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明白一切的黑夜
“平常不都是一个人回家吗，为什么要特意说一遍，好像我没要求她和我一起回家吧。真是的。”
“说什么一切都明白了，现在确实有很多弄不清楚的事情，不过到底是……”
“喂，走路不看路啊小子。又是你！”话音未落已是一脚踢到了肚子上。
“疼，疼。你是……”看到对方凶煞的面孔，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对，就是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事等着我。”
“这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不会再让你逃跑了。”挥动着手中的铁棍，露出了轻蔑的笑。
“虽然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最后受伤的好像是你们才对。”
“混蛋，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黑影向这边冲了过来，我努力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可是什么都不记得。该怎么办？
在棍棒挥到眼前的一瞬间，我闭上眼睛准备默默接受这一切。
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痛？我害怕地睁开眼，却发现有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肩膀被划出一条血痕。
那个人……竟然是红玉！
虽然身负重伤，红玉却温柔地说着“清效君，由我来保护！”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在问清楚之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从这里逃出去。
眼看另一个人的攻击已经要落在红玉身上，不行，我不想让她受伤！
不顾前方的危险，我用尽力气向红玉跑去，在铁棍碰到她之前赶到她面前，不行，要赶不上了。求你了，必须让我赶上。
没办法，我只能将红玉拽住，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将她紧紧抱住。
“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恐惧使我不敢向后面看，可是他们才不会管我，“啊”棍棒已经重重地挥到我身上。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一切我都要帮她挡下来。
几轮猛攻过后，鲜血从我的身体里迸出来，我咬着牙，奇怪，这种时候感觉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眼里却带着泪水。
“谁让你们伤害我的清效君了！？”
这时，原本已经落到地上失去了色泽的鲜血，集中到了一起，化成了一把鲜红的剑。和普通的剑一样的形状，不过显得更加纤细。不对，不是血一般地红色，剑的形状完成时，已经变成了玉一般的颜色。“红玉，就是这把剑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红玉在我身后说。
对了，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一把剑，不过那天我们之间没有联系，它完全是靠自己的意识保护了我。
“红玉，帮助我击退敌人吧。”仅仅是拿起这把剑，那几个人就吓得退后了几步。“什么！？玉之剑？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武器？不好，我们先撤退，回去禀报阿斯玛大人。”
一阵亮光过后，几人就不见了踪影。
“阿斯玛，是谁？”心中又多了几分疑问。
“走吧，回家了。回去再详细地告诉你。”此时红玉的伤已经痊愈了，伤痕也不见了。剑消失时，化成血液，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的伤口也无处可寻。
“真不可思议，那么，你该告诉我了吧。”
“如你所知，我就是红玉，我是我，我也是那把剑，玉之剑。我从开始就寄宿在你的血液中，每次你受伤流血时我就会出现，只是我们之前没有感应到对方，所以不能够自由交流。因为最近几年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我也就化为了实体来到你的身旁。”
“那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出现，直到最近才来跟我说明？”
“那是因为，你是被我的红玉选中的人，以防万一，我也要好好观察你。我可以确定你不是坏人，不过我可不是因为这样就出现的。最近‘钢‘那边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人一直在找你麻烦？所以以防情况变得不可挽回，我提早来到了你的身边。”
“……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我会是被选中的人？”
“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太好了，我不用总是呆在你身体里面了，可以和清效君一起生活，太好了！”
“不要说的那么轻松，我可没有说过什么。”
“什么？难道你想推卸责任吗，我的身体可是只属于你清效君的，不能把我交给别人。”
“好好，那就这样吧，累死了，我要睡了。”
“喂，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
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我一辈子都不会弄明白的事情。还有，为什么她会睡在我的床上……
