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向侧闪了一步,将正迎着自己扑过来的黛儿抱在怀里。
黛儿的眼睛瞪大了,感觉夏芝的胳膊在她的腰上绕了一圈,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胸口像是能感受夏芝安稳的心跳。
夏芝脸上仍然是嬉笑的样子,冲着黛儿挤了挤眼睛,然后挟着她的高挑的身子转过了一圈。
黛儿收紧膝盖,抬起了细挑颀长的小腿,动作翩然似蝴蝶扑动的羽衣。
在两人如漫步在舞池般轻巧漂亮的行动下,博德的长剑落空了。
他看着如一对玉人般配合默契的二人,博德嫉妒愤怒的几乎要发狂,他表情扭曲,强行顿住剑势,改刺为平削,长剑带着犀利的风声,砍向夏芝的腰部。
训练用剑出于安全目的,都是美观性的钝圆刃口,这一剑能造成的外伤有限,却能将人的腰骨打的粉碎。
博德下了狠心,算计着这一剑打中了,至少能让夏芝在家里躺上几个月,出于这样的目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一剑可能会波及到夏芝怀里的黛儿。
他甚至期待着,将那个将把他的尊严,践踏到地上的少女骑士一并重伤!
夏芝眼中厉色一闪而逝,他挥起手中的长剑,用剑尖抵在博德的剑刃上。
然后手腕一抖,两把剑便缠绕着转了起来。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两把剑的磨擦下发出,火花在剑刃上跳跃四溅。
博德惊惧交集,夏芝的剑上像是有着强大的磁力,即使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抽回自己的剑。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芝的剑尖,如毒蛇一般盘绕着自己的剑身往上游走。
也不见夏芝如何用力,他手中的骑士长剑,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响,剑身震颤似银蛇摆尾,将博德的长剑抽得高高立起。
而后夏芝的长剑,刺进了博德带着轻甲护腕的手臂,剑身好像没受到任何阻滞,如同是块豆腐般,直接捅了对穿。
博德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向身后脱手,竟是呼呼旋转着冲着那扔剑的社员而去。
失去控制的长剑,却像是长了眼睛,正好钉在他扔剑的那只手腕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夏芝松开了长剑,长剑的重量坠着博德的胳膊一起下落,险些将他带了跟头。
场中再次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看向夏芝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从那把被丢出的长剑算起,到现在,也就像是闪电划过天穹的一瞬。
发生事情却足够让人眼花缭乱。
被偷袭的人毫发无损,出剑偷袭的受了伤,倒是好接受一点点。
可那扔剑配合的自食自其果,就让人有些迷惑了,说是夏芝故意为之吧,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可能将剑术掌握到这么精妙的地步?
要说只是巧合,世上哪有这么巧的巧合?
剑术馆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好厉害的剑术啊!”
“我看他动作很业余啊,跟黛儿也不是一个路数。”
“你专业,你能用不开刃的剑,把带护臂的胳膊捅个对穿?”
“是啊,完全让人看不懂,难道这就是第一骑士家的底蕴吗?”
“……”
夏芝将黛儿放在地上,同时一脸错愕的看着博德,“我就说我本事没学到家,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手下没个准头,伤到你了吧,还好你还是个祝福法师,这点小伤应该不难治。”
博德捧着伤臂,创处的巨痛让他脸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他紧咬着牙关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帮着博德拿剑的社员,这时上前扶住了博德,怨愤的叫道,“你一定是个剑术高手,不然怎么可能刺透博德教官带着护甲的手腕!”
“还一口一个自己不精通骑士武技,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侥幸取胜倒也不能说明我是个剑术高手吧,也许是你们教官大意了没有闪,而我又正好天生神力呢。”夏芝笑得一脸无辜。
“你强词夺理!”那个社员怒道。
黛儿气呼呼地回道,“你才是强词夺理,是他缠着我师弟要决斗的,还想用计出手偷袭!”
“我师弟回了一剑就成了小人了?难道要站在这里不动,让他捅才行?”
一个高个子抱着铁剑的男学生,大声叫着道,“黛儿说的对,大家都是玩剑的,你们那点心思可瞒不过人。”
“剑术社团竟然有你们这样的人,这简直是我骑士生涯的污点。”另一个拎着镶着宝石的骑士长剑,一看便是贵族家子嗣的社员,也不屑地说道。
夏芝压了压手,把剑术馆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随后说道,“博德教官也是年轻人,偶尔行事冲动,也是难免的,大家不要过于苛责了。”
博德气得差点吐血,夏芝表面帮他解围,却算是以当事人的身份,把偷袭的事做实了。
看着那些投过来的鄙夷眼神,博德只想着能最后剩点体面,“夏教授今天是我输了一招,有机会我会再向你讨教的。”
他说完就想硬气的拔出手臂中的长剑,谁知抓着剑身刚用了些劲,血肉中的剑刃就像是长出了无数的根系在疯狂窜动着一般。
难以言喻的剧痛,让博德栽倒在地,毫无形象的惨嚎起来,甚至鼻涕眼泪都抹了满脸。
众人眼神怪异,这怎么说说话,突然就这个样子了,好歹也算是半个骑士,这伤虽说不轻,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也有人把眼神投向了另一个受伤的人。
那名社员神色尴尬起来,两人的伤差不多,说来也奇怪他只是感觉半边手臂发麻,却并没有那种让人忍受不了的剧痛。
他看着几乎在地上打起滚来的博德,忽然觉得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可能反衬得博德过于的懦弱无能了。
便干脆也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干嚎了起来。
这番做作的表演,让不少人都直接翻起了白眼,这两个家伙也太丢社团的人了。
夏芝抓住黛儿的手,“咱们快走,这两个家伙怕是要碰瓷了。”
黛儿任他的拉着,脚步轻快的往大门外走去。
等剑术馆里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剑术馆。
在阳光倾洒的校内石甬路上,黛儿用力捏了下夏芝的手,“你装不下去了吧,今天换成是我,可做不到像你这样,赢得这么干脆。”
“你该不会已经是高阶骑士了吧?”
