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奥尔维蒂今天是要倒霉了。
小花睁着显得有些迷糊的眼睛,倒是看不出对面前的白猫信使有敌意,不过爪子却是又快又狠的抡了出去。
虽然奥尔维蒂作为一只猫,放在平常也有着相当迅捷的反应速度,但这一下实在是太过出乎信使小姐的预料。
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脑门重重的挨了一下,然后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在夏芝和阿妮的视线中,奥尔维蒂成了一道白影,打着旋飞过了半个院子,炮弹一般撞进了平时放置些杂物的棚子里。
随着哗啦啦打倒东西的动静,一大片的灰从棚子里飞散了出来。
“奥尔维蒂!”阿妮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质问夏芝,就冲向了白猫信使坠落的棚子。
夏芝也急忙跑了过去,连声道着歉和阿妮在零散的破烂里倒腾了一会,才把土灰色的奥尔维蒂从棚子里拽了出来。
“奥尔维蒂,你怎么样了。”阿妮急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子。
“问题不大,看样子没受伤,先让她缓缓。”夏芝宽慰了一句。
阿妮瞪着红色的眼眸,中心像是在一缩一缩的跳跃着,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花的权限不一样,她不能授权。”夏芝苦笑着解释道。
“那也不用动手吧?”阿妮从夏芝的话听倒是听出了一些信息,这只看起来蠢蠢的三花色信使,在猫网中可能有着特别的地位,但也不是打猫的理由吧!
“这孩子的反应有些慢,就是下意识的拒绝,没有控制好的自己的力道。”夏芝心虚地解释着。
毕竟是自家信使反应过度了,这感觉就跟自己的孩子,当着家长的面,揍人家孩子差不多的尴尬。
“我替她向你们两个道歉,要不房子不用你们修了,我自己叫人来处理。”
阿妮没理会夏芝,在土灰猫信使身上摸索了一会,确认没有断掉的骨头,才显得放松了些。
“答应的事我会做好的。”
“不过,和你的信使打好招呼,奥尔维蒂不只是信使,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再发生了!”她瞪着夏芝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小花熟悉你们之前,不要往她跟前凑,肯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夏芝压了压手。
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下,堂堂公爵之女,身上还有天生贤者这种光环,竟然只有一个信使当朋友。
看来生活的交际圈可谓是一团糟了,和那些几乎生下来就懂得如何处理人情往来的贵族子弟比,这也算是点了条不一样的技能树了。
奥尔维蒂慢慢睁开了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夏芝下意识的掐了把太阳穴,小花这一爪子八成是拍出脑震荡了。
“小花没控制好力道,一点点小误会。”夏芝陪着笑解释。
白猫用爪子胡撸了两把脸,对阿妮说道,“我感觉还好,放我下试试。”
“感觉怎么样?”阿妮将白猫信使放在了地上。
“一点点想吐,问题不大。”奥尔维蒂稍活到了腿脚,缺失的记忆也一点点回来了。
小花这时轻快的向着奥尔维蒂跑了过去。
阿妮见状急忙又紧张的把自家信使抱了起来,奥尔维蒂也隐约觉得自己的脑仁又嗡嗡的响。
小花完全无视了面前一人一猫的紧张,先是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自顾自的喵了六声,然后才开口。
“夏芝说我不能给别的信使权限,你突然冲过来吓了我一跳,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然后小花又喵了六声,“我把肉干给你。”
“喵喵,道歉。”
“好了,我接受道歉,肉干就算了。”奥尔维蒂叹气回了句。
“喵,好。”小花说完摇着尾巴就跑开了。
“这孩子是个直性子。”夏芝呵呵干笑着,附和了一句。
阿妮抱着白猫站了起来,指着破烂丢了一地的小棚子,“这里你自己收拾我不管。”
“没问题,大家各忙各的,这个我自己处理。”夏芝马上回道。
阿妮嗯了一声,抱着奥尔维蒂走回了,破了一个大窟窿的房子。
夏芝无奈地揉了揉头,也回了诊所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了。
忙活完大半个白天的时间,完成预约的五个工作,又接到了七个新的预定,除了早上闹腾的一通,自家后院还被人强占了,对夏芝来说还是个不错一天。
日常的将医疗用具消毒规纳好,夏芝就准备出门,找邻居们聊聊天,走到门口却听到外面的有热情客套的声音传了进来。
“斯派赛夫人,好久没见您来了。”