“勇介清效，你是个可敬的对手，不过到此为止了。我是珀尔修斯，‘钢’的领袖，记住我的名字，然后死去吧！”不妙，红玉在他手上，已经结束了吗？泛着黯淡的光，红玉在一瞬间刺进了我的胸口……
“啊！”我从床上惊醒“原来是……噩梦……吗。”
“早上好清效。”揉着惺忪的睡眼，红玉被我的声音吵醒，醒来就带着轻松的笑容，看来她没有生气，或许是昨天睡的很好。
“我说啊，你为什么总在晚上偷偷地跑来我的床睡觉。就不能注意点分寸吗？”
“怕什么，又不会有人知道，再说了，我已经选择将自己交给你了。”
“那么请解释一下，你跟真目还有班上的那些同学说了些什么奇怪的事啊！”
“哦，那个啊。我告诉他们我是你的未婚妻，让他们不要再来纠缠我，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啦。”为什么我从她的笑容里觉得她在玩我？
“’红玉，为我击退敌人吧。‘你竟然说出了这种话，让人家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请你什么也不要说。”遭了，在她面前说出了这种话，怎么也摆脱不了关系了。
“都脸红啦，真是可爱。”
“所以说了请你什么都不要……”
“这样可以吗？”她换上严肃的语气打断了我“不会使用红玉，下次碰到敌人该怎么办？这次如果不是他们看到神器逃跑了，估计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神器？难道红玉是一把神器吗？”
“是的。红玉是和血液融合在一起，拥有着玉的实体的神器。”
“不要，为什么我要使用神器，我只想做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仅此而已。”
“这样啊，每天上课无所事事望着窗外的又是谁呢？”红玉鄙视地看着我。
“原来有个变态一直每天监视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
“那么，你所在的社会被摧毁了也没关系吗？”
“那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啦！”我提高了语调。
“你的团体，你的家庭，都没有关系吗？”
“我的家庭不是好好的吗，只是爸爸妈妈都很忙，已经几年没有回到这里来看我了。”
“清效，你必须明白，你的懦弱会使你周围的人受伤，我的领袖。”
“领袖？我可不记得我参加过什么社团，再说，我不可能当上领袖的。”绝对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那么，你为什么会急着与珀尔修斯一战呢？明明我们行事低调，不会正面与他们交战。”
“珀尔修斯……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红玉抓紧了我的肩膀，盈满泪水的眼望着我。“你的梦，那是你死之前最后的记忆，”红玉低下头，痛苦地讲述着。
“我死之前？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不可能与神抗衡，你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你还是去了。明明是去送死……”眼泪一滴滴敲打着地板。
“红玉……”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必须安慰她。
“因为他们杀死了你的双亲！”红玉的眼睛，空洞得让人害怕，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
“我的父母虽然很久没有回家，不过你也不用说他们已经死了吧。”
不想让气氛这么紧张，我耸耸肩故作轻松。
红玉没有回答，在我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距离越来越近，我们的双唇碰在了一起。一阵红晕映在脸上。
“怎么办，我可没有接吻的经验，她这么突然得想要干嘛。”
“对不起，我现在就让你找回被神的力量斩断的记忆。”红玉吻得深情，声音好像是从我的身体里面发出的。
血液的温度升高，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热血沸腾。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爸妈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样貌，不过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个人是……爸妈跪在那个人面前，金灿灿的盔甲，手里握着一柄朱砂做的长枪，错不了，那个人就是珀尔修斯，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出现吧，‘玉’的领袖，让我们决一死战。”
为什么我会躲在一旁的屋子里？爸妈有危险啊。
“到最后都不出来吗？该说你们过于谨慎，还是太胆小了呢！”怒气充满了珀尔修斯全身，一道光划过，爸妈已经倒在地上。
“爸妈，珀尔修斯你个混蛋！”我看到自己冲了过去。
“身为神灵却威胁人类，你不觉得羞耻吗！”
“哦？你终于肯现身了，leader。”
“无畏的红，献上我的献血，请你驱赶邪恶。”
“明亮的玉，献上我的正义，请你照亮黑暗。”
那就是红玉的灵言吗……
不行，完全跟不上两人的速度，这是怎么回事。下一幕出现在面前的是，梦中的情景。我被红玉刺穿了，然后倒在了地上。
“切，区区一个人类，妄想与神为敌。”珀尔修斯满意地离开了。
我死了吗？那为什么我现在好好的？
贯穿我的身体的红玉失去了玉的光泽，碎裂了，从剑里涌出的是鲜血。鲜血愈合了我的伤口。
“开始明白了吧，我从来都不会骗你。”
“就为了与我一战，便可以随意地杀人吗，那还是我的父母！”
“珀尔修斯，不可原谅！”
