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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所有,具有两面性

夜晚的所有,具有两面性

人到底危险到什么地步,还能有闲心对四周的情况进行感叹,用一大段话来描写景色。衬托自己的处境。却不用自己聪明的小脑瓜,去思考,去权衡,应该说什么样的话:运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化解危机。

搞不懂。

对了,再说一句题外话,大家都知道孔子吧?

若问儒家大本营,绝对是国人脱口而出的“齐鲁大地”。

有孔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这是流传至今的告诫。其大意是:每个人每日要多次反省自己,替别人尽心竭力地做事,与朋友需要诚信交往。老师传授的知识需要按时复习。

对于孔子后面的话,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吾日三省吾身。

有时,我会想,我每天做到三省了吗?反思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以目前情况看,他老人家的告诫,我就算嚼烂了,仍旧完完整整地排出来。丁点营养都没吸收。

……

我吞咽下口水,掌心反扣住门板,尽量缓解心中的恐慌。

什么冷静不冷静的,一切都是缓兵之计。这些问题要我咋回答?邓雨酥诉说的罪行,我哪一项不是参与了?狡辩?估计那刀不仅会刺穿腹部,还会搅两圈,把肠子扯出来。

少女在“冷静”之余,另一只手悄悄攀上后背,手指划着圈,看起来不急不躁。

事实上我快哭出来了,这明显是猫逮耗子——逗着玩呢。

此时,就算理亏,也得硬着头皮:“这些计划,都,都是开玩笑的,大,大家为了欢迎你嘛,欢迎仪式...所以...哈,哈哈,懂,懂了吧?”

我勉强对邓雨酥笑着。

三省,意味着可以找出自己的不足,并且加以改正。

很好的自我检查方式。

我就别说省了,刚说了一串狗屁不通的话...现在真得三省,看看能否过三道阎王关。

“真...真的吗?可别再骗我了,骗我有什么好的?我可是把你当闺蜜对待啊。”

她用怀疑的语气问着我。

“对啊,我可是你闺蜜呀,怎么会骗你呢?”

“……”

“下次,不,就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进来吧,我要和你说事。”

少女深深吐了口气,从我身上下来,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却走到后面,招手,叫我别在玄关处傻站着了。

这,这就脱离危险了?我甚至不敢相信,仅因为说了一句“闺蜜”,邓雨酥真的冷静下来了?

未免太草率了。本来,已经有被捅一刀的心理准备了。

结果草草了事?

“快去啊?还站着干嘛?进去!”

少女用力打着后背来提醒我。

“好好好。”

我不敢耽误,走进客厅后,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还是明亮敞亮的客厅更让人身心舒服。玄关太小了,不光是刀子威胁,狭窄的环境下根本无计可施,手脚都施展不开。

心憋得慌。

至于为何邓雨酥这么爽快,我没有心思一探究竟。刚才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加上一天的压力,仿佛沉重的石块被扛在肩上。

不过光是站在客厅,也不是回事。

“对了,你不是有事告诉我吗,我听着呢,说完后记得把钥匙给我哈。”

我反手叉腰,站着。后面却没有如期出现声音。

“邓雨酥?你怎么不……”

啪嗒。

霎时间,整个客厅成了浓郁的黑,由亮转暗,强烈的刺激使眼睛根本适应不了。短时间,我就是一个瞎耗子。

下一秒,又不得不跪下,因为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感——被邓雨酥用手肘死命地敲打了一下。

接着,少女慢慢走到跟前,抓起一把头发,迫使我抬头,用刀背一溜溜地在我脸上“抚摸”。

“李闯,你以为你是谁?拜托用你那萎缩的小脑好好地想想,你那堆狗屁不通的话,想骗谁呢?要点脸,行不?还敢称是我的闺蜜?恶心吗?”

从之前一气呵成的动作上来看,少女可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少女以为我会马上反驳,说什么:哎呀,我真的没骗你什么的。却不料我就始终保持着姿势,即不说话,更没动作。

她轻拍我的脸,道:“哟,无话可说了?”

……

适应黑暗后,我尽可能忍着疼,不顾贴在脸上的刀子,一把将邓雨酥推倒。

少女一屁股摔在地上,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嘴巴微张,楞楞地看着我。

有意思?好玩吗?失望了?那就别再缠着我啊?再也不见!

难道你不懂,远离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永远不联络;永远忘记;甚至连曾经共同所拥有的,一并抛弃吗?!既然不能好聚,那就请好散,不行吗?!

呼——

我揉着肚子,靠在墙壁磨蹭着起身,接着呈现了最大歉意——九十度弯腰礼仪,大声对邓雨酥道歉。

“对不起!我承认,全部是我做出的愚蠢决定!我请求您能原谅...不,不是!只要能舒心,消气。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随后低着头,等待阎王发话,究竟是网开一面,还是下油锅。

开玩笑呢!我怎么会为了真实的想法,就和邓雨酥爆粗口?然后怎么说怎么顺心?最开始就提过,得动脑子思考问题,别啥事情都“撸起袖子加油干”。

咱这不是搬砖,不是扛水泥。不然事态恶化,结果就变成:你这个渣男!去死吧!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逝了。

……

时间流逝着,我不清楚过了有多久,那边也没任何动静。

哗啦

衣服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应该是起来了。

邓雨酥径直走过,像风一样。我有些害怕地朝旁边缩了缩。

四周亮起暖黄色的光。

吓死了,还以为真会做出幻想的结果,再不济,一顿发泄跑不掉。

少女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唉...李闯,你快成年了吧?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为什么觉得道歉管用?你所做的行为,都要付出代价的呀!”

“转过来,面对我。”

“哐啷”一声,刀子被扔在我前面。

“现在你可以放下心了。知道我白天为何收手吗?你是不是在想:哎呀呀,瞧她,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对吧?还有那些解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得出口,就不能一开始承认吗?谎言越多,期待与失落越多,你不知道吗?”

没事没事,无论她说什么,首先冷静下来,就是最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我只是想让你能冷静下来,然后好好交谈。”

“冷静...噗。是,是冷静下来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收手吗?”

少女则是一副冷静的模样,环胸,堵在门口。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当时我是想追你,可没暴露啊?

从白天开始,你就认为我是骗子。

“因为...不值得?毕竟制定出这么龌龊计划的人,一定是垃圾。”

也包括我,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不值得?垃圾?哈哈哈,你就这么评价自己的?就这么否定自己?垃圾...不值得。呵呵,确实,确实。你...算了,你出去吧!”

少女笑着摇头,无半句废话。抿抿嘴,随后拉开门,将垃圾扫地出门。

夜深了,立在走廊。只有头顶枯燥无味,摇摇不定的电灯,会迫使黑暗重复落在我面前。

危机还在余绕,精神也怅怅的。大概是大起大落的缘故,倦了?却又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感觉,而且愈来愈活跃。

不觉中,结束了,稀里糊涂的,我和少女,才多久?就真结束了?

不过,好像我是这么期待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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