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刚才你说的,神的『回礼』是什么意思?”结束谈话后,众人都在休息,丽莎到锦华身边和他聊起天来,似乎是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字面意思,这是岩之魔神摩拉克斯的回礼。”锦华拨弄了一下左耳下的耳坠,玫瑰金的光华尽显高贵与精美。
“真是有趣,什么样的礼物能换回这么珍贵的回礼呢?”丽莎的样子不再轻松,她紧盯着锦华耳坠上的神之眼,目光十分复杂。
“只是自家的锦绸罢了,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锦华如实回答,心中对丽莎的样子大概有些猜测。
“一切珍贵的奇迹,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猜,你付出的远不止这些。”丽莎眯起眼睛,仔细思考无果,又把探求的眼神投在了锦华身上。
“丽莎小姐对神的赠礼心怀芥蒂,是吗?”锦华没有回答丽莎,反而又问了回去。
“我曾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神之眼,其中的秘密让人心生忌惮的同时,又令人着迷。”丽莎没有否认,慵懒生活的她唯一在意的课题,就是神之眼的秘密了,对于这份无缘无故的礼物,丽莎没法安心收下。
“如果丽莎小姐知道我是如何获得神之眼的话,会对你的研究有什么帮助吗?”锦华同时拿出了斫锋之刃,金黄色的华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乐意请教。”丽莎仔细端详着斫锋之刃,心里啧啧称奇,锦华还真是身怀数宝,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我在与稻妻的雷电将军对战时,得到了这把斫锋之刃,这把剑出现的时候,我的神之眼就挂在它的剑尖上。”语出惊人,一时间,丽莎没能做出任何回应。
“我立下契约,要在御前决斗上击败雷电将军,解除稻妻的锁国令,”锦华微微一笑,“这些算是足够的代价么?”
“击败神明么……”丽莎呆愣着,蒙德人对神力的感受并不直观,毕竟蒙德是无神统治之国,但丽莎曾在教令院留过学,对神力的研究是须弥著名的课题,她自然有所了解。
“璃月人讲究契约,契约已成,食言者将受食岩之罚,所以,我会做到的。”锦华自信一笑,很难想象他的对手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之一,面对尘世七执政,他竟然能这般淡然。
“你变了很多,”迪卢克闭着眼睛,嘴角淡淡勾起,“变得更强大了。”
“和那位影武者对决吗?真是令人期待!”温迪拨了拨琴弦,似乎是又来了灵感,明明他早就知道了,却还装作第一次听说,真是恶趣味,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
“锦华对世界的看法,真的很有意思。”阿贝多当然知道神力意味着什么,那是可以毁灭任何凡人之梦的伟力。
“对于神之眼的秘密,我也有些猜测。”锦华开口,一下子就让全场安静了下来,谁对这神秘的神之馈赠没有好奇之心呢?
“神之眼的出现,与尘世七执政有关,但并不由神明决定。”锦华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
稻妻闭关锁国,雷神封闭自身,世上便一整年没有出现雷元素的神之眼,但雷神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可见神之眼的出现和对应元素的神明有联系,但并不由神明本人决定。
“岩王帝君曾对我说,神之眼也是一种契约,既然是契约,就该遵循公平,因此,丽莎小姐认定的暗中价格我也姑且认同。”锦华皱了皱眉,这份看不见摸不着的隐形契约根本没有条款可言,自然也很难判断是否公平。
“尘世七执政知道神之眼是何物,但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必须保密,唯一能限制神明的存在……”锦华没有说下去,温迪已经没了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岛,天理。
这个不能说出来的名字,代表了祂镇压一切的无上威能。
坎瑞亚的覆灭,龙脊雪山的严寒,深埋于层岩巨渊的秘密,都是天理的手笔。
过去,一切天理所不认可之物,尽数消失。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今晚好好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迪卢克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华美星空。
众人一一入住了客房,但迪卢克仍在壁炉旁静坐着,拄着脑袋,没有休息的意思。
“迪卢克老爷,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吗?”锦华坐在了迪卢克的对面,壁炉的火光照映着二人的脸,让表情不再真切了。