从那天起，每天早上我都会被带到离家很远的地铁站，原来在家附近的站点坐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学校。可是现在每天，我需要跑步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
“加油哦，清效！”
“嗯，这点锻炼不算什么，不是还有俯卧撑吗。交给我吧。”
我已经重复着这一个动作将近一个小时了，这时我依稀听到红玉在一旁打电话。“嗯，我知道了。是的，我会的。”
“她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问，红玉已经向我快步跑来。
“快跑，清效！”红玉喘着气，就连我都可以看出来一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果然在这里，勇介清效！把神器交出来，阿斯玛大人说可以放过你和这位小姐。”
“啊？前几次吃的苦头还不够吗？”我记得到现在为止至少他们是全败。
“哼，不要太嚣张小子！”
“无畏的红，献上我的献血，请你驱赶邪恶。”
“明亮的玉，献上我的正义，请你照亮黑暗。”
等待着红玉的出现，我对面前几个高大的身影毫无畏惧。
“为什么红玉没有出现？？”我回头看着红玉，不理解地问她。
“喂喂，战斗的时候分神可是会败得很惨的。这次我们可是做了准备才来的。”
他们从背后掏出几把砍刀，在傍晚的路灯下反射过来十分刺眼。
无法使用武器的我，只能用双手挡在自己面前，企图做无谓的抵抗。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划过，随后鲜血飞溅到他们身上，脸上。让我第一次近距离他们可怕的嘴脸。我不能再害怕……可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们两个，把他抓好了！”这时有两个人来到我的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膀，我不能动弹。
“清效……君……”不远处红玉被抓住不能行动。不过这些人的目标是我，看样子红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有点安心地笑了，不过我稍后便意识到这是个错误。
“有什么好笑的，我让你笑不出来！”我的身上已经有多处刀伤，为了让我交出神器之后死去，他们换上了铁棍。
和棒球棒差不多大小的铁棍，加上成年人手腕的力量，落在肚子上的一击就让我窒息了数秒。
我睁大了眼睛，恢复呼吸后大口地喘气，希望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这一次是从左脑传来的疼痛。不过在疼痛感到达大脑之前，一口鲜血已经从口中喷涌而出。再也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我倒在了地上。就快要失去知觉，只能微微地睁着一只眼睛。
“他不会死了吧？”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
“怕什么，阿斯玛大人说了，拿不到神器就让他尝尝苦头，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下场。在别人发现他之前应该还死不了，走！”几个人影从眼前狭小的视野中消失，已经不能再看见任何东西，只模糊得听到“清效君！清效君！”的声音。
“红玉……吗？咳……你没事……太好了……”
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掉在我的眼睛里。
“是红玉的眼泪吗……”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许是流血过多而死了。但是，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哪里？”
“啊，您醒啦！领袖大人！”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不像红玉那样拥有一副无可挑剔的面容，也没有高贵的气息。
她红着脸，从她金黄色的短发间传来一阵花香。“领袖大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果然马尾比较好看嘛。”少女像花一样地笑了。
“莉莉，给我适可而止！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清效，不过那是对待领袖应该有的态度吗！”
不知道为什么红玉生气了。“没关系啦……”我试图让现场的气氛不那么尴尬。
“不管怎么样，注意一点，莉莉。”
对“玉”这个团体还什么都不清楚的我，只能听红玉说。
“是……”莉莉委屈地回答红玉。
最后的记忆，是感受到了红玉的眼泪，在我醒来之前应该是失去意识了。可为什么说莉莉救了我？她做了什么吗？从这个情况看来，也只能知道莉莉是“玉”的一员了。
“那个……莉莉也是‘玉’的成员吗？”
“是的，我就是玉魂的莉莉，同时也是’玉‘的教主。领袖大人！”
“那个……什么玉魂……教主……总之，不要再叫我领袖大人了。就叫我清效吧。”
“这……这怎么可以……”莉莉激动地就要哭出来。
一直被忽略的红玉好像无法忍耐下去了。“既然领袖都这么说了，没关系的。顺便告诉你，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赶快逃跑的就是莉莉哦，清效。”
“咦？……嘿嘿……”莉莉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个样子恐怕暂时不能去学校了。“谁啊？”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有什么事吗真目？”这种时候想到我准没好事。
“啊，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同学们可是很关心红玉同学的。”
“你指的同学们是你自己吗？”
“总之，如果怀孕了的话起码告诉我一声吧，两个人都不来学校也不告诉我。”
