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十分干渴,明明嘴角分泌出的唾液多得湿透了用于不停擦拭嘴边的衣袖,我嗅到了发自我自身的恶臭,让我自己也开始感到阵阵作呕,就连自己也开始厌恶起自己来了。
我摸索着干硬的地面,试图从这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那里的地方爬起,我的脑袋刚才乘坐了热气球进行了环球旅游了一周,记忆则是绑在外面的沙袋被丢得一干二净,眼球则像是被洗洁精清涂满了,粘稠又火辣辣的让我看不清四周。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了看手掌,隐约看到,上面满是黑红色的颜色,还看到红白色的滑腻的东西藏在指甲缝里,我一时搞不清现状,但是感到腹部被冰锥刺穿了一样难受。我尝试爬起,但是没能做到,腿虽然完整但是就像拒绝上学的小鬼对我闹起别扭,我只好爬着走。
我不断地爬,内心中一种未知的急躁感推着我,像是看到前方有饵食的野狗,我趋之若鹜地,迫不及待地,修长的手指甲被我笨拙而又急躁的举动弄得发疼,但我都顾不上这些一般,干渴的喉咙催促着我不断前进,我似乎看到了让人发热的光,还有让我解脱的血与肉的芬芳。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接着我捂着嘴巴,一道灼热的洪流冲过我的食道,恶臭的腐水从我的口中倾斜而出,它们从我的指间泄出,或是沿着我的手臂滑落到我的肘上。我的眼泪与鼻水也跟着一道流出,疼痛感也随着这一切一并吐出。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尽管吸入的是一阵恶臭。我尝试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然而我稍微思考就会有针插入大脑般的刺疼,于是我干脆地放弃了。
我认为是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因为疼痛而无法回想起来,决定先休息一下,因为我感觉我忘记的东西十分重要。
我有个妹妹,呃,虽然这事和现在的状况简直与热带的一只蝴蝶扇了翅膀和某个国家的一场飓风的关系一样,啊,不对,有个理论可是明确指出两者的关系的,总之,我算是回想起些什么东西。
对了,我看了看我的衣服,我马上想起了我是高中生,而且作业还有一捆。诶,现在也不是担心那个的时候,尽管我还是会感到不安。
我是来找一个女生的……似乎是这样,我记得我是因为什么重要的原因而来到这里,然后我得找到那个女生,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不起来,一想这件事我马上又感到头疼。
我捂着疼痛的头,试着看腿能不能归顺于我,结果我勉强地爬起来了。我缓步地行走着,我认为我得马上找到那个女生。
她有危险,对,我是这么认为的,可能这是我的直觉这么让我认为,也可能是我那被分尸了的记忆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想起那个女生,我就急躁得不得了。
我要保护那个女生。
我想保护那个女生。
我用这样的意志拖着这副有点破烂的躯体,走出这个被黑暗覆盖的地方,然后我看到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风衣,左肩背着装刀具的袋子,他的面被风衣上的帽子下的阴影笼罩起来,他向我走来,我提防着这个家伙,后退了一步。
“太好了,看来现在是处于比较清醒的状态”
一上来就说些莫名奇妙的话,看来我没猜错,这个家伙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进行驱魔术式,不过,我不太擅长符文系的魔法,而且我也只会这个,所以要准备得久一点”
驱魔术式?魔法?这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起来,那个女生,胸部还挺大的啊”
“你说什么?”
“啊,抱歉,我似乎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
什么意思,这个家伙?
“你究竟是什么人!”
“抱歉抱歉,不要这样啦,其实我有个比较不好的坏毛病,你不要介意了”
这个人拿着紫色的水晶在地上写写画画,画出一个半径约一米的魔法阵,当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拍着手掌的灰尘,我确认了一件事。
这个家伙有精神病。而且是那个什么来着,对,中二病,这些人都认为超能力啊,魔法啊什么的存在,然后整天做着这些白痴的事情,而且有时还会作出什么恐怖的举动,说不定他背着的那个包放着的不是竹剑木刀这样儿戏的玩意,而是真正的杀人用的刀具。
说起来,我想起了,前几天才在报纸上看到了杀人事件,而且死者还是被锋利的刀具所袭击杀害,尸体被分成了好几块,而且有些地方还是没找到,估计应该是被吃掉了。
绝对是这个家伙没错了,我这么想着,然后再次后退一步,同时寻找着可以防身的东西,可惜没有找到。
“那么,请你站在中间吧”
我得和这个家伙周旋一下。
“你,你刚才是说你不擅长这个吧?没有危险么?”