“不是说了,我那是天生神力。”夏芝随意的回道。
黛儿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上次谁说自己的身子骨弱的?”
“谁说的?应该不是我,是哪家的男孩子?”夏芝反问道。
“你……”黛儿气急,甩开了夏芝的手,然后跳起来爬在他的后背。
“我今天就要修理修理你,清理师门!”
张开一口洁白的小牙,嗷呜一下咬在夏芝的脖子上。
“哎呀,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好脏的。”夏芝嫌弃的大叫,脚步却没停下来。
“你胡说,才没有口水。”黛儿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有一小圈浅浅的红印,上面浮着亮津津的痕迹。
她脸红了起来,急忙拽下袖口在自己的牙印上擦了擦,身子却失去了平衡,向后面仰了下去。
还不等黛儿惊叫出声,夏芝便托住了她的大腿根部,将失去平衡的纤长身子,又拽了回来。
“小心一点啦,这么摔下去,你会变成傻子的。”
黛儿惊魂未定的趴在夏芝的后背上,鼓了下脸说道,“我要是变成傻子,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那我不是赚到了。”夏芝笑着回道,“早知道刚刚就让你摔下去好了。”
“你舍得让我摔一下?”
“有点舍不得,看来这便宜是赚不到了呢。”
“我不是傻子,你也得养我。”
“可是你赚得比我多啊,你养我还差不多。”
“好啊!我养你啊!”黛儿将晕红的脸,藏在了夏芝的脖颈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夏芝笑了笑,手捏着黛儿的大腿根向上托了一下,手下的肌肉紧绷着硬梆梆的没有弹性。
“你干嘛呀?”黛儿感觉大腿被夏芝捏得酸疼,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冒出头来。
“你的腿很硬。”夏芝回道。
“你嫌弃我?”黛儿不满地大叫,挣扎着想要从夏芝的背上跳下。
夏芝又在黛儿的腿上用力地捏了下。
黛儿嘴里发出了如鸟鸣一样的清脆痛吟,身子无力趴到了夏芝的后背上,不满地嘟囔,“你欺负我。”
夏芝将黛儿又往上颠了颠,“我是想说你腿上的肌肉还绷紧着呢,肯定是在剑术馆冲到我身边时候拉伤了。”
“走路时会疼吧,还跳来跳去的。”
“还好吧,可以忍啊。”黛儿不在意地回道。
“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骑士要冷静,还没动手先把自己弄伤了,这已经算是失职了。”夏芝手指活动着,帮着黛儿的双腿放松。
“这点伤还影响不到我的身手啦。”黛儿觉得腿上的酸痛在夏芝的按捏下,迅速地消退了,舒服的感觉让她的说话不自觉带上些鼻音。
“而且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啊,身体自己就动了。”
“反正以后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会保护你的,不过这次算是失手了,等我位阶更高了,一定能挡下那种攻击的!”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我可是天生神力啊。”夏芝嘴唇柔软的弯了起来。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骑士少女固执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那你欺负我怎么办?”夏芝停下了脚步。
“我当然是例外啊,再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黛儿趴在夏芝的耳边。
“现在啊,我已经把你放下了,你怎么还赖在我身上。”夏芝说道。
黛儿这才感觉夏芝已经松开了托着自己大腿的手,而且身子也半蹲下了一些。
她顺势将双脚踩在地上。
夏芝转过身,看着黛儿修长醒目的双腿挑了挑眉毛,“试一试,感觉怎么样?”
黛儿原地跳了跳,然后就阳光灿烂地笑了起来,“不疼了,师弟你好厉害啊。”
“你要去哪,我得回店里去了,跟患者预约的时间快到了。”夏芝看了天上的太阳,盘算着时间说道。
“我要去甜品店了,把没算完的账合对一下。”想到自己的烂摊子,黛儿马上就显得怏怏的。
夏芝在金色的头发上揉了揉,“打起精神来,也许今天会有好消息?”
黛儿用手挤了下自己白嫩的脸颊,“哪有这种好事。”
……
……
夏芝回到诊所,为即将上门的患者做着准备,不过等来的人却不是预约顾客,而是二十几个活跃在街上的小报童。
都是在课余时间帮家里赚些外快的孩子,除了送报也会接些力所能及的小零活。
他们都抱着顶到下巴的长方形报纸,夏芝一看就知道,这是茉莉昨天答应把贵族子弟写给她的信,让小报童们跑腿送过来了。
“放在墙边就行。”夏芝把门让开。
几个孩子进了屋子,将一摞摞的信整齐的码好。
里面看着年纪最大的孩子,用袖口擦了把头上的汗,跟到夏芝跟前,从衣兜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封粉色信封的信。
“这是让我们送信的人,让我单独交给你的。”
夏芝眉毛微皱了下,还特意交待了一封信,是有什么特殊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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