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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话:小时候的安洁莉娜

第22话:小时候的安洁莉娜

那是一个被雪花覆盖的季节,整个帝国就好像镀上了一层白砂糖般洁白而美丽。寒冷的冬风在吹入这个国都的时候便被人们的热情完全的抵消了,似乎就连空气也被这种喜庆热闹的氛围渲染的温暖了起来。

没错,那个时候,人们都沉浸在了平安夜的欢喜之中。

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自从母亲消失后,这已经是我在这个帝都生活的第二晚了。年仅四岁的我,根本不懂得母亲为何会一去不返,自然也不会去担心或者仇恨。我唯一明白的,就只有一个人忍受着饥饿与寒冷,蜷缩在街角瑟瑟发抖。偶尔用冻得发白的小手抄起地上的积雪塞入口中。

雪,好温暖--我第一次这么觉得。

在我的意识终于变得模糊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壮硕的人影,他向我伸出了好像父亲般硕大的手掌,将我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他便是皮罗大叔,因为要前往盗贼公会而经过此处。

『哟,长得挺可爱的小家伙嘛!』

这是皮罗大叔和我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寒冷的冬天,因此变得和雪花一样温暖了起来。

在皮罗大叔那生活了大半年后,我终于渐渐适应了帝国的环境。然而,身体素质十分低下的我,一直被同龄的孩子所讨厌并欺负着,因此没能交到一个伙伴,嘛,就算是现在也还是一样。那个时候的我,便只剩下了偶尔去和邻家的小妹妹一起玩吹泡泡、骑木马的游戏了。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秋去冬来,雪花飞舞,我在帝国的第二个冬季迎来了。

今天,皮罗大叔按照惯例再一次去了盗贼公会。邻家的小妹妹也是和父母一起去了亲戚家。无所事事的我便只好独自在满是积雪的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于是很倒霉的撞到了当地的孩子王,同时也是盗贼公会会长的儿子塞班。在帝国的一条胡同里,塞班正和一群玩伴追赶着因为觅食而跑出洞里的老鼠,因为跑的过急,在胡同的转角处便直接和我撞上了。

年纪小小便壮的跟小牛一般的塞班,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将豆芽一般的我给撞的倒飞了出去,摔得四脚朝天。积雪透过裤管衣领填充进了我的衣服里。当时便冷的我不禁打起了哆嗦。

『喂,你这家伙,走路不长眼吗?』

塞班指着倒在地上的我已经是大吼了起来,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在自己身上的意思。在他身后的那群跟班更是不怀好意的将我围了起来。

『啊,塞班,是鸟人艾伦!』

『真的是欸,我说怎么这么不中用呢,被赛班一撞就飞出去了。』

『哈哈哈,既然是鸟人艾伦,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真是一帮可恶的家伙,你试试被塞班撞一下看会不会飞出去。

从以前开始就喜欢欺负我的一群孩子,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塞班这才停止了辱骂,转而一脸坏笑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由的有些后悔今天跑出来了,塞班可是除了好事之外什么都做的家伙。明明他的父亲是那么的平和近人,怎么会生出这种混蛋儿子出来?我被欺负的事情,基本上十件里面有九件都是拜其所赐。

有着这些经历的我,在看到坏笑的塞班后,自然是不自觉的开始向后退让了,好想即刻就爬起来跑掉,但是身后的那些家伙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的,所以必需要想办法制造逃跑的机会。

『臭小子,因为你的错,把我们抓到手的玩具给弄丢了。既然如此,今天你就当一次我们的玩具吧!』

塞班已经是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我无疑要被欺负的很惨。

『谁,谁要当啊!』

我当即抓起了手边的积雪便洒了出去,目标是身后的几个孩子。在大家因为遮掩而露出空档的间隙,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便跑了出去。

没想到一贯被稳稳欺负的我,这一次竟然离奇的跑掉了,就连塞班都有些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不过,只是短短的时间后,塞班和那群家伙终于明白了过来,开始随着我狂追了过来。

被抓到的话,一定会承受比刚刚还要痛苦的惩罚。深知这一点的我,几乎赌上了性命,在帝国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了起来。塞班虽然力气大,但是跑起来却不怎么快,我虽然跑得快,但是体力却非常有限。一开始,这场追逐战便以拉锯战的姿态在进行着。

穿过胡同,跑过街道,整个贫民区几乎都被游览了一遍,可是塞班却是狠下了一条心的仍旧死死追着我不放。其余的孩子们几乎都放弃掉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只剩下我和他还在上演着生命般的角逐游戏。