“这个,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开什么玩笑?!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谁要按你的话去做啊!”
“冷静点!好啦好啦,我是魔安部极东第三分部的第一分队队员”
“魔安部?”
“简称MSA啦”
“谁问你这个了!”
不行,这个家伙说的话都乱七八糟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被他糊弄过去,要小心点,而且也不能激怒他,我得再冷静点。
“抱歉,我激动了”
“啊,没关系啦,我明白的,我第一次也是这样,感到好火大,嘛,深有体会啦”
“可以告诉我,你想对我干些什么?”
“字面意思啦,驱魔”
“驱魔?我?”
“你被恶魔附身了”
我害怕起来了,这个家伙病得不轻。他应该是打算将我身体劈开两半来驱走那所谓附在我身上的恶魔,这个该死的变态,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我还要去救她呢。
“喂”
“怎么?”
“你都在做这些事情吗?一直?”
“不啦,其实我最近才进队,准魔导师考核也失败了”
“有点啰嗦,你是酒屋的大叔?”
“哎呀,被吐槽了”
“我身上附上了恶魔?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然后他用另一个问题回答我的问题。
“有栖小姐,你的女朋友吧?”
有栖?有栖!?有栖凌乃!
像是有什么流入了我的大脑,我想起了那个女生的名字。
“凌乃在那里!快告诉我!凌乃她会有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
“我,我不知道,总之!快告诉我她在那里!”
等等,这个家伙……
“有栖川小姐很安全啦,现在重要的附在你身上的恶魔”
“是你”
“什么?”
“是你捉走了凌乃了吧!快把凌乃交出来!”
“冷静一点!你误会什么了!”
我的头皮痒得我不得不使劲地用指甲戳揉起来,我的眼睛泛出了恐惧的水滴,我口喘粗气,杀意莫名地笼罩了全身上下。
我要杀了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会杀掉凌乃的,不杀掉他,凌乃会有危险。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
我无视一切危险,赤手空拳地扑过去,我的牙齿发痒,我萌生出想将眼前的这个家伙用牙齿撕扯成碎片的欲望。
“糟糕啊”
那个家伙从容地扯开风衣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可以让女生感兴趣的面,我直觉感到不可以让这个家伙靠近凌乃。他的右手握着紫色的小水晶,他似乎低吟着些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脖子将被我咬烂。
“萌起吧,啊,不对,燃起吧!”
紫色的水晶爆发出的紫炎冲天而起的,我不得不用手臂护着脸。
“放心吧,据说这个火焰不会烧到人类”
据说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心啊!我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紫炎包围了我们,照亮了这个昏暗的世界。
我感到十分讨厌,对于这些紫色的火,还有眼前的家伙。
迫不及待地想杀掉他。
我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并不是被烧伤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手臂内蠢蠢欲动,与此同时,我感到了莫名的亢奋。
“杀掉你!然后把你吞了!”
“你说什么?”
不对,刚才我说了什么?我?不对?我又是谁?是什么东西?
“吞了你!把你撕碎!咬碎!碾碎!”
我,不对,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失控了啊,完全”
我想起来了……是我,一切都是我,我还想把凌乃……
“救救,救救我……”
“啊,我这就来救你”
那个家伙掏出一双黑色的手套带在了手上,然后从身后的袋子取出一把东西,口中又开始低吟着些什么。
但同一时间,我的右手不自觉地举起,皮肤上出现了从未看过的文字,发出红光,随后,鲜血从那文字上绽放成花朵,然后化成一只带有兽头的拳铠包裹在我手上。
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整个身体变成他人之物,我以让自己也感到害怕的速度,冲到那个家伙面前,张开的右手直取那个家伙的脖子。
“接招吧!”
