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即便五长老打断话题，开始课程，乔娥仍旧忍不住去想。
若是真的……
思来想去，却只有一团乱麻。
“乔娥，你分心了。”五长老不悦到。
眼看当届弟子第一个练气圆满出自自己坐下，五长老很高兴。用过天晶玉髓后，乔娥的天赋也称得上天人之姿，只要不出意外，三年内筑基，升为真传弟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即便是首席之位，也并无不可。
苏越只是来避难的，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首席之位空出来。
“抱歉师尊，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若是他喜欢你又如何。”五长老痛心疾首的教育到：“男人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举手投足都是风景，是诗情画意，不爱了呼吸都是错的。女人，只有自强才是道理，依靠男人，只会让你变的软弱。倘若有一天被他抛弃，你便不活了吗？”
在这方面，五长老确实有发言权。
别问，问就是遇到过渣男。
“是。”乔娥心中一紧，努力收敛心神。但，心海波潮起，不寻到一个答案，岂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五长老见状，直接问到：“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华云宗，回去江陵做他的王孙公子。到时候你欲为何？是留在华云宗，还是同他一同归去？”
“我，不知道。”
“也罢，你便好好想想，为师等你的答复。若你打算留在华云宗，便告知为师，为师引你登临灵峤峰。”
“多谢师尊。”
课程继续，乔娥却根本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自由练习时，一堆师姐妹将她围了起来，探听着两天的际遇。
平时最喜欢八卦的唐巧巧却没有凑上前去，而是去往了沈婉君身边，作为陪练：“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哦？”
沈婉君凌厉一剑刺去：“苏越，很厉害。”
“哦，厉害在哪？”
“把控局势，玩弄人心。”
或许是凭借着那股独立天外的清冷，沈婉君平日也总是带着旁人的眼光看待事情。
旁观者清，当局者明。
“什么意思？”
沈婉君压低声音：“苏越喜不喜欢乔娥我不敢说，乔娥已经喜欢上了苏越。期望太高，我只怕到时候伤得越深。”
“是吗？”唐巧巧狡黠一笑：“我还以为你是担心乔娥抢了你的风头，才会如此消沉。”
“此话怎讲？”
“华云宗不以长幼论次，而是以实力，这便是基调。现在乔娥作为咱们本届第一个练气圆满的修士，相信很快就会传遍宗门。以她洗经伐髓后的改变，加上身材优势……”唐巧巧刻意顿了一下，继续到：“一只梨花压得住海棠，一朵牡丹又能否压得住得月之辉，傲然盛开的月季呐？”
两人，一个肤如凝脂，一个面赛桃花；一个清冷绝尘，一个艳压群芳；一个如银月高挂，一个却如同花开枝头。
在苏越的调试教育下，属于乔娥的魅力，逐渐被开发出来。
或者说，让一个女人春心萌动的时候，恰似娇花含苞，为心上人灿烂绽放。
“压得住又如何，压不住又如何。”
沈婉君收起架势，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月下月季，而是月亮本身。”
“真是了不起的志向。”
“巧巧。”乔娥轻声呼唤到，想让唐巧巧把那个谣言给解决掉。
唐巧巧在这方面绝对是专业的，毕竟消息就是她放出去的。
“你去忙吧，有些内容我还需要参悟下。”
沈婉君转身去往角落打坐，唐巧巧笑着摇摇头：“冷眼看世，你又看得清自己吗？”
说完，转身加入八卦的队伍。
“这还不简单。”唐巧巧眼珠一转，很快就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想要解决一个流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丢出另一个更具冲击力的话题。”
“说的轻巧，那种话题上哪去找？”
唐巧巧上下打量乔娥一眼：“你不就是吗？咱们这一届第一个练气圆满诶，而且还用了天晶玉髓，你知道那东西多珍贵吗？还是苏越送给你的，咱们只需要大肆渲染一下，恐怕得热议好一阵子。”
“不过……”唐巧巧话风一转：“都这样了，你还是完璧之身，怕不是会有更多人觉得苏越不行。”
合着我完璧还是个麻烦是吗？
乔娥眼泛幽怨，也搞不懂苏越再想什么。
“他不是伤还没好吗？”
乔娥也只能这样骗骗其他人，她可是很清楚，苏越今天已经能独子下山听戏，再过两天就能健步如飞了。
丹药的恢复速度，确实比汤药快许多。
“那我就这么给你传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唐巧巧拍拍乔娥的肩膀：“不过，为了达到理想的效果，你下课后最好去广场上溜达一圈。”
“为什么？”
“你不让人看看，人们怎么议论？”
“说的也是。”
下课后，乔娥遵照唐巧巧的指示，在广场上溜达一圈后，才下山去找苏越。
都不用唐巧巧去散播，立马有一堆人前来打探情况。
“师妹，刚刚那是乔师妹吧，怎么感觉变化那么多？是不是那两天……”
经过苏越的精心调试教育，加上服装搭配，乔娥终于也惊艳了众人。
别的不谈，光那套衣服下几乎快爆裂开来的胸口，和领口一抹镂空，就足以让人驻足围观。更别提新生的肌肤白里透红，娇嫩诱人。走动时，还能看到偶然露出的黑丝小腿。
那感觉，就好像平时总是留两个麻花辫，戴黑框大眼镜的土妹子，某天突然以黑长直的姿态出现，释放出被眼镜封印的颜值一样。
几乎判若两人。
“那倒不是。”唐巧巧长叹一口气：“首席重伤未愈，至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不过之后，不好说啊。”
“真是可恶。”
不少男修立马同仇敌忾。
毕竟，这样漂亮一个妹子，却并不属于自己，总归是要抱怨两句的。
“不过是仗着家里的权势，逼迫师妹就范，算什么男人。”
“也不能这么说。”唐巧巧作势倒吸一口凉气：“人家舍得给乔娥天晶玉髓，这么大手笔，你们能行吗？”
男修闻言，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晶玉髓？是那个天晶玉髓？”
“没错，就是那个天晶玉髓。现在，乔娥已经是练气圆满了。”
几个男修对视一眼，纷纷讶异苏越泡妞的手笔。
可嘴上依旧不服输。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怕人死了，嘴也得硬气：“哼，还不是依仗家世。”
“就是，我要是有个当王爷的爷爷，我肯定比他出手还阔绰。”
王刚也在人群中，痴痴的看着乔娥消失在视野尽头，并未加入讨论。
或许是明白了，有些天鹅，注定只有在飞过井口的时候，才会存在于青蛙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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