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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第五章
  • 哭不得自己
  • 2022-11-20 09:08:24
第五章

独自坐在课桌上,我探着头看着窗外的世界。晴朗的天空下,两两成群的人们展露着笑容,彼此间谈笑风生。一股子名为青春的强烈气息透过玻璃击在了我那平静的心上,泛起阵阵连绵不绝的波涛,

不过要说起来,像这种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的情况,对我来说似乎变成了稀罕事。幸亏那些人都凑巧不在教室里,我才能这般悠闲。

不过一直以来,身边总是充满了说话声,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却有了些许不适应以及点点寂寞……

脖子渐渐地僵硬了起来,我只好留恋不舍地收回了动作。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同时目光放在教室里正在打闹的同学们。

付小建正和我一样坐在位置上。课桌上竖立摆放着英语课本。只不过时不时偷瞄周围的模样总让我觉得他似乎不是在看书。

而后视线前移,学霸组的那些人正拿着卷子讨论得面红耳赤。

随后是以许颜为中心而围成的都是女生的小圈子,她们拿着手机,一边在群体中说着话一边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而后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便拿在手上和其他人分享。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些两两之间的朋友组合互相聊着天。或者是单独一个人低着头玩弄着手机。

凝视着黑板上的板书,突然间那股子寂寞变得强烈了起来……

上课铃在这时响了起来,风夏等人在铃声落下后便急急忙忙地出现在教室门口。而后在一众目光下,回到了我的旁边。

老师在她们入座后出现在门口,同学们立马闭住了嘴巴,开始了上课……

上课时中,我专心地听着讲。但一股子怀着强烈情绪的目光让我不得不放弃掉这样的想法。

『风夏,有事吗?』

『你为什么不去那边开会!』

要说我为什么不去,原因自然是那位会长大人咯!自己可不想在哪种人面前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所以,才找着借口推托掉了。

不过这些原因可是不能和你说的哦!

『不是说了,肚子实在是难受的要死。』,我用了和之前一样的说辞回道。

但面前人的眼神明显冷了下来。

『哼!我可没看到你出过教室。』

她这么知道的?学生会会议室可不是同一栋教学楼。

不禁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她。

接着她指了指对面那栋教学楼。随后又抬起头目光不屑地看着我。

『开会的地方在那里!我可是一直看着你坐在位置发呆,发了二十几分钟!』

谎言被拆穿的滋味可真叫人难受,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苦笑着不敢看她。

就在我还在想着如何蒙混过关的时候,风夏突然收起了那冷冷的视线,表情变得平淡。同时给我递来了一张纸,并说道,

『记住没有下一次了咯!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的,所以啊…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还有,这是会议的要点,我都好好的记了下来,别以为你不来就不用知道!』

说道欺骗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而我的心也不安的加速跳动起来。但表面却是做着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收下了会议纸。

接着,这里又陷入了各自认真学习的状态……

也许是怕我光是看文字可能不太理解,下课后,她还一点点给我讲解起来。

『植树节那天,我们要排好队行,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

『然后记者会来采访我们几个问题,到时候回答的时候不能怯场紧张……』

『同时……』

我记不起自己教她们学习时的语气是怎么样的,甚至连老师们的也忘记了,但此刻在心中却知道或许他们都没有风夏如此温柔。

本就好听的声音在她不知有意无意之下,如同风儿抚过池塘荡漾起鳞鳞的波涛。

白云盖住的阳光恰在这时重新出现,透着白色的阳光包裹着她,黑色的头发显得那么柔顺,摆动的缝隙间阳光从其中穿过……突兀间,她是如此的闪亮。而在这份闪亮下,我却感觉接近于她的自己又是如此的自忏形秽。

『喂!你在盯着我发呆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带着杀气的话语将我的呆愣击破。

『啊…我,嗯!不会了』

『那好,我们继续……』

或许是因为植树节活动的缘故,有些时候风夏和刘糯都相继一下课就消失在教室。两人间的关系,可见的亲近起来。交流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风夏也会少见的向刘糯搭话。

除此之外,我偶然间还撞见她们和其他班的学生聊天的情景,虽然风夏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天可怜见,平常她可是一概不理的!

看来她确实是在锻炼着自己!

比起从前只有我一个人单方面的搭话来说,我开始一点点的寂静下来。每每她们说着话的时候,自己却总是借着学习的名义,自顾自的隔绝她们的话语声。

要说喜新厌旧到是蛮适应于这种情况,我自嘲的这般想着。

时间,慢慢的朝着植树节靠近……来到了三月份的第一个周末。

不过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自己是闲不下来的!

