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远的脸吓的煞白，亦歆雪差点没绷住。
“真可爱。”
反差的低语让凌远感觉心情像是在经历过山车，无法揣测亦歆雪到底是装的还是认真的。
歆雪该不会觉得吓人很有趣吧？
“病…病娇……”
“诶？”亦歆雪歪过脑袋，调戏般的语气问道，“凌远同学是在说我吗？”
“是……”凌远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脑海里闪过动漫里无数个病娇的形象，亦歆雪的一步步靠近的恐怖样子就差手上拿一把刀了……
“咦惹~别露出这么害怕的表情嘛~”亦歆雪的嘴角上扬，她伸出手按住凌远的肩，让他无处可逃。
“呐~我觉得我不算病娇吧？我只是很喜欢凌远同学而已~正常来说，看到喜欢的人跟其他女孩子一起走，都会吃醋吧？不是么~”
当说道其他女孩子时，那双令人战栗的焰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嫉妒的寒光。
两人脸靠的很近，可以说是准备接吻的距离了。
“呐~我问你~你真觉得我是病娇嘛？”
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
看到凌远露出这样的表情，内心的满足感愈演愈烈，眼神也变得溺爱起来。原本放在凌远左肩上的手也顺着颈部轻抚到他的面颊，这种触感让人甚是喜欢。
“歆…歆雪…我也想去你家…但是今晚真的有事……”
“唔~该不会是和颜熙有关的吧？”
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极度慌张的凌远一下子大脑短路找不到其他可以蒙混过关的借口。
只能当个哑巴站在那。
“看来，猜对了呢~”
身体靠得更近了，若不是手上捧着作业，亦歆雪定会将身体贴上来，可正是因为有作业，凌远也挣扎不了。
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在亦歆雪眼前就是一个待宰的弱小羔羊。
“呐~不要这么害怕嘛，既然做错事了，就要乖乖接受惩罚呐~”亦歆雪说着就要俯下脸吻上去，凌远连忙叫道：“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歆雪，有人看着啊啊啊啊！”
“有人？”
盛满无边阴影的目光瞥了一眼身后几位围观的同学，被这样的目光扫到只会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啊，今天作业忘记交了。”
“哦对，老师喊我去办公室。”
“啧，忘了上厕所了。”
……
“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咯~”
“等等等…呜~”
不需要他的同意，强行将舌头顶开无力抵抗的牙关，如音乐律动一般用舌尖划过舌面的味蕾。
贪婪地汲取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处角落。
似乎吃醋的怒火全都宣泄在了这里。
“唔~满足~”白发少女松开快瘫倒的凌远，得意地舔了舔自己的樱唇，经过这样的举动，早上的不悦一笔勾销。
凌远缓了快一分钟才稳定呼吸，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亦歆雪说道。
“班长…你越来越大胆了……”
“难道凌远同学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嘛~”对于凌远的话，亦歆雪倒是不以为然，她蹲下身拾起凌远因为受惊而散落在地上的作业幽幽地说道，“难道凌远同学不喜欢我的味道嘛~”
凌远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愣神地看着身下亦歆雪收拾作业，自己则站在那不知所措。
“这…喜欢吧……”
不敢说不喜欢，生怕她又亲上来。不过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味道确实不错，就是亲的方法有点粗暴。
加上亲之前亦歆雪那些表情与举动，到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啦，回班吧。”亦歆雪将堆好的作业捧了起来说道。
回班的路上亦歆雪想起了什么，悠悠地询问道。
“那么凌远同学，第一节是语文课，你的作业和课本都没带吧？”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凌远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他也不知道这两东西在哪，无非就是书包或者抽屉里。
这学期看过语文书吗……？好像没有多大印象。
“那么，懂吧？”
“啊？”
“呐~别装傻~上课的时候乖乖坐到我旁边来~懂了吗？”
“懂懂懂！”
凌远一脸生无可恋，现在的心情比吃shi了还难受。不过上课坐在亦歆雪身边还好，应该想想自己晚上该怎么办。
不论去哪个家，总得有人生气，下场都没好果子吃。
原本喧闹的教室因为走廊传来的铃铛声立刻安静了下来，亦歆雪一脸得意地走进教室而凌远则是一脸囧样。
在同学们眼里可就不是这样了。
班长大人满面春光？凌远同学萎靡不振？你要说这两没发生什么也指定发生了什么啊。
见亦歆雪上讲台发作业，岚峰伸过头关心地问道：“一晚不见，咋感觉你虚了不少？”
凌远瘫在桌子上无力地回应道：“熬夜熬的。”
“nonono。”岚峰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不是熬夜的那种虚，感觉像是……”
凌远也懒得跟他扯，转过身趴在胳膊上准备用早读课所剩的时间来弥补失去的睡觉时间。
语文课也是催眠课，凌远感觉自己就算现在小眯一会，一到上课，不出五分钟就会睡着了。
这已经是这一年堕落以来养成的习惯。
“你桌子该收拾收拾了。”亦歆雪托着下巴看着凌远坐到自己身边。
“无所谓无所谓，班长你就别对我这种学渣抱有什么希望了。”凌远打了个哈欠，刚刚早读课的睡眠他还没有睡够。
亦歆雪默默地看着他努力与困意做斗争。
【他堕落到这个样子，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可想到这，颜熙那晚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又在脑海里响起。
【还不明白么，他不够信任你，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得到凌远的。】
信不信任，不清楚呢~如果按照姐姐所教的方法来调.教，到时候什么都会说了吧~
“畸形的爱也是爱呢~”
白发少女轻声呢喃道。
“什...什么......？”
班长的低语...总是让人莫名清醒呢......
凌远十指相扣，额头撑在上面，整个人像是深思的学者。
【什么叫畸形的爱也是爱......这不是病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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