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届的玉香宗的宗门比试刚刚结束,站在台上的正是本届夺冠之人,周围响彻呼唤其姓名的声音,而他则向坐于台上的师父作揖。
“何师兄,三年没比试,你又变强不少了啊。”在地上躺倒的王易度无奈吐槽到,“当年明明是一起进宗的,现在我可完全追不上你了。”
何安因微微一笑:“王师弟哪里的话,能在同界中守擂战至第二,也算是佼佼者了。”
“嘿呀,现在你身后一堆追求者可着实让人眼馋,啥时候我才能有一个呢?”王易度坐了起来。
“你没了解过吗,你可是我们宗门女性第二选择哦~”何安因调侃的说着。
“那也是第二啊,你不看看第一是谁?”
“请夺冠者上前领赏!”此时,主持人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我不知道谁是她们的第一选择,我只知道这次我是第一。”
“等下喝一杯?”
“知道你贪酒,早越好了!”
擂台向前走出几步,便是掌门与各位没有闭关长老坐着的地方,有他们坐镇,也能确保实力足够强大的弟子争冠之时能点到为止,不伤及无辜。
“弟子何安因受赏。”何安因毕恭毕敬的站在台前,台上众人皆用满意的目光打量着他。
此时,外围两名关系不错的姑娘正一起往外走,显然是观赏完这三两天来的比试打算归去的弟子。
“洛羽,你这么强,为什么不参加这次比试啊?”陈熹挽着白洛羽的手臂问到。
“我在同届中无双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试所得奖励对我也没什么用。”白洛羽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你倒是,明明和你的何师兄同届,怎么不去参加?和你那何师兄增进下感情?”
“诶呀你真的是!讨厌死了!”陈熹羞红了脸,腾出手来轻轻的锤在她身上,“你倒好,这些年来就没见过你对哪位师兄弟有什么感情,也没听闻过你有意与谁结为道侣,我都没办法开你玩笑。”
“我早已心有归属,你就不必在意了。”白洛羽抬头望向天中云彩,似在回忆什么。
“诶!是谁是谁!快告诉我!”
“不告诉你~猜对了我就说~”
两人在小路上打闹着,没注意到迎面走来一位年迈的老人。
“啊,陈长老!对不起!”
“没事没事,下回小心点。”陈庆贺微笑着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白洛羽差点撞到自己。
“爹,你今天怎么出来了?娘那边你解释清楚了?”陈熹上前抱住了陈庆贺。
“这事儿咋能在外人面前说呢!”陈庆贺有些许尴尬,前些日子他没跟内人通知便连着外出几个月,属实闹了些矛盾,“这次我可跟你娘说清楚了,是宗门内的要事。”
“好吧,那爹,今晚回家吃饭吗?”
“当然,记得等爹爹回家啊。”
说罢,陈庆贺朝藏经阁走去。
玉香宗的藏经阁整整三层,虽说不高,但其建筑风格显得极为庄重,让人不由自主对其保持敬畏。
陈庆贺走上三楼,此处是藏经阁长老的办公场所,另一位管理藏经阁的长老,郭燕,他正坐在棋盘前,仔仔细细的研究着这盘棋。
“又平手?”陈庆贺走上前,他虽然不是很懂围棋,但在郭燕身旁耳濡目染多少判断局势还是能做到的。
“……”郭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嗯,和他下棋很是古怪,明明前期感觉没有任何设局,但到某一步棋落下却会觉得仿佛一开始棋局就在他的掌握之中,若非我本身推演能力够强,可能平手都够呛。”
“你可是他师父,别到时候反而还不如他了。”陈庆贺笑着摇了摇头,“话说你找我来干嘛?”
郭燕抬起了头,把棋盘上的棋局收起,缓缓说到:“棋逢对手实乃幸事,何须在意谁强谁弱?宗主安排下来了一项任务,北出三百里发现了一处洞窟,他亲自查看后发现危险不高,想安排那群小家伙去探一探,让你我作为同行者。”
“就这事儿?你传音的时候顺道说了不就好了?”
“当然不止,我困了,打算睡个几天,这段时间想让你代个班。”郭燕微微一笑,陈庆贺心头一紧,顿感大事不妙。
“我和女儿约好了晚饭一起……”话音未落,眼前的郭燕已经化为雾气散去,陈庆贺瞬间破口大骂,“好你这家伙,原来早跑了!过几天要你好看!”