要说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那位名字叫陈晗的少女咯。

此刻,她正坐在我床上玩着手机,以打发出发前的无聊时间。

顺便,她还带上了沈静。不过和陈晗那肆无忌惮的态度比较起来,第一次来我家的沈静倒是有些拘谨。

大清早的就来了个不速之客,实在是叫我恨不得教训陈晗一顿。

『我说啊,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呢?』

『嘿嘿,为了感谢班长对我的辛苦教学,我当然要带上你一起去咯!』

看起来是在感谢我,可是那张藏着狡猾的面孔,自己怎么都不可能信她。

『我觉得,周末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

『呵呵,我不管,你可别忘了答应么的事!』

好吧,自食其果这种情况终于在我身上发生了么……上午九点多,我跟着她们出了门。

『我说班长啊,既然出来了就别老挂着苦瓜脸了。』

我斜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

『额,好吧……』

陈晗回过头接着和沈静讨论起今天的路线。

半个小时过去。从车窗上看,街道上的人流从稀散变得紧密起来。没过多久,我们便下了车。

步行几分钟后,一道画风颇似儿童彩画的大门,亮着同阳光相比微弱的彩光。

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小孩子嬉闹声混着大人间的交谈使这里变得格外的热闹。倒春寒对这里影响几乎微不可察。

排队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我们三人才得以跨入大门。

一进门,四通八达的小路便出现在面前,各种各样的设施都露出了身影。比起外面高大的树木里面的都是些低矮的小树,同时被遮挡住的视线都空旷起来。一眼望去,占地面积广泛的游乐场只能窥见部分。

但只这样,陈晗已经在惊呼了。

『哇噻!好大,好多……静静这里是不是比以前我们去的那几家要大?』

『嗯,是的,这里是去年刚建的。当时的标语就是,做全市最大最全的游乐城。』

『难怪……』,一脸当真如此的表情的陈晗又把头转到我这边,『班长这里离你家那么近,你居然不知道!』

『额,这个…我平常很少出来玩』

突然间,陈晗和沈静两人用着不明意义的视线看着我。

『喂,不要用这种可怜的视线!』

『算了,不管你了,静静我们先去哪里!』

在陈晗的询问下,沈静缓缓对我们露出了某种可怕的笑容。

『听说这里的跳楼机高度有65米哦!』

『不行……』

我和陈晗同时并坚决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实际上,我们还是落败在沈静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下。

『耶,那我们出发……』

来到那跳楼机下,我刹那间升出一股对高度单位的敬畏心。

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和她们坐在一起。陈晗死死地抓这肩膀两边的安全设施,不停地咽口水。看起来十分的紧张,而我也是如此。当然沈静除外,那人简直和平常的表现完全相反,异常的兴奋。

终于,机器开始运转。地面离我们越来越远,下面的人群也变得细小起来,腾在空中的双腿一阵阵地发软。

害怕在我和陈晗间愈演愈烈。

然后我们升至顶点,稍作停顿后。开始猛地向下落。一股股类似于电梯的失重感向我们袭来。害怕升级成了恐惧。

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喉咙不发出尖叫。

但周围的人无不尖叫起来,

『呀──』

『啊──班长救我!』

直至我们接触到了地面,那股子尖叫声方才消失。于此同时,我才发现陈晗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我。而又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她收了回去。

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我和陈晗两人看着栏杆慢慢平复自己的心境。

沈静则一副思考的模样在手机上记着什么。在看见我们那惨白的脸后,面露疑惑地问道,

『有这么恐怖么?我但是觉得65米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感觉,有点失望了呢!』

『你就是个怪物!』

接下来考虑到我们的心理接受能力,沈静就带着我们往碰碰车那里走。

还未接近场地时,我们便听到了各种呐喊声。

『死吧──』

『哼哼,人车──合一!』

『哈哈哈──』

总之一副好欢快的样子。陈晗的表情也随之变了。

等待片刻后,我们就上了车。

陈晗激情满满地向我挑衅道,

『班长,我要撞翻你!』

说话的同时向我驶来。

我沉默不语。猛地一个转向。

对于这种游戏,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拥挤的场地却让我的信心瞬间消失。

……

从场地出来,时间已近中午。

『哈哈哈,班长真是弱鸡。被我撞到墙角动不了的样子真是可怜!』

一边向我炫耀着她的丰功伟绩,一边挽着沈静的手。

我沉默不语跟在她们旁边。心里不断地问着,为什么我这个会开真车的人居然比不过她!

