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谈及后日
说是后日谈，不如说是这次的结局。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我抄袭了。
早上回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喊一声‘霖霖！！！！’
啊，张霖的味道好香，啊，张霖的身体好软，啊，张霖的头发好滑，啊，张霖的脸庞好美，啊张霖的眼睛好明，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霖！！
张霖被我抱在怀中，无言了老半天，我知道，一定是被我这感激之情所感染了吧。
然后张霖迅速推开了我，双脚像法拉利一样加速，迅速撤退到距离我五米远的墙边。双手抱胸，脸颊迅速变得像烧茄子一样通红，视线拉的好低，嘴巴止不住的颤抖着。
我知道，一定是害羞了。
然后，她朱红色的双唇开始一张一合，好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一定是为了表达对我这个哥哥的喜爱之情。
然后，空歇多时的嗓子终于发出了音。
‘你，你这个，你这个禽兽！！！！！’那是仿佛要撕裂屋顶的声音，哎？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按理说这里应该是兄妹紧紧相拥，紧紧信任着的感人场景啊。
然后下一瞬间我就被踢飞了。
‘等一下，雨灵，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凶神恶煞。’
‘凶神恶煞，是吗，我看起来凶神恶煞。’
‘等一下，腔调都不对了。把我那个温柔的雨灵还给我。’
‘我哪管那么多，我说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告白，小涟都不搭理我。原来你是这种无可救药的妹控加萝莉控。’
而在另一边的张霖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是蹲在角落里默念。。。。。。。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是萝莉控，还有，还有，我会好好叫你起床的，原谅我，原谅我，不要侵犯我。。。。。。。。无限循环。’再这么下去我的社会地位会完蛋的。
‘不对，这是误会啊，天大的误会。我，我只是想要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而已。’
‘表达感激之情有你那么激进的方式吗！？’
‘表达感激之情有你那么激进的方式吗！？’
异口同声，同步率百分之三百，这样下去人形将会崩溃，十分危险。
‘总而言之先好好听我说。’
‘你让我怎么听得进去！？’
‘你让我怎么听得进去！？’
于是就想这样毫无营养的争斗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斗争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呢，人类应该呼唤和平，远离斗争。
‘真的只是表达感激之情而已。’
‘真的只是表达感激之情，不是想趁机侵犯我。’
‘我才没有兴趣呢，对你这种幼儿体型。’
‘我还以为小涟就这么走进了不归的深渊了呢。’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蛆虫还真是没有一点审美观啊。幼儿体型才是艺术性和审美性的体现啊。’
‘不对，凸凹有致才能体现美感。’
‘那种在就过时了，简直是上个世纪的遗物，现在是幼儿体型的时代啊。’
我无言了，这个争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要睡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在沙发生躺下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说起来到底是白天做的还是晚上做的我并不清楚，因为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但是确实是梦，只有在人睡觉时才会出现的梦。
曾经我就托梦这件事情和雨灵讨论过。但那终究也是没有结果的讨论。
以现在的科学水平，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了。虽然讨论过什么诸如心理暗示，电磁干涉等等的东西，最终得出来的结论还是真相不明。
不过那无所谓，梦到的东西确确实实就是梦到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原因未知也没有关系，不如说那样更好。未知才是梦唯一的真实属性，追寻未知是追梦的终极意义。
虽然说了那么多，我想说的不过是关于我做的这个梦。那是关于萨拉记忆的梦。。。。
梦中的萨拉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和我们所知的那个如同暴风雨般未知，强烈，疯狂的萨拉完全不同。
只是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孩般害怕着，畏惧着，彷徨着。独自在人群中流泪着。
她只是忍耐着，就像她以为，如果她拼命努力，忍耐过这空虚寂静的世界。然后就能进入棺木了吧，像泥土一样沉寂于另一种空虚。
那不是人间，是地狱。孤独地狱。
但是有一天，地狱中照进了一道光。那是一道温暖明媚的光，仿佛吹飞了地狱中的所有孤独。
‘你知道这个世界之上，有一个天堂吗？只要在那里，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不再孤独。’
‘即使在黑暗的夜中，也是有无数的星星结伴闪亮的哦。’
‘鸟儿迁徙的时候都是成群的，那样他们将不再孤独。’
‘只有擦干泪水，才能看到远方的幸福啊。’
无数的言语在洒满月色的心湖中荡出阵阵涟漪。让人觉得痒痒的。
渐渐的，涟漪越来越密。形成了一个漩涡。
清澈的湖水渐渐变得浑浊，最终变得像是蜜一样黏稠。
尝一口，都是一句句甜甜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异状发生了。那一天，应该是萨拉订了婚，那一天，萨拉吻了约翰。如此。
本应是人生中最浪漫的初吻，以最坏的方式开始，并且以最差的方式终结了。可谓是恶始恶终。
本来甜蜜的心湖中像是被倒进了辣椒酱和生血，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出了腐臭的味道。
那股腐臭让我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我醒来了，应该说惊醒了。
‘小涟，脸色不太好呢。’
雨灵对着起床的的我这么说道。
‘啊，稍微做了一个恶梦。’
‘是吗，恶梦的话，还是尽快忘掉比较好吧。’
‘说是恶梦的话，也不全是。所以我不想忘掉。’
‘是吗，如果是重要的梦的话，还是记得比较好。’
‘呐，雨灵，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恩？是指哪件事？’
‘萨拉那件。’