真目那家伙，想到哪里去了啊。。
“喂，喂，你说什么？有点听不清楚……”只能借机挂掉了电话，这种时候听他乱说我会疯掉的。
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可是我暂时还不能走动，这就是住院的病人的生活吗……
从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我出去一会，清效就交给你照看了。”
“嗯”莉莉欢快地答应了。
“对了莉莉，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还有你是怎么救我的。”
“在我们‘玉’对外宣布解散以后，我们就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一直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再见到您。”
“您受伤的那一天，我正在调查阿斯玛的底细。我真没用，用了那么长时间，知道的也不过只是他在为珀尔修斯效命。不过啊，我知道那天他们派了人去找你们，所以就通知红玉了。”
“阿斯玛也和’钢’有关？”他的手下不是跟平常人一样吗，应该只是某个黑道的头头吧。
“目前还不清楚，他最多也就是被珀尔修斯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要是我记得没错，我那个时候已经快死了吧，至少红玉没有办法救我。”
“没错！那个时候要不是莉莉及时赶到，恐怕真的会变得很麻烦。”
“我是玉魂，红玉的能量，也就是光泽，都是我来补充的。你应该注意到了，红玉随着使用时间越长，色泽就会越来越暗，代表着能量就要耗尽了。红玉的能量有两种补充方法，第一就是不使用，让它休息。第二个就是我啦。”莉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领……清效大人……您记得在您被珀尔修斯杀死时，红玉救了你吗？”
“不用叫我大人，和红玉一样叫我清效就行。”
“是……清效……当时您的身体被神的力量贯穿，已经死定了。不过红玉也是一把神器，它将自己的权能，分成了两半，一半就寄宿在您的血液里。”
“红玉能量消耗过多，这就是红玉那天没有回应我的原因吗？”记得当时我在心里念出了灵言，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说过了吧，红玉用一半的权能救了您，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力量。”
“怎么会……”
“也就是说，现在的红玉不能对灵言产生感应，您必须学会熟练地控制它。”
“这种事……”这种事要我怎么做啊。
“这种事果然还是找红玉姐比较好。”
“那么教主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对“玉”的认知度可以说是0。
“那是我在’玉’中的地位。能使用3种元素之力以上的才能成为教主。而且因为每次晋级时都要发起挑战，所以到现在教主都只有我一个人。”莉莉转了一圈，好像要跳舞来表示她的快乐。我最少又知道了一点，不能被莉莉纯真的外表给骗了，莉莉很厉害。
“除了教主之外，还有最强的四大护卫。只不过他们只听从红玉的命令，因为红玉权能的丧失，不能再对他们发号施令了，所以不知道他们在哪。”
“因为‘玉’的规模远远比不上‘钢’，所以有战力的也就我们几个，其他人都是在实际战斗中派不上任何用场。”
就算再没有战力，既然在一个团体里，就应该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吧。
“他们就负责平时的侦查，打探消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所以也不容易被怀疑。”
我努力地想弄明白莉莉说的话，不过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要管理一个团队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
“不好，红玉姐有危险，她碰到了一只神灵。”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可以和他们交换视野，所以我也是‘玉’的中央情报枢纽。”
“没有杀掉你一定是他们的遗……”话还没说完，觉得身体被什么力牵引着，速度太快，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这种痛苦的经历过了几秒才停下来。
“这是为了惩罚您的玩笑，所以没有通知您。我可以和他们交换的不止是视野哦，还可以交换位置。”莉莉撅着嘴表达着不满。
“红玉你没事吧？……这是什么……”看到红玉面前有一只大概三层楼高的熊，我吓得不由得发抖。
“啊，不好意思莉莉，你也不知道吧，这位是我的朋友，熊灵。和名字一样，是熊的神灵。”
“知道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清效，你来的正好，那么熊灵，清效就拜托你了，莉莉，我们走。”
“是，遵命！”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这里，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
背后传来的呼吸声就足以让我不敢回头。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吧，毕竟是红玉的朋友。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艰难地转过头。“你好……熊先生……”
它没有回答，左臂却毫不留情地拍了过来。
“喂！这到底算什么啊？你不是红玉的朋友吗？” 它总算停了下来。“简单来说，就是红玉拜托我对你进行训练。”
“请等一等……”
