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从商场中逃离出来,这三四十个绑匪以人质为要挟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并且哪怕后面偷偷的跟着一群警车也还是一副无关紧要不紧不忙,或者说故意这么走的样子。
同意跟他们走的时候陈心怡和优音羽被人抬到外面去,估计已经去医院急救去了。这倒是让云清流稍微放松了一下。
“云家的人,你出现在这里,就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坐在前面的绑匪头子好像不是没有目的,仿佛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才绑架云清流的。
“你们是受到谁的雇佣了吗。如果只是单纯想要钱的话。”
“这倒可不必。”绑匪头子直接打断了云清流的话。
“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报恩。”
绑匪头子看样子是想和云清流说会话的。不然也不会在车上连云清流的手都不绑,只是让两个人坐在她的两旁让她没有办法乱动这么简单。
“恩情就是我这个人吗。”
“是的。您这种大身份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份恩情。”
“你们这么夸我,我还真的是高兴不起来啊。”
云清流在后面尬笑一下。
“你这种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肯定是不懂平常人的生活的吧。”
绑匪头子透过前面的后视镜看着云清流。
“不。如你们抓到我这么简单一样,我真的就是一个人在过普通的生活。”
云清流从出来以后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在生活了。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富家子弟们不一样,云清流有不知道哪里来的意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经历过的,但是云清流总感觉自己在农村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且父母都是农村人——的这种错觉。
“哈哈哈哈~温室中的小公主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呢~”
绑匪头子捂着头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笑的。”云清流没有感觉有什么好笑的。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只是看着自己背景厉害罢了。
“讲个故事吧。”绑匪头子没打算和云清流继续讨论下去。
:从前有个少年,在假期返校后的第一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玩了两个小时的手机,终于熬到了下课。
枯黄的梧桐叶悠哉地在沉浸在血红的日暮里,从运动场涌来的嘈杂声与桂花的芬芳钻进大脑,让晕乎乎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随着下课的人流,踩着附着恐怖裂纹的沥青路,他本来打算先去食堂吃个晚饭,然后老老实实钻进宿舍打游戏。
“我对你讲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云清流听来,绑匪头子这更像是在说书一般。
“不要急嘛,在温室长大的小公主。先听我说完如何?”
:那个少年,有一个不速之客一直跟着。
他本来是想回宿舍,可是那个不速之客却怎么都甩不开。
“待会要不要我去图书馆给你占个座位?”
夕阳的余晖穿过飘零的落叶,静悄悄地落在不速之客的发梢上。少年只是瞟了一眼身边那家伙温和的笑脸,立马做出回绝:“不用,我打算回宿舍打游戏。”
这个不速之客,天生带着一种文质彬彬与正义凛然完美结合的气质,也是他的班长,也是专业年级第一,品学兼优的模范生。这种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能吸引住众人的眼球,是老师极为信赖的对象,也是家长们常挂在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如果不速之客不是他唯一的室友,我想后面的一切肯定都不会发生吧。
云清流听这个头子绑匪头子的话,感觉他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杀了。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绑匪头子要说给自己听呢。还是说,那个不速之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绑匪在讲着故事,却不知道云清流已经开始想起各种情况来了。
: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室友,一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把。拖他舍友的福,他那样一个沉迷游戏的学渣,在被强迫的学习中,也能顺利度过了两次期末考试。
“好吧,今天是收假的第一天,图书馆的应该还有很多空位,也不需要我占座。我也吃了饭再去吧。”
不速之客是这么对他说道的。
“离期中考试还早着,我还不想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再说了,老师都没划重点,不用慌。”不速之客似乎还觉得他想去学习。
“学习啊,可不能松懈哦!”