‘没有啊，小涟已经做到最好了，虽然结果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
‘可是我撒了谎，我并没有学会神父的那个能力，对于不明正体的能力，我是不能学习的。所以我当时撒谎了，当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的时候，我撒谎了。我说神父喜欢着萨拉，我说神父希望他活下去。但我实际上并不知道那个神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是犯错了呢，不管怎么说，欺骗都是不对的。’
‘不对哦，小涟你没有错。也许你当时状态不好没有看到。在死去的神父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纯白的手帕，在黑暗中就像一棵洁白的花。而那个手帕的意义，你应该知道吧。’
擦干眼泪，才能坚强地活下去。神父所想说的一定是这件事吧。
‘但是我还是失败了，就结果上来讲，我既没能阻止萨拉杀死神父，也没能阻止萨拉的死亡。’
我低下头，感受到了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苦。我紧咬着嘴唇，直到它渗出血来。
看到这样的我，雨灵只是轻轻说道。
‘没关系的江涟，想哭的时候就哭出来，哭的时候心里才会好受些。’
于是我哭了，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忍着放声痛哭。
‘这些泪水正是你善良的证明啊，眼泪是不会骗人的。’
雨灵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安慰我道。
看到这样的她，我第一次觉得，即使是如此丑陋的自己，也可以正常的活着。
哭完之后，忽然觉得胃里空的难受。于是向雨灵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恩，整整一天吧。她这样回答了我。
我看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已经洒在了杨树的枝桠上，这应该会是一个爽朗的一天。
我大吃了一惊，看起来罪恶镇压mode的启动比我想象中还要让人疲惫。
于是雨灵看着肚子咕咕叫的我，笑了一声，说了句，来吃早饭吧！
她正是为此而来的。
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遇到何种危险，即使失去生命。都在也不会启动罪恶镇压mode了，我已经不想再看见雨灵那个样子了，那种拼了性命也要阻止我的样子。
后来我遇到了王天威，我就这件事问了问他。
他对我说，根据他的审讯，是杜威将约翰来到这个城市的消息告诉了萨拉，并挑拨萨拉去杀了约翰。其实杜威见过约翰，然后约翰一眼就看穿了杜威心中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他杀掉。后来他发现了萨拉对杜威同样心怀怨恨，于是就想出了这个既能杀人，又不脏了自己的手的方法。
‘你知道那个神父为什么会在那个地点被杀吗？’
在吃早餐时，张霖向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你还真是笨得无可救药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讽刺的话就免了。
‘那自然是因为，离萨拉家很近了。’
‘因为很近，所以容易被杀吗？’
‘不，不全对。你认为在西方传教的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个几乎与基督教绝缘的中国吗？’
‘不是为了传教吗？’
‘笨蛋吗，你是。当然是为了见萨拉啊，听说了萨拉要结婚的消息后立刻就从国外赶到这里来，所以才在那里遇见了你，所以才在那里被杀了啊。’
‘可是他从那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啊。’
‘从杜威那里啊，笨蛋。诱导萨拉杀了约翰之后再自杀，这不就是他的计划吗？钱什么的都只是借口，只要萨拉还活着，他那犯罪经历迟早会被公之于众。’
‘是，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他一定是为了钱呢。’
‘笨蛋。’
不用一直骂我笨蛋吧。
‘你难道没有听他说萨拉他们家族最近几年经营不好吗？收购了经营不好的公司，大多数情况下都只会背债而已。但是一旦他的名声碎了，他就什么钱都没有了。’
‘你知道为什么约翰要来见萨拉呢。’
‘不是因为要送给他婚礼的祝福吗？告诉她要坚强的活下去。’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
不知为何，每次在张霖面前谈论这些事情，我总会变得抬不起头来。
‘对于一个充满罪恶的婚宴，那个看透一切的神父怎么可能会真心祝福。’
‘正确的说，他是来劫走新娘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明明就狠狠地拒绝了萨拉。正是因为如此，萨拉才杀了他，为了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说他后悔了啊，你觉得那个神父，那个看透一切的神父，为什么能够躲开雨灵的攻击，却躲不开一个小女孩的吻呢。’
我无言了。
‘那是因为那时他已经极度混乱了，或者说，那是因为那个吻正是他所期望的。察觉到这一点的他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厌恶当中，追求圣洁的他竟会因为一个吻如此动摇，他内心的价值观与感情发生了强烈的冲突。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将这份烦躁发泄在了外面。于是他侮辱了萨拉的感情。’
‘也就是说，约翰内心其实也喜欢着萨拉，只是他那时不愿意承认。’
‘对，没错。后来他明白了，他抛弃了追求圣洁的愿望，他想回来向萨拉道歉，并和她在一起。但是当他看到萨拉所造出来的人偶来杀他时，他才明白萨拉是如此的恨他，于是他选择了赎罪，选择了死亡。’
‘等一下，照你这么说他不是被暗杀，而是故意被杀的？’这么一来我的推理不就完全错误了？
‘那当然，有谁会一边走着路，一边手里攥着手帕啊。那是他死时才留给萨拉的死亡信息啊。但是，只拿走了他的头的萨拉并没有看到这一个信息，这是他们的又一次错过。’
‘你还真是，看透了一切呢。’从某种意义上比那个神父更厉害。
‘那当然，我是文学少女啊。’张霖了不起的哼了一声，接着说道。
‘庄子说过，所谓的圣人，没有不替大盗守卫财物的，有圣人就有大盗。约翰守护了那么多年的神圣，有朝一日被少女爱上了，然后她的神圣就被少女偷走了。’
‘而有朝一日约翰舍弃了圣人之名，回来追求少女，但却在最后一刻反悔了，想要洗除自己的罪孽，重新坐回圣人，于是悲剧便产生了。’
‘这也正是所谓的，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啊。’张霖像是给事件下评语似的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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