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台上讲什么,江濯月完全不在意,一方面是不感兴趣,一方面是不服气。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有不服气的情绪,←以至于她有可能意识不到现在你读到的这句话。
上上节课下课,同桌王鹏看mp3看的眼睛酸脖子疼。他活动脖子的时候,小江手里的《重启人生》by三秋缒老师吸引了他的注意。
“重启人生?讲啥的?”
“一个现充男带着二十岁记忆回到十年前,他不想改变什么,只想复刻过去发生的完美人生,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处处不如意。”
“哦~有点意思,不过我是不会看的,听起来挺憋屈。”
“嗯…你现在看的什么?”
“鲁滨逊漂流记,感觉比看贝爷荒野求生还过瘾!”
“我也喜欢鲁滨逊漂流记~”江濯月深有体会,她照着鲁宾逊漂流记拍的mc实况数据超级好。
他俩又聊起了贝爷,聊起了野外生存,聊起了生存游戏…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我以为你是那种书呆子乖乖学生呢…”
“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可惜这时候上课铃响了。是数学课,老师在台上介绍绝对值和数域。
江濯月内心的天平像是跷跷板一样七上八下,一方面她不想带坏小胖墩,而且自己是纪律委员…一方面她又很好奇小胖墩没说出来的话。
人类总是好奇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小胖墩见老师开始讲例题了,便满脸惬意的把藏在袖子里的mp3推出袖口伸进抽屉里,身体靠在椅背上往后倾斜。
像是诗朗诵把手伸向远方一样看起了小说摸鱼。
江濯月见状撕下便利贴,写下:「你刚才下课为啥那么说?说我是乖乖学生?」
检查了一下,从一年级开始每周来家里的书法老师教的还不错。
对自己的字很满意的她把对折起来的便利贴递给了王鹏,“给你的。”
王鹏坐直了身子打开看,半晌才打了个响指。头还未侧过来,“你说那个啊!我--”
“王鹏同学你有什么独到的看法吗?居然还打响指了,可以起来和同学们分享吗?”台上的老师笑呵呵地盯着王鹏。
王鹏像是窜天猴窜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啊…老师…这…我…对不起>人<,我听的时候太投入了,忘记控制音量!”
同学们也向这边投来目光,因为上课发呆而目睹全过程的丁蓁笑嘻了。
江濯月右手扶额摩挲着刘海,抿着嘴。又想笑又想问同桌怎么读初中上课说话还能这么大声。
危机解除的王鹏坐下来,江濯月立马小声说:“抱歉哦,害你被老师点名,下课说吧。”
下课,江濯月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包牛肉粒递给同桌,顺便分给前后左右。
“抱歉上课打扰你了,现在说一下刚刚那个问题呗~我挺好奇的。”
“也没啥,你知不知道你小学毕业会考成绩贼好?全市第五呢~”
“啊?”
“我看见成绩单了,你是我们班上会考成绩最好的,全市第五。”
“那前四是哪些人?”
“不记得了,我是看见你名字才记住的。”
“哦,谢谢你。”
江濯月一整个下课都在平息自己内心的波澜。她是一个好强的人,大学生外加穿越者,没法在小学考第一,换做是谁都不愿意接受吧!
她有些难过,拒绝了李思缔发起的[一起上厕所]邀请,有些疑惑,趴在桌子把脸埋在臂弯里在脑海中拼命检索自己哪道题做错了。
最后实在想不起来,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是题目太简单了,自己一不小心出了错没考满分,就让前面几个考了满分的同学超越了。
所以现在自然科学老师讲课,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还在想那些东西。
诚然没有这个小插曲她也会和小学时一样装作在听,实则在课本上欣赏自己的书法。
但这个插曲之后她更加不把课程放在心上。
她不服气自己重活一次要听老师讲课才能打败那些第一次上初中的小鬼(你能接受好基友初见杀你始终打不过的关底boss吗?)