我的喉咙已经是干冷的难以忍受,心脏难受的好像快要爆炸,每呼吸一次,强烈的刺痛感便会传遍全身。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坚持着向前挪动着沉重的双腿。

『可恶,臭小子,给我停下来,看我抓到你之后把你吊起来做成晴天娃娃!呼呼~』

『打,打死都不停!』

听到如此恐怖的惩罚发言,自然是更不能停下了。但是,在体力上胜过我好几倍的塞班终于开始占上风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也从一开始的二十几米变成了短短的十米。

糟糕了!这样下去不出一分钟我就会完蛋的。

『嘿,嘿嘿,臭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

塞班冷笑着一边伸出了粗粗的手臂,一边喘着粗气朝着我奔了过来。而我的胃也开始绞痛了起来,因为已经完全没办法了。

在这前面不远处,便是分隔帝国内贫民区与富人区的一条河流。换句话说,就是死路。啊啊啊,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逃跑的,这下被抓到可是会很惨了。

果不其然,波光粼粼的湖面已经在我担心的下一秒映入了眼帘。湖面上的冰块被开船的大叔们全部凿开,一些破碎的浮冰正缓慢的碰撞进行着嬉戏。

怎么办怎么办?

『抓~到~了?!』

耳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声,我只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被轻轻擦到了一下,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前越了出去。

没错,我跳进了湖里,一半出于无奈,一半出于对危险的自动抵抗。很显然,塞班比冰冷的湖水更加危险。所以身体才会做出这种判断。

尽管湖水凉的几乎瞬间让我窒息,但我还是拼劲全力蹬起了已经麻木的双腿。脑海被冷水激的清醒了不少,回忆着夏天时分皮罗大叔交给我的游泳技巧,我开始玩命的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身后塞班的叫骂声变得越来越远,对啊,这家伙,虽然力气大够凶,可惜完全不会游水啊!我怎么给忘记了。

幸好河流并不算太宽,只是短短的一分钟后,我已经是游到了对岸。心脏都好像快被冻得停掉了。真的很难想象再在这个水里待一会的话,我会不会直接就这么冻死掉。

在谩骂了一阵之后,塞班和那些讨厌的家伙们一起愤愤的离开了。不管他们,我立即开始在富人区街道上寻找起了能够取暖的地方。所谓富人区,并不代表住的都是高贵有钱的富人,同样也有着许多为富人做工的贫民存在,他们有的居住在富人为其准备的小破屋中,有的则是居住在街区的民租房内。忍受着凛冽的寒风以及全身上下接近麻木的刺痛感,我很幸运的碰到了一个正在为澡堂生火烧水的**院。那是一位扎着乌黑色大马尾的姐姐,穿着朴素的农家布衣,看年龄应该比我大了整整三岁左右,正一丝不苟的为锅炉添着柴火。她的脸上也是被火光熏的有些发黑。

在看到全身湿透,已经是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的我的时候,大姐姐很是惊慌的将后院的铁门打开并把我带了过去。莉雅,便是这个姐姐的名字。

今年刚刚满八岁的莉雅姐姐,正在帮助开澡堂的父母做家务。她不仅将我湿透的衣服晾在了锅炉边,还瞒着父母偷偷替我准备了一缸热水泡澡,甚至还请我吃了几块富人们经常当作点心的饼干。

那时候的我曾这么想过,也许有妈妈的孩子,就是这种感觉吧--能够温暖血液的奇怪触感。明明很开心,鼻子却开始酸痛了起来,我红着脸就这么将脑袋埋进了水缸里。

如今莉雅姐姐因为研读,已经远渡大洋离开了帝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呢?

嘛,回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告诉我的。因为这是约定!不是姐姐的姐姐的约定。

那一天,我在澡堂一直逗留到午饭后才离开了那里。脏兮兮的衣服也已经被莉雅姐姐洗干净并且烘干,如果再不回家的话,皮罗大叔一定会担心的。又不能再次沿着小河游过去,所以我只能选择绕远路,从富人区的最西端连接贫民区的桥梁上通行。

富人区和贫民区不同,富人害怕寒冷,大人是这样,小孩自然也是。那些少爷小姐可不像我们这些野孩子,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在里面找到玩耍的乐趣。她们无非就是溜溜宠物,喝喝红茶,然后和『朋友』们谈论最近的时髦知识。对于他们来说,这倒是最正常的吧,若是像我们一样总是邋邋遢遢的出现在大街上,又怎么称得上是高贵优雅的大小姐大少爷呢?