『好了,晗晗,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说着,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各自点了一堆东西开始进食。

进食结束后在沈静面带微笑下我们开始了比起白天更为刺激的旅程……

不知不觉时间从中午到了下午五点。偌大的一个游乐园中,关于刺激的项目被我们一一体验。那感觉实在是不想再来第二次。

下午五点多,天空已经不复白天那么明亮。即将到来的夜色前,还剩下这么段缓冲时间。

但这里,各种各样颜色的灯纷纷亮起,仿佛在驱赶着黑夜的降临。不过比起心里上的黑夜,却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悄悄降临。

『我想去做摩天轮!』

在陈晗这样的一句话下,我们留住了往外走的脚步。向着位于河畔的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上挂着彩灯,掩饰了钢铁所带来的现代感,如同一个带着梦幻色彩的巨大的光圈在缓缓转动着,同时又好似时间的轮盘将我带入回忆中……

本来是打算三人一起乘坐的,但是沈静说着『哎呀,肚子疼,我要上厕所了!』这种话,然后闪电般地消失掉。

然后只剩下我和陈晗两个。总感觉自己似乎陷入某种计划当中。

天色终于黑了下来,从窗口看天空中只剩下几许灰白,其余则被夜幕侵染成昏黑。

陈晗坐在我对面,头侧向一边不知在打量些什么。

厢内安静的可怕。就在我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晗将头转了回来。

『班长,我们的关系是多久变的亲近的?』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我悄悄地观察着她,想从中获取些某种信息。但在明黄色的灯光下,她的一切都好似平常一样。

『好像是我低血糖那次吧!』

我挂着笑脸,也有点不好意思回答道。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就好像朋友一样了呢?不过你居然欺骗利用我,真是罪大恶极!』

说着,她向我投来一个白眼。

『这个,这个嘛…事出有因。』

我结结巴巴的敷衍着,而她则用着『这人真没用』般的态度撇撇嘴。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头又重新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刹那间似乎有某种东西从心里猛地抽了出去,巨大的空虚感不可控制地侵袭着自己。

过人的意志力在此刻除了让我能保持住平淡的表情外,别无他用。

『喜欢的人?』

我向她问着,尽管以前她有说过类似的话,可在几个字下,我还是动摇了。

『嗯,是啊。我准备向他表白了,可能交往以后我和你,还有静静之间的关系…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陈晗不知为何微笑起来。

『对方喜欢你吗』,我平静的问着。

『不知道呢?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不过我这么可爱漂亮,再加上自己又是主动告白,成功率很高的哦!』

说着自信的话,可是脸上却还是显现出担忧。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把握……

『你有做过调查吗?比如有没有女朋友啊,之类的』

她鼓起腮帮子,摸着下巴处不存在的胡子一脸阴险的说着,『放心,我对他很了解,他绝对没有女朋友,不过…似乎有各别狐狸精已经对我产生了威胁。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说着说着,眼睛里就爆发出强烈的精光,让我不敢直视她。

回想起自己和陈晗之间相处的场景,我似乎得出了某种结论──自己只是和陈晗之间关系只是和朋友一样罢了。尽管这种结论我一直都这样告诉着自己……但在这之外,自己终归也是个青春期的少年,心里怎么会没有那种虚幻的妄想呢!

不过妄想始终是妄想,因为不可能才是妄想…凝视着手上那黑色的手绳,心中那份失落在此刻再也压制不住。

『喂,班长,你不祝福我吗?』

『祝福你一定能够成功!抱得帅哥归!』

『额,你的表情也太难看了吧!又不是以后就不能一起玩了。』

我没有回答,突然的冷场使得这里又再次变得沉默。直到片刻后,陈晗幽幽的开口说话。

『其实呢,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父母不合的事情。那时候还小,总想着自己听话就能让他们好起来,可是直到听话听到了初中二年级,自己才明白,他们迟早会破灭掉。』

我没有说话。这一切沈静都告诉了自己。而她也接着说下去。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让父母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以免他们哪一天突然的离开,自己不会接受不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多亏了有静静照顾我,自己还是做到了。在自己十七岁生日前几天,他们终于离婚了。结婚时那么隆重,离婚就盖了个章就没了,你说这多讽刺!他们离婚了,我谁也没有跟,他们就把房子给我了。总感觉自己像一个任务一样,只要完成抚养条件就行。』

我看着她,表情从平淡到平淡毫无变化。但眼神中却还是有破绽,与以往的总是有神相比,低垂的眼眸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的脆弱。

『不是都过来了么,既然──』

陈晗突兀地站了起来,我停止了说话。

座舱在这时升到了最高处,如同置身于云端,俯视着下方绚丽的,毫无保留的城市夜景。静静得欣赏了片刻,各自又坐了下来。

随后又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我们下了摩天轮为止。

一下来,我们就看到沈静在不停地向我们招手。匆匆跑过去,我们三人便离开了这里。

陈晗有沈静陪着,坐上公交就直接回去了。远去的公交越来越远,就如同自己和陈晗的关系也要远起来了么?