[不听讲但是月考能考年段第一,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假使自己听了讲,即使考了年段第一,也没法证明自己。
一但听了老师讲课,就好像承认姜春夏能力不足了。这是一个穿越者一文不值的骄傲和自矜。]
她的大脑开启了对自我的[拮抗害羞]保护机制,使她根本无法想到这一层面。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便会悔不当初,就像重开前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天赋并不是天才的时候一样后悔。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我一个历史老师给你们说这个好像不太合适,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哲思老师来讲这个可能比较合适。也许现在讲这个太早了…”
下午的历史课,老师摆了一节课的龙门阵,小江觉得挺好玩儿。
小姜很久以前也喜欢历史课,直到背不进知识点之后他开始质疑这门课的意义而非质疑自己--最后这种质疑推及所有的人文社科学科。
现在的小江经过与外公的相处以及多年的阅读,逐渐意识到了自己过去那种思想的愚昧。
下课的教室里像煮开的火锅一样喧闹,空气中也弥漫着食物的味道。
班里的同学都爱去自动贩卖机买零食,教室最后面的角落男生们分食着辣条,把教室搞得乌烟瘴气。女孩儿们喝的奶茶味道也不轻。
江濯月谢绝了同桌的辣条,并叫他把窗开的再大点。
“你可以试试用kindle呀,那玩意儿体验比mp3好的多,眼睛也不会酸。”和王鹏熟悉起来的小江推荐起了电子纸设备。
“太大了,隐蔽性不好!”王鹏摆了摆手,使得江濯月往后缩了缩身子。
注意到手上的辣条油滴在地上的王鹏赶紧抽了点纸出来擦干净木地板和自己的手。
李思缔的同桌叫尚娱之,感觉和王鹏关系很不错,老是来找他玩儿,要么就是讲个段子啥的。可惜江濯月作为一个未来人,很多段子对她来说都是馊的。
小姜从小就对视线不敏感,但他总觉得自己被注视着。
现在也不例外,总感觉那个叫尚娱之的家伙找王鹏的时候眼睛老是往自己这边瞥。
可自己上课的时候和李思缔眉目传情的时候见他都在埋着头玩儿头发。
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一个小时的社团活动,江濯月去体育馆,丁蓁搂着她肩膀,到了体育馆才想起来回家社也需要签个到。
在黄阿姨的办公室换好衣服和鞋子便开始了训练,每天都这样,她习惯了。
一天不跳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要是哪天的训练量多了她也会觉得不爽。
镜子里的女孩儿已经接近一米五高了。
充足的锻炼和营养作用下,初潮之后的她长得很快。只是胸前不怎么见长,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大的,顺其自然吧。
她老是忍不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引得指导老师也老是提醒她不要走神。
四肢和脖颈细长,让她常被指导老师夸赞条件好;尽管体重很轻,身上的肌肉线条却很不明显,可能这就是她力量不足的原因;皮肤洁白光滑反射着健康的光影;该长毛发的地方长得很茂盛,不该长毛发的地方是一根没有;毛发的颜色是棕色,外公常说她的头发像外婆;五官恰到好处的立体,柔和又不失灵气,略显幼态,但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爱臭美这事儿真不能怪她。
漂亮的痛苦有时候会在她履行风纪委员的时候体现:老有调皮鬼故意招惹她。
丁蓁在舞蹈教室外面的走廊玩着江濯月的手机。陈静不让江濯月带手机到学校,江濯月只好自己买了一部iphone6s。丁蓁不收这么贵的礼物,小江每天还要冒着被妈妈发现的风险把手机藏在书包里。
真气人啊,自己都还在用两年前的手机(懒得换),丁蓁这家伙一不用自己背,而不用担心被妈妈发现,每天开开心心的玩儿手机。
现在丁蓁正拍着江濯月练习的视频呢。
回到家,小江换掉了校服短裙衬衫背心,穿着中性的衣服逗小猫玩儿。
不管是男装女装还是中性装扮,随着她穿的次数越多,她愈发觉得“无所谓”,只要不难看就行。
可到了穿衣服的时候又觉得得穿得男性化一点,说不出原因。
也许是青春期到了,很多关于性别的问题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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