所以,即使是如此豪华的富人街道,却不如我们贫民区那般的热闹。由沥青铺垫的大马路上,只是偶尔能够看到几辆疾驰而过的马车。

『喂喂喂,积雪溅到我身上了啦!真是的,富人对于贫民一点也没有礼貌。』

掸了掸被莉雅姐姐洗净的衣服上的积雪,我愤愤的看着刚刚从身边跑过去的马车。为了不至于再次被波及到,我只能选择贴着路边行走。

果然,很准的撞上路灯了。

『啊,好痛好痛,呜呜。』

贫民区的街道上可没有这东西。

就连你也欺负我,真是的,受够了,富人所造的东西也秉承了富人们的恶本性,如果等我当上帝国的大官,我一定会把富人区所有的路灯全部拆掉,哼哼!

揉着脑袋的时候,我的视线却被左手边的地方吸引住了。在街道的左边,很明显是一座小型公园。公园的中心,是汩汩的喷着热气的泉水。长亭、石凳、鹅卵石的小路,这些我在贫民区根本看不见的东西深深的把我吸引了过去。

『竟然还有铁做的木马欸!』

『还有好像大船上的舵盘一样的器具!』

『自,自动行走!帝国造双轮自动行走装置!连这个也有!』

尽管被积雪覆盖着,这些玩乐的东西的形状我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兴奋的心情已经令我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我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朝着公园冲了进去。

公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这里变成了我的天下。哈哈哈,总是能够看到少爷们骑着这样的东西在街道上炫耀,今天我竟然也有机会骑上双轮自动行走装置,真是太幸运了耶。

啊咧?怎么不能推走?

我用力的推着自动行走装置,那铁疙瘩却好像被粘在地上似得一动不动。扒开轮子下面的积雪一看,可恶,何止是粘在地上,根本是用一块大铁板直接固定在地上的。而且轮子一点也转不动,呜呜,原来只是用来欣赏的啊,真是可恶的富人,造这种东西出来骗我!

我愤愤的对着自动行走装置就是一脚。

『哎哟!痛!』

然后抱着脚面叫了出来--脚趾踢得抽筋了。

可恶,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刚一转身准备攻略别的玩具,另一只脚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噗通』一声便狠狠的栽进了雪地里。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出,一个小东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满是泪水的我的面前。

『嗷呜~』

有着黄色皮肤的小东西还在哼哼着,有尾巴,有毛茸茸的耳朵,是一只幼犬。

我坐起身一看,刚刚被我脚面勾到的东西,是一个小纸箱,因为被积雪覆盖,所以没能入我的眼睛。换句话说,就是你这家伙欺负我的吧。

我伸出手指恶狠狠的指向了已经清醒的黄毛幼犬。

『没事躲在箱子里绊我,真是~~~啊啊啊,好痛!恶狗松嘴!』

手指直接就被幼犬给咬住了,这家伙可真是又凶又不留情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

『不客气了!』

我作势扬起了另一只手,准备吓吓幼犬,好让它松开咬住我手指的嘴巴。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后脑勺却是承受了冰凉冰凉的一记直击。很明显是被雪球砸中了!

还有同伙吗?!真是可恶!

啊,不对,应该还没有哪只狗狗拥有捏雪球砸人的智商吧,至少现在的科学还没发现这么『文明』的动物。

因为太过惊讶而转过脸。

『啪嗒!』

正脸也被稳稳的击中。

『放开那只小狗!!!』

锐利高昂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如果不是因为怒气而改变了声音的本质,这一定是比银铃还要好听的声音吧。

说话的小女孩手里抓着厚实的雪球,可爱的脸颊上被冻得红扑扑的,纯白色的绒线帽下露出了卷卷的金色发丝。在她穿着的带有许多蕾丝花边的洋装上,是和白雪很不相称的点点污渍。脸上也是,还微微粘着一点点的泥垢。

大,大小姐?

不对,我可没见过这么野蛮--也不对,应该说这么脏兮兮的大小姐。

『我叫你放开它啦!你这个混蛋!』

和我同龄,却穿着十分华丽服装的小女孩再一次愤怒的朝着我扔出了手中的雪球。哼,既然已经发现了袭击者,像这种直线单调的攻击,我又怎么可能会再中--

『啪嗒!』

完美的命中了。

『呜哇,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而且你看不出现在是我在被这只恶犬袭击吗?你的眼睛长那么漂亮果然只是装饰品呀!

