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想睡觉觉吗?”
见女儿半晌没脱衣服,妈妈问道。
“啊——嗯姆……”
点了点头。
“要学会自己脱衣服哦。”
……
总算应付过去了,和妈妈一起洗澡使她身心俱疲:江濯月不好意思去看妈妈,早已养成习惯的男生的洗澡方式也被妈妈无情纠正。
甚至洗到隐秘的器官处还要接受性教育:诸如这里不能让任何人摸,也不能让任何人看之类的,郑重其事的警告。
在妈妈的帮助下擦干了身体,还有抹上润肤露,吹干头发……
等她上床时已经困得晚安都说不出来了。
江濯月是四月一日过的三岁生日,并没有上幼儿园。妈妈说要等九月一日才入学,所以江濯月每天在家人的陪伴下读绘本、识字、画画,展现出了惊人的聪明才智。
幸好这不是她的全部生活,基本上每几天长辈们就会带她去外边儿玩,多是动物园,植物园,水族馆博物馆这类地方。
若是天天学着那些东西装傻,没准真的会变傻。她还养成了看大英百科全书打发时间的高雅爱好,原因无他,图片很多,家里人也只是以为她爱看那些图片。
一些有心人听闻她喜欢看书,也会成套的买各种专业的图鉴,特意登门相赠,以讨好她的爷爷。
不过她还是和姜春夏一样,仪态十分糟糕,不过母亲的耐心很好,总是温柔地纠正。殊不知,每一次温柔地纠正之后,母亲几年后逼迫她学芭蕾的决心就更坚决了一分。
除了爷爷的园林,她最常呆的地方是外公家。
第一次去是跟着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起的。外公住在新城区,一个建成没多久的小区。
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让人感到亲切,因为户型太像姜春夏的家了。
不过房子很空,阳台上有两张躺椅和几盆花,客厅里摆着一架钢琴和一台留声机,空调也有,两边全是书架。因为没有玄关,进门就能看到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人立体的五官很像陈静,大概是白种人。
外公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来,连足够的椅子也没凑出来,不过他立马叫佣人打电话订酒楼包间,结束了尴尬。
外公杵着拐杖,头发全白,不过没有掉头发。圆圆的脸上有老年斑,慈眉善目。
他几乎一直都是正襟危坐,说话也不慢不快条理清晰,倒茶敬酒也做着让江濯月看不懂的步骤和动作。
外公和爷爷喝的很投机。
那天江濯月在妈妈怀里听他们聊天,睡着了好几次。
她从听到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外公做出版商如此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传承了祖上做书商的路子。除此之外,她还听了一些外公年轻时在发国留学的趣事,比如和芭蕾舞团成员的罗曼史之类的。
外公喝醉了也保持着理智,只是睁着眼睛不说话,连坐姿也未曾改变。
通常每隔两天,下午四点妈妈带着濯月去外公家,然后吃完晚饭再回来。因为佣人没法像子女一样给鳏夫带来晚年的慰藉。
夕阳下,阳台上,藤椅上,濯月坐在外公怀里,听外公讲故事。
这时妈妈会在客厅开心地弹着钢琴给故事加上伴奏。
外公讲的故事,有相当数量江濯月都没听过,多是以小女孩为主角的励志故事,或是关于各种传统礼节的典故,就比如用筷子的手势和规矩他也能讲个一下午来。
相比姜春夏那位永远只讲那些陈年往事的外公,现在这位外公很快赢得了江濯月的喜爱。
外公也惊喜于孙女的早慧,十分宠爱她。
这几个月的相处过程中,外公和妈妈都发现江濯月没有什么钢琴天赋,也不强求她学习,顺其自然。
二十一世纪初的慢节奏生活持续了几个月,过去姜春夏的那股子浮躁也在江濯月心里消失,她对于周围世界的感知越来越敏锐,她总感觉如今的生活都变得比成年的姜春夏过得充实。
到了该去幼儿园的日子。
和以前小镇上的幼儿园截然不同,这个幼儿园只能说是有个房顶,就像是一条环形的走廊,,没有墙壁,还有几棵树贯穿了天花板伸到外面去。
可是,无论如何,江濯月都不可能真的像个孩子一样融入进去,她对于小孩子们的游戏并不感兴趣,老师的特别关照也只能让她做做样子,就蒜融入也只是橘外人。
幼儿园每周会将所有学生的生活照,多达两千张,印成一本杂志,江濯月在上面的形象几乎都是一个人玩儿。这让父母隐隐有些担忧。
每天的课程也不过是一点点的拼音,一点点的音乐,一点点的照顾幼儿园里的小马驹,照顾自己种的蔬菜:然后就是坐着玩儿,跑着玩儿,躺着玩儿。
九月底在屋顶上举办的爬树比赛获胜者是一个去年入学的女生,名字叫丁蓁。
江濯月自闭的幼儿园生活就是在丁蓁出现后终结的。
一天上课讲拼音,实在无聊,江濯月跑到农田去看自己种的蔬菜长什么样了,胡萝北被她拔了一根出来,小小的,很可爱。
一看就没成熟。
拎着胡萝北去了马厩,今天早上那匹纯黑的小马被拉去打疫苗了,只有另外一匹叫珍珠的小白马驹在里面睡觉。
一看到她来了,便高兴地站了起来,因为她天天投喂这两匹马。
亲昵的拱了拱江濯月的小手,吃下了那根胡萝卜,舔得江濯月的手痒痒的。
这时候江濯月身旁出现了一道身影——丁蓁说道:“你也喂他?”