摇了摇头,仿佛想否定这一事实,但又想到这样什么效果都没有,就只能作罢。

这一会儿的愣神让我错过了公交,不知怎么了,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得步行起来。

大街上是陌生的店面和设施,接连几个路口都是如此。上方吊着的交通灯上亮着红色。

我只好停在路口,观察着绿灯准行的路口,一辆辆的车子驶过去。也许是车流量较大,接连数了十几辆车后,却还是红灯。

我收回了视线,不再观察周围,就这么站立在原地任由那股带着尾气的风儿迎面吹来。

不知过了多久,红灯变成了黄灯,少许时间后最终跳到了绿灯。

行驶的车子随之停下,面前的人行道瞬间就变得畅通无阻。

迈出左脚落在斑马线上,接着,跟上另一只脚,再然后──

『不要走!』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我,温暖的身躯紧紧地贴在背后。一丝熟悉的香味在我脑海中唤起了属于她的模样。

路口的行人一边向前走,同时一边打量着这边。直到路灯再次跳到红灯,这里只剩下了我还有她。

她松开了手,我缓缓地回过头。心中浮现出模样慢慢出现在眼前。

看着她,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怎么了』

她蓦然抬头,眼神死死地望着我,身子开始不明意义的轻颤着。哆嗦的手一点点地抬起,抚向我的脸。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下一刻,她的脸迅速地占据住我所有的视线,温柔的触感带着些许湿润覆盖住我的嘴唇。

某种剧烈的刺激如同电流般从接触的地方,飞快的传至全身。大脑也在这时丧失了思考,上一刻还生出的些许反抗念头,此刻已是空白。

良久……

视线伴随着接触感消失而变得清晰。她将头埋在我胸前,看不见表情。但露出的耳朵却是通红起来。

久违的思考再次在脑中运行起来。

原来,要告白的人是我……

忽然间,有点开心。随后,如同巧克力般,苦涩亦悄然而至。

我喜欢她吗?有那种心意吗?默默地在心中自问着。

眼睛下意识地和悄悄打量我脸色的她交集。

涨红的眼睛睁地大大的。瞳孔里反射着的也是自己模糊的脸。

这种只有我才行,其他人无法代替的情感,我有吗?

脑子里再度思考着,可每每这样将自己代入其中演算,却总是解不出来。慢慢地,另一个人的面孔突然的闪过……

答案在这时清晰的浮现──我没有!

轻轻地把她的脸托起,告诉她正确答案也许才是最好的。

『对──』

答应我,不要伤害晗晗好吗。这样的一句话瞬间占据了我的思维,对不起这三个字,不知为何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陈晗还是怀着期待地望着我。甜美的回忆交付在我这种人身上,却是变成了无法抵抗的沉重!

勾起嘴角,自然地微笑起来。

『好的,我答应……』

陈晗抓住托住她的双手,突然而至的喜悦往往让人怀疑不安。

『真的?』

挣开她的手,摸着她的头并往下压。

『真──的……要不要录音?』

回答我的是一个拥抱。

这时,原本不在场的沈静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但本该是开心的脸上,却多了些阴影。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随之无言地叹息了一声。

而后,展露了原本该有的表情。

『晗晗,班长,你们…』

陈晗从我怀里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交往了呢!』

『班长,真的?』

我摸了摸头,虽说关系确立了,但想像陈晗那样,还是有点做不到。

只好,『嗯』了一声,以作答复。

同一时刻,陈晗牵住了我的手。同时对我嘿嘿地笑着。视线中的情绪让我不自然地别过头。

沈静见状,做出一副寂寞的表情。打趣着说道『哎呀~我的晗晗有男友了,那以后我这个亲友看来得退场了……』

对此陈晗似是知道在打趣,摊开手脸上毫不在意说道,

『嘿嘿…你寂寞关我什么事』

『切,见色忘友…算了,要不要回去。』

陈晗不知该怎么决定便看向我。

『你怎么想?』

我松开她的手,将嘴巴贴在她耳边,

『你可是我女友,这么早就想到我家里来…不怕我干些什么?』

她一把退开我,面色通红起来。用着细微地声音骂道,

『变态,色狼』

下一刻,她牵住沈静的手,

『算了,我还是和静静先回去了,那班…阿政,明天见。』

说罢,向我挥了挥手,一边不断转头一边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两人的身影越拉越远,直至完全不见……那一直弯起的嘴角,也随之僵硬。

被人告白这种事,今天是第一次。自己应该开心甜蜜才对,可……心,好难受,仿佛被重物死死地压着般的压抑。

放在自己想的平常的校园生活中,自然会有恋爱这种东西。自己也是一直渴望着,想象着,但…却没想到会这样来到,也没有想到,这份心意的沉重。

细细的想来,这种情况下自己不正是在欺骗么。

不过就算自己也怀着同样的心意,自身那让人厌恶的过去,或许也无法让人接受吧!

所以,到头来。

自己也只能用着这种欺诈的手段而已。

『还真是下作呢!自己……』

自顾自的嘲讽着,绿灯在这时亮起,我一步步踏上人行道,这一次,没有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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