“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人肉了，我可没时间等你。那么，训练开始！”
“噗……”红玉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莉莉，穿着过去的衣服很合适吗？”
“咦？”莉莉呆呆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黄而亮的马尾下面是一副可爱的脸蛋，有着圆圆的正好合适的衣领的旧式洋装，洋装的颜色则是黄和白相间，下半身是过膝的白色丝袜，看上去朝气蓬勃，只有大概小学生的身高，属于让人看了就会想要去保护的那种。
“这是……领袖大人……在我15岁生日那天送我的衣服……我觉得很合适。”
她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红玉姐……你这身衣服……不也是领袖大人帮忙挑选的吗……”
很久没有看到镜中的自己，高挑的身材包裹在笔直的淡黄色的制服中，和学校校服样式差不多，清效告诉我这样更看上去更加自然。
“总之……莉莉不觉得现在这身衣服不适合行动吗？或许是因为莉莉从来没有和敌人交手过所以不用担心？”
“没有这回事……我也想战斗……为了‘玉’，为了领袖……”
怎么觉得她后半句话很让人生气呢！不过算了。“是吧，放心，我不会让你把你最爱的洋装扔掉，只是放起来，我们需要去换一套衣服了。”
“但是，领袖大人如果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莉莉好像忘了清效记忆被封印的事了。“放心，现在的他说不定更希望看到两位美人在他的身边，会喜欢我们的新面貌的。”
“可是……要怎么做……”
“来，我们去买衣服。”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我和莉莉自己挑选喜欢的衣服。
“真是的，清效从来不会关心一下我们每天穿的是什么。”
“啊啾……”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喷嚏，真不愧是“玉”的领袖。
“你以为我想啊……喂！这种时候你也不停一下……”
两位美少女迎合着众人的视线，向市中心最大的商场走去。
“红玉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呢？”莉莉看着镜子里的我，不停地换着手中的衣服。
“我是因为清效才以人形出现的。作为一把剑，我还没有考虑过要穿什么。”确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你看我这件怎么样？”莉莉穿上了一件金丝边的礼服。
“是很好看，不过你确定你要选的衣服到最后是件礼服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因为啊，还没有坏人能走近我五米之内。”看到莉莉天真的笑容，我也觉得凭借她自身的实力，好像真的不用担心衣服会因敌人而弄脏，或者说，她甚至不用移动就可以解决掉敌人。
“麻烦你我就要这一件了。”莉莉对收货小姐露出必胜的微笑。刚才没有注意到，莉莉的胸前多了一朵小花。那是一朵有着和玉一样颜色的花。没错，这就是“玉”的标志。“玉”的每一个成员都会有一个自己的标志，除了我和清效。因为他的标志是“红玉”，而我就是红玉。
“啊！红玉姐喜欢这件吗！快穿上试试！”被她注意到了，我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那件红色的碎花洋裙上。
“麻烦你，帮我找一件配套的衣服来。”莉莉指着碎花洋裙和刚才那位小姐说着。
不一会她便拿了一件素色的外套过来。我在试衣间里呆了好久，不知道穿上新衣服的自己会是怎样。
“红玉姐，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了啦。”
我在担心什么，一定会很合身的。
“真美！”莉莉在我出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地称赞，引来了商场里的人的围观。
“莉莉，不要这样。”我拉着莉莉的手往商场外厅走去。
“你是……”看到一位和清效身材相近，穿着黑色校服的男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无奈地抓了抓脑袋“果然红玉同学眼里只有清效啊，都快要忘了同班同学的名字了。可恶啊！为什么只有清效那个家伙这么幸运，交不到女朋友，难道注定连名字都会被忘记吗。”
不妙……不快点想起来他是谁，估计以后在学校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真目。”莉莉悄悄地贴到我耳边。
“真目同学……怎么会忘记呢。我前几天还告诉过你我是清效的未婚妻吧。”
“难道你们真的在家里享受着成人的生活吗……”
对真目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的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些事情。
“啊，请不要在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红玉同学再见。还有那位……”
“莉莉！”
“好可爱的小妹妹啊。莉莉再见。”
“嗯，再见。”终于可以摆脱无聊的问题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在我们说再见以后，红玉姐走在前面，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名叫真目的男生。我看到了一股黑暗覆盖他的全身。难道是我看错了，那种东西……应该早就不存在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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