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张熙的分析后,张明远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擦拭着鬓角的汗珠,最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不可能吧...”
“爹,永远不要小看那些外国蛮子的野心。”
张熙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一旦有机会,他们就绝不会放弃瓜分我们。”
作为一名穿越者,国家曾经遭受的苦难,张熙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甚至连朝代都不一样,但张熙清楚中华从来不是靠国土,长相,肤色来维系的。
自古以来,靠的都是文化。
在相同文化的熏陶下,张熙并没有身在异乡的感觉,甚至对自己的穿越都没有多少的实感。
所以,张熙并不排斥为这个世界的中华做点什么。
不说带领大唐统治世界,避免国家少走些弯路这种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他张熙再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的义兄的独子,和皇室多多少少沾亲带故,做出点成绩来并不难。
况且当初张熙就已经下定决心闯出点名堂了,二者不冲突。
见张明远还是不相信自己所说,张熙又列举了一些西方世界在近代的龌龊行径。
所幸这个世界除了大唐取代了之后的所有朝代外,其他的都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只在一些小的事情上有所出入。
比如某个写游记的家伙虽然依然写出了自己的著作,但他并没有返回自己的祖国,而是依然在大唐朝廷做官,他的书也不似张熙前世那么火爆。
张明远一边听着张熙的讲述,一边结合自己在边疆的见闻比对。
然后,他便惊奇的发现,张熙说的居然全部都能印证上,只是在某些细节上有些差别。
这些差别也完全可以用信息传播时发生的扭曲来解释。
所以在张熙讲述完后,张明远已经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你都从哪里听说的这些?”张明远一脸严肃的问道,“比如那肆意掠夺的昂撒人,还有那最近刚刚新建立的美利坚国。”
“我在边疆,往来商人的流言蜚语都没有你这讲述的详实!”
若不是张熙平日里仍旧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张明远都要以为自己儿子换了个人,但这并不妨碍他调查清楚。
没想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张熙顿感一阵后悔。
若不是张明远还站在自己面前,他肯定要当场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了。
“我咋就管不住我这嘴呢...”
虽然很后悔,但不管怎么说,该解释的东西还是要解释的。
“那个...嗯...爹....你也知道,孩儿此前一直爱往那勾栏跑...”张熙支支吾吾的说道,“而往来各个国家的商人旅客,闲暇时也爱去勾栏...”
“久而久之,孩儿就听到了一些知识。”
“孩儿一直往勾栏跑,也是为了多听一些传闻...”
“至于爹您为啥听得少...您那不是边疆嘛,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商人的眼界也小不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到最后,张熙也觉得自己这借口找的太烂了,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张明远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是...勾栏悟道?”
“对,就是勾栏悟道!”
张熙立即恭维道。
“爹果然聪明。”
然后不出意外的,张熙又被张明远抄着一旁的火枪追着满院子乱跑。
张明远一边追一边骂道:“你这混账,敢拿你爹寻开心?”
“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嗷...爹...我错了!”
张熙的惨叫声回荡在演武场之中。
......
虽然教训了一顿张熙,但张老头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接受了那有些离谱的勾栏悟道的说法。
毕竟从结果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
所以第二天,张老头早早的便进皇宫面圣去了,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期间他和洪文皇帝聊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从这一天开始,大唐的命运,开始转向了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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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沿海,泉州市。
约翰·开尔文从帆船上走了下来,揉了揉自己有些晕眩的脑袋。
“女皇陛下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我们开蒸汽渡轮过来。”开尔文身旁,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看上去有些年轻的昂撒人抱怨道,“说不定我们的战舰一开过来,这些黄皮猴子就和那些雨林里的废物一样直接俯首称臣了。”
“这样我也不会忍受三个月的颠簸之苦。”
“这三桅帆船的稳定性,还是没有蒸汽渡轮好。”
看着身旁的年轻人,开尔文并没有训斥他,而是教导道:“威尔士亲王,永远不要小看中国人的骨气。”
“他们和那些未开化的猴子不一样。”
“别忘了拿破仑将军曾经说的话。”
“按计划来就好了。”
“另外,蒸汽渡轮还没办法远洋航行,可能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唉,我也只是抱怨两句。”被唤作威尔士亲王的年轻男子正了正自己的衣冠,“还有,开尔文先生,这次您是使团代表,不需要顾忌我的身份。”
“叫我斯莱文就好了。”
开尔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半天,负责接待昂撒使团的泉州刺史才姗姗来迟。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泉州刺史苏立文只是礼节性的冲开尔文以及他身后的一众昂撒代表点了点头,“马车,我已经替各位准备好了,请各位立即启程前往京城。”
说罢,苏立文指了指一旁堤坝上的几辆看上去并不是很豪华的马车。
“刺史先生,您太客气了。”开尔文率先开口,却是十分流利的中文,“不过...我想和我的随从们先好好参观一番这全球最大的四个港口之一,不知刺史先生能否...”
说罢,开尔文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向苏立文。
只是让开尔文没想到的是,苏立文脸上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看都没看哪银票一眼。
“特使先生,让您立即启程前往京城的是陛下,而不是我。”
“请不要让我为难。”
说罢,苏立文扭头便走。
实际上,若不是为了亲自清点昂撒使团的人数,他才不愿意来接待这些家伙。
他的政务还没处理完呢。
被如此对待,其他人都有些愠怒,唯独开尔文没有生气。
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一众人跟随自己上马车,开尔文和身旁的斯莱文说道:“这位泉州刺史,是个十分有才华,而且刚正不阿的清官,和其他地方的刺史完全不同。”
“金钱攻势对他没有用的。”
“所以,我们要从他的手下着手。”
听开尔文这么说,斯莱文立即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所以...开尔文先生,您特意嘱托携带的那些东西...就是用来干这些的吗?”
“不错。”
开尔文回头看了眼被装在木箱里,正被水手一箱一箱抬下船的黑色小圆球,嘴角划过了一丝细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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