闪电让我睁不开眼睛,火焰灼烧着我的皮肤,电流麻痹了我的全身,只觉我的腹部受到一下重击,身体往后飞去,最后像块烂掉腐败的垃圾躺倒在地上。
“刀背打的,应该死不了人的,嗯”
我感到痛得无法爬起,但是我却爬起来了,我此刻的身体正被别的东西操控着。
“接下来可不会那么轻松了”
这话不知道谁说的,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但是我紧张起来了。
我的眼睛开始被模糊的血雾湮没,肉体要撕裂开的感觉,意识开始被吞噬,我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是。
“放心吧,我绝对会救你的,因为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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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开后,还是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只听到有人在叫唤着我的名字。
“晨已!晨已!快醒醒啊!你这个猪头!”
“有栖?”
“晨已!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吗?”
我是怎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似乎是遇到个什么家伙,然后……
“有栖,这里是哪里?”
“学校东面的那座废弃大楼”
“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晨已你说这里风景很好,所以就拉我过来了”
“我怎么会晕过去的?”
“你问题还真多啊……放心吧!就交给本小姐吧!本小姐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刚才那个问题”
“你下楼梯的时候,扭到脚然后摔下去了”
有够蠢的,我捂着脸,外面吹来的风让我觉得过分的凉爽,现值夏季,不过却一点夏天的样子也没有。有栖穿着一件背心,外面套上一件卫衣,下面的百折裙……
“有栖,别蹲着了,我都看到了你的粉白色条纹内裤了”
“啊,是吗?”
有栖就是这么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起码也要扇我一巴掌吧……怎么还不站起来?”
“晨已看到我的内裤会有反应吗?”
她托着下巴,看着我,问出了这个无比白痴又让人左右为难的问题。
“有反应的话,我就是个变态,没反应的话,我更加是个变态,所以我就回答我两者中的一半吧”
“究竟有没有?”
“其实没有”
“变态”
我就知道。
“有栖,在别的男的面前可不要这样子了”
“晨已会吃醋?”
“谁会啊,我的话,还不至于对你这样的白痴下手,别的男的……”
“诶嘿~那就是吃醋了?”
“不是,都说不是了”
“刚才晨已还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呢”
“什么时候?!”
“昏过去的时候”
我别过脸,不是因为我面红的原因。
“诶嘿,走吧,晨已”
“哦……哦!”
我握住有栖递过来的手,站了起来,我应该可以自己走的,但是有栖却硬要扶着我,肢体的接触会让我感到皮肤发痒,有栖知道这点,所以特意这么做。
“背脊痒了吗?”
“知道就不要靠太近”
“我帮你挠吧”
她的手指窜到我的背脊上,说是帮我挠痒,我感到更加的痒了。
有栖凌乃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和这个家伙从六岁开始认识,之后直到我们一起念上同一所高中,有栖是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有时候还会开大叔级的黄色笑话,与其说灿烂不如说耀眼。相比之下,我可是被人说过阴沉,小学与初中的老师的评语居然都是,御园同学如果开朗点就好了,我一度疑惑是不是我的为人有点问题,不过要我变得和有栖一个样,打死也不要。
“加油!fire!燃起吧!”
“我看是你的脑浆燃烧起来了,燃点是十三度吗?”
“本小姐可是二十小时都在燃烧喔!所以是零度!”
这个家伙塞进冰箱也没救了吧?
“自称本小姐就文静点吧”
“我是武斗派的!”
“哪个组混的啊?”
“爆笑组!”
一点也不搞笑。我在有栖的搀扶下,走出了这栋大楼,我回头看着这栋大楼。
“怎,怎么了?晨已?”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哈哈哈,作为半个完美超人的晨已,怎么可能会像我一样丢三落四啊”
“哪里完美了啊我?没你这样巴结的吧”
“晨已能够开朗率直点就完美了!在我眼中”
这样看来,这个家伙的完美指标真是跌破了世界记录啊。
算了,应该是错觉。
我将那些来自未知地方的疑问抛到一边,现在得快点回去。
“晨已,本小姐作业没做噢”
“我也没做,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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