我也不管那只仍旧被幼犬咬住的手指了,将准备吓唬幼犬的另一条手臂收回,从地上抄起积雪拧成小球便开始还击。

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还击,从我手中飞出的第一个雪球便直接命中了小女孩的脸颊。

小女孩当时就不动了,大大的眼睛变得湿润了起来。

欸欸欸欸欸欸?我做过分了吗?绝对没有吧。

但是,竟然会把女孩子弄哭,果然还是先道歉吧。

『那个~~~』

『你这家伙,真敢干啊!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比刚刚更为猛烈的雪球攻击。

小女孩一边朝我扔着雪球,一边慢慢的攻击了过来。这种女孩子,唔唔,才不要道歉叻!

『打不着--哎哟好冰!就是打不着--哎哟,更痛了!话说好大的力气!』

战争从一开始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啊,我被砸的完全不能攻击了。

接着,小女孩攻击到了我的身前,露着一脸得意的笑容,从地上抄起积雪--

积雪???!!!

『怎么没了?』

『当然没有了,因为,都在这里呢!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之前被攻击的时候,我就低着头一个劲的在撸身体周围的积雪了。这可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的。

我随即在身后随意一抓,拧成雪球便朝着女孩子的脸蛋拍了过去。

没错,因为距离很近,已经用不着扔了。

虽然我没用太大力,不过雪球撞击在小女孩脸蛋上的清脆声音还是挺响亮的。

这一下总算报仇了。

『呜哇哇哇哇哇哇~』

小女孩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刚刚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这,这一次又是泪水攻击了么?哼哼,我才不会再上当了,对,不会再上当了,绝对不--

『好吧,真是万分抱歉。』

不知何时,那是黄毛幼犬已经是松开了嘴巴,正围着小女孩的脚踝一个劲的转着。

『呜呜呜呜呜~』

那一边,是仍旧大哭着的小女孩。真是的,我都已经好好的道歉了的说,所以就不要再哭了啊。

怎么办才好?

无奈的我只好从身后捧起一堆积雪,好像上供一般递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那,那个,要不你再砸我一下?』

我这可不是找罪受哦,一般情况下,这样做的话不仅会化解矛盾,而且对方也会因为羞愧所以放弃惩罚的。并且,这么可爱的小女生一定会更加不好意思的。

小女孩果然不哭了,睁着大大的泪眼看着我出神。

看吧,果然是这样,嘻嘻,这样一来,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

这么想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是很利索的抓起我递过去的积雪,很开心的全都从我的领口塞了进去。

『呜哇,好凉好凉!』

更正前言,这个女生一点都不可爱,是魔鬼啊!

『哼,这一次就饶过你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小动物,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没看见它无家可归很可怜的吗?』

改为训斥了。

但是,明明不是我欺负它好吧!

……

就这样,我抱着满肚子的委屈回到了贫民区。

应该永远不会再见到的吧,毕竟我可不会没事去富人区溜达,就算去,也是去找莉雅姐姐的。渐渐的,小女孩的事情被我淡忘了。

在转过年的春天,皮罗大叔将我送进了位于帝国中心的学校。那一天,莉雅姐姐也是专程带着好吃的饼干来祝贺我,同时告诉了我她不久后将要去国外读书的事情。虽然很是不舍,但我还是开心的恭喜她了。

第一次来到学校,第一次推开了教室的木门,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感,我将昨晚一直准备到天亮的自我介绍再一次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然后睁开眼睛。

看到了正哼着歌曲擦着黑板的一个女生。

金色卷发,漂亮的洋装,稚气的可爱脸蛋。

『不妙,赶快逃跑!』

这是我当时心中第一出现的想法,事实证明那个想法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却失败了。

『都快上课了,艾伦同学你想去哪里啊?』

班主任老师站在我的身后一脸善良的笑道。

……

『在班上给我老实一点,尤其不要去和那些大小姐说话,听见没艾伦!』

『是是是。』

怎么可能嘛,而且就算去搭话,也会被无视掉的吧。

我就好像被家长领着的孩子般,被安洁莉娜边训斥着边带进了教学楼的走廊中。毕竟昨天根本没清楚自己所在的班级,所以今天还是只能指望安洁莉娜了。

『好了,就是这里喽。一年A组。』

『喔!还真是大呢!』

黑漆漆的木门,高度几乎是我的两倍。从国外引进的毛玻璃看不到教室内的状况。然后,安洁莉娜打开了厚厚的木门。

一名正十分迅速擦着黑板的女生映入眼帘。

长长的黑发,大大的公主裙,可爱的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逃,逃跑吧!』

不由自主转过身的我,和身后的班主任撞了个满怀。

有什么,是比这个还要糟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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