远处郭燕房内,润到极速的郭燕正悠闲地躺在竹椅上品茶,手中还捧着一卷书,其上所书文字潇洒飘逸,但墨迹已淡,大概是年代已久了。
“你就这样把陈庆贺坑了,真的好吗?”内房走出一女子,正是郭燕之妻,夏侯铭。
“呵,谁让上次他放我鸽子,害我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蹲了两三日?让他替我代班四五天已经便宜他了。”说罢,郭燕又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这是哪儿的茶?清香又不失醇厚,实乃好茶。”
“这是你那小徒弟去游山玩水的时候从隔壁百草宗薅过来的。”夏侯铭在郭燕身边的另一个竹椅上坐下,“你那小徒弟天天不是在家看书饮酒就是周遭四处跑,就没见过他修练,你也不管管。”
郭燕也收起了古书,和夏侯铭一同眺望远方一片竹林:“缓急不在一时,现在又没什么要紧事,他修为也不低,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找到自己的道,四处跑跑和别人碰撞下思想才是最好。”
“到时候他太散漫你可别怪我啊。”夏侯铭微微眯起了眼睛,午后的阳光有些懒洋洋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就让他潇洒一会儿吧。”
两人所眺望的竹林当中,一人正持剑站立,风未起,其周身白衣却缓缓飘动。
霎时,叶落,其未动剑,却剑痕穿叶脉。
仲孙允缓缓睁眼,抬起手中的剑:“还不够锋利……”
“已经很不错了,仅仅作为结丹期的话。”麴和义从一旁走出,他非常满意仲孙允现在的实力,在结丹期就能仅凭剑意伤及外物,已经比当年的自己强了。
仲孙允没有回话,仍旧呆呆的盯着手中的剑看。
麴和义知道,这小子从小较真,如果他没达到自己的预期旁人再怎么说都无用:“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你不是约了酒吗?”
仲孙允猛地抬起头:“师父,你知道?”
“你小子如此不自信,只有可能是因为要见到他吧,为师还能不了解你?”麴和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晚回来。”
“是!谢谢师父!”仲孙允跑出了竹林,风吹得白衣紧贴其身。
麴和义笑了笑,想当年他也是如此意气风发。
他转身向主殿走去,作为一宗之主,他自然还有其他事物处理。
若说藏经阁是不由自主让人充满敬意,那主殿紫光殿便让人心生敬畏,其翼角上所铸四只獬豸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宗主,前些日子派去勘察新秘境的众人已经回来了,总计二十有三,三人轻伤,判断无大危。”麴和义走到半路,一人从旁路走出,向前汇报讯息。
“嗯,之后安排一众弟子进入探索吧。”
玉香宗本身盛产矿石,而中小型秘境入口又大都埋于地底,自然周遭一片玉香宗最是强盛。
“宗主,旁部百草宗来报,说有弟子举报看见玉香宗的人偷采其宗门所植凡茶,虽留下远超其值的灵石,但终究认为应当报于宗主。”荀楚眼睛飘向旁处,虽说已留钱财,但偷盗他人之物他仍旧觉得丢了宗门面子。
麴和义微微皱眉:“这种小事你不是能处理吗?为什么还要汇报?”
“因为偷采之人的身份……”
麴和义顿住了脚步,微微一撇嘴,那两师徒最是不让自己省心,自然猜到是谁干得好事。
“……之后我去找他一下吧。”麴和义迈出脚步,继续向主殿走去。“可还有它事?”
“近日已临近万华国公主生辰,华文帝想邀请宗主前去……”
主殿旁月湖边上,一身着白袍的青年正矗立于此,静静的看着湖心空着的小亭,感受着清风拂面,舒适身心愉悦。
随后,他转身拿起倚在树上的剑,抬头看了看依然西斜的太阳:“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他提着剑御空来到一片桃花源,粉色的花瓣轻轻落在青丝上,而后似水流落。
“我记得,先前是埋在这里。”
源中有一棵长得倾斜的桃花树,正逢其盛开之时,映得他黑色的瞳孔中一片桃意。
他御功剥离这桃树前的一个小土堆,在那土堆之下,赫然有两个密封的酒坛。
将两坛自己酿造十余年的好酒取出,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最后两坛了。
“过几天得来填酒了啊,都给喝完了。”
说罢,他便将这小洞封住,把两坛酒收入剑鞘,转身离去。
一阵大风吹过,桃花纷飞,惹得路过姑娘不禁回头再看。
吱呀一声传来,院中议论之声尽数停下,三人回头看向进门之人,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主人已落座,好酒已就位,下酒小菜已备,自当会酒当歌,醉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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