“我刚看见夏医生,把最后一个病人送走,这会他应该不忙呢。”
六年前为了给黛儿治疗过敏症,夏芝带着芙安把铜雀城周边,对人类有危胁超阶魔兽收拾了一个干净。
那之后铜雀城五百里内,就再没有出现过超阶魔兽攻击人的事情发生,这不只让芙安成了铜雀城不可撼动的第一骑士,也让她在城内的声望一直居高不下。
夏芝听到芙安客套的回着话,就等着了门口,等到脚步声近了推开门,把她迎进了屋子。
夏芝关上门,芙安的脸色马上心事重重的阴沉了下去。
“有发现了?”夏芝拉着芙安坐到沙发上问道。
芙安从袖子拿了一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茶几上,有各色的晶石,还有被腐蚀成了灰黑色的秘银。
“树下有维持植物成长的术式阵,这些晶石和秘银都是最上等的,快二十年过去了,还有残留的魔力。”
“看了几颗树,都是一样的东西吗?”底夏芝随手拿起一块绿水晶,放在眼前看了看。
确实是成色上等的式术阵,因为元素的自带的侵蚀性,即拿是相当温和促生长类式术阵,也需要上等的材料,才能保证其长时间的运行。
仅放在茶几上的这小包材料,在当时就是不小的价值了。
“都有,我只是挑了一颗树下的带了回来。”芙安的拳头紧攥着。
“我嫁到铜雀城时,这些面包树还只是不高的小树苗,我都没想过这种东西真活下来,原来是斯通往里面下了血本。”
“黛儿的过敏症,是斯派赛家的遗传病对吧。”
夏芝叹了口气,有些事只要扯开了条口子,就很容易让人把里边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任那个当母亲的知道,自己的骨血被这样算计,愤怒都是难以消解的。
拉住了芙安的手,轻轻抚着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死了,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犯不上了。”
芙安眼睛眨起了一片红,张了张嘴像是有很多委屈想要倾述,最后还是摇头叹了下气,“你让我查这个,是跟那两封信有关系吧。”
她是了解夏芝的,没有必要他是不会去翻 十几年前的旧帐的。
夏芝把自己早上的推测跟芙安说了一遍。
芙安皱眉,“所以斯通那个人渣,还真是死了都不让人消停。”
她想了想又说道“我借着要翻新老宅子,去了附近的几家拜访,打听了斯派赛家的往事。”
“斯通还有一个大他一些的哥哥叫做芬克,听说从小就在打理家族生意,斯派赛家的败落就是芬克投资失败造成的,那之后芬克就失踪了。”
夏芝用拇指刮了刮下巴,“我猜当时斯派赛家肯定欠了不少钱,那个叫芬克是不敢回来了,所以斯派赛家的爵位传到了斯通头上,显然这对兄弟没断了联系。”
“那两封信会和他有关系吗?”芙安问道。
“还不能确定,我得在再找些线索。”夏芝伸了懒腰。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斯通那个死鬼那里,有人想抢回斯派赛家的爵位,还有你和黛儿名下产业应该被惦记上了。”
“爵位我不稀罕,钱是咱们自己赚的!”芙安咬着牙,在茶几上重重的锤了下。
“别急,别急,现在事情也查得七七八八了,省得你自己胡思乱想了。”夏芝又抓起了芙安的手,轻轻的揉了揉。
“这两封信只是试探,他们总会露头的,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芙安脸色柔和起来,眼神中像是有水影在晃动,“有你在,我就能安心下来了,只是又要麻烦你了。”
夏芝就势将芙安软腻的身子抱在怀里,“说这么见外的话,小心我动家法。”
“谁跟你是一家,你动的那门子家法。”芙安在夏芝的胸口推了下,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夏芝照样子推了回去,“这样子可是要就地正法的。”
“你还越说越过份了。”芙安红着脸嗔道。
夏芝嘿嘿笑了两声,手贴着芙安雪白的脖颈钻进了衣领。
“别乱来,有人来了怎么办。”芙安咬着嘴唇,想尽量板起脸,只是眼神却更加的水润了。
“我耳听八方啊,有什么好怕的。”夏芝在雪绵绵的胖兔子上寻找着。
“再说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关系,没人敢编排第一骑士的。”
“放手……。”芙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这样我再也不来了。”
“你不来我会去找你。”夏芝在芙安的耳后吹了一口,顿时感觉怀里的身子更软了。
芙安绞紧了丰软的双腿,她紧盯着门口,诊所用的是便宜的玻璃窗,看起来雾蒙蒙的一片,不担心有行人能看到屋里。
她的听力也能发现有人走近门口,但是心里仍是紧张的跳了起来,但某些感受却在这时活跃的过份。
“你别弄乱我衣服。”芙安无力又无奈的嘤咛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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