“嗯。”
“今天我生日,我特意来给他加餐,下午他就可以跑快点。”
“哦,这样呀,生日快乐。”
“谢谢你,我叫丁蓁,你好呀~”丁蓁伸出右手。
“我叫江濯月,我知道你,你爬树很厉害。”江濯月握了握她的手。
“那当然,我练习了一年多!”丁蓁叉着腰,露出了热血少年漫主角的那种笑容。
“诶——好厉害。”
幼儿园有个传统,过生日的孩子可以骑着喜欢的小马驹在院子里跑三圈,其他的同学会在房顶上围着栏杆坐下来,像是赛马观众席上的人,只不过他们唱的是生日快乐歌。
这导致了幼儿园里几乎所有孩子一年中最盼望的日子就是自己生日,就连江濯月也不例外。
不过,丁蓁的生日算是泡汤了,因为她遇见了霉比江濯月。
小马珍珠突然拉起了肚子,拉个不停,拉到虚脱。也被送进医院了。
江濯月毫不知情,直到下午满脸泪水的丁蓁找到了她:“你喂他吃什么了?”
“啊?”
“呜呜呜——院长说珍珠拉肚子了,我要等下周才能骑。”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呜呜呜——”丁蓁跑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丁蓁就缠上江濯月了,“不行,你必须补偿我,你要陪我玩!”
“嗯,那玩什么?”江濯月觉得这小孩儿挺有趣。
“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我不知道玩什么。”
“那你跟我来。”江濯月的手被她拉住了。
结果孩子王丁蓁带着二十多个小孩儿一起来玩鬼抓人了。
江濯月当了一上午的屠夫,这群小鬼太能溜了。个个都是人皇。
最后还是丁蓁不忍心,故意让江濯月捉住的。可惜上头的江濯月根本没意识到,还以为是自己实力到位。
江濯月和丁蓁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一周后江濯月才发现自己种的胡萝北都在地里死完了。一直等到江濯月结婚的时候,喝醉的丁蓁才吐露出真相:四岁生日那天没能骑上小马的她,跑去把江濯月的胡萝卜全拔了,第二天觉得后悔又给塞回了地里,但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江濯月,于是就带她玩儿了。
友谊就是这么奇妙,江濯月还是男孩儿的时候就搞不懂:第一印象很好的人往往最后关系不太好,反而是刚开始看不顺眼的人最后会成为自己的至交。
江巡礼和陈静也乐于看见女儿交朋友,经常叫江濯月带丁蓁回家玩儿,最后发现丁蓁父亲是州政府旅游部长,过年还来过家里做客。
江濯月就这样度过了两年,每天在幼儿园和丁蓁打打闹闹,有时入戏太深,完全忘记了自己成年人的灵魂。
交到发小的愿望已然实现,可惜爸爸妈妈不让她去丁蓁家做客。
她自己揣测是怕家里的车出入官员的府邸被记者拍下来。
等到丁蓁读小学的时候,江濯月也想去读小学,由于她表现出来的“早慧”,很顺利的跳过了最后一年幼儿园。
不过唯一不顺她心意的是家里一致表示要让她学跳芭蕾。
每天都跟着妈妈去州立芭蕾舞团里面接受不同阿姨的蹂躏。
不过她也逐渐的在夸奖声中学会了苦中作乐。
小学入学前的几个月都是在旅行中度过的。
这期间江濯月发现了夹腿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新世界,然后第二天就被妈妈发现,这也是她唯一一次挨打。
没绷住,哭了。
妈妈边打还边警告她这样做会有什么腿缝烂掉,长不高,变丑,没人喜欢等等杜撰出来的后果。
不过还是入了江濯月的脑,再也没有夹过腿了,至少在她青春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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