月月？”
“嗯！”江濯月点了点头。跑上去想要抱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抱抱妈妈和爸爸。
“月月今天咱不练舞好嘛？”陈静亲了一口挂在江巡礼脖子上的小江。
“好！”江濯月更高兴了。
当然惊喜远不止突然回家的父母，还有回家后看见客厅里有辆婴儿车。
小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爷爷见小江回来了，“濯月快来看你弟弟！”
江濯月这才从呆愣在原地的状态中恢复，走到爷爷旁边去。
爷爷奶奶很高兴，眼角的皱纹比以往都要深和密。
小江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我要当姐姐了？」
她觉得这事情太突然了，一时间难以适应。
写作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地，母亲晚上还问她要不要明天请一天假在家陪弟弟。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燕梅，“不用呀妈妈，我周末可以陪弟弟。”
她和妈妈正在一起洗澡，母女俩差不多分别了一年，自然是要好好亲近。
她已经能坦然地观察母亲洗澡了，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小江觉得妈妈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妊娠纹，身材没变化，也不像是哺乳期的大小。
“月月你是不是担心爸爸妈妈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了？”陈静发现小江突然没说话了。
“没有呀妈妈，我超想要一个弟弟的！”
就在此刻，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在《Vistα瞧地上》杂志上提到的代yun产业，这种突然的想法就像是闪电一样突然，就像是闪电击中小江。
她发现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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