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苏越都在老老实实养伤。
乔娥住回宿舍，让一众姐妹倍感惊愕，乘着上课时围住乔娥一通打听。
“师姐，好样的。就该这么对那种男人。”
我做了什么吗？乔娥一头雾水。
“居然拿你去赌，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那种人，没砍死他已经算你仁至义尽了。”
原来是说那个吗？
乔娥确实很感伤。
“你们说，苏越保留师姐的完璧之身，是不是也想拿她当炉鼎？”
汪亭海之前的表现，已经让大家认定他动机不纯，立马有人联想到苏越。
炉鼎，炉鼎，本来就是用来炼丹的。
类似邪法，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就金丹。
只不过再怎么天纵奇才，等到结丹时，年纪都得四五十了。那时候想找个差不多的处子，难如登天。
最后修修补补，反而是筑基境邪法发扬光大。
“有可能啊。”
说得乔娥内心一紧。
唐巧巧白了两人一眼：“可能啥啊。为了那点醋，苏越犯得着开一亩地，种上大麦，再养头猪，就为了吃顿饺子？”
“也是哦，要把师姐养到筑基圆满，先不提时日耗费，资源都不够回本。”
乔娥也算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想八卦，根本没打算关心她。
就这样过了两天，乔娥竟有些不习惯独睡的日子。
在那之后第三天的下课后，裁缝铺老板娘端着托盘等在宿舍，瞧见乔娥回来，喜笑颜开的凑了上去：“乔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这是苏公子给你订的衣服。”
说话时，偷偷窃笑：“好大的手笔啊。光着一套，可是让我一顿忙碌才堪堪凑齐。光是黄金，就花费了不下千两。苏公子还让我带话给你，让你晚上穿着这套衣服，收拾收拾搬去他那里。我就在这里先恭贺两位百年好合……瞧我这张嘴。两位都是修行之人，该说天长地久才对。”
托盘上盖着绸缎，乔娥撩开一看，是一套衣服。
好像是废话，老板娘都说了。
“哇，好多首饰。”
正是下课时间，同行师姐妹一大堆，很快就围了上来。
一人从盘子里拿起一根金簪，嘟囔到：“不怎么样啊？一般货色而已。”
“确实一般，就是单纯的黄金打造，手艺也不咋样。”
“还有着翡翠手镯，成色未免太差了一点，你看，半白半绿的。”
更有人撇向中间的衣服，凝视片刻：“我说，这衣服该不会是……”
伸手抓住衣服展开，只有上衣。
鲜红如血，用金线绣祥云彩凤，翱翔云端。
“果然是嫁衣。”
出嫁时穿的衣服，就算乔娥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这套衣服代表的含义。
“刚刚你说什么？”一弟子冲老板娘质问到：“苏越让师姐穿这衣服，还收拾东西搬去他那？”
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我说，他不是终于决定向师姐下手了吧？”
“肯定啊，嫁衣都拿出来了。”有人气愤到：“就这么一套衣服，一堆低劣首饰，糊弄谁呐。既没有三礼六聘，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把师姐打发了？他把师姐当什么人，风尘女子吗？还是家里的家奴？”
老板娘惹不起这些仙子，只能连连陪笑：“苏公子出手极为阔绰，奈何要求时间太紧。光是这套衣服，我都已经许久没合眼了。这些首饰，也是临时凑的，还请仙子多担待。”
乔娥心很乱，她也能猜到，苏越这次确实是动真格的了。
什么首饰她并不在意。
她仿佛能听见苏越的打趣：我要的是一个态度。
“给我吧。”乔娥不愿为难老板娘，收起托盘，捧着衣服返回自己房间。
一路上，师姐妹纷纷劝到：“师姐，你可别想不开啊，咱们告诉师尊去。这可是人生大事，你父母不在身边，就得让师尊给你做主。”
“就是，你看沈师姐不就是师尊出马，那个汪亭海就没再来了吗？”
“他伤应该还没好吧？”
“听说了吗，那个一脚踢晕他的下人被他给杀了，一点旧情都不念。”
话题立马偏移。
“这么绝情？我看他根本没把下人当人看。”
“那另一个呐？”
“另一个好一点，汪亭海晕过去之后才踢的，好像就被打断了条腿。彻底断了那种，听说汪亭海命令不准给他治疗，那个下人才翠环城嚎了好久。”
“我知道，就在大街上。一边嚎一边喊‘多谢少爷不杀之恩’。啧啧，真的惨。”
乔娥已经到了地方：“诸位，我需要好好静一静，你们请回吧。”
说完，进屋关上门。把衣服铺在被子上，连同那一堆首饰。
感觉少了些什么？
是盖头。
乔娥思绪乱成一团麻。
为什么没有盖头？
为什么要给自己嫁衣？
让自己回宿舍，是为了满足礼节吗？
那为什么没有婚轿，哪怕找辆小推车也行啊。
“哪有让新娘自己走路上门的。”
乔娥嘟起嘴，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一番，还挺合身。
废话，那就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
苏越在那给乔娥买了不少衣服，尺寸都有。
乔娥换上嫁衣，戴上首饰，到梳妆镜前化上淡妆。
看着镜中的红衣佳人，不由得有些痴了。
“乔娥！”门外传来唐巧巧砸门的声音。
她这些天下课后都在后山，帮沈婉君维持秩序，听见宿舍发生大事，立马火急火燎跑回来啃口热的。
打开大门， 唐巧巧瞧见装扮完备的乔娥，无语到：“你不会真打算去吧？”
“不！”乔娥掷地有声：“我只是试试衣服，并不打算如他所愿。”
“这就对了。”唐巧巧松了一口气，拉起乔娥的手：“啧啧，都说女人一辈子最漂亮的时刻，就是穿上嫁衣出嫁时，果然所言非虚。”
“既然你不去，又为什么要试衣服？”唐巧巧回过味来，狐疑的看着乔娥：“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不是。”乔娥扭扭捏捏，不愿说出实情。
她只是……不愿意主动送菜上门。
这礼节，确实有诸多疏漏。
太过草率。
也对她太过轻视。
哪怕……苏越至少问问她是否愿意嫁。
就算不说是妻，还是妾。
“那就好。”唐巧巧走近屋内，上下打量着乔娥，赞不绝口。
另一边，苏越在房间里点起一对龙凤烛，饮酒静待佳人。
这一等，就是一夜。
……
敢放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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