“真受不了,你总能随口说出这样让学渣头皮发麻的道理。与其对我做逼娼为良的无用功,不如想想待会吃什么。”趁着不速之客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前,他赶紧打断 了不速之客。
“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两个馒头一个粥……两个花卷一碗粥……白菜加米饭……人为什么非得吃饭呢?要是能充电多好啊。”
然后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回荡着不速之客今晚各种各样寒酸的食谱。
作为一个模范生,他有着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勤俭节约,过分的勤俭节约。一年多的相处里,他从未见过不速之客买过多余的东西。衣物还是大一入学带来的那几套,寒碜但是干净。一日三餐固定吃食堂,还是当天食堂最便宜的食物组合,大概多年来都是如此,造就了他如今清瘦的体格。
“蛋炒饭吧……蛋炒饭很便宜……”他不忍心继续将他毫无蛋白质的菜单听下去。
他知道,不速之客家里十分困难,所有自己拿到手软的各种奖学金都用来补贴家用了,所以在他躺在家里的国庆七天假里,不速之客还在外面做兼职。
他还告诉过我。他很佩服不速之客这一点,努力地生活,充满自信地与命运搏击。
“不,那已经超出我的预算,果然还是……”
不速之客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刮来的秋风搅乱了落叶静谧的轨迹,消瘦的身体与纷乱的落叶一起,向地面坠落。
嘭——
比落叶着地的声音更大。
躯体接触充斥裂缝的沥青路面,他仿佛听见了骨头与内脏一同碎裂的声音。
不速之客倒在地面一动不动,比夕阳更红的液体从他身体下面流淌而出,渐渐染红了落叶与沥青。
他再也无法知道他方才想说出的,晚饭的菜单,不过用脚指头想,也就是那几样粗糙又便宜的粮食吧。
生命,与声音,一同消散在风里。
他死了。
当绑匪头子说道这里的时候,云清流有点被震惊到了。
“不速之客死了?饿死的?大学生?”
不管怎么说,云清流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如果单纯的只是家里穷,在有奖学金有兼职的情况下还把所有的钱全部汇给家里。最后自己被饿死了,这种故事,真的会有实例发生吗?
绑匪头子没有管云清流,继续讲了下去。
:“死者,二十周岁,xxxxx重点大学大二学生。事发时间为八月八号十七点四十四分,死者下课后前往食堂,突然倒地不起。十七点五十八分送上的救护车,救护人员判定当时已经出现出血性休克症状。十八点五十八分在救护车上心脏停止跳动,采取紧急措施无效。十八点二十五分送至医院急救科,确认死亡,死亡时间为十八点十分,死因未知,疑似内脏大出血。收集了学校相关人员与目击者的报告,暂未发现可疑信息。
说着说着,绑匪头子的手里竟然出现了一份真的死亡档案,他是按照上面的在给云清流读。
“这份档案的记录人说,太平间里那个大学生尸体仿佛映了他的脑海中,尽管他看过不少尸体,但那具尸体依旧让我头皮发麻。
那具曾为人类的躯体,极为不和谐。安静的面容,无喜无悲,再不具备任何神情,让人觉得他已经死了很多年。或许是长年的营养不良,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依旧显得极为不健康,仓冷皮肤透着暗黄,躯体消瘦到仿佛皮肤之下便是骨头;肚子已经深深凹陷下去,让人怀疑他的肚子里没有任何脏器。”
“这个是真的?”云清流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坐在后面,根本看不到上面写的是啥。明明在这么黑暗的情况下。他却仿佛看的见一样的在读。
“他再度睁眼,窗外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他忍着头痛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点亮屏幕,冰冷的电子光扎得干涉的眼球生疼,他的脑袋里仿佛灌满了水银,沉重中伴随着刺痛。
他朝着不速之客的床铺看去。朴素的床褥平整得如同一张铺在床板上的纸张,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安静地躺在床头。
床铺下的椅子内敛地收在桌子下,纤尘不染的台灯耸拉着脑袋,老旧的笔记本半合着,一本破烂又厚重的《论》压在桌子上,在几张写得满满当当的草稿纸上压着一支用了一半的中性笔。
布置和昨晚一样,他根本没有回来。
这是当然的,他已经不回再回来了,不速之客已经死掉了。
天花板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这代表着时间前进到六点钟,宿舍通电了。他将头埋进毯子里,结果还是摆脱不了灯光。”
“你说的这个他是你的儿子吗?”
正在自述的绑匪头子合上了死亡档案。
长呼了一口气后,“那个不速之客,是我的儿子。”
这一句话,深深的震惊到了云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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