“对方的目标是琴,在明天开始追击之前,我们是防守的一方,要提防敌人的偷袭。”迪卢克解释道,今晚,他要警惕地守夜。
“我来守吧,我可以靠岩石的记忆完成更精确广阔的侦察。”锦华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
“明天的追击需要你的能力,你的精力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的,我习惯熬夜了。”迪卢克没打算让出守夜的位置,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能让行动的关键因为守夜这种简单的工作而耗费精力。
“如果你坚持的话。”锦华站起身来,他还算了解迪卢克,迪卢克是个不折不扣的效率至上者,性格也是惊人的固执。
一夜间,只有壁炉里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陪伴着迪卢克,黎明将至。
迪卢克喜欢这一刻,独自送走黑夜,只身迎来黎明,就是他对自己定义的价值。
众人早早醒来,一同来到了风起地旁的路上,这里就是特纳和幕后黑手逃走的地方,为了防止他们中途改变方向,锦华要一路追查下去才行。
“如果他们一直走直线,他们会经过清泉镇,奔狼领,一直到风龙废墟。”锦华看向了远方,附近的岩石没有看到他们改变方向,他们至少经过了清泉镇。
“幕后黑手身上还有镣铐,特纳没有神之眼,一周之内他们逃不出蒙德。”优菈看着凌乱的现场,心里也为西风骑士的贫弱而感叹,竟然被一个人劫了犯人,真是丢人。
有温迪的风场,锦华他们的机动性远胜敌方,如果能一路追查顺利,这次追击十拿九稳。
来到清泉镇,果然,有人曾目击到了特纳,特纳是骑士团的老人了,不可能认不出来。
“他们改变了方向。”锦华阅读着岩石的记忆,一手指向了晨曦酒庄的方向,他们没去奔狼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庆幸,要是没有锦华的能力,他们就只能傻乎乎地一路追到风龙废墟去,然后一无所获。
“这个方向还有石门,他们是打算逃往璃月吗?”安柏对蒙德很熟悉,但要是到了璃月,她的熟悉地形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总之先去看看,如果他们打算逃往璃月,恐怕我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琴心急如焚,西风骑士团的主力全部跑到璃月去,肯定会造成些许误会的。
“相信我吧,飞比跑快呦。”温迪手中狂风流转,众人的速度又快了一截。
“这家伙真的失去神力了么……”锦华黑着脸,这帮神明,说是要退休摸鱼,实际上实力还强得很。
锦华都怀疑温迪的神之心是故意被抢的,要是女士打算摧毁蒙德城,温迪估计当场就要奏响高天之歌了。
但要是问他,只会得到“诶嘿”的回答,真是令人火大。
来到晨曦酒庄附近,锦华发现他们并没有往石门逃,而是又向着龙脊雪山跑去了。
“他们没打算出国,一直在兜圈子。”迪卢克眼神一凝,认为对方正在布置陷阱。
“如果他们不打算去璃月,就不会去地中之盐。”安柏推测着,心里也没什么底。
“如果他们打算去龙脊雪山,在清泉镇就该往南走了。”优菈皱着眉头,这路径明显有鬼。
“那如果,他们的目的地是地下呢。”锦华开口,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地底之国已然覆灭。”温迪冷着脸,艰难地开口道。
“但至今仍有残存之裔。”丽莎反驳,打碎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凯亚没来。”迪卢克神色黯然,想到了父亲死去的那晚,凯亚向自己的坦白。
“我们走吧。”阿贝多没有沉迷于无凭揣测,有些事情,亲眼见了才能下定论。
但事实总是冰冷无情,众人一路追寻,在龙脊雪山下到达了目的地——一个隐藏起来的地下据点。
“岩石告诉我,他们在几个小时前进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来。”锦华打开机关,方法和上次达达乌帕谷的一模一样,恐怕,这处据点的存在时间也不会短。
“身为游击小队队长,竟然没发现蒙德已经被掏得千疮百孔了,真是失职。”优菈的脸色很难看,她感觉『浪花骑士』的名号正在碎裂。
“我也是……”安柏都快哭出来了,她这个侦察骑士究竟在做什么啊!
“事到如今,就不必再纠结了,先进去拿下敌人,再好好反省自己吧。”琴一马当先,想率先进入地下据点,却被迪卢克拦住了。
“希望你能有点被针对的自觉,站在我身后。”说完,迪卢克也不顾琴的反应,自顾自地进入了地下据点。
“可不能让伙伴孤身作战,快进去吧。”丽莎轻笑着,把琴推了进去,紧跟着迪卢克。
“我来断后。”阿贝多示意,众人便跟着进去了,阿贝多最后看了一眼天